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理法師 第四十章 構裝主材

    葉川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頂∽↗點∽↗小∽他心裡其實很清楚，有不少所謂的「天才構裝師」，其實就是用無數金錢和資源生生砸出來的。這些人資質很平庸，但在無數次的失敗與練習之後，也能夠初窺構裝的門徑。

    每一位女法師，幾乎都有一個夢想，那就是擁有一件外觀美麗、屬性又十分適合自己的構裝。「碎夢」系列之所以聞名大陸，絕不僅僅是因為功能強大，更是因為它的設計天馬行空，又能恰到好處地彰顯女性獨特魅力，足以讓每一位愛美的女士尖叫不已。

    &果可以的話，幫助老師成為一名卓越的構裝師，讓她親手製作出『碎夢』那樣的經典！……嗯，如果不行的話，至少我得為她做出一件屬於她的構裝。」

    &夢」系列堪稱構裝中的奢侈品，每一款都是四階甚至五階以上。葉川還是一個連切割毛皮的初步工序都沒接觸過的小學徒，就開始構想著遠大的未來了。這似乎有點不切實際，他卻顯得胸有成竹。

    看著葉川充滿自信的樣子，魏柔覺得眼前的少年有些不一樣了，但具體的變化卻有點說不上來。

    ……

    得到了老師的禮物，葉川連著好幾天都美滋滋的，有時還會對著那支「呈祥」畫筆傻笑。不過雖然高興，他卻沒有被喜悅沖昏頭腦。伴隨著這支畫筆而來的，是沉甸甸的期許。葉川很清楚，現在自己面臨著來自各方面的壓力，說是「嚴峻的挑戰」也不為過。

    財務的壓力首當其衝。為了讓原力的增長速度跟得上大部隊，他每個月的原晶支出，要比同齡人多得多。如果不是積蓄還算豐厚，早就捉襟見肘了。就算是這樣，他也得著眼未來，早些解決這個問題。他進入構裝實驗室的最初目的，就是賺些外快來緩解財務上的壓力。

    其次則是小比的壓力。他不曾放下過對施法技藝的錘鍊，控火能力也日益精湛。但是自己進步的同時，別人也不會止步不前。排名靠前的那些狠人，進步的速度恐怕比自己還快上幾分。按照葉川的估計，他最多再贏下三場小比，前進到二十名左右的時候，光憑目前的能力就很難了。小比對獨立完成的構裝不做限制，如果自己能夠擁有一幅構裝，那麼即使對上排名靠前的高手，也能有一戰之力！

    再次則是半年之後，與方丹約定好的那一場較藝！

    這一切構成了一個頗具挑戰性的困局，破局的關鍵，就是能否在構裝學上取得突飛猛進的進步。

    除此之外，葉川還要把自己的理論成績維持在高位，主課的學習也不能落下。這樣一來時間幾乎被壓縮到極致。他性子中的韌性一點點地展現出來。越是面對充滿挑戰的困境，就越是鬥志昂揚。葉川的作息表排得滿滿當當，密密麻麻的時間分欄幾乎讓人窒息。他就像一台不知倦怠的機器，壓榨著時間海綿中的每一滴水，把效率再次推向了一個高峰。

    遠超常人的付出，也帶來了豐厚的回報。半個月後的小比，葉川酣暢淋漓地再勝一場。這一次他的原力已經接近四級，控火技巧更是爐火純青，如臂使指般地驅動著火球陣，沒有留下絲毫的可乘之隙。重裝戰士只能在絕望中硬闖火球陣，最後被一舉轟倒。

    至此，葉川的排位已經上升到了前四十位。這個位置已經很靠前，而且升勢未止。不少人望向葉川的目光中，已經多出了幾分忌憚甚至是畏懼。

    在海藍之島的構裝學習，也一切順利。

    又是一個星輝普照的夜晚，同樣的一間臨湖小教室里，同樣的一批學員，但是人數似乎少了一個。這一堂課安排的是自習，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三年級男生，環顧一周發現確實只有九個人，忍不住哈哈笑道：「我就說吧，光會畫畫沒有用！上次那個叫葉什麼的，不是很『厲害』嗎？現在學不下去了吧，第一個退出的就是他！」旁邊的一群人都轟然笑出聲來，頻頻點頭，大有幸災樂禍之意。

    龐大海呵呵一笑，不屑地說：「人家不是退出，而是跳級！葉川現在在構裝高級班裡，你們當然看不到。」

    一群人登時愕然，不可思議地看著龐大海，紛紛質問。構裝高級班原先可只有兩人，都是學了一年以上的優秀學生。那個誰……居然就跳級了？

    小胖子卻得意洋洋，仿佛跳級的是他一樣，根本懶得回答。這些人本來不信，仔細想想又覺得葉川處處透著「詭異」，再說謊話早晚揭穿，光吹牛又有什麼用？一時之間神色頓時變得悻悻。

    洛婉的神色也變得複雜，張了嘴想說點什麼，卻只是幽幽嘆了口氣。

    而在小湖另一側，葉川抱著「邢大本」和相關書籍在內的厚厚一疊資料，走進一間小教室里坐下。

    &麼是你？來做什麼？」看到葉川進來，有人驚訝地問道。湛藍的眼睛、高高的鼻樑，正是那天負責初試考核的那位男法師。另一位美貌的女法師坐在他身邊，也是一臉不解，純淨如紅寶石一樣的眼睛好奇地盯著葉川。

    他們兩人在一年前就跟著陽翟法師學習構裝，能堅持到現在，已經算非常優秀。可是看這個低年級學生的樣子，像是來插班的？

    &上課。」葉川淡淡一笑，沒有過多的解釋。

    兩位法師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那抹不可置信，正張口準備再問，正好陽翟法師從門外走了進來。

    老法師看到兩人神色，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他也不多解釋，只是頷首笑道：「以後葉川就跟著一起上課吧。要是在理論上遇到什麼問題，你們倆可以向他多請教。」

    這番話讓男法師的眼鏡差點都跌下來，他也知道葉川天賦驚人，可是這麼快就跳級了？有問題還可以向他請教？男法師開始感覺這個世界有點不真實了。他本來也是個頗受矚目的天才，可是這一刻卻感覺自己有點蠢。

    陽翟法師走上講台，直入主題：「今天主要講一講構裝製作中的選材問題。」

    兩位高年級的學生，已經學過一年的理論，基礎打得還算紮實。葉川海綿吞水般地吸收著構裝相關的知識，學了快一個月，也勉強能夠跟上。所以老法師已經可以開始講授一些實操性的內容。

    隨著陽翟法師娓娓道來，葉川漸漸知道，在構裝的製作中，主材的成色其實非常重要，很大程度上影響到構裝製作的成功率。

    像一階構裝承載的力量位階很低，結構也不複雜，一般使用羊皮即可。二階、三階構裝相應的主材則必須是蜥蜴皮之屬，四階以上，則要用到蠻牛皮、龍皮等珍稀主材。至於超凡構裝，用料就更加誇張。次級位面的諸神命運悲慘不是沒有理由的，某些功能特殊的強大構裝，就需要用到神骨、神軀。

    擺在葉川面前的一個難題，就是由於資金的缺乏，他沒有能力去購買更好的主材。而方丹就富有得多，只要有資金的支持，完全可以把高階主材用在低階構裝製作上。哪怕有些浪費，但若是能掙到一個「構裝天才」的名頭，也就不算賠本。

    葉川的眉頭緩緩皺起，突然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出聲問道：「能不能通過人工合成來獲取主材？」

    他是理論數學和理論物理的大家，對一些應用學科的知識涉獵不多。他只是記得一些高中競賽學過的內容，這些日子裡又天天跟「邢大本」打交道，自然而然地想起邢先生的一些事跡。

    他知道邢其毅先生是有機化學的大家，也是率隊攻克「人工合成胰島素」難題的學術領頭人之一。這個課題在中國蜚聲一時，是一個接近諾獎的成果。葉川對此雖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人工合成胰島素的重大意義。

    再聯想到兩個世界之間詭異的規則投射，便忍不住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