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巢?『夢郎』」?老大「持簽天王」臉顯茫然之色,隨即搖頭道:
「沒有『鼠巢』一說的,老鼠只會打洞不會築巢,是鼠穴…哎,讓你哥哥我這個近視眼去找鼠穴簡直沒人性,我最怕失足掉進洞裡出不來了。至於其它事情你也別問我,我現在比『夢郎』還『夢郎』,『夢郎』不殺進去我都要殺進去了…」
雷柏見著「持簽天王」一副時而恍惚,時而亢奮精神分裂的模樣情知有異,但稍一思忖卻是啞然失笑。搖搖頭將「持簽天王」攙扶進涼亭之內,這才遞上一根煙說道:
「來,老大你先抽個煙消消寒。不過你現在是『內火』太重,哪裡還會感覺到寒冷呢?你最好還是繼續到外面去淋淋雨,澆滅了心頭邪火,這才有益於身心健康」。
「持簽天王」默然無語,低垂著頭咬牙切齒、長吁短嘆。過了許久突然回身一把緊握住了雷柏的雙手,雙目迸發出了炙熱的火焰。
「老.二,這幾年來哥哥我對你怎麼樣」?
雷柏不覺鬆了口氣,驚魂稍定。與此同時卻又是倒抽了一口冷氣,完了,老大真的「走火入魔」了!卻不知道這一次是要求我發什麼大招才可以「救」他呢?慢慢抽回手掌苦笑著說道:
「老大對我好的不得了…在家靠父母,在校靠老大,不管在生活上還是學習上老大都給予了我無微不至的照顧。而且你還是我人生道路上一個衡量自我的標杆,一面指引方向的旗幟,在你的引領下我的妓校生涯多姿多彩。你帶頭敷面膜,你帶頭吃燒烤,你帶頭玩校長,我們天天像過年一樣…」
說到這兒雷柏語氣一轉:
「其實老大你真的不用急的!早就說過師範大學『肉多狼少』,讓我們捉老鼠也只是小姑娘們撩漢的一個因頭了。像老大你這樣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只需稍顯風騷,必會招至尖叫一片。相信假以時日,章詩韻也會為你情難自禁,不惜倒貼的…」
「老.二你就別來安慰我了,就我這副尊容長得怎麼樣自己難道還沒點逼數?再加上我的一張老臉都快一日一夜沒有面膜的滋潤了,恐怕容顏會更顯得枯槁憔悴…」
老大「持簽天王」似乎已把「敷面膜」當做了唯一的一個精神寄託,此時情緒更顯得躁亂。
「唉,就算『肉多狼少』那又怎麼樣?『肉』再多,也不會便宜了我這頭饑寒交迫的『小狼』呀,老.二你說是不是?我不想再繼續自欺欺人了,我不想再繼續生活在夢幻當中了…」
雷柏偷偷摸了把汗凌亂於風中,顫聲道:
「你究竟想要怎樣…」
「我決定了,我終於決定要突破自我好好博上一把了!可是我身上的『本錢』終究有限,除了一腔憋了二十幾年的熱血與剩勇,也只能靠兄弟們的左右幫扶了。兄弟,你平時恰到好處的『點撥』總是令我受益良多,但這一次…但這一次卻需要你給我提供更直接,更具有實質性意義的援助了呀」!
「提供更直接,更具有實質性意義的援助」?雷柏不覺倒抽了一口冷氣,頭皮一陣發麻,木然接道:
「到底要我提供怎樣的援助呢?難不成老大你考慮再三,終於還是決定要殺進去了?然後要求我充當一個『先鋒』的角色?呃呃,這種事要是派『先鋒』的話好像也不怎麼妥當吧…又或者老大你『雄才大略』,只是在行動時缺少一個『把風』的,『搖旗吶喊』的嘍囉而已,對此任務我倒勉為其難可以試試的…」
「老.二你想哪去了。我又不是『夢郎』那般三不著兩亂七八糟的人」。
「持簽天王」怫然不悅,繼而悠悠嘆了口氣,一副多愁善感,難以自遣之狀。哆哆嗦嗦從懷中摸出一團粉紅色皺巴巴的紙來,珍而重之輕輕攤開再折成一個「心」形,像是什麼寶貝似的緊緊攥在手心。紫脹著臉抬頭看了一眼雷柏,幾次三番欲言又止。
「哈,這是情書嗎」?雷柏不由精神大振。「來來來,先讓我拜讀一下」。
「不不不,你不能看!要不然會羞死人的」。「持簽天王」連連擺手。
「唉唉,本來這件事…本來這件非常令人難堪的事是不應該來麻煩你的,太過難以啟齒。可是為了哥哥我將來的幸福生活,只能厚著臉皮來求兄弟了,你看,是不是可以…」
「呵呵,厚一次臉皮就能換來將來的性福生活,這筆生意划算的。老大你是不是要我去送情書呢?這沒問題。是不是要我去送情書的時候幫你說幾句好話呢?這也沒問題。可是我總得給你的情書把把關吧!要不然情書送到了,好話說了一籮筐,但情書內容沒有切中姑娘的要害終究沒個卵用」。
「這個嘛…老.二你也知道的,我打娘胎里就落下了『多情』的病根,天性多愁善感、心思細膩。別的我不敢吹,對於寫好情書這件事我還是有著幾分把握的」。
雷柏一門心思想看情書,三寸不爛之舌極盡忽悠之能事:
「能夠寫好情書的那是『情聖』!老大你竟敢與『情聖』比肩?情場如戰場,盲目自信與過分狂妄自大都是不可取的,得有一顆敬畏的心步步為營,謀定而後動才是正路嘛。
像兄弟我這幾年在情場摸拿滾打,其斑斑血淚自然不足為外人道也,但幾分經驗,幾分教訓,還是想跟老大你來共享的。章詩韻是何等樣人?不但性格強勢,還存在著嚴重的暴力傾向。這說明什麼問題?這多少說明她的人生歷程是順風順水的,對待人與事物始終保持著居高臨下、頤指氣使的傲嬌態勢。而你單單靠著醞釀了二十幾年的『痴心』與『多情』就愣然給這種『天之驕女』寫情書,試問能有幾分勝算?要不你還是去當面表白吧,我可以給你編一些天花亂墜,兼且聲情並茂的說辭,或許就讓你得逞了呢…」
「當面表白呀…我哪裡有這樣的膽子」。
「那就只能靠情書了。只是情書與當面表白比在表達力度上終究略遜一籌,所以得把你的情書拿出來我們共同推敲。說到底,難度還是很大滴,我也是很有壓力滴」。
「持簽天王」撓了撓頭輕輕「哦」了一聲,似乎有所意動。雷柏見狀心下竊喜,忙不迭趁熱打鐵、敲磚打腳:
「老大呀,你就別再猶猶豫豫、支支吾吾了。章詩韻可不是一塊鮮美的『肥肉』,那是一根『硬骨頭』。你自問可以把她給『啃』下來嗎?嘿嘿,恐怕再好的『牙口』也只能『望骨興嘆』的,除非運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
比如說我們可以猛火快煎,再文火慢燉,盡一晝夜之功,必然湯汁色白味濃,『骨頭』酥脆軟香,就算來個行將就木的老光棍都可以大快朵頤了。給章詩韻寫情書也是一樣的道理,得有所側重,得有所放縱,該旗幟鮮明之處偏偏一筆帶過,該隱晦暗示之處卻又偏偏濃墨重彩、大書特書。令她瞧不破、猜不透你的狼子野心,以至於興起些許的好奇之心…」
雷柏興高采烈,口沫橫飛的剛說到這兒,突然扭頭輕「咦」了一聲,緊跟著臉色劇變,像是見到了什麼最不可思議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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