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薛嬿婉的生物鐘準時的讓她在11點醒了,她半眯著眼睛,因為外面的陽光很刺眼,寧玦也不知道哪兒去了。
昨晚回來以後,她很快就睡著了,後續發生了什麼,實在不曉得,不知道有沒有說一些夢話,一旦她心事多,就會在夢話里傾訴出來,這還是她老媽告訴她的,小時候老想著要養金魚,養烏龜,養小狗之類的,就會在睡著時囈語著。
薛嬿婉翻身下床,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發現茶几上放著張紙條,上面是寧玦的字,薛嬿婉平時能看到的字都是在作業本上的點評,少有看到他單獨寫給她的字條。
上面寫著一句話「收拾好了,來大堂。」旁邊還有一張卡,她認出來,是那張vip的卡,卡面都是燙金的,vip三個字母凸起,摸著有點硌手,她翻過卡面,持卡人直接印著寧玦的大名,薛嬿婉揣好卡,要去洗漱,發現都沒浴室,怎麼洗?
不過在溫泉池旁倒是有齊全的洗漱用具,她看了看蕩漾的水面,有沒有換過的?猶豫了會,她還是拿著洗漱用具去了房間的小廚房。
————
薛嬿婉下到一樓,就在尋找寧玦的身影,看到寧玦跟一個人中年男人坐在一起,正在交談,那個男人很面生
寧玦看到薛嬿婉下來,就對中年男人說了一句:「裴叔,我還有事,這些事,等我回去再說。」
那名叫裴叔的人點點頭,樣子很是恭敬,就走了。
寧玦在薛嬿婉走近之前就朝薛嬿婉走過去,遮住了裴叔的視線,不讓他注意到薛嬿婉。
寧玦帶著薛嬿婉去了餐廳吃早飯,不,應該是吃午飯了,都快12點了。
薛嬿婉有些不好意思,她不知道寧玦等了她多久,雖然寧玦不介意,但終歸她還是有些介意,心想著自己以後要早點起床。
薛嬿婉想起那個跟寧玦坐在一起的男人,西裝革履,不像是遊客,就問:「寧玦,剛才那位是誰?」
她很擔心,是對寧玦不利的人。
寧玦平靜回道:「沒什麼,他只是來告訴我,我弟弟為什麼會突然來巴城。」
其實他的目的寧玦早已知道,只不過裴叔不知道而已,特地來巴城一趟告訴他,可以說,裴叔是他安排在寧樾身邊的內線,而裴叔也是寧家長老級人物,寧樾對他敬重得很,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都會事先問一問裴叔,聽聽裴叔的意見。
薛嬿婉聽到寧樾,也不會再多問了,要是她在多問,不知道寧玦會不會又翻臉不認人了。
吃過午飯,薛嬿婉率先問寧玦:「我們今天去哪兒?」
寧玦的手指輪流敲桌子,說:「有兩個地方可以選擇,可以帶你在度假村里玩,或者去巴城南部的縣集裡逛。」
薛嬿婉想起自己已經有一天都沒有回孫大娘那裡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擔心,她擔憂著問:「昨天早上,我們貿然就這麼走了,孫阿姨他們,會不會擔心?」
寧玦說:「我已經跟他們說了。」
為什麼寧玦總是一副什麼都安排好了的樣子,不論她什麼時候所擔心的。
薛嬿婉撇頭,說道:「那就去度假村的景點吧。」
反正一切有寧玦擔著,她還怕什麼呢?
寧玦寵溺笑了笑,對她的小性子,他還是可以包容的。
度假村裡有很多景點,除了「流連燈火」不會對外開放,其他的設施基本都很健全了,度假村里最熱門的景點就是漂流,但是冬天不開放,所以只剩下了泡溫泉。因為10樓以下的住戶的房間不具備溫泉池,所以很多人都會選擇來大眾溫泉池來泡一泡,還有一個很冷門的景點,是樹林探險,就是去小樹林裡逛一圈,不過因為村里人的流言多多少少都傳到這裡,所以沒什麼人敢去,偶爾有也是十幾個組團才進,一般家庭幾個人都不會去。
薛嬿婉突然很想去最冷門的那個樹林探險,可能身邊有寧玦,她才敢壯著膽子選擇了去樹林。
不過幸好,進樹林都是有專門的工作人員帶路的
樹林裡面,無處不透著陰森詭異,薛嬿婉走到一小半路,就想打退堂鼓了,她想回去了。
但在這時,她突然瞄到了工作人員身上瞄到了一把槍,她不認為這個樹林裡會有需要用槍才能打死的東西,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更在後面。
因為那個工作人員停了下來!薛嬿婉還沒動作,寧玦就把她拉到了身後,聲音是前所未有的不可一世:「看來,寧樾身邊的人倒是越來越精明了,不過他本人似乎還蠢了一點。」
寧玦的話毫不客氣地貶低著寧樾。
工作人員看了看寧玦身後的薛嬿婉,不怕死地說道:「二少爺說了,只要那名女孩。」
在寧樾看來,抓到薛嬿婉絕對比抓住寧玦有用,有薛嬿婉在手裡,就不怕寧玦不聽他的話。
寧玦辛辛苦苦找的人,那必定是他很在意的。
寧玦冷眼看著他,嘆氣說:「寧樾給了你多少利益?」
工作人員沒說話,似乎在思慮他的話,趁著工作人員的分心,寧玦快速上前奪了他手中的槍,用最快的速度卸了槍支,然後撂倒了那名工作人員。
動作過程快到薛嬿婉看不清,只是,寧玦為什麼會卸槍?如果沒有碰過槍支,他怎麼會對卸槍這麼熟稔。
接著,工作人員發出的慘叫更是讓薛嬿婉的心狠狠揪了起來,寧玦不知折斷他那個部位,但是這麼殘忍的場面從來都只在影視劇里出現過,她看的時候,真的沒什麼感覺,但是真真放到眼前,薛嬿婉是打從心底無法接受。
她轉身就跑出了樹林,也不管有多害怕,此時此刻,沒什麼比能逃開這個場面更重要。
跑出了段路,她似乎還聽到寧玦那威脅又嘲諷的聲音:「原來,寧樾訓練出來的人是這麼無用啊。」
薛嬿婉一路跑回了大堂,又上了電梯,大年初一就遇到這種場面,真是該死的晦氣。
電梯裡,薛嬿婉看著不斷上升的紅色數字,仿佛看到了那名男子因疼痛而扭曲的臉龐。
她回到房間,把頭埋在被子裡,她接受不了,何時那個內向寡言的男孩變得這麼殘忍。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4567s 3.745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