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懸掛於別墅大廳的畫像,其中的天使緩緩側過了頭,
天使眼珠轉動,露出不解的神情,目光的方向好像就是浴室的方向。
天使背後的潔白羽翼揮動,羽毛居然從畫像中飄落,飄落的羽毛接觸地板的瞬間化散為黑色的粉末。
黑色粉末變成兩條「黑蛇」,蜿蜒扭曲的趴向浴室的方向。
嘔吐結束,城戶丈抬起頭的瞬間,那兩條「黑蛇」纏繞上了他的脖子。
可這一切,周圍的眾人都仿佛看不到一般。
「你們看不到麼?真的看不到?我剛剛真的有一瞬間,發現這裡變成了一座鬼屋」
「放鬆點,丈前輩,說不定是你的頭因為再次受過撞擊,眼花了~來放鬆點,喝點熱水。」
穿著睡袍的大刀川美美將一杯熱水遞給了躺坐在床上的城戶丈。
城戶丈在浴室里嘔吐完後,便又一次昏迷了過去,是太一與阿和聯手將他抬來了三樓的臥室。
剛要洗澡的時候,眾人還爭論過,洗完澡後,到底是分開睡不同的房間,以保障隱私,又或是一起擠在大廳,可以互相照應以備不測。
不過在發現三樓這間臥室以後,便也沒了爭論的理由。
只因在三層這間大臥室里,足足有八張床。
每一張床都覆蓋著洗過的乾淨床單,給成人用都已經足夠大了,對於孩子們來說和數碼獸一起睡也顯得寬裕。
眾人還在臥室的衣櫃裡找到了睡袍,大家紛紛換上了睡袍,除去歲數過小的阿武,其他人穿著都還算合身。
當然,女生們是拿著睡袍到隔壁去換的,而被換下來的衣物則被孩子們放在床頭。
還有一個例外,就是心有餘悸,至今仍然覺得自己可能不是眼花,這座別墅的確不對勁的城戶丈。
已成驚弓之鳥的他選擇穿著自己的衣服,和衣而眠。
「不可思議,準備了如此豐盛的款待,卻完全見不到人的身影。」
坐在床上的大姐頭素娜,感受著身下柔軟的席夢思床墊,至今不敢相信自己一眾小孩在這荒島居然能受到如此「款待」。
穿著略顯不合適睡袍的光子郎,捏著自己的下巴沉聲接著話頭說道:
「一共八張床,算上大叔和貝塔獸,我們正好八個人類加八個數碼獸,難道房屋的主人一早就預料到我們有幾個人來?」
對此,石田大和有著不同的想法,只見他將弟弟高石武抱上床鋪蓋上被子後回復道:
「難道我們是被什麼神秘組織選中,參與到他們的某項重大實驗中?所以每一步都想被安排好了一樣?
就像電視節目一樣,每次危機都是安排好的關卡,甚至我們周圍說不定還有攝像頭!
就像《FortBoyard》一樣(法國古堡探險綜藝,1990年開播。)」
這種類型的綜藝節目對此時的亞洲人或許還比較陌生,但阿和作為一名日法混血,父親又在電視台工作,故此也對這類的節目了解過不少。
孩子們就阿和口中的法國真人秀《古堡探險》開始,聊起了他們最愛的電視節目。
七人來這座島上第一次帶著滿足的心情上了床,但這段心情愉悅地持續著對話。
「媽媽、爸爸在幹什麼呢」以美美說的話為起因,大家忘乎所以的心情被拉了回來。
「一周......了吧。我們來這裡」太一嘟囔。
「不知是否,真的知道我們來這裡了,而我們這裡又是否還......」作為被知識詛咒的光子郎,心中顯然有著更可怕的假說,但他也知道,此刻即使說出來,也對當下的情況無濟於事,還會嚇到部分同伴,所以選擇了欲言又止。
原本一直不說話,蜷縮在床上的城戶丈也開了口:
「也不知道大叔的傷勢如何了?其實我們中,最需要當下的環境,進行好好修養的應該是他啊。」
「現在說那種東西反正什麼也無法知道。父母在幹什麼?我們在哪裡?大叔的傷勢如何?
比起這些,還是為了明天可以精神百倍,而快快睡個好覺吧!」
太一從床上站了起來,扭轉了逐漸變得負能量的話題。
「嗯,我也贊成那意見」阿和出聲,附和了自己「命定基友」的觀點。面對那沉悶冰冷的臉龐,加布獸也說不出什麼話。
「媽媽…」能聽到岳抱著枕頭低聲地說。說不定在哭。以這句話為結尾,大家一同陷入了沉寂。
太一注意到了某件事。每當阿和說到父母,岳就會感到難過,便不讓這對話繼續持續下去。
太一看著依次睡在自己旁邊床上的兩人,便想起了剛到露營地時的事。最初並不知道那兩人是兄弟。還以為阿和是獨生子,
知道阿武是他弟弟也是來這島之後,素娜告訴自己的事了。
雙親離異,各自帶著兄弟生活,這也是為何阿和如此在乎阿武,總覺得自己身為哥哥做的不夠好的原因......
太一想著想著就漸漸困了,就在意識已經快要沉入某個深處的時候,
「太一…」亞古獸低聲私語。「我想去趟廁所」
廁所在樓下的二樓。太一站在圍繞廣闊大廳的迴廊上等亞古獸完事。
這麼大的公館,廁所卻只有這裡一間,屬實是奇怪。
「真是的,廁所這種一個人去就好了嘛」太一嘟囔著向大廳的方向望去。
大大的月亮從窗外投進光亮。那光射到大廳,照出了某塊牆上的畫。
「啊咧?」太一注意到了這和傍晚剛到公館時有什麼不同。
「那裡…我記得是有天使的畫啊…」在青白色光中浮出的大框中,曾經有著仿佛是雙手捧舉著祈禱什麼的天使的畫。
記得最初發現的是岳與巴達獸,說著「好漂亮的畫」還看得入迷了。
那幅畫現在,「一片漆黑」框中的油畫布上什麼都沒畫。儘管被光照著,卻只有那裡像是空出了洞一般漆黑。
太一想要看得再清楚些,便將身子探出了迴廊的扶手,又慌忙退回。
因為扶手發出了令人生厭的聲音。是用了粗木材的看起來很結實的扶手。那居然會嘎吱嘎吱響不對,扶手現在已經朽到快要崩塌了。
用已經習慣黑暗的眼鏡環顧四周,可以看到公館各處都出了毛病。
傍晚的橙色光射進來時還在閃閃發光的,但現在每個地方都積了塵。連自己和夥伴們移動的足跡都能清楚地看到。
好像在進入有床的房間期間,已經經過了幾百年。
「這種事」來島以後已經遇到過很多怪事了,但還沒碰到過這種類型的異變,再聯繫上阿丈之前的「胡言亂語」.....
就在這時,在黑暗的公館某處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出乎我的意料,除去那個光頭眼鏡小鬼,你居然也能憑藉自己的意志力擺脫我的力量控制~」聲音像是從遠處傳來的,又像是在耳邊低語,在這片黑暗與靜謐中,太一隻能感到邪惡。
黑暗本身若是能發聲的話,就正是這種聲音吧。
「如果你們能老老實實地睡覺的話,不就能什麼都不知道地,去往那個世界了?」
「是誰!」太一喊道,黑暗沒有回答。
反而是亞古獸的聲音從廁所中傳出。「太一!」廁所內傳出了打鬥聲。
撞到沉重的門上的亞古獸就那樣飛到了迴廊上。
「咯嘿嘿!」無限山上見過的奧加獸彎腰從廁所內走出,輕輕一揮手中的骨棒,就打碎了礙事的廁所門。
「亞古獸!」太一抱起亞古獸。
「進化啊!」太一舉起了白色的神秘機器,但,什麼反應都沒有。
「不行太一使不出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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