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入回憶中不能自拔。
這時,老孫頭又道:「那天你不在宿舍,蛇妖趁機毀掉了相術,後來她還想毀掉打鬼棒,最後被我攔了下來!」
當初劉潔「不慎」把相術放在洗衣機里滾到發爛,我就覺得有點奇怪了,因為劉潔是一個很細心的人,洗衣服之前肯定會檢查一下,這種大馬哈的事情,不像是她能做出來的。
但當時我也沒有多想,誰能料到原來她就是那隻蛇妖啊!
我越想越是害怕,但與此同時,心裡也有一絲不忍。
因為我有點接受不了,被我幹過幾次、幹得死去活來、幹得嗷嗷直叫的劉潔,居然就是師娘讓我除去的那隻蛇妖!
平復良久,我試探問道:「劉潔是蛇妖,你……確定嗎?」
「廢話!」老孫頭道,「我在這裡住了整整二十七年,這蛇妖換過幾次面孔、披過幾張人皮,我都一清二楚,這點事情還能看錯?」
頓了頓,老孫頭忽又直視著我的眼睛,一本正經道:「話說……你小子是不是被那蛇妖給迷住了?」
我嚇得趕緊搖頭否認,道:「你也知道的,咱們相門的男人……那個你懂的,我怎麼會被她給迷住!之前我和蛇妖膩在一起,其實也是察覺到了她有問題,只是找不到具體證據而已!」
「這倒也是!」老孫頭道,「既然如此,咱們就一起商討怎樣對付那蛇妖吧?」
說是「商討」,其實老孫頭把什麼都想好了!
說著,他從懷裡拿出一道符,遞給我道:「打蛇打七寸!既然你與蛇妖關係不菲,就找個機會,把這道符貼在她的七寸,到時候她肯定完了!」
這道符,模樣看去與一般的符紙並無任何區別,但是其表面,卻隱隱有一層薄薄的紫金之氣纏繞著。
這種符叫做「紫金符」,沒有幾十上百年的功夫,普通修道者根本畫不出來!
看見這道紫金符,隨即我心中一動,吃驚道:「你還會畫大力金剛符呢?」
老孫頭搖頭,道:「這是你師傅楊先生臨走之前,留在這裡的,現在正好歸還於你!」
我把大力金剛符接在手中,只覺沉甸甸的,平復片刻,又問道:「對了,蛇的七寸我知道,但是那蛇妖平日裡以常人面目現身,貼在哪個部位才是她的七寸?」
老孫頭沉聲道:「胸口,而且不能隔著衣服貼,最好是直接貼在她皮膚上,這樣效果才最好!」
脫劉潔的衣服,講真,這對我來說倒不是什麼難事,因為我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不過,要置劉潔於死地,我想想就有些於心不忍!
我不知道她與我的師傅、師娘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但她對我真是不錯啊,而且我那寶貴的第一次,都奉獻給她了呢!
見我沉吟不語,老孫頭又道:「怎麼,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生怕被老孫頭看破心事,故意轉移話題,把打鬼棒拿了出來,道:「對了,這個打鬼棒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來之前,師娘沒有跟我說?」
老孫頭道:「打鬼棒,專打妖魔鬼怪,也是相門身份的象徵!時隔這麼多年,打鬼棒重現人間,肯定是相門弟子又要出人頭地了!」
我不解道:「既然打鬼棒是咱們相門之物,為何雲龍派對其虎視眈眈呢?」
老孫頭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區區一個雲龍派,不足掛齒!」
我尋思,你這糟老頭講大話、吹牛比一套一套的,也不知有幾分真本事!
又聊一會兒,老孫頭看了看時間,道:「蛇妖出去逛街,應該快回來了,事不宜遲,今天晚上你就對它動手!」
我說:「那你呢?」
老孫頭道:「我就在鍋爐房,替你助陣!」
我助你馬勒個嗶!
我在劉潔房間和她拼命,你悠哉悠哉地呆在鍋爐房,等你跑過來,我該死早就死了!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老孫頭也特麼不靠譜,要是他真有本事的話,自己早就拿著大力金剛符去和蛇妖拼命了,怎麼還會等到我過來?
臨走之前,老孫頭又給了我一瓶雄黃酒,說是儘量餵那蛇妖喝下,這樣她功力就會大打折扣!
老孫頭走後,我直接去了劉潔房間,把大力金剛符和打鬼棒收在被子底下,方便待會兒動手。
等了好久,眼看都快凌晨十二點了,劉潔還是沒有回來。
我心裡忐忑得不行,尋思萬一待會兒失手了,還是得趕緊跑路才行,於是我又回到自己房間,收拾起了包裹。
剛剛東西我都打包好了,不過後來扔在床上的時候,包裹散了,需要重新整理一下。
這時,我忽然在舊衣服裡面,發現了一把梳子和一面鏡子,當時心中一動!
梳子是木梳子,鏡子是銅鏡子。
這兩樣東西,是當初在葉家村,牡丹姐給我的!
當時為了看出周丹、也就是雞妖的原形,潘牡丹讓我把梳子送給周丹,只要她一梳頭,我就能從鏡子裡看出她的原形。
不僅如此,這還是一套子母鏡,另外一面鏡子就在潘牡丹手中。
只要周丹梳頭、露出原形,我從銅鏡里看到什麼,潘牡丹也就能看到什麼,從而對症下藥,畢竟對付不同妖怪,手段也是不盡相同的。
後來巧合之下,這把梳子和鏡子沒有派上用場,不如現在……我把梳子送給劉潔,不就可以確認她的身份了嘛?
其實在我內心深處,還是不願意和劉潔撕破臉皮的,所以才會冒出這種大膽的念頭吧?
我正拿著梳子、鏡子發呆呢,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電瓶車的聲音,到了門口戛然而止。
是劉潔回來了!
我心裡緊張得不行,把梳子放在左面口袋,鏡子放在右面口袋,然後悄悄開門出去。
當時劉潔正在門口停車子,彎腰上鎖,緊身牛仔褲將腿部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
為避免劉潔有所察覺,我只能裝成平時那副色色的模樣。
於是我冷不丁衝到跟前,從後面一把抱住她,身子往前頂了頂,摩擦摩擦,道:「你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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