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持劍勉強的站在埃提烏斯的面前,直視著他,身體的撕裂感不斷撞擊著她的身心,
『』是嗎,是嗎『』
雖然這是無意義的悔恨,但仍是止不住去那想,當然憑藉著她的高傲,事到如今直白的說出後悔的話是不可能的,如今受到的一切不過是報應罷了,是因為殺死了那位男人而付下的債。
『』大家聽好了,無論如何今夜決不能讓她逃跑。『』
埃提烏斯的眼睛咪成一道縫隙,就那樣笑眯眯的直視著阿蒂拉,心中的快感,正如蠶食著萬物的火焰,甚至要將他灼傷了。
身旁的人如潮水一般湧現,不時的咒罵聲印入她的耳畔,但她只是一邊整理著衣襟,一邊嘆了一口氣。
『』看來當個殉道者也是上天的恩賜。『』
即使是被自己饒下一碼的人如此對待,她也不曾有任何的悲鳴,取而代之的是平靜如無風海面似的平靜。
此刻突然有一位被紅絲長衣包裹的孩童手中拿著那把長矛走到她的面前,笑眯眯的以最終的勝利者的姿態,半蹲下來看著阿蒂拉。
『』你,『』她欲言又止的點了點頭,濃密的眉毛下那雙水旺旺的大眼睛天真無邪的直視她,過了一會像是整理心情一般的開口說道。
『』我哥哥,就是這把槍中的男人,最後有和你說過什麼嗎,真是奇怪呢,明明不過是個人類罷了,卻又有撥出它的力量,話說你真的是人類嗎,明明這是為神量身定做的呢,雖然用上量身定做有些不太符合常識,因為我哥哥就是一半人類的神明,但儘管如此血液中沒有流淌著神性的話是不可能使用它的。『』
埃提烏斯一本恭敬的心態退到一側,然後用憂鬱的目光顯示著不耐煩的神情,不過儘管如此他還是閉上眼睛,聆聽著戰爭的神明阿瑞斯的盤問,儘管事不關己,但他仍裝出一副回味無窮的模樣,象徵性的點了點頭。
『』哥哥,是嗎,他沒有提到你,不過最後死的很開心,面對死亡可以那麼開心的人我從未見過。『』
風掠過阿瑞斯的耳畔,與其一同掠過的還有阿蒂拉的話語,儘管內容短暫,但至今依舊迴蕩在她的腦海。
『』是嗎,我還以為他多少會提提我的說,明明我可是被他騙慘了,好了,畢竟我也是幫人辦事,簽訂的契約是一定要履行的,只是你有不安嗎。『』
雜亂無章的狂風挾持著雪花,片片如傷一般的垂落,她抬頭望向天空,不知望見了些什麼。只是短暫的露出一股愁容,轉瞬即逝,身體的撕裂感不斷如包裹至今的黑暗,遍布全身,儘管很疼,不過馬上就會結束吧,作為一個為自己的理想殉身的殉道者,也是不錯的結局方式的說,反正最終也是會落得這個結局的吧,畢竟自己的理想過於宏觀,是一種無論如何都完成不了的遠大志向。
『』沒有,只是這些天真是累死個人,就這樣吧,只是最後的最後能不能讓我喝一口酒。『』
『』一口酒。『』
阿瑞斯的嘴角騰起一抹開懷的笑容,頓時不禁噗嗤笑出了聲,畢竟如此赴死的人在這個時代可是少有,準確的說應該和保護動物一樣珍惜的奇特物種呢。
『』為什麼要酒呢。『』
儘管打心底她已經以神的名義答應了這位即死之人的要求,但仍然想探個究竟。
『』沒喝過。只是想嘗嘗而已,沒有就算了。畢竟這也不是非要不可的請求。『』
她一本輕鬆的回應道。,
儘管落入了如此的棘手的境地,她的眸光與往常一般,沒有半點的起伏,只是冰潔的五官此刻如冬過春來一般,少有綻起了一抹笑容。
『』那麼就答應你吧,不過是酒而以,要多少有多少,不過這個...『』阿瑞斯向下挑了挑眉毛露出一股為難的神色繼續回答道。『』只是那個質量實在是不感恭維。『』
雖然這麼說,但一定他是以神的角度去校對酒的好壞吧,儘管真的很差,但只要是人間界的東西,他都會如復刻似的露出不屑的神色,畢然曾經的他可是一方稱的上是最上級神明的戰神。
『』沒問題的吧,反正我又不懂酒,隨便讓我喝一口就好。『』
面對二人如此輕鬆的交談,埃提烏斯漸漸有些沉不住氣了,眼眸中隱約透視著不滿,但依舊是克制著自己,攥緊了拳頭,如機械似的站在一邊,面部沒有任何的表情。
『』喂,你們幾個。去給她找些酒,隨便一些就好,但儘量質量要好些,雖然只是人類的雜種貨罷了,但還是要好一些的吧,哎,區區雜種貨的東西,能有多好呢,如果有約櫃就好了,回到神殿,好酒要多少有多少,哎。『』
他抱著遺憾深深,嘆了一口氣,紅色的絲綢長袍在月色的照耀下格外迷人,包裹之外,露出的雙肩在光的折射下,露出誘人似的皎潔光輝,阿瑞斯將矛插進一側,抱頭仰視著天空,喃喃自語道。
『』好像回家呢,不過回家也沒什麼用了吧,我這個沒有親人的人,也就是沒有家的說吧,真是慘呢,混到這個地步的神明真是聞所未聞,但是還是暫且苟活下去吧,畢竟我想要征服世界呢,等征服世界過後在去死也不尺,不然會讓後人貽笑大方的,並且如果連世界都征服了,之後憑藉著征服世界時的那份運氣,也可以每天都過的很快樂的吧。『』
他的臉畔不經意的掠過一絲欣慰的歡笑,一雙金色的蛇眼隱約吐露出某種喜悅,畢竟今天不管怎樣,那把長槍確確實實是真的得到了。
不過喜悅總是轉瞬即使,當他注意道這裡根本沒有人聽他的吩咐時,溫文爾雅僅有眼睛一處天生的缺陷的他的臉瓣入染起火一般格外的可怖。
還沒等到阿瑞斯發作,埃提烏斯機靈的搶險將剛剛還在一位普通的士兵懷中留有餘溫的半瓶酒微笑著遞給阿蒂拉,並附到她的耳側輕音說道。
『』全當我賞你的吧,該死的異邦人。『』
阿蒂拉聽後沒有回答,但取而代之的是微笑的回應,此刻她已經沒什麼牽掛了,如果說還有一個的話,就是貞德她還好嗎,僅僅如此罷了,不過現在看來,她看了看深可見骨不斷湧出紅色液體的傷痕,開口說道。
『』不管怎麼說,也一定過的比我好吧。『』
委婉持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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