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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易弘回到弘武,心中直堵得慌,他現在只在意她和慕文軒之間的關係,對於鍾離濤是男是女已經不是那麼的重要了,他的心就擺在那。
走出電梯心不在焉的往辦公間走,「啪」的一聲車鑰匙不小心從手裡滑落,清脆的響聲喚醒了他不在狀態的心。彎腰去撿,起來的瞬間眼無意掃到一角暗處貼有張白色的紙簽。
他心感疑惑走了過去,暗格下單獨一張白色紙貼那在里,發現了後就會很明顯,只是他怎麼不知道自己有貼過紙簽的?
伸手撕下,看到紙簽上寫著一個大大的黑色「一」字,他好奇著什麼意思,又瞄到下一處不遠的地方也貼著一張,他走過去也撕下來看,還是一樣的黑色「一」字,抬眼朝前查看,不遠處又有一張,忍不住又走過去撕下來看,還是黑色「一」字,再住前看,果然還有!
顧易弘沒再去撕掉,蹲在原地想了想瞬時瞭然,他還以為鍾離濤有那麼大的能耐,頭一天被迷得一塌糊塗,第二叫青哲帶路,第三天來這裡居然就能來去自如了。
卻原來是這樣,虧他還刮目相看要去試探他的能耐,耍起小聰明來倒是很有一套。把手裡的貼子準備撕掉,忽然腦中一動想到了什麼,把貼紙按原來的位置貼了回去,想了想站起轉身朝電梯走去。
下了樓開了車匆匆離開,到了附近一家精品店,下車走了進去,一會兒出來手中多了一筒白色貼紙,開了車匆匆回到弘武,一陣風上到56層樓,進了總教室走到辦公桌,把手裡的車鑰匙隨意丟在桌上,再把手裡的白色貼紙拆了一個下來,把剩下的放辦公桌里,從筆簍里挑了只筆出來再往外走去。
到了某處分岔處,顧易弘蹲下身看了看貼著的貼簽,動手在剛買的白色貼紙上寫上相同的「二」字,然後往角落下貼上,把那之前標著「二」的路線全加上一筆改成了「三」,接著很快的把一條新的「二」路線標註了出來。
「在我眼皮底下不要耍小聰明的好,不然會聰明反被聰明誤。」顧易弘淡然自語,看著自己的傑作,笑了笑:「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女人!今晚,我會讓你記憶深刻的!」轉身回辦公室,期待晚上的來臨。
傍晚時分,天色暗沉了下來,陰沉沉的壓抑之極,眼看一場大雨就要來臨。
冷嘯的冬風無情的吹拂著,大街一片蕭然冷肆。
路上行人匆匆而過,車倆在下班高峰時期有些堵塞,喧譁吵鬧聲稍融了些許即將來臨的暴冷。
冬日,七點多天色便也黑透,那壓抑的氣氛不減,冷寒颳得人身心發疼,雨卻始終沒落下來。
「親愛的,我開車送你去吧。」戴小倩在門裡把要出門的鐘離桃喊,有絲擔憂:「我看等一下肯定下雨,等時間到我再去接你回來吧。」
鍾離桃走到玄關邊換鞋邊回話:「沒事,我帶了雨披。」戴美女有駕照,經常開尹非的車逗溜,車技到也不錯,可以信得過。但又不是很遠,所以還是拒絕了,雨下不下得來還不一定呢。
出了門下了樓,因為晚上要去弘武,一般從商場回來她就把摩托放樓前,懶得放進車庫。
冷風透骨,冷得讓人煩躁,但還是得去,鍾離桃跨上車,果斷的啟車離去。
雖然冷,但這對飆摩托的人來說也沒什麼,雖然她恨冷天,也巴不得天天窩家裡,但該做的事還是得做的。
即將八點,路上更是沒一個行人,車輛來往也比平日少了許多,街道上有種空空蕩蕩的感覺,不知道時間一定誤以為已深夜。
到了弘武放好車進到一樓大廳,溫暖的氣息撲面把吹得麻凍的臉融和了下來,果斷還是室內好室內舒服啊!
上到56樓,如常的靜悄悄,路過亮著燈光的總教室,見顧易弘坐在裡面辦公。這兩天倆人的關係有些變化,被吻弄得一下子親密起來,卻又似乎有著一層冷然的隔閡,這種氣氛很怪異,要疏不疏,要親不親的難堪著。
心裡是有些彆扭的,但鍾離桃還是列行報道打了聲招呼,顧易弘只淡淡的「嗯」了一聲就沒再理鍾離桃,轉忙自己手裡的事。等鍾離桃一走,他眸光掉回門口,臉上雖然淡然無波,但眸眼中隱忍閃著期待的眸光出賣了他。
鍾離桃忽然感覺有些悶得慌,外面冷風呼嘯卻也狂放得讓人舒心,而這裡安靜,溫暖,怡然,顧易弘如常的在辦公室里,但不知道怎麼的,鍾離桃感覺有些慌悶,有中窒息的不舒服,更有種暴風雨來臨前的死沉。
換了衣服出來,或許今日心緒有些不寧,心不在焉迫使她忘了路線,只得走了一處便要蹲下來查看一下自己貼的路標。她沒有一絲疑惑,轉了兩處彎,事實轉了幾處她也沒去注意,只跟著路標到了便停下,更沒感覺方向出了問題。
推開門,一股淡淡的熱氣息撲鼻而來,鍾離桃忍不住疑惑,暗暗嘀咕:「怎麼有股水濕氣?外面貌似還沒下雨啊。」即使下雨窗門還沒打開怎麼會飄雨氣進來?鍾離桃疑惑的拍上門邊的燈開關,然而這一拍室內依舊黑漆漆的沒一絲反應。
「怎麼回事?」多拍了幾下,開關開關,依舊沒反應:「不是燈燒了吧?」她納悶的朝里走,裡面還有一個開關控制裡層的燈光,如果開關壞或者燈管燒了不可能這麼巧全燒壞了的。
她沒疑惑跨步朝里走,這裡她太熟悉了,閉著眼也能摸到室內所有設備的位置。朝里走了幾步,感覺濕熱的氣息更濃,貌似有點像溫泉的水濕氣,可是,這個地方怎麼會有溫泉?
鍾離桃正在疑惑,腳下忽然一空,突然的情況迫使她本能反應的驚呼一聲——「啊!」
「嘭——」
接著落水聲響起,安靜的室內有些響。
無緣無故的沒料到會掉水裡,鍾離桃狼狽的被嗆了幾口。
待站起來發現水位不高,剛剛沒到肩膀,水溫也是溫熱的,難怪剛剛會聞到溫濕氣息,卻原來是有個溫池,她怎麼就沒想到顧易弘這層樓那麼寬,有練功室理應也有會有水池洗澡泡澡的嘛。
可是她怎麼會到這裡來的,她不是按自己貼的路標走過來的麼,難到她心不在焉的看錯了路線?鍾離桃雙手扒在池邊,提氣撐了池沿出了水池,站在地上扯了扯衣服,濕噠噠的貼在身很不舒服。
室內有空調,雖然不是很冷,但一身濕貼著久了也會不好。她抬步走出門口,到了門口蹲下查看自己所貼的路標,「沒錯啊。」好端端的沙包間怎麼會變成水池了?
沿著路標一路查看下去,鍾離桃有些懵,怎麼這條路線這麼長的?她剛開始貼的時候貌似沒有這麼長的。「哈欠!」走道有些涼,涼得她忍不住打了聲噴嚏,前幾天的感冒今天才剛剛好不再咳了,她懊惱著不會又要感冒了吧?
當鍾離桃再一次沿著路線繞回剛剛的水池間時立時蔫了,她知道貼標出了問題,而且現在最要緊的是她又像第一天來這裡那樣,迷路了!
她更知道自己是轉不出去了,走回室內去,好歹裡面的溫度比外面暖和。扯著濕噠噠的衣服,不悅的蹙了蹙眉,退回到門口朝外看了一眼:「顧易弘應該沒來吧。」她知道定是他發現了所以反過來整她,可能怨誰,是她自己先投機取巧的。
「嘭」的一聲把門關上反鎖,燈可能壞了吧,雖然黑漆漆的卻也不能影響她的動作,麻利的脫掉濕噠噠的外衣,因為練功會熱出一身汗,所以只穿著一件。
用力扭乾衣服,等下再出去找找,不然這樣下去明天她一定起不來床。待扭干,用力甩開衣服抖散,鍾離桃準備把衣服穿回上去再去擰褲子,哪想這時聽到室內「啪」的一聲響,聲音不大,但在這安靜空蕩的室內卻是特別的清脆響亮。
裡邊,那排水銀燈忽然玄幻的全亮了起來,這還不算,讓鍾離桃愕然的是,顧易弘一身白色跆拳道服,胸膛微敞冷魅的站在她三米開外!
什麼情況?鍾離桃懵了,反身看了看門,鎖死的,他怎麼進來的?「你怎麼在這裡?」
顧易弘沒回答,冷然的盯著她,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心忽然有些慌了起來,鍾離桃蹙著眉把衣服緊擋在前面,現在穿衣服顯然已經來不及了,挨近的人表情很不對,冷魅得讓人害怕。
他凶,他怒,他惱,他火,他鄙夷,她都不會在意更不會有什麼心慌之態,可現在他是冷戾的,但冷中卻帶著一絲邪,戾中又帶著一股魅,她有種她就如板上之魚之覺,而他就是持刀者正研究從何下刀!
他近一步,她的心就緊一下,也忍不住後退一步。
退到池子邊沿尤不知,一腳退踩到水池邊線,鍾離桃一晃差點掉了下去,顧易弘突然出手,卻是一把抓上鍾離桃遮擋胸前的衣服,扯掉、扔開!
鍾離桃慌,瞪大眼看著他。
顧易弘鳳眸清冷,垂眼看到她胸前的那層裹紗,冷冷的眯起了眼,伸手——「住手!」
鍾離桃的驚呼是無用的,顧易弘修長好看的指尖利索飛快的捏上鍾離桃的裹紗接端處,然後,冷然無情的用力一扯——「啊——」
驚呼帶著由心的慌然,還有絕望的悽厲。
胸前的裹紗大力扯動,她被動身子抑制不住旋轉了起來,一圈一圈的紗在身上慢慢褪卻減少,快得眨眼她卻似乎經歷了漫長之久。
當最後一層紗無情脫離,當胸前的顏色盡顯,當被轉得暈厥襲來,轉眼,鍾離桃冷冽的釘了顧易弘一眼,心底的怨怒濃聚而起!
「嘩……」
水聲再次響起,晶亮的水花濺上池邊還有顧易弘的褲腳,迅速濕透,斑斑點點盡顯狼藉。
他冷然的看著她驚呼、跌落、沉水——纖細如女子的手,漂亮得無邪的手,此刻捏著那脫離了主人的薄紗,冷情蕭瑟。
丟掉手中那長長的紗,一步一步從水池階梯緩步下水,他知道可以了,應該停止不該再下去,但大腦管不住心,更管不住腳迫使他情不自禁的下水挨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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