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城與常里樓曾有過一面之緣,後來又和孔焯一起喝過一次酒,但那是酒桌上的交情,算不得什麼。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對常里樓那個人,張守城個人也比較厭煩,他自恃才高又出身名門向來蔑視天下能人也就罷了,關鍵是從各處聽來的有關他養了很多女人又喜歡折磨女人的傳聞讓人受不了。
感覺,那傢伙就跟個變態似的。
誰閒著沒事會搭理這種人啊?估計巴吉他的那些人也都是就事論事,私底下都是不願意多跟他交往的。
孔焯就是這樣,他自幼就與常里樓相識,一直以來的關係不算好,但最近這兩年得到了極大的改善,而孔焯向來是不在人前提常里樓這個人的,有人提到了,他也默不作聲。
可見,常里樓在別人眼裡有多噁心……
算來算去,張守城想要去接近常里樓,就得在『女人』這件事上動腦筋。
張守城多少也是有點底線的,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常里樓這條路走不通,也不必較真,有機會再說吧。
眼下,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兒要做,孔煊已經頂著戶部主事的頭銜外出改組了,所到之處,必有一番經濟上的大改,張守城和尤家三爺在中州鋪的攤子已經嘗到了甜頭,這次是整個好人國範圍內的改組,可不能落下了。
張守城本來還奇怪,尤家三爺怎麼不找自己商量來,等他到樂仁堂找到了尤家三爺之後就明白了,尤家三爺這是在擺譜呢。
不管是尤家的名聲勢力,還是尤家三爺在商界裡的資金人脈,這次孔煊牽頭的改組,他都是可以分一杯羹的。
而這樣算起來,有沒有張守城這個合伙人都不重要了……
「來了。」尤家三爺跟張守城還是老樣子,朋友歸朋友,事兒上說事。
張守城也感覺到尤家三爺這種要過河拆橋的態度了,但還算他有點良心,沒有閉門謝客:「三爺……」
「別啊,老張,咱們可是朋友,您這個三爺,三爺可當不起,您還是叫我三哥吧!」尤家三爺總覺得在有些事上,張守城沒有跟自己交底兒,在這個時候難為難為他,是應該的。
「三哥!」張守城老老實實地叫了一聲,他知道,只要這次還能和尤家三爺合夥,他離好人國真正的有錢人就不遠了。
「哦……」尤家三爺只是簡單地答應了一聲,不說了。
張守城這次是求著人家合夥,態度是很端正的:「三哥,咱們在中州的買賣已經鋪開了,每個月都有幾萬兩銀子的利潤,這眼看著戶部的改組局又要出發了,咱們是不是?」
「別啊,老張,真正算起來,我在那生意里才站了四成股份,您是東家,您是老闆啊,我就是一個跑腿的……」尤家三爺當然感激當初張守城拉著他到中州做買賣,但同樣看出來經過改組之後的經濟模塊的利潤,那可是真正的大買賣,帶著張守城是跟他有這個情分,不帶著他,他也說不出什麼來。
一個太平劇社和中州那些攤子,對一般人來說值的是不少了,但對於好人國真正的買賣人來說,就他那點資本,人家根本不願意帶他玩。
動即上百萬上千萬兩銀子的盤口,張守城能玩得起嗎?
張守城也明白自己短處,可誰家的買賣不是一點兒一點兒做起來的,他今天來,就是要抓住三爺這個機會:「三哥,我明白,咱們兄弟倆應該是見面分一半的,以前都是兄弟我不對,以後這樣,咱們在中州的買賣就是對半開了!」
「喲,對半開啊?對半開您多吃虧啊,這樣不好吧……」尤家三爺明白,他說的不是中州那些攤子的事兒,而是以後兩個人合夥的買賣,各占五成。
「是三哥您吃虧了……」張守城一直笑眯眯地說好話,他在心裡盤算著,要是自己也能有上百萬兩銀子進賬的買賣,再做什麼事都方便了,拿這些錢搭上常里樓也說不定。
「嗯……」尤家三爺的氣兒總算是順了,然而他自己心裡也明白,他跟孔家和孔家那兄妹倆的關係不一樣,這次還是孔煊牽頭改組,拉著張守城入伙,還是有好處的。
張守城要不是顧忌到孔煊的名聲,就把他和孔煊的關係跟這三孫子說了,你不想帶著我玩,我讓你玩不成你信不信?!
「三哥,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張守城的意思是,以後他和尤家三爺合作的買賣,都是五五開。
「行啊,你回去準備一百萬兩銀子吧,還有中州那塊的買賣,年前的分紅你就別想了。」尤家三爺還是慵懶的說。
「一百萬兩……」這個數有點把張守城嚇住了,眼下他手裡的銀子都不到十萬兩,想拿出一百萬兩倆,算下來怎麼著也得等個三年五年的。
「怎麼著,你還嫌少啦?!」尤家三爺沒好氣地說。
「不少不少,您什麼時候要?」張守城知道尤家三爺不是在跟他開玩笑,在全國鋪攤子,拿一百萬兩銀子出來,就能在尤家三爺這裡占一半的股份,尤家三爺已經很給面子了。
「算啦,三爺怎麼能跟你計較呢,你就儘快吧,反正銀子越快送來,咱們的事兒越好辦。」尤家三爺今天可過癮,耍弄張守城跟貓耍耗子似的逗著玩。
「明白,明白。」張守城還是陪著笑,又在心裡盤算,這次買賣要是做成了,等過了年,自己在好人國里就算得上真正的有錢人了,而三爺要是能把盤口盤的越來越大的話,首富不敢說,前幾名應該是有的吧。
「三哥,我先告退了。」
「去吧。」
尤家三爺的小胖手一擺,美極了。
張守城從樂仁堂里出來,心裡是真著急了,他和尤家三爺合夥做買賣的事兒根本不算在攔山斥候組之內,這份錢,組裡是不會替他承擔的,而張守城賺來錢之後,還要給組裡交稅,挺麻煩。
新來的那個馮老闆又不怎麼樣,張守城可不敢去跟他提找組裡借錢的事兒,而除了斥候組之外,他也找不到其他金主了。
想來想去,張守城還是得在太平劇社和中州那些店鋪上打主意,這次,只能把它們抵押出去了。
回到家裡,張守城就讓小丁去接安子了。
現在張守城去劇社的時候少了,安子也不常到張守城家裡來了,一般有事兒,都得提前說好。
今天的事兒,是張守城剛和尤家三爺商量的,只能讓小丁去接人,而安子來了以後,聽說張守城要把太平劇社和中州那些產業抵押出去,也嚇的不輕。
這些,可就是張守城的全部身家了,萬一賠在裡面,張老闆可就是一無所有了,想重頭再來,就得回到台上演戲去。
太冒險了。
安子這是頭一次勸了勸張守城:「老闆,要不您再想想吧,反正這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辦成的事兒。」
「不用了!」張守城怕什麼,有著尤家和孔家雙重後台,再加上自己這一身能耐,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全都賠在裡面,也可以從頭再來的。
最關鍵的是,張守城今年才二十四,還年輕,在這個年紀要是不敢賭一賭,都有點丟人了。
張守城做這件事,是很有底氣的。
安子還是猶豫了一下,他是真怕張老闆栽在這兒,可他也不會再勸了,以他的精明,自由別的辦法來勸張守城。
安子今天走了以後,兩天都沒見著人,他給張守城的託詞說是要打聽打聽各大錢莊的情況,實際上,是給張守城再考慮考慮的時間。
而等兩天後安子再來的時候,張守城還是那句話,抵押。
「我去給您辦!」安子知道,他再說什麼都沒用了,還不如痛痛快快地去給張守城辦事。
張守城知道,安子這次去了,離自己出面簽字畫押的時候就不遠了,所以,他也回了一趟太平劇社,像這樣的事兒,不跟馮老闆打聲招呼是不行的。
張守城找到馮老闆,把他要抵押太平劇社的和跟尤家三爺做買賣的事兒說了。
沒想到,馮老闆卻是這麼回答的:「如果你的錢湊不齊的話,組裡也可以幫你出點。」
張守城一怔,腦子裡嗡亂,後脊梁骨發寒,這樣的話,該是馮老闆說出來的嗎?
壞人國的人,有一個最明顯的特點。
就是無論何等地位、何種身份,公是公、私是私,一定要分開。
像之前張守城跟尤家三爺合夥做買賣,齊老闆只是說了一句這是你自己的事兒,連句提醒的話都沒說。
而張守城也知道,像他這種情況,只要根據他現在的情況合理交稅就行了,也不用受斥候組的管轄,當然,斥候組也不會給他任何的幫助。
這種情況,在壞人國的人與人之間、斥候與斥候組之間才是最正常的,齊老闆這樣,相信換了康叔也會這樣。
可這位馮老闆張口就要幫忙,則更像是好人國的行事風格……
「怎麼啦你?」馮老闆看出來張守城的神色不對了,連忙問了一句。
「沒什麼,我是沒想到你能答應的那麼痛快,畢竟劇社有四成股份是組裡的。」張守城感激地說道。
「這沒什麼,主要是現在的身份很重要,組裡對你是特別看重的。」馮老闆又說。
「我明白……」張守城這下是真明白了,齊老闆已經遭遇不測,他要是不小心,隨時都有可能被人家給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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