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山嶺鬧匪患的消息傳到巨蜥城的時候,陳興正在他的宅子裡享受戰後的悠閒時光。
他懶洋洋地躺在大廳的長沙發上,被一群女僕圍著,揉肩推背按腳剝葡萄,享受著眾女僕溫軟體貼的服務。
自從昨天春遊回來,他就一直癱在沙發上,連臥室都懶得去。這場所謂的「為他舉辦的」春遊活動,讓他身心疲憊,除了修羅場危機之外,他不僅要做廚子,還要客串服務員。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都是哥布林在忙活,但要在一群「好看的雌性」中指揮哥布林,著實是一件耗費精力的事情。
而更讓他感到不爽的是,他辛辛苦苦忙裡忙外地餵飽了這群傢伙,結果感謝的話沒說一句,反而還賴他東西做得太好吃,害得她們吃多了,肚子撐得難受。
典型的吃飽了罵廚子,若不是顧忌阿麗雅,他恨不得當場砸了燒烤架,不餵這群沒心沒肺的白眼狼了。
「嘿!」「喝!」「呃啊!」
大廳中間,兩個年輕女孩扭打在一起。
她們穿著緊身的摔跤服,其實這種服裝和三點式泳衣的區別並不大,只是布料更薄,更透明,濕水後就跟沒穿一樣。
兩雙粉拳你來我往,盡往對方的肚子招呼,拳拳到肉,打得啪啪作響。
千古以來,紅土世界的貴族們都有欣賞角斗表演的傳統,崇尚武力的紅國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據說全盛時期龍涎河每座城市至少有三座角斗場,王城級別的更是十幾座。
儘管多年以來,人類生存委員會反覆呼籲,要廢除這種非人道主義的陋習,但地下角斗場依然遍布世界各地,每到周末就有不少尋求刺激的人拽著一周賺來的金幣賭上一把。
而女子摔跤更是男性貴族們最喜聞樂見的節目之一,看著年輕漂亮的女孩在擂台上揮灑汗水,互相扭打撕扯,或是喘息,或是哀鳴,或是嚎叫,帶來的感官刺激難以形容。
在巨蜥城想要觀看一場女子摔跤比賽,如果雙方長相身材都不錯,門票至少要上百金幣。
陳興手下女僕眾多,不需要出門,只需要在家裡就能欣賞到。
不過美中不足的是,兩個女僕都是賣花女出身,沒有受過專業的摔跤訓練,打起來十分單調。
為了觀賞性的需求,女子摔跤不能用女人打架最常見的抽耳光、抓頭髮、撓臉等招式,這樣缺乏美感,只能用規定的摔跤術,拳頭也只能攻擊規定的部位。
兩女僕只會最簡單的摔跤招式,所以大部分時間都在拉拉扯扯,或是拳頭攥心窩,打肚子。
還有就是,賣花女出身的女僕個子不夠高大,這種女子摔跤,選手的身高最好能超過一米七,打起來更有觀賞性。
陳興不禁在想,要是讓葉陽白柳和蕾西來打一場,肯定精彩無比,那樣的畫面想想就覺得刺激。不過這樣的事情只能存在於幻想之中,蕾西或許還能對付一下,葉陽白柳他可不敢。
一想到還要跟對方交代之前的事情,他就感到一陣陣的頭疼。
場上的兩個女孩十分賣力,渾身香汗淋漓,不時發出高亢的叫喊。為了取悅主人,她們豁出去了,對著平日裡的好姐妹下手毫不留情。
「主人,小倩有件事情需要向主人匯報。」
中場休息的時候,葉倩伏在陳興耳邊小聲說道。
他今天放了見月蒼蓮一天的假,畢竟對方除了是他的女僕長,還是他身邊的重要戰力,需要一些私人時間來修行。
今天的現場由葉倩負責。隨著年齡和見識的增長,葉倩已經不像剛來的時候那麼頭腦簡單,心直口快,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現在她說話做事都很有分寸。
如果放在以前,她肯定會直接把事情說出來,而她現在會先詢問主人的意見,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才會繼續說下去。畢竟主人的身份不同以往,需要處理的問題很多,除非十萬火急的事情,否則不能輕易打擾。
陳興在女僕堆里休息了大半天,心情恢復了不少,直接說道,「什麼事兒,你說吧。」
「您上次遣人送回來的那對母女,現在正地下的牢房裡。」葉倩說道。
「母女?」陳興停頓了幾秒,終於想起是金澤麗母女。
那天她們被銀爪老祖衛天宇送回來,為了避免她們被收買的可能性,他讓見月蒼蓮安排人送回巨蜥城看管。這段時間回到巨蜥城,
他不是忙於應付阿麗雅,就是尋歡作樂,一時間把金澤麗母女的事情給忘記了。
「關在地牢裡?」陳興有些沒反應過來,他記憶中只是讓人送回來看管,並沒有說要關到地牢裡。
「女僕長說,她們是出賣主人的叛徒,罪無可赦。本來應該讓她們剖腹謝罪,但主人寬宏大量,留下她們的賤命來向主人贖罪。」葉倩一一匯報道,「這段時間裡,我已經讓她們深刻反省自己的錯誤……」
沒過多久,陳興在葉倩的帶領下,來到宅子下方的地牢。
「她們就在這裡。」
牢房外,葉倩舉著手電筒從鐵門的小窗照進去。
「x」形狀的木架上綁著人,眼睛蒙著黑布,嘴裡塞著小球,五顏六色的小電線從皮衣下伸出來,連接著儀器。
「嗯,嗯……」
或許是聽到動靜,木架上的人身體扭動起來,發出叫悶叫聲。
「主人,她已經深刻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葉倩說道。在這件事情上,她和李媚可是下足了功夫,還去網上查閱了不少資料。如果能發展成主人的懲戒女僕,她們的未來會更有保障。
陳興點了點頭,表示對葉倩工作的讚許。雖然這不是他的意思,但金澤麗確實背叛了他,略施懲戒是應該的,只是對方的母親有點兒無辜,有點兒躺槍的味道
從牢房裡的情形看,她們應該被折磨了很多天,但他是不會有什麼罪惡感的,誰讓她們是母女呢?女兒犯了錯誤母親也是有連帶責任的。
這頓罰,不冤。
「清洗一下,換個衣服帶上來。」陳興說道。
「好的!」
「只是年輕的那個。」陳興強調了一句,他對老女人可沒什麼興趣。
大約半小時後,清洗完成的金澤麗換上一身女僕裝來到宅子的大廳。她一看見陳興,就撲倒在他腳下,抱著他的腳,哭聲道,「哥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放肆!」葉倩厲聲喝道,一鞭子抽在金澤麗身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叫主人!」
「主人,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她哭得梨花帶雨,「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快要瘋掉了!」
金澤麗苦苦哀求,沒有一點兒尊嚴。好歹她也是個白塔學院的女大學生,雖然是預科班的,但也有一定的傲氣。現在這副樣子,不難想像這段時間遭受的折磨。
看來葉倩調教得不錯,以後可以考慮讓她往這方面發展。
懲戒,刑訊。
「你起來。」
在陳興的命令下,金澤麗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低垂著腦袋,不敢正視他的目光。
「抬頭!」
金澤麗急忙抬起頭,她還是和以前一樣青春靚麗,只是眼睛裡多了幾分愁苦。
想起那一夜的瘋狂,這個小美女還是給他帶來了不少歡愉的記憶,陳興心中微微一動,把她拉了過來,在身邊的沙發坐下。
「在我之後,還有沒有人碰過你。」陳興問道。
金澤麗頓時緊張得像只受驚的小鹿,「沒,沒有!」
「是李治把你帶回銀爪公國的?」陳興追問道。
「嗯……」金澤麗老實地點頭。
「那他什麼都沒做?」陳興皺起眉頭。正所謂以己度人,若是換成他,肯定有殺錯沒放過。
「他,他沒有,他對我和我媽挺好的。」金澤麗用力地搖頭,「李伯是好人,之前三王子想把我們要去,他還騙對方說我是他的私生女,我媽是他年輕時的情人。」
金澤麗緊張地抓著衣角,聲音嚅嚅喏喏,「如果不是李伯,我和我媽可能已經,已經……」
「按你這麼說,這個李治還挺正派的?」陳興疑惑道。她口中的「三王子」,應該指的就是那個人間魔鬼衛青海。若是被對方要了去,下場肯定悽慘無比。
「李伯是個好人。」金澤麗回答道,雖然聲音有些顫抖,但目光十分堅定。
陳興回憶了一下,確實也符合之前調查的情況。由於李治是前朝老臣,為了避免反叛的可能性,他讓人做了詳細的調查。發現李治在銀爪公國的名聲還不錯,為人正派,宅心寬厚,這也是為什麼他同意李治回到白銀宮輔佐衛洛的原因。
如果李治是個野心勃勃,又或是貪婪成性的人,他絕對不會放對方回去,甚至會找藉口永除後患。
「你將來有什麼打算?」陳興又問道。
「我,我……」由於緊張過度,金澤麗口吃起來,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陳興見狀,又補充了一句,「雖然你出賣過我,但也是形勢所逼,而且你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我們互不相欠。」
對他來說,美女自然是越多越好,但畢竟對方是自由人,還是青國公民,就算要留下也得對方自己願意。
「我,我……」
「你要不要回白塔讀書?」陳興問道,然後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但是我沒有義務為你提供學費。」
「我,我不去讀書了……」金澤麗用力地搖著頭,「我以後想跟著主人,為,為自己的過錯贖罪。」
「很好。」陳興點了點頭,「那你以後就留在這裡做女僕。」
「嗯,謝謝主人,我以後一定會努力的。」金澤麗乖巧地說道。
「葉倩,你給她安排住處,休息一天,明天正式上班。」陳興吩咐道。
「我,我媽怎麼辦?」金澤麗抓著陳興的手,目光里透著哀求。
「如果她願意的話,就留在廚房做幫工吧。」陳興隨口說道。
「好,好的!」
「還不快謝謝主人!」葉倩厲聲道。
「謝謝主人,謝謝!」
很快金澤麗就被葉倩帶下去了。陳興吃了顆女僕剝好的葡萄,正準備把注意力回到女僕摔跤上,轉頭卻看見李媚匆匆忙忙地小跑進來。
「主人,外面有個年輕女孩求見。」
「誰?」陳興警覺地直起腰板,最近他對「年輕女孩」四個字有些敏感。
「她說她是侍衛處的葉陽清燕。」
陳興頓時臉色一變,「快,收拾起來!」
一時間,大廳里雞飛狗跳,女僕們已極快的速度打掃現場。
片刻之後,當後勤侍衛長被請進大廳,原本荒淫糜爛的氣息已經一掃而空,整個廳堂清新素雅,明鏡高懸,甚至比修身養性的佛堂還要清靜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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