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妖獸角上反彈出一道雷電。
「獨角蟒,是獨角蟒的角,只有獨角蟒的角才能發出雷電」,那人徹底相信了蕭雲飛剛才所說的話。
上前恭恭敬敬的作揖道「多謝蕭道友,為我師弟報了仇。我師弟是被狼群害死的,可憐才十八歲啊,雙靈根的天才」。
衛長發也拉住蕭雲飛說「蕭師兄你可太厲害了,蒼莽山三大害你都能滅得了,那可是上百頭蒼狼啊,天哪,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邊上圍觀之人,也都睜大了眼睛,也想著到這個結果。
蕭雲飛淡淡一笑,說「怎麼斬殺,今天殺一頭,明天再殺一頭,一百天不就能將其殺光了嗎」。
事關蕭雲飛自己的秘密,他又還是半真半假的搞起了模糊處理,讓人覺得雲山霧罩摸不著頭腦。
經歷了一場波折,這酒在喝下去也沒啥意思,衛長發邀請蕭雲飛等人,一塊去找個人煙稀少的涼亭坐坐,繼續未完的交流。
蕭雲飛身上的故事很多,其他人等都非常感興趣,衛長風的這個建議,很對他們的此時的心情,非要將蕭雲飛的部分經歷給問出來。
可還沒等他們說出自己的要求,蕭雲飛卻取出一柄靈氣閃閃的小劍,交到衛胖子的手上。
說「衛胖子看看這柄飛劍,合不合你預定的要求,很漂亮的」。
一柄靈器飛劍,頓時又將其他幾人的注意力,又給吸引過去。曹貴急切的說「衛師兄,快將飛劍放大,讓我等都開開眼界」。
拋出飛劍,一道靈力打上去,巴掌大小的飛劍頓時伸展開來,化作一柄真正的靈劍。
淡藍色的靈光籠罩著數十丈方圓的面積,劍身也同樣光華流轉,靈光四射。
一塊黑乎乎玄鐵塊,被扔到衛胖子的手上,蕭雲飛問「這是什麼」。
那胖子看了一眼後,「蕭師兄,你拿著來考我,這是精煉玄鐵,五塊靈石一斤」。
「是否堅固」,蕭雲飛又問,回答是「當然堅固,這玄鐵是煉製法器靈器的主要材料之一」。
「胖子,拿上這柄飛劍,去削削這塊玄鐵,看看能不能削的下薄片來」,蕭雲飛語出驚人,讓在場之人都大吃一驚。
玄鐵是什麼,又有多麼堅固,身為東極宗的弟子,那會不知道。
看到衛長風還在猶豫,蕭雲飛爽快的說「壞了都算我的,儘管去試」。衛長風小心的樣子,讓蕭雲飛很不耐煩,「大膽的削,你怕什麼」。
「唰唰唰」,一片兩片三片,刨花般的玄鐵薄皮,被一片片給削了下來。其餘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這靈劍太厲害了,太鋒利了」。
「我也想要一柄」。這是三人共同的想法。
古純風流著口水,眼饞的說「好漂亮的一柄水屬性靈劍,好漂亮的顏色,送給水屬性的女修妹子,絕對是讓那些眼高於頂的女修們難以拒絕的禮物」。
收了飛劍,衛長風很是為難的說「蕭師兄,我不是讓你煉製一柄低檔靈劍嗎,這柄太漂亮了,七百靈石可就太虧了」。
「都是同門師兄弟,能賺點辛苦錢就可以啦,大家都不是很富裕的人,攢到七百靈石,也不是個容易的事」,聽到蕭雲飛如是說,古純風曹貴等人都欽佩不已。
紀岩還豎起大拇指稱讚道,「蕭師弟可真是宅心仁厚,這樣漂亮的靈劍才買七百靈石,就我看來,也不過真的只剩下一點辛苦錢了」。
蕭雲飛還繼續扮出一張誠實的臉,「不過十天半個月時間,能賺到百十塊靈石,已經很不錯了」。
「紀師兄辛辛苦苦幹上一年,忍氣受累也拿不到一百靈石」。
紀岩一拍大腿,高聲哀嚎「是呀,還是蕭師弟你理解我,到底是經歷過風雨之人,說出話來也一言中的」。
「蕭師兄,那這柄劍七百靈石,我就拿走了,你可別後悔啊」,衛長風再三確認。
蕭雲飛傳音給他,「不管你賣出多少靈石,回頭交給我六百就成,哪怕你賣出三千也與我無關」。
衛胖子笑眯眯一語不發,但是狠拍了蕭雲飛兩下,那意思滿意極了。在衛長風的心裡,這柄飛劍至少能賣出一千靈石,那多出來的四百靈石,就進了自己的口袋。
四百靈石啊,想想都讓人高興。
其實蕭雲飛的心裡也很高興,這柄靈劍,不過是他花了半天時間很隨意的煉製出來的,根本沒將心思放在這上頭。
只不過在玄鐵原料當中,加入了一點點純玄鐵,並無其他上好的材料。
在快要煉製完成時,又用上了老一套的辦法,給這柄飛劍抹上一層極薄的中級材料而已。
人工費和材料成本,絕不超過一百靈石。像這樣的靈劍,他一天就能煉製三柄,還不用花費太大的精力。
至於幾千上萬靈石的飛劍,則根本不用考慮他們這些個外門弟子,這都不是他們能買得起的。
五人有聊了一陣後,各自散去。
經過膳堂之事,和涼亭試劍,東極宗內眾多外門弟子,開始知道九溪澗有位很厲害的傢伙。
此人不但法術高強,是個狠人,而且煉器的手藝也絕對一級棒,煉製出的靈劍既好看又漂亮。
而且最主要的還是價廉物美,非常適合於眾多想要購買靈器,而又出不起高價的人。
膳堂的李大個子,儘管長得人高馬大,還自稱是打敗過十幾個同界,可被蕭雲飛的氣勢一壓,就灰溜溜的逃跑了。
那殺氣,一看就知道是殺過很多人,離得近的,還會心裡直抽抽,渾身冒涼氣,絕對駭人。
更多的人,還在四處打聽蒼莽山三大害,到底是怎麼回事。
最好的打聽對象,就是蕭雲飛的師弟候岳峰。受到眾多追捧的小猴子,這段時間可謂是春風得意,自信滿滿。
在膳堂誰也不敢在輕易惹怒他,就連活計也都安排到了輕鬆的位置,所有人都尊稱他為候師兄。
原來一直在膳堂,說一不二,高高在上的李大個子,卻對此憤恨不已。
因為現在在膳堂,他說的話,已經沒多少人聽了。就是聽話之人,也不過是假裝答應,回頭根本沒當回事。
平時每月都能收到膳堂的弟子,奉送他的靈石,這個月也一塊都沒有受到。沒靈石,他的賭贏如何解決,修煉用的丹藥又從哪裡得到。
不過大失面子的李大個子,卻在苦苦哀求他的遠房表哥,斷劍峰的劍修李春亭,想請他幫忙,將蕭雲飛打敗在地,將他失去的面子在撿回來。
李春山是斷劍峰數一數二的青年高手,一手驚虹劍法練得出神入化,非常了得。屢次在峰內大比時奪得鍊氣組的第一名。
很得斷劍峰金丹老祖的喜愛,還揚言只要李春亭築基成功,就立刻收下他做親傳弟子。
李春亭和李大個子李春山,都是同族兄弟,大小就在一起玩耍一起念書,又是一同拜進東極山門。
劍修都是性格非常高傲之人,沒點孤芳自賞的性格,也成不了一個好的劍修。經不住老兄弟低三下四的哀求,李春亭答應約戰蕭雲飛。
不過他是不會親自下戰書的,這事自然就落到李大個子李春山的頭上。有了這一次復仇的機會,李春山屁顛屁顛的一路狂奔,返回膳堂。
當眾宣布,斷劍峰的李春亭,要約戰風頭正勁的蕭雲飛。
這事不先去告訴事主蕭雲飛,而是現在膳堂發布,李春山可是動過一番腦筋的。
李春山從小就是個愛動腦筋人,可每回動出的想法,都不是正經事,而全部都是旁門左道,見不得人事,真可惜了他那靈活的腦袋。
他是這麼想的,要是他直接去了蕭雲飛的院子,開口告訴約戰之事。要是蕭雲飛害怕了,不敢出戰,那就是子白費力氣,他的面子就撿不回來了。
此時也無人知曉,李春山就是說破了嘴皮子也沒人相信。
現在倒過來,現在人流量巨大的膳堂發布,就是他不去蕭雲飛的大門口宣戰,也自會有人將此事告知他。
膳堂的候岳峰,不就是蕭雲飛的師弟嗎,他定然會將這重大事情,告訴蕭雲飛的。
不過片刻時間,幾乎所有外門弟子,都知道一場好戲就要開演了。一位是斷劍峰的青年高手,另一位是剛進山門散修出生的蕭雲飛。
蕭雲飛代表了草根散修,李春亭代表的是宗門才俊。蕭雲飛是野戰出身,鬥法經驗絕對豐富,李春亭等於是學院流派,名師指點。
東極各大宗門,都有規矩不能在宗門內隨意鬥法,違者嚴懲不貸。
但是也可以堂堂正正的約戰對手,只要在宗門的專用鬥法場地開打,無論打的多麼激烈也沒關係,只要不出人命即可。
修士的身體都很強健,就是受了重傷,回去休養個半年,在吃上些傷藥,即可恢復如初。
鬥法既能消除弟子的怨氣,也能增加他們的實戰經驗,對宗門也是有好處了,所以並不禁止。
候岳峰迴家後,將這事說與蕭雲飛知道,還建議他避開李春亭,索性進山算了。
打贏了多了個冤家對頭,打輸了身敗名裂更加不利,左右都不行,還是進山的想法最好。
就連衛長風,和施正倫這兩位,也親自來到蕭雲飛的清溪小院,勸說他藉口進山,避開這場爭鬥。
對爭鬥的結果,他們認為蕭雲飛並不占多大的贏面。那李春體亭畢竟是經過金丹老祖指點過的,可不是打野戰的蕭雲飛所能對付得了的。
儘管蕭雲飛打老了仗了,就是這點,才算有了幾分的贏面,否則丁點贏面都沒有。
儘管勸說之人喋喋不休,蕭雲飛面色淡淡,一言不發。
李春山和他的幾個小跟班四處放風,說到時候斷劍峰的李春亭,定要將蕭雲飛打的滿地找牙,還要磕頭認輸。
還廣邀好友,到時候去鬥法場觀戰,受邀之人都說到時必定到場。其實他們早就打定主意,就是不來邀請他們。到時候也是要到鬥法場去觀戰的。
看看到底是青年才俊厲害,還是草根散修厲害。這兩人都是為了名譽而戰,必有一人會落敗,他們倆都不得不拿出最高水平。
硬碰硬的一戰,絕對難得一見,錯過一場好戲,那不是太虧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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