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的呼吸仿佛靜止了一般,呆滯的望著眼前的「神跡」,碩大的瓦碩,一瞬之間消逝為零,留下淡藍色如星辰的茫茫塵埃,散落出不合時宜的美學。
異邦人雙手撐在落滿石沙地面上,壓在少女的正上方,她那顆忐忑不安的心越跳越快,而身體也越發沉重,雙手也不聽使喚的亂顫,恐懼,不安敲擊著她的心,這是一個正常人的反應,在生命面前消逝的最後之際對存在即將消失的恐懼。
我就要帶著這份不切實際,死去了嗎?真是可笑,無論我的想法,或是實際行動,異邦人的悲哀無法用華麗的文字來詮釋,從指縫一點一滴流淌的豪言壯志,是無法放下,無法死下的那顆為了復仇而跳動的心臟。我就要再此捨棄我的一切了嗎?失去了它我還會是我嗎?不過...
我們都會犯一個錯,那就是對幸福上癮,那種感覺,就像毒品一次就夠,終身難忘,覆水難收,那份從古至今支撐著人類活下去的勇氣,從來也是那份時而激烈,時而悲傷的幸福,它可以煽動人為之瘋狂,為之付出所有。
阿蒂拉死死摟住貞德,那份用盡了全身力量的激情,有些壓迫的她喘不過氣來,總是寄托在彼岸的情感促使他四處流浪,回憶他短暫的一生,原來還是可以為了一個人去奮不顧身,去拋棄所有,阿蒂拉好像看開了什麼,漸漸睜開眼睛,嘴邊上還掛著強撐的微笑,也許他想要在最後的記憶里,為一生譜寫上最完美的句號。
回憶在這個國家多少個漫長黑夜,多少個從夢中驚醒,那份孤單就像是沒有盡頭的寂寞,不斷腐蝕著異邦人,直到她的出現,才體會,最初的世界也可以這般美好,心中雖這般想著,只是那份沒有泯滅的幻想曲,還在不停歇的彈奏著,提醒著她是否還有什麼未完成的事情,「只是我死了就沒辦法了吧,對不起,對不起,老師,哥哥,舅舅-大家,真的,真的對不起,」真實的感動,伴隨著思念與痛苦,充斥在異邦人的心頭。
「遇到你之前,我總是很孤單,那份偽裝,不知還要多久,只是與眾不同的你,只是想和你做好多事,聊聊天,一起吃飯,一起說說話,如果能夠再度與你相逢,下輩子,下輩子,一定,一定,謝謝你,謝謝你......」
呵呵,這份只想傳達給你的思念,只是為什麼心中這麼空虛呢?越發沉重的包袱,在結下那一刻,為什麼會如此難過,我該怎麼辦。
阿蒂拉強強忍住眼角的眼淚,不過它好像不聽話似的,留下一滴之後,剩下的則如泉水般源源不斷的湧現,伴著那份幻想曲,描繪於心中的應許之地漸行漸遠,大家真的,對不起了!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很安靜,只是那突然的一陣狂笑,將所有打亂。
哈哈哈哈哈哈哈,汝,真是樂死我了,樂死我了,不行了,哈哈哈哈,樂死我了,不行了,不行了。
成吉思汗,抱住自己遷細的雙肩,在地上不來回亂滾,止不住的歡樂寫在他嬌媚的容顏上,那讓人心悸的眼眸也咪成一條縫隙,不斷嘲弄著貞德面前淚流滿面訴說心意的異邦人。
阿蒂拉的面色剎那間由緋紅變成灰色,好記擎天霹靂當頭一擊,從腳底處躥升的涼意使她不由打了寒蟬,這樣很徹底,從此時阿蒂拉就在心中暗暗許下誓言,一定要和那個變態成為勢不兩立的仇人!
阿蒂拉望著四周的景象,本該墜落在自己頭頂的天花板幻為屢屢蔚藍的塵埃,而在周圍的人們都在用訝異的目光在注視著自己,還有在自己雙臂下的少女用一種,一種!(無法形容)呆滯的眼神在看著自己,那份目光摻雜了很多,有喜悅,有驚奇,有辛酸,有關懷,最多的還是失而復得的喜悅。
異邦人與少女在落日餘暉下相互注視著,相同的喜悅與平靜的激動,那顆仍在為生存而掙扎的心臟仍在跳動。隨後少女與少女的臉則被陣陣緋紅而埋沒,尷尬的氣氛肆意蕩漾,想起剛剛說過的話,阿蒂拉的心都死了,什麼啊!太傻了吧!
不過她沒有說出來,雖然現在她是女人,不過她那種說出的話絕不會後悔的男人的決定依舊沒有變更(畢竟改變的只有性別,人格什麼的果然還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那個...那個...你能把手先放開嗎...
貞德耳邊微微泛紅,那嬌嫩和剛出生的嬰兒似得臉因羞澀而憋得通紅,迷離而渙散的眼眸盡力不去看眼前的「男生」隨後她不自在的掙了掙身體似乎是想擺脫這份困境,畢竟任何一個女孩被一個男孩將手放在xiong上無論剛剛發生了多麼觸目驚心,多麼震撼心靈的事,都會非常不情願的吧。
阿蒂拉低頭輕輕揉了揉,雖然一點點不過還是有的,汗水順著她的額頭不停低落在少女緋紅的臉上,隨後連忙翻身退到一旁,不經意的強迫自己四周來回探了探,不敢再去多看貞德一眼,在煞涼的秋風中,異邦人額頭忒出的汗水不斷順著臉頰滴落在地面,發出啪的聲音,即清脆又羞恥。
就在此時不知是哪個人突然站了出來,用手指著阿蒂拉,眼睛中布滿了恐懼與憤怒,仿佛發生的這一切都是因為她似的,不過確實也都是因為她。一股腦的將血腥琳琳的仇恨傾瀉在她身上。
都是哪個異邦人的錯!神才降下了神罰,都是她!你賠我女兒的命!
散落零散的肢體零落一地,周圍的嗆鼻的血腥之氣仿佛就像個不願意離開的孩子,不斷瀰漫在四周,那悲涼的秋風想要將它吹散,但是無論如何,它都不肯消散,仿佛是要彰顯自己的存在意義似得,因為它是寄宿於人底的欲壑,與憎恨。
人們的謾罵聲愈演愈烈,當思念化為仇恨,當愛變味發霉時,人類本能的選擇傾斜,去尋找一個可以承受自己悲痛的支撐點,不顧一切將它們拋棄,那痛苦的哀嚎聲配上漸漸消失於黑暗的夕陽,令人恐懼。
阿蒂拉如泡沫般敏感脆弱的心,被戳傷,只是她無可奈何,事情卻是因她而起,無法去改變,也無法去控制,四面八方匯聚的石塊砸在她的頭上,為白哲的皮膚鋪上一層如夕陽光輝般薄如蟬翼的腥紅液體,如她下垂的眼睛,慢慢滴落,沒有躲閃,沒有狡辯,那麼就只好承受這一切了吧....
貞德踉蹌的站起來,狼狽不堪的扯了扯沾滿了灰塵的衣襟,眼眸抬舉之間還迴蕩著剛剛的慌亂,不過就算如此的手忙腳亂的她還是擋在了那個為她奮不顧身的少年面前。
大家,大家,這一切太不合理了吧!她做了什麼!要受到這般對待,她為什麼要去承受這一切,太不合理了!
未完持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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