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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正青看他即將走到門口,揚聲說:「這件事不是你們能夠插手的,藥物研究和買賣牽涉甚廣,後果你們承擔不了,聽我的話收手吧。」
沈雋意沒搭理他,所有的心思都系在懷裡的人身上,手掌觸碰的地方全濕了,信息素的氣味一股股的往外冒。
每走一步,沈雋意的眼神就更冷一分,剛才他得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忍住不讓信息素潰散出來,強自撐了那麼久,如果不是極限,他不會在任何人面前暈倒。
沈雋意的心臟緊揪在一起,如果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可能真的會殺人。
傅正青還在說,「你以為那些改造了之後的人都送去哪兒了,就算是我把研究資料給你們,也不可能扳倒沈開雲!」
石哥他們就守在門口,一見他抱著傅清疏出來立刻攔住:「這裡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沈雋意抬眼看了他一眼,「讓開。」
石哥領人圍上來:「到了這裡,還想走?」
沈雋意冷冷笑了下,「我倒要看看我走不走得了。」
傅正青沉聲說:「讓他們走。」
「可是」石哥剛開口,就被傅正青打斷,「出了事我擔著,讓他們走。」
**
一出製藥廠,沈雋意沒有回採集棚,直接走向了他們開來的車。
他把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副駕上,發現他的臉和脖子都已經燒的滾燙,紅的幾乎滴血,額頭上全是汗,襯衫都濕透了。
傅清疏呼吸短而促,頭歪在一邊毫無意識,嘴唇卻還微微抿著,眉頭也緊皺,仿佛陷入昏迷時也在抵抗什麼。
沈雋意伸手摸摸他的臉,低聲叫他:「傅清疏,醒一醒。」
傅清疏睫毛抖了抖,緊接著沈雋意便感覺到一股噴薄炸開的信息素氣息撲面而來,比上次在實驗室要濃重數倍不止,直接把他砸懵了。
他按著車門晃了晃,強自撐住才能站穩,他這個怕是徹底崩潰了!
沈雋意咬住舌尖保持僅有的一點清醒,顧不上許多的將副駕的車門一關,繞到主駕啟動車,往招待所回去。
如果不解決,他一定會死在發情熱里。
這裡的路上鮮少有人,沈雋意幾乎將油門踩到了底,硬生生將三個小時的車程縮短了一多半,快回到招待所的時候陳清婉打電話過來。
「你們怎麼還沒回來?飛機馬上要起飛了。」陳清婉著急地說:「手機剛才一直打不通,急死我們了。」
製藥廠下面屏蔽了信號,他的手機沒響過,傅清疏的也沒有。
沈雋意看了下時間,已經三點多了,回平洲的機票,是下午三點半。
他側過頭看了眼傅清疏,他別說今天,就是明天也不一定能回去。
「你不用等我們了,臨時有點事,傅教授說讓你跟華翰安全將那些學生送到學校再回去。」沈雋意頓了頓,又說:「採集的樣本你知道怎麼安排嗎?」
陳清婉忙說:「知道,教授交代過。」
「那行,辛苦你們了。」沈雋意掛掉電話,又側頭看了傅清疏一眼,低聲說:「我們馬上就回去了,再忍忍。」
儘管車窗全部打開,還是沒能消散掉洶湧而劇烈的信息素往外噴發,積累在車裡燒的空氣都滾燙起來,沈雋意早已有了反應。
手背青筋繃起,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些發顫,他不敢開的太快了,稍稍放慢了點車速,微微別過頭不讓自己多聞到那股清甜的木香。
回到招待所,只有孫老在,看見他將車開的幾乎飛起來,嚇了一跳,嘟囔說:「小年輕開車,當飛機開呢?」
沈雋意拉開車門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副駕,拉開門將人抱出來,大步邁上樓,將人放在床上後起身將門反鎖,拉上窗簾,又去衛生間接了盆冷水。
傅清疏已經進入完全發情階段,現在就是有再強力的抑制劑,對他來說都沒有用了,沈雋意深吸了口氣,去解他的扣子。
傅清疏忽然有了點模糊地意識,費力地想睜開眼卻有些睜不開,睫毛顫了顫,低聲問:「沈雋意,你幹什麼。」
他渾身無力,開口也像是呢喃,細細軟軟的完全沒有平時那股冷意和威懾力,沈雋意軟聲說:「我幫你擦擦汗。」
傅清疏閉了閉眼,緩了一會又睜開眼,迷迷糊糊地「嗯」了聲,「熱。」
沈雋意看著他眼睛燒的通紅,像是被洇過一遍又一遍,嘴唇和臉頰滾燙,就連呼出來的空氣都像是被炙烤過的,帶著微微的信息素香氣。
沈雋意忍著胸腔里幾乎爆發的熱意,低聲問他:「傅清疏,你喜歡我嗎?」
傅清疏閉著眼睛,不知道聽沒聽見,他現在幾乎燒糊塗了,話在他耳里根本拼湊不成一句完整的話,更不可能回答。
沈雋意低下頭,親了他嘴唇一下,輕聲說:「我喜歡你,不想強迫你,讓我標記,好不好。」
傅清疏呼吸越發沉,雖然還有意識但已經混沌了,嘴唇微微顫著說不出話,囈語似的,手指不自覺的去拽衣領。
「熱。」
他只能重複這一個字,仿佛滿腦子都只剩著一個感覺。
沈雋意擰著毛巾給他擦拭,汗能擦乾淨,然而一股股擠出來的水漬卻擦不乾淨,仿佛是個源源不斷的泉眼,將房間裡的溫度又上升了不少。
他將空調溫度調到最低,還是無法緩解燥熱。
傅清疏這種時候很軟,完全沒有了平時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只剩微微哼出的氣聲,又軟又乖。
撐了一路,沈雋意終於忍不住也被他勾起了發情期,手掌發燙的握著他的手臂將人抱起來,替他擦後背。
那大片的紋身仿佛更加鮮艷,隨著他的呼吸一顫一顫,看的沈雋意眼神里幾乎冒出火,忍不住低頭吻住他微張的嘴唇。
(拉燈)
一般ega的發情期去的都很快,無論是用抑制劑還是暫時標記,都很快見效。
傅清疏積壓了十三年的發情期一朝潰散,就如同一個決堤的大壩,洶湧的讓人無法招架,昏昏睡睡的怎麼也沒見平緩。
沈雋意擔心的拍拍他的臉,從下午三點多到天色漆黑,屋裡遍布兩人的信息素交融的氣息,以及看不太真切的,他身上的抓痕。
那些痕跡已經不再滲血,卻還是火辣辣的,沈雋意低頭看了眼,想起傅清疏抓他的時候,渾身戰慄的樣子,低低地吸了口氣。
傅清疏平時禁慾又冷漠,可這十幾年積累的發情期一爆發,就像是個沉寂多年的活火山。
沈雋意對這個沒有經驗,只能依靠著本能去緩解他的痛苦。
儘管已經被弄的暈過去好幾次,傅清疏的身體還是滾燙,絲毫沒有被標記過的安適。
頸後的腺體被咬破好幾次,沈雋意不敢再注入太多信息素進去,那幾遍已經是極限了,再多恐怕他也受不住了,只能一遍遍地安撫他,用冷水給他擦拭。
其實還有最後一個辦法,就是打開生殖腔徹底標記,這樣的話他的信息素就能起到安撫而不是只有純粹的緩解。
沈雋意給他換了衣服,看他相對乾燥地昏睡著,不時發出一兩聲無意義的軟哼,心都要化了。
他半跪在床邊,給傅清疏餵了點水,伸出手摸了下他的眼角,低聲說:「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吧。」
傅清疏沒有回答,睡的很沉,沈雋意摸摸他汗濕的頭髮,又捏捏他通紅的耳垂,半起身湊過去親了他一下:「快點喜歡我吧,傅教授。」
**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空調發出細微的聲響,傅清疏微微睜開眼,一伸手忽然僵住了。
手臂上青青紫紫的指痕讓他的意識瞬間回籠,他猛地坐起身卻又脫力的摔了回去,腰又酸又疼,軟的使不上力。
傅清疏躺在床上喘了兩口氣,在腦海里回憶失去意識之前,他在製藥廠,見到了傅正青,然後。!!!
傅清疏猛地睜開眼,打量了兩秒才發現這裡是招待所,擰眉轉過頭,看見床上除了他之外沒有人!
那他!
「沈」
傅清疏一開口瞬間僵住了,嗓子沙啞的像是被塞了幾十斤滾燙的鐵砂,渾身上下也如同被拆卸過一遍再重新裝上。
他撐著手臂想起身,再次怔住了。
後頸的腺體有點疼,他伸手摸了摸,有被咬破吼結的痂,他顫了顫手指,感覺口中有股尚未消散的血腥氣,不像信息素。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掌側,有一個咬痕但不是很嚴重,他昨天咬了誰?
傅清疏沒來由地有些心顫,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被徹底標記了,那人把他清理的很好,乾燥又清爽,還換了衣服。
他撐著手,揭開被子下床,差點摔在地上。
「你醒了!」沈雋意打開門就看見他險些摔在地上,忙放下手裡的東西跑過來將他抱著放在床上,輕道:「還難不難受?」
傅清疏盯著他的眼睛看,沒有接話。
沈雋意也迎上他的眼睛,在那裡頭發現了克制、發現了隱忍還看見了掙扎,以及殘存的排斥拒人於千里之外。
「昨天你在製藥廠被影響,這裡沒有抑制劑,我」沈雋意頓了頓,總覺得說出來就像是為自己開脫,停了一會直接半跪在他身前,捧著他的手,一字一頓地說:「如果你不能接受,隨你讓我怎麼都好,我認。」
傅清疏看起來很平靜,甚至連手也沒抽出來,只是看著他的眼睛問:「打開生殖腔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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