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請假許可後,盧戈算是小小解放了,他很難得換了身得體的衣服,紐扣也扣得整整齊齊,胡茬全部刮掉,連頭髮都用髮膠梳出油頭,打扮過後和以前的痞子形象還真是判若兩人。
盧戈出門時,帕拉丁和拜薩剛好途徑此處,他們看到這幅打扮的盧戈直接人傻了,帕拉丁上下掃視著他,驚愕地問:「神明在上,你是盧戈?」
「不,他不是,這絕對是天外來客變的,我們把他砍了吧。」拜薩開玩笑摸了一下腰間的刀柄。
「滾滾滾,沒見過帥哥?」盧戈笑罵著,隨手摘掉帕拉丁的帽子,戴到自己頭上,「帽子不錯,借我用用。」
「梳油頭還戴帽子,真有你的。」帕拉丁看著盧戈離去的背影,沒好氣地笑道。
盧戈走著走著,覺得現在差不多飯點了,安可能餓了,就去路邊攤位買了兩斤爆辣烤兔頭,一路吹著口哨前往安工作的酒館。
原來的酒館老闆已經在那次天外入侵中死了,現在的老闆是新的,他也算個機靈人,知道治安隊長大人對安有意思,所以沒有開除這個只剩一隻手、幹什麼活都不利索的女孩,薪資待遇也非常好。
要換作其他殘疾人,老闆早就讓人捲鋪蓋滾蛋了。
雖說安沒有被老闆為難,但來酒館吃飯喝酒的客人可不管這些,他們不認識安,態度也牛得很,但凡伺候慢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這不,安正在給一桌客人端酒,因為她只有一隻手,放托盤的時候難免有些晃,杯里的酒水稍稍灑了一點出來,她見此趕忙道歉,拿來抹布擦著托盤。
客人態度蠻橫,得理不饒人,還推了她一下,呵斥道:「殘廢還出來找什麼工作?不如躺床上接客!」
安也許是這一年多以來被罵慣了,只是低著頭不停道歉,任由對方辱罵,低聲下氣的模樣看得人非常心酸。
看到這一幕的盧戈可不幹了,他大怒上前,抓住酒客的臉重重砸向桌子,撞了個鼻血長流,隨即將人拖下來按到地上,拳頭嘭嘭往臉上砸。
「我o你o的oo,敢欺負老子的安?打死你個崽種!」盧戈一邊罵著髒話,一邊下狠手暴揍,他本來就是個超凡者,打普通人比虐雞還簡單,沒幾拳就把酒客打得滿臉是血,倒在地上哀嚎。
「盧戈!別!」安慌忙跑上來拉架。
「嘭!嘭!」盧戈最後賞了酒客兩拳,將他一腳踢出去,還很流氓痞氣地往他身上啐了口唾沫,惡狠狠罵道:「滾蛋,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再敢來這裡欺負安,老子把你全家都殺了!」
酒客哪敢跟這種狼滅頂嘴,縮著頭踉踉蹌蹌逃了。
這時,酒館老闆小跑上來,謙卑地說:「盧戈大人,您怎麼來了?」
盧戈板著臉,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訓斥:「店裡的客人欺負女服務生,你也不管管?下次要是再有人欺負安,我就得找你聊聊了。」
老闆心裡也是有苦說不出,只能連連稱是。
在心上人面前出完風頭,還是英雄救美,盧戈神氣極了,得意洋洋地坐了下來,把自己買的兩斤烤兔頭放到桌上,對安招呼道:「來,安,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帶了點吃的。」
安趕緊擺了擺手:「我還在工作,沒到吃飯時間,我不能吃東西...」
老闆眼看盧戈瞪了過來,頓時皮笑肉不笑說:「沒關係,現在沒什麼客人,你休息一下吧。」
安聽後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低著頭坐了下來。
盧戈笑呵呵打開那袋兔頭,左右手各一個啃了起來,他眼看安沒動,就把那袋兔頭往前推了推:「安,你也吃啊,這家店的兔頭可好吃了。」
安搖了搖頭,笑得有些勉強:「沒事,我不餓。」
「幹了一下午活,怎麼可能不餓?別和我客氣,來,我幫你拿。」盧戈拿來一個碗,用叉子插了個兔頭放進去,擺到安面前,然後坐回去接著吃。
安看著碗中的兔頭,不知為何嘆了一聲氣。
盧戈吃著吃著,酒館老闆拿著一小袋月幣走了過來,放到安手中,和顏悅色地說:「來,安,這是你今天的薪水,20枚銅月,你要不要數數?」
安有些懵,不敢接錢:「老闆您記錯了,我在您這裡打工的日薪是一天10枚銅月。」
老闆多精明,發薪水這種事豈能記錯?多給錢當然是有原因的。
老闆偷偷看了盧戈一眼,露出大方的笑容,用誇讚的語氣對安說:「你最近幹得不錯,表現很好,我打算給你加薪,從今天起,你的日薪就是20枚銅月。」
安是個聰明女孩,她這種少一隻手的殘廢,每天打碎的盤子就七八個,不被開除就已經很好了,現在還被老闆加薪,她心裡很清楚這是什麼原因。
安看向盧戈,輕抿嘴唇,眼神有些幽幽的。
盧戈一聽老闆要給安加薪,拿起紙巾擦了擦手,對老闆豎起大拇指:「你這家酒館環境很不錯,但我看這裡空間有些小...這樣吧,過兩天我介紹幾位貴人過來投資,你把酒館空間擴一擴,這樣生意也能做大一些。」
「感謝盧戈大人厚愛!」老闆聽後大喜過望,不停鞠躬,同時心中竊喜,還好當初自己有眼力勁,沒把安開除,這簡直是個聚寶盆啊!
盧戈把紙巾往簍里一扔,問道:「你們這裡幾點下班?」
離下班還有半個多小時,但老闆又聰明了一回:「已經下班了,安今天沒有夜班,隨時可以走。」
盧戈站起身,對安招招手,笑著說:「來,安,我送你回家吧。」
安不知為何眼神有些閃躲:「沒事,不麻煩盧戈大人,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你怎麼還叫我大人?叫我盧戈就行~」盧戈嘿嘿笑著,很熱情地上去攬過安的胳膊,「來來來,女孩子一個人走路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安一個女孩哪拗得過盧戈,被他不由分說拉出了門。
盧戈早就記住了安的回家路線,一路上挽著她有說有笑,安卻是莫名顯得有些不安,盧戈那些蹩腳笑話左耳進右耳出,時不時勉強陪笑。
離家越近,安就越婉拒盧戈,讓他送到這裡就行了,但盧戈卻都覺得她是在客氣,堅持充當護花使者。
到家門口的時候,安已經很著急了,壓低聲音催促道:「謝謝大人,我已經到家了,你先回去吧。」
盧戈還沒來得及回應,安的家門突然被打開,一個男人走了出來:「甜心,跟誰說話呢,怎麼不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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