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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課後的教室.
夜晚的寒意讓公交車關閉了冷氣。
書令儀靠著陳猶匪小小的打著盹兒, 頭一下一下的往下掉著。
男生在手機上回復消息, 時不時看她一眼。
一隻手放在她耷拉的頭下, 只要不太過分,維持著這樣的動作,偶爾輕柔的抬起她的頭往自己肩上放。
整個車廂安靜無聲, 偶爾有輕輕的鼾聲, 也只有親密的在身邊的人才聽的見。
兩個人身著校服的身影倒映在車窗上,陳猶匪對著車窗拍下他們的映像,放在眼下看了看。
滿意的點了下屏幕,把手機塞回口袋裡。
書令儀被陳猶匪輕輕推醒, 「寶寶, 到了。」
她睡眼惺忪,茫然的被男生拉起來帶下車。
陳猶匪把她摟緊懷來,書令儀沒有意識的蹭了蹭他的胸膛, 兩人站在街道邊, 引起他人的注視。
&寶。」
書令儀發出悶悶的鼻音, 「好睏。」
陳猶匪單手捧著她的臉,誘哄道:「親一下。」
清醒的書令儀不好意思的推開他的手,「回家了。」
陳猶匪把她手握住, 無視來往人的目光帶她回去。
路上經過一家章魚燒,書令儀腳步不停,目光卻落在那兒。
陳猶匪直接帶她進店裡坐著。
&什麼口味。」
書令儀乖乖道:「鱈魚芝士。」
老闆對來這裡的小情侶見怪不怪, 做好以後對過來拿的男生道:「你女朋友看起來很瘦哦, 叫她吃點多長肉, 這樣她就跑不掉啦。」
陳猶匪眼眸深諳的點了下頭,「謝謝。」
老闆揮揮手,表示小意思。
常在長安街做生意,看了一兩年路過的學生情侶,這對是他印象最深的。
那個雨夜那條街,他看過和這個男生身形相仿的少年的勇氣和不顧一切。
書令儀接受著他的投餵。
&闊以寄己吃。」
陳猶匪在她吃完一個後又餵給她一個丸子,「別拒絕我。」
書令儀好奇的看著他,「老闆剛才和你說什麼。」
陳猶匪意味深長的問:「你確定想知道?」
書令儀:「不,不想知道了。」
陳猶匪湊在她耳邊,「他誇我養的小朋友,很可愛。」
瑟瑟的秋風快速來襲,市一中的運動會不日召開,天氣預報裡面說最近幾天會下雨。
賀天一:「一中有毒哦,每次運動會就下雨。」
書令儀把身上的衣服還給陳猶匪,聽他們說起以前在一中初中部的時候連著下了三屆雨,為了表現出運動健兒的魄力,學校還要求運動會不要停,繼續照常進行。
書令儀:「然後呢?」
陳猶匪:「網吧歡迎你。」
以前有先見之明的早就請假了,沒有的比完賽就跑到學校附近的網吧待著,隨便找個老實人一有動靜就聯繫他們。
書令儀看著陳猶匪,「老實人是誰啊,你還欺負人?」
賀天一等人拍桌狂笑。
陳猶匪看傻子的眼神,等他們笑夠了才和身邊的乖寶寶無奈道:「我只帶頭打遊戲。」
書令儀知道自己誤會了,紅著臉和他說對不起。
陳猶匪:「上次分享給你的英文歌會唱了嗎?」
書令儀:「那才不是英文歌……」就是兩個句子。反覆來去都是
陳猶匪一副你說什麼是就是什麼的樣子,「那念給我聽聽。」
書令儀:「……」
運動會書令儀知道陳猶匪一伙人都報了項目,班主任還為此表揚了他們一翻。
&時不管在教室怎麼鬧,關鍵時刻,還是很有集體榮譽感的嘛!加油干,讓我臉上也有光!」
一幫精力旺盛的少年更瘋了,興奮的喊著,「乾乾干!」
書令儀看向陳猶匪,男生沒多大興趣的笑著,見她看自己,在桌子底下撓了撓她的手心。
&不給我加油嗎?」
書令儀給了他一個小巧的本子,陳猶匪知道這是前兩天他陪她在文具店裡買的。
他打開看,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寫滿了鼓勵的話。
&是……」
書令儀:「要是都被選上了,廣播員念的時候,你就能聽見了。」
這種鼓勵運動健兒的紙條基本每個學生都要寫,一人一天四五條,書令儀的小本子裡寫的滿滿的。
她誠實的說:「其實還有好幾頁沒寫完,等我想到了再寫上去。」
陳猶匪沒說話,對著本子看了許久,直接放進自己書包里。
&啊,我先替你收著。」他道。
書令儀:「要交上去廣播員才看念不念的。」
陳猶匪無所謂的道:「嗯,他念他的,我收我的。」
書令儀收聲,看出他是不打算給了。
陳猶匪趴在桌上,手指碰了碰書令儀的手,整個手掌將它包裹住。
掌心的溫暖暖和了吹了風變涼的皮膚。
很不幸的是,運動會那天書令儀也感冒了。
早上昏沉的她爬起床,洗漱之後清爽不少,看不出來哪裡不舒服。
劉淑送她出門,「書包里媽媽都塞了好多吃的,要和同學分享哦。」
書令儀聽話的答應她。
劉淑笑了下,「運動會上會看見喜歡的男孩子嗎?」
書令儀喝著水差點嗆著,昏沉的頭瞬間清醒。
劉淑哈哈大笑,拍了拍她的頭,「嚇到我乖寶了,去吧,好好玩,運動的時候不要受傷啊。」
書令儀:「媽媽。」
劉淑含笑示意她說話。
書令儀看著她的眼睛,上前抱了抱她,「對不起媽媽。」
劉淑錯愕了一下,反應過來拍著女兒的背溫柔道:「我乖寶怎麼啦,長這麼大可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哭鼻子了。」
書令儀羞澀的抿了抿唇,抬頭在劉淑臉上親了下。
劉淑捂著臉,「你啊,別撒嬌了,快去學校吧。」
書令儀揮手,清晨劉淑站在門口目送她,直到身影不見,一臉平靜的轉身回屋裡,電視開著,她一如往常的拿了一堆零食,過了許久也沒動一下。
校門口陳猶匪在書令儀一來,就在她手上試了下溫度,有點涼。
兩人進了教室,早上人還沒到齊,陳猶匪抓著她的手親了下,然後揉搓著直到恢復暖意。
他拿出買好的早餐,把書令儀常喝的牛奶遞到她嘴邊。
女生喝了一口,嗆了出來,臉咳的通紅,陳猶匪神色變了變。
書令儀擺手,「不想喝了……」
見她不喝牛奶,別的東西都能吃,陳猶匪才把餵到她嘴邊過的牛奶拿過來自己喝,被吸過的吸管也含在嘴裡。
賀天一一進教室就被措手不及的秀了一臉,撲過來搶食。
陳猶匪丟給他幾個吃剩的,把書令儀愛吃的留著,嫌棄的讓他把其他吃的拿走。
賀天一:「狗子你變了,脫離狗窩你就不一樣了。」
陳猶匪:「快滾。」
賀天一:「……」
書令儀被逗笑了,陳猶匪見她看著氣色還行,不太像生病的樣子,稍稍放了點心。
高二的最後一節校運會奇蹟般的沒下雨,帶來的雨具毫無用處。
只是天色陰暗,陽光早上冒出點頭,隨即隱匿在深處。
看台上書令儀和朱珠並排坐在一起給三班加油,班上的女生也紛紛加入,時不時貢獻一條廣播稿,鼓勵一下本班的同學。
書令儀連接聽了好幾個耳熟的稿子,一開始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廣播員:「勝利永遠屬於王者,願你被抒寫進一中的歷史,在取得成就後享受到來自勝利樹上結出的美好的果實,成長的路上自強不息,努力拼搏,加油,陳猶匪!你是最棒的!」
書令儀:「……」
朱珠看她神情不對,弱弱的問:「你寫的?」
書令儀扶額,「前面一段是,你是最棒的,應該是他自己加上去的。」
朱珠豎起大拇指,「匪哥名不虛傳。」
跑道上做著熱身準備的陳猶匪遠遠望了看台一眼,在廣播聲里,朝看台上坐的女生揮了揮手。
書令儀抬手回應,眼眶有些熱,盯著一處久了就想流淚。
朱珠以為她是感動的,等她打了個噴嚏之後才懵了下,「你著涼了感冒了?」
書令儀摸著頭,軟軟道:「好像有點。」
朱珠:「有點什麼啊有點,我摸摸,就是感冒了,你額頭好燙,快去醫務室我陪你。」
書令儀拉住她,「等等,等陳猶匪跑完再去。」
朱珠只得坐下,書令儀腿上是陳猶匪下場前脫下的外套,她把披在身上,正好一聲木倉響,比賽開始了。
陳猶匪在高中男子三千米長跑里,賀天一李安他們也跑了長短跑,穿白色體恤的男生速度穩當在中間,到了後半段才開始衝刺,看台上的加油聲十分響亮,書令儀看著時間差不多站在下面去了。
朱珠:「快快快!」
書令儀在終點朝跑到上的陳猶匪招手。
他像一匹烈馬,衝出重圍,將要朝書令儀奔來。站在終點的裁判等人凝神等待,「十二分零五秒!」陳猶匪衝出終點到書令儀面前才停下,他彎腰喘著氣,書令儀在他面前蹲下,抬頭看著他跑出汗的臉,汗珠打濕了少年英俊的眉眼,緩緩滑落。
一張紙巾和一瓶水遞過來,陳猶匪伸手拿著,他氣息還不穩的笑了下。
書令儀重新拿出一張想給他擦臉,在陳猶匪的目光下又改為自己用了,周圍的人漸漸多了,書令儀又想打噴嚏,然而只是鼻子犯癢,連帶眼淚都出來了。
有人過來告訴陳猶匪他名次。
陳猶匪頷首表示知道了,轉過頭來愣了下,看著書令儀問:「你怎麼哭了,替我高興哭了嗎。」
書令儀淚眼朦朧,吸著鼻子,「……嗯?你說什麼啊。」
陳猶匪反應過來捧著她臉仔細看起來。
書令儀搖頭,「幹什麼啊,好多人。」操場上的一切,看台上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陳猶匪盯著她濕漉漉霧靄靄的眼睛,眼角還有剔透的淚珠,再聽她的聲音,確定道:「你感冒了。」
他回頭對站在不遠處的賀天一和朱珠道:「替我看著,有事先上。」
賀天一答應了,疑惑的問:「你倆幹嗎去?」
陳猶匪:「醫務室。」
男生帶著書令儀從校操場上離開,趁著經過籃球場和舞蹈大樓時沒人,他讓書令儀把水拿著,「等會乖乖圈住我肩膀,知道嗎。」
書令儀:「?」
下一秒,她看見男生在她面前蹲下,稍稍回頭示意她,「上來,我背你。」
腳步軟綿的書令儀頓了片刻,「我自己走。」
陳猶匪仰頭道:「還要我哄著你上來嗎,不上來我就抱你去了。」
書令儀:「……」
過了會兒,書令儀終於趴了上去。
陳猶匪毫不猶豫的背著她起身,掂了掂,「太輕了。」
書令儀頭暈,乖乖圈住他的肩膀,抗議的輕哼了聲。
陳猶匪:「要把你餵胖點才行。」
書令儀:「為什麼,太胖我就不能跳舞了……」
穿過花壇樹木,在距離學校醫務室越來越近的地方。
男生輕笑一聲後,慢慢道:「這樣,我才感受到我整個世界的重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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