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戴仔細望去,那名泰國人的胳膊上除了有紋身之外,還有幾個紅色的小點點……
「這應該是注射留下來的傷痕吧,而且傷痕看起來還很新,這傢伙是剛從醫院裡跑出來,就來參加比賽了麼?」李戴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他拿起手機,找到了這次環居庸關公路自行車的主業,仔細的查看起來。
片刻後,李戴抬起頭來:「這次比賽果然還是有尿檢的過程,這樣的話參賽運動員在近期就不應該注射藥品,否則的話根本就無法通過尿檢。」
李戴裝作玩手機的樣子,繼續觀察著這群泰國人。
片刻後,又有一名泰國人擼起了袖子,露出了胳膊,上面同樣有時注射器留下過的紅點。
「又是一個麼?」李戴眼睛微微眯起,他心中已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林沖今天在機場,便衣執行任務,我記得他就是禁毒大隊的。而這二十多個泰國人,壓根就不是運動員,卻要偽裝成運動員入境。而且他們的運動能力值那麼底,說明他們的身體底子非常的差,在加上胳膊上有針眼的話……「
李戴覺得自己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
「不知道林沖他們是否知道這個信息。」李戴望著那群泰國人,發現他們即將離開。
李戴猶豫了一秒鐘,還是返回了航站樓的接機大廳。
大廳內,林沖仍然在那裡東張西望,仿佛在搜索什麼。
見到這一幕。李戴馬上走了過去。
「李教練,你怎麼又回來了?又來接人?」林沖也看到了李戴。
李戴則是壓低的聲音,開口問道:「林警官,你們在這裡蹲守,是不是有毒販入境?」
林沖卻搖了搖頭:「李教練,我的確是在執行任務,至於在執行什麼任務,請恕我不能告訴你,我們有紀律,請你理解。」
李戴卻是微微一笑,林沖可是禁毒大隊的警察,他的任務,除了抓毒販之外,也沒有別的了。
……
此時,在不遠處的一座小房間裡,林沖和李戴的對話內容早已經通過電子設備,被傳輸到了這裡。
禁毒大隊的大隊長付大虎正舉重指揮,此時他早已經在監視的屏幕上,看到李戴和林沖在交談。
「林沖的那個熟人怎麼又回來了?總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影響了我們的任務!」付大虎拿起話筒,準備讓林沖儘快支開李戴,卻聽到了李戴和林沖的對話:
「林警官,你們在這裡蹲守,是不是有毒販入境?」
「李教練,我的確是在執行任務,至於在執行什麼任務,請恕我不能告訴你,我們有紀律,請你理解。」
付大虎頓時皺起了眉頭:「林沖的這個熟人是幹什麼的?在那裡瞎打聽什麼?他剛才都已經走了,怎麼又返回來了?而且還專門打聽我們在執行什麼任務,難道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
付大虎此時已然有些懷疑李戴,作為禁毒大隊的大隊長,他和毒販鬥智鬥勇了二十多年,早已經養成了這種習慣。
「林沖叫他『李教練』,是體育教練,還是駕校的教練?」付大虎低著頭思考起來,他甚至打算親自去探探李戴的虛實。
……
此時,李戴卻繼續問道:「林警官,你們要抓的毒販,是不是從泰國來了?」
林沖沒有回答,表情也沒有任何的變化。他不愧是做過化妝偵查員的人,心理素質過硬,即便是李戴問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林沖依舊沒有絲毫的動容,仿佛李戴所說的事情,壓根就和他無關。
李戴則接著說道:「如果你們要抓的人真的是從泰國來的,我或許可以客串一下朝陽群眾,有一個線索提供給你們。」
林沖依舊是剛才那副樣子,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而指揮室中的付大虎卻拿起了話筒。
「林沖,將這位李教練請到指揮室里。」付大虎開口說道。
林沖馬上點了點頭:「李教練,我們大隊長想請你過去一下。」
「好!」李戴點了點頭,跟著林沖走去了指揮室。
指揮室里,李戴見到了付大虎。
「這位是我們禁毒大隊的付隊!」林沖開口介紹道,他仿佛擔心李戴誤會了「付隊」這兩個字的意思,接著補充了一句:「付大虎大隊長」
「付隊,你好。」李戴開口說道,如果不是林沖補充的那一局,李戴還真的以為是「副隊長」。
「李教練,你好,你和林沖的話,我們都聽到了,我想知道,你有什麼線索可以提供給我們?」付大虎開門見山的問。
「我不知道你們的具體任務是什麼,但如果你們是打算抓泰國來的毒販,我倒是覺得有幾個人比較可疑。」李戴也沒有隱瞞,而是直接說道:「咱們華京馬上要舉行環居庸關公路自行車大獎賽,其中泰國隊的參賽選手當中,可能窩藏了毒販。」
「你是說運動員麼?」付大虎給旁邊電腦前一名警員遞了個眼神,隨後接著問道:「李教練,你的判斷依據是什麼?」
「泰國隊這次來了二十多個人,我感覺他們不像是運動員。」李戴直接開口說道,他當然不能告訴付大虎,經過自己偵測,對方全都是普通人,而且還是普通人中的」戰五渣」。
「感覺?」付大虎顯然對李戴這種說法不屑一顧,他接著說道:「李教練,你可能對我們警方的辦案流程不太了解。我們辦案是靠這真憑實據,而不是憑感覺來的。」
此時,林沖急忙從旁邊解釋道:「付隊,李教練是一個體育教練,而且是國家隊的教練。」
「哦?真麼想到李教練這麼年輕,還是國家隊的教練,失敬。」付大虎開口說道。
李戴這麼年輕就能夠進入到國家隊,的確是付大虎沒有想到的事情,但是李戴光憑「感覺」就懷疑別人,這依舊難以說服付大虎。
李戴則接著說道:「我是一名體育教練,我對運動員也比較的敏感。以我的專業判斷,泰國來的二十多位選手當中,沒有一個是專業的自行車運動員。而這次自行車大獎賽,比賽規格還是很高的,來的都是職業自行車選手,所以來自泰國的這支車隊很可疑。」
「你們當教練的,還能看出來一人是不是運動員?」付大虎一臉不相信。
他當了二十多年的警察,也不可能一眼就看出來一個人到底是不是罪犯。而李戴不過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教練,說他能看出來一人是不是運動員,付大虎自然覺得李戴是在吹牛。
李戴卻沒有反駁,他是靠著偵測器才能夠判斷別人究竟是不是運動員,而這是完全沒法解釋的事情。
於是李戴準備將泰國人胳膊上有注射器樓下的痕跡這件事情,告訴付大虎。
然而李戴還沒開口,電腦前的那名警員卻開口說道:「付隊,查到了,泰國的這支自行車隊名叫『金信車隊』,這次一共入境了23人,走的是機場為參加自行車賽的運動員所開闢的特殊通道。」
「特殊通道?也就是說沒有經過那套最新的毫米波成像檢測器麼?」付大虎馬上問道。
電腦前的那名警員點了點頭,他的手仍在電腦上敲擊了幾下,隨後接著說道:「我還剛剛查到,這個金信車隊是在半年前成立的,而那個時候,環居庸關自行車賽的賽事公告才剛剛發布!」
付大虎仿佛已經意識到了什麼,隨後他用一種見鬼般的表情望著李戴。
「國家隊的教練真的這麼牛逼,光靠用眼睛看的,就知道一個人到底是不是運動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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