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一共有五天,第三天的時候已經有不少同學支撐不住了,有些還要打電話喊家長來接了送去醫院,這並不包括薛嬿婉,雖然她很愛睡覺,但是身子骨卻不錯,她從小跑步就很快,沒什麼特長,就是跑得快。
可是再快也不跑不過寧玦。有時候薛嬿婉晚上不想去寧玦宿舍,老遠看到他就撒腿就跑,沒命似的跑回宿舍,有時候差點被抓到,有時候難逃一劫,都不知道是不是寧玦故意的,就像一隻貓在逗弄一隻老鼠一樣,時而放了它,時而起興就把它抓了。
薛嬿婉覺得自己過得日子叫做暗無天日,有時候都會想如何擺脫寧玦,薛嬿婉幾乎每天都過著膽戰心驚的生活,生怕被哪位老師和同學看到她跟寧玦的不對勁,她是真的很怕,可是看到寧玦那事不關己的樣子,薛嬿婉就氣不打來一處,憑什麼自己天天過的如同過街老鼠一般,而他可以大搖大擺地招搖過市。
不公平,就是不公平,薛嬿婉一連軍訓五天過的可以說是「生不如死」,以致於回到家後,薛媽媽看到自己寶貝女兒那憔悴的樣,一看就是在學校過得不好,於是提議問薛嬿婉要不要走讀。薛嬿婉想到寧玦的警告,就放棄這大好機會,她可不想在節外生技了,萬一要是事情暴露,她就真的在這學校呆不下去了,老媽也會被自己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給氣暈過去。
如此得不償失,薛嬿婉是不會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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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正式開學了,薛嬿婉才曉得去寧玦宿舍的好處,可以讓他幫她補習功課,這可是一般人享受不到的待遇啊,可是偶爾補著補著,寧玦的手就會不規矩了,薛嬿婉還是會臉紅,她不知道的是,寧玦就是喜歡看她臉紅的樣子,他就是喜歡欺負她,卻又奈他不了。
如此一個月,薛嬿婉在寧玦「開小灶」的情況,成績可以說是突飛猛進,月考也進步很大,薛嬿婉心裏面還是很感激寧玦的,他幫了自己這麼多,總歸要感謝他才對。
可是寧玦大人說了:「想要感謝我,那就陪我睡一晚。」
薛嬿婉真想打他,什麼陪他睡一晚,做夢去吧。薛嬿婉才不理會寧玦那無理的要求。
由於薛嬿婉進步如此之快,學校在「月考表彰大會」上隆重表揚了她,還請她上台發言,至於發言的內容,自然不會少了寧玦,說到「寧老師」的時候,薛嬿婉差點咬到舌頭,心裡不禁暗自吐槽,還「寧老師」,當初自己叫他「寧老師」,他都嫌棄,而且自己喊慣了他「寧玦」,一時間「寧老師」這個稱呼,她真的好想大笑。但是,這可是一千多人面前,她不敢笑,萬一要是笑了,這可不是表彰大會了,而是「□□大會」了。
而寧玦作為薛嬿婉的班主任,又是新調派過來的,發言也自然不能少了他那份,他一上台,薛嬿婉就聽到周圍有許多的驚嘆聲,寧玦除了上課,並不常出現在大眾面前,有些班級的學生壓根兒就沒見過寧玦,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隔著老遠,薛嬿婉就聽到有些女生在偷偷議論,無非就是說寧玦長得如何如何,甚至還在商量找個代表去問他微信和電話號碼。
薛嬿婉故作淡定,偶爾隨著大眾潮流吹兩句,她這樣子反而引來別的班女生的不爽:「不就是仗著寧老師是她們班班主任可以天天看到嗎?用得著這麼虛偽嗎?」
薛嬿婉那個氣,但是不用她說,自個兒班就有女生反駁了:「怎麼,你們嫉妒啊?有本事就把寧老師請到你們班去啊?」
一口一個寧老師,薛嬿婉忍不住笑了,這就被當成在嘲諷其他班女生,這令她們更加不滿了,:「我說你們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有個帥一點的班主任嗎?」
自個兒班的女生頗為驕傲地說:「那是,我們就了不起,我們就有個一張臉甩你們班主任十條街的,你所謂的「帥一點」的班主任。」
薛嬿婉暗嘆,藍顏禍水啊,一個寧玦都可以挑起兩個班女生的「戰爭」,而當事人卻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若是被她們知道她和寧玦的事,不知道會不會將她生吞活剝了。
想想都顫抖。
所以當晚,當薛嬿婉毫無顧忌在寧玦面前大笑起來,說兩個班的女生一口一個「寧老師」地吵了起。
寧玦也只是沉默地看著她,眉宇間有無奈,有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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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表彰大會結束後,薛嬿婉的生活一直持續了半個月的風平浪靜,但是這往往暴風雨前的寧靜。
就在這幾天,薛嬿婉收到一封情書,自稱喜歡她很久了,薛嬿婉第一反應就是,不能被寧玦看到。
偷偷摸摸地放到了自己宿舍的床的床底下,不料,宿舍每月大掃除的時候,隔天早上寧玦來檢查,尤其是她的床位的時候,寧玦就翻出了那封情書,當薛嬿婉看到他進課室手裡拿著的,第一想法就是,死定了!
那天中午,薛嬿婉硬著頭皮去寧玦宿舍認錯,沒想到得不到原諒,還遭到一頓訓斥,「薛嬿婉,你能耐啊你,收到一封情書都不告訴我,你是不是想瞞著我跟他交往啊?」
薛嬿婉定住,連忙解釋:「絕對沒有。」
寧玦動作頗為粗魯地撕開那封情書,看完了以後,說:「沒有?人家上面都約了你晚自修下課後操場見。」
薛嬿婉辯駁:「那封情書我都沒拆開看過,我怎麼知道別人約了我。」
寧玦無言,雖然不說話,可是薛嬿婉看到捏著情書的手越來越緊,急忙說道:「別捏壞了,我好還回去。」
一句話,也不知是薛嬿婉有心還是無心,寧玦當真是氣著了,沒想到還那麼袒護那個叫什麼李遠深的,也就是情書上的名字,連封情書都護著,保不定已經在偷偷地背著他暗中交往了。
心生一主意,於是寧玦說:「你今晚不用來了,好好反省去吧。」
薛嬿婉急了,再次解釋道:「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雖然平時她都在想方設法地避開寧玦,但現在乍然被他這麼一說,她有點心慌。
寧玦把情書疊好,塞回給薛嬿婉,打發了她。
薛嬿婉算是被趕出來的,也許寧玦真的生氣了,頓時好奇心大發,鬼使神差地打開了情書,看看上面到底寫了什麼,果然有寧玦所說的約她去操場。
反正今晚寧玦不要她過去了,那她就過去看看好了,順便要跟他說清楚,自己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但日期是好幾天以前的,不過要是真心真意地應該會一直在那裡等著吧,薛嬿婉想著。又看了看被寧玦用力捏出的痕跡,她忽然想,寧玦是吃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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