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財人生[綜] 林木兒 1248.舊日光陰(60)三合一

    舊日光陰(6o)

    這次的事情,    可沒看上去那麼簡單!

    雖然什麼也沒查出來,但是折射出來的問題可不小。伏魔府 www.fumofu.com

    有些話,林雨桐和四爺是不會對外說的。哪怕是趙平和計寒梅也一樣。

    比如那些you派,工作組問了林雨桐,    林雨桐不會再在大庭廣眾之下提起這個問題。雲淡風淡的將這個問題瞞了下來。就是不想叫人再注意那個地方。

    林雨桐在心裡猜測,這個寫材料檢舉這樣的事的人,    絕對不是一般的職工。

    人做事,    總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為啥那麼干?動機是什麼呢?

    如果不是利益驅使,    誰閒的沒事,    扯那個蛋做什麼?

    就跟之前的升工資一樣,    沒有利益衝突的時候,你好我好大家好。可一旦有了衝突,    這事情背後的陰風鬼火就趁勢而起了。

    像是檢舉苗大嫂貪污菜乾的人,這必然是盯上了苗大嫂的位子的人,覺得把苗大嫂頂下去,    她就能上位的人。

    同樣的道理,    這種檢舉四爺招攬出身有問題的人和you派分子的人,    不用問,    肯定就在那幾個伸手能夠得到廠長位子的副廠長裡面。要不然,誰盯的那麼准。不僅把每一個可能有問題的事都羅列出來了,而且還關注到了最要命的地方。

    當然了,    這個人藏的很好。哪怕是面對工作組,    那也是鐵錚錚的。

    完整的一個班子,    看上去鐵板一塊,    可誰也不知道人臉的背後是不是藏著鬼臉。

    林雨桐跟四爺兩個,關起門來說話呢嘛,把話說的比較透。

    具體是誰,兩人心裡多少是有譜的。

    但是這種事,你抓不住人家的手,這事就不能說。

    四爺就說:「不著急,慢慢來吧。工作組剛走,暫時不要有任何動作。該幹什麼幹什麼」

    兩口子在家說話,是不太避諱孩子的。自家的孩子在外面,嘴巴緊的很。就是朝陽,再皮實,也不把在家裡聽到的話在外面說。

    端陽這麼大了,有什麼聽不明白的。相比起鐵蛋他們,他得到的信息肯定更全面。

    正因為知道的多,所以,他才知道,這不僅僅是只打悶棍能解決的事。

    細細了琢磨了兩天,心裡就有了主意。

    這種事,還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他只叫了鐵蛋,跟他嘀咕。

    鐵蛋以為聽錯了:「你叫我找許強那小子?」

    就是他!

    鐵蛋就不明白了:「找他幹嘛?那小子不是啥好鳥。打從跟他爸來了咱們廠,看那牛氣沖天的樣兒。」

    許強是副廠長徐文東的獨生子。徐文東是廠子建起來之後,從政府部門調過來的。平時帶著一副眼鏡,斯文儒雅的樣子。猛地一看,不像個領導,倒是某個學校的教導主任。平時話也不多,算是廠里的好好先生。跟誰的人緣都處的不錯。

    負責的工作呢?既不是負責生產的,也不是負責科研的,他主要是負責安全的。

    安全主要是只安全生產方面的工作。

    這個位置重要嗎?誰也不能說安全生產不重要。但就平時在廠里的話語權來說,在幾個副廠長中,算是最小的。

    端陽到廠里也這麼些年了,冷眼看著,也算是明白了幾分、

    這廠子別管大小,它也是江湖。就拿主管生產和主管科研的兩位副廠長來說吧,跟自家爸的關係就親近一些。常來匯報個工作啊,聯絡一下感情啊!這就跟投到一個陣營的意思是一樣的。還有常務副廠長,不是一個陣營的,但這人是廠礦單位上來的。工作上這要是認為對的,他從來不扯後腿,公私分的很清明。當然了,作為常務副廠長,跟廠長太在一個頻道上,也不是好事。他把這個分寸就拿捏的很好。私下裡,兩家相處的也很愉快。

    反正不管是怎麼分陣營吧,在自家爸圓潤的手腕之下,領導之間幾乎是沒有出現過爭執的事情。

    在聽了自家爹媽的分析之後,端陽就把這個背地裡煽風點火的人圈定了。

    肯定是徐文東無疑。他權利不大,其實是游離在幾個陣營的邊緣人物。

    但也別看他是排名靠後的邊緣人物,好像攻擊一個廠長沒什麼好處。其實不然,管著生產和管著科研的兩位副廠長,那可以說是爸爸的左膀右臂。以you派這樣的理由攻訐,對準的就是這個主管科研的副廠長。踢下去一個,後面自然就有替補的。這種一個蘿蔔一個坑的事,那是非得把前面擋路的蘿蔔拔了,才能往前挪一挪位子的。

    既然圈定了這個人,那接下來,就是得想辦法把這個人給踢出中原重工。

    可人家就算是打了小報告,你們都猜到是這個人在背後扇陰風點鬼火,但你有證據嗎?別說是沒有證據,就算是有證據,你能怎樣?還不興人家行使監督的權利了?

    你就是想背後整他,也不合適。工作組剛走,你們就按奈不住的個人家穿小鞋。

    這不是打擊報復嗎?

    況且,廣大的職工不知道人家許廠長犯了啥事了?還以為是沒投靠你金廠長,你就容不下人家了!畢竟,在這次的事件上,人家是跟其他人在明面上站在一條戰線上的。

    這種人就是那種數蛤蟆的,他不咬人,但是膈應的要死。搭理他吧,他不算個啥玩意。可不搭理他吧,他又老晃悠。

    端陽都聽說了,好些人當時都隱約聽見自家老媽在工作組那邊跟人家拍桌子了。這要不是問的急了,就自家媽那麼好脾氣的人,怎麼可能就拍桌子瞪眼睛的。

    鐵蛋覺得他媽被誣陷受委屈了,我還覺得我媽受委屈了呢。

    所以啊,這事不能就這麼輕飄飄的過去。

    琢磨來琢磨去,叫他給琢磨出辦法了。

    第一步,要找的就是許文東的兒子許強。

    許強跟鐵蛋和自己年齡相差不多,好像是同年的吧。這小子剛跟他爸來的時候,一個勁的想往自己這邊的圈子裡擠,可這有些圈子,它不是輕易就能接納外人的。

    自己這邊呢,一塊玩的他們的父母都是從一一五出來的。而一一五帶出來的人,在這新的廠里,就是嫡系的嫡系,天然就抱團。重用的也必然先是他們。所以,這些人裡面,大大小小的,都升了一格,成領導了。車間的主任副主任,小組長什麼的。反正亂七八糟的,都是這麼一圈人。而自己這些小輩們,也都是一個院裡玩的。一起種過紅薯,一起打過麻雀。本來就是熟人嘛!因為父母升格了,這個圈子就成了大大小小領導的子女聚集在一起的圈子。

    這麼一算,許強就是個外來戶啊!

    你說你想往裡面擠,大家一起玩,也不是不行。本來大家就缺少共同的話題而他呢?又想在圈子裡拔份。

    那誰尿你?

    結果,玩了三五回,就不玩了。人家那話是怎麼說的?

    不就是抱團嗎?有什麼了不起!

    很快的,這小子糾結了一批外調來的子女成了另一個圈子。大家平時呢,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端陽不跟這人玩,主要是覺得玩不到一起去。自家這邊呢,是一群人偷摸著,說給哪裡幹個私活,弄點票票啥的補貼家用。有些單位自己建房子,像是焊工電工這樣的,只要有活,他們就去。不給錢沒關係,給東西也行。有時候有些小廠子的技術員,問題解決不了,找他們私下幫忙,只要價位合適,保准叫你在領導面前露臉。他們鑽營的是這麼一道。

    可許強他們呢?晚上在廠子周圍撩騷,對著女工吹口哨。周末呢,必然是去城裡,找女學生一塊看電影閒逛。

    壓根就不是一路人。

    所以,鐵蛋一聽說要找許強,就驚訝了:「那王八蛋」

    端陽塞了半包煙給鐵蛋:「不叫也行,你跟我打聽打聽,最近在哪裡能碰到這小子。」

    「不是!」鐵蛋拿著煙,四下看看,「你這到底要幹嘛?連我都不能說嗎?我你還信不過」

    「不是信不過!」端陽招手:「等用的到兄弟們的時候,別掉鏈子就行。」

    那肯定不會。

    鐵蛋見端陽要走,就假意問:「這煙都給我了?」

    「我又不抽!」端陽騎著自行車慢悠悠的走遠了。

    這天正吃晚飯呢,鐵蛋來了。

    在外面喊端陽:「端陽哥端陽哥」

    端陽應了一聲,然後三口兩口的扒拉了飯就往外跑:「媽,我晚上回來的晚會兒」

    「這才吃了多少?」林雨桐把盛放著高粱米的盆放下,問朝陽:「你知道你哥這兩天忙啥不?」

    朝陽搖頭:「他不帶我玩,我哪裡知道?」說著,把碗放下,「我也吃飽了。」然後也往出竄,「媽,我也回來晚會」

    嘿!這一個個的!

    朝陽追出去,都不見大哥了。

    驕陽在他伸出手:「二哥,分我一半。」

    什麼跟什麼,就分你一半。

    驕陽哼哼的笑:「你肯定是替大哥保密什麼事,說!大哥給你多少好處費!」

    哪有的事?

    少來詐我!

    兄妹倆在院子裡你追我趕的,鬧的朝陽也沒能出門。

    端陽呢?

    端陽此時在職工醫院門口,見到了一條腿站在地上,一條腿掛在自行車橫樑上的許強。據鐵頭的消息,這小子又瞧上職工醫院的一個小護士,最近追人家追的挺緊,沒事就在醫院外面晃悠。這個點過來,過來就給碰上了。

    他看見了許強,許強也看到了他。

    那邊沒個正形,嘻嘻哈哈的:「聽說咱們大公子找的對象是醫院的,沒想到還是真的?哪一個,指給咱看看」

    端陽用腳劃著自行車過去:「少放屁啊!誰他|媽胡說八道呢?我沒關係,這不是害人家姑娘嘛!我說你小子,別給我找事」

    許強就看不上他那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兒,你爸不就是個廠長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他不屑的『嗤』笑一聲,「不找對象,你跑這地方幹啥來了?」

    「我說你小子是裝傻啊?還是心大?」端陽一腳支著自行車,另一腳抬起來踹了對方一下,「你爸屁股下面的那把椅子差點被人給抽了,你他娘的還有心情談對象。我跟你說,要不是你爸的面子在那裡擱著呢,人家姑娘能搭理你?」

    許強踉蹌一下,差點連人帶車都摔了。剛要罵娘就被這話給吸引了:「你什麼意思?誰要動我爸?」

    「人家也不光動你爸,還要動我爸我媽呢。」端陽斜眼看他,然後不屑,「他娘的,我跟你這廢物廢話這些幹啥?你慢慢等著,我找人是有正事呢。」

    許強一把放開自己的自行車,任由它摔在一旁,卻伸手拉著端陽的自行車頭:「林端陽,你幾個意思?瞧不起哥們是不是?」

    「你這人怎麼聽不懂人話呢?」端陽就說:「你爸暫停那麼長時間工作,最近這幾天才算是正常了。你還當沒事呢!你爸被人欺負了,你還在這裡優哉游哉的,你不是廢物是什麼東西。」

    「誰欺負我爸?」許強瞪眼:「我不削死他。」

    端陽哼笑一聲,從車子上下來,把車子一鎖,也不搭理他,直接上了醫院。

    進去了,卻探頭悄悄往外看,直到看見許強扶起自行車風一般的颳走了,他才直起身。

    才說要出去,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你怎麼在這裡?」

    端陽嚇了一跳,扭臉看,見是甘草,這才鬆了一口氣:「你嚇死我了!」

    「你幹啥呢?鬼鬼祟祟的。」甘草盯了他好一會了。

    端陽愣了一下:「我沒事」

    「是找我嗎?」甘草這麼問。

    端陽趕緊搖頭:「主要是看你們下班沒,買點消食片,我妹妹吃的有點多」

    「要啥消食片啊!」甘草從衣服兜里摸出一把干山楂來:「拿這個回去熬水。要是不夠,明兒來拿,我家這個多著呢。」

    端陽只得接過來:「行!不夠來拿。」

    心裡還有事,出去騎著自行車就走。然後召集鐵蛋城子這些人,「那小子肯定會打聽倒時候,咱們就這麼說」

    許強可不就是得打聽嘛。

    他說是在廠里,可卻是廠里的宣傳隊。平時的工作就是貼標語,開會的時候幫著搬搬桌子椅子維持會場紀律,弄弄話筒,屬於清閒的很的工作。沒事就浪去了,關注點不在廠里的事上。至於牽扯到總廠的領導的那些事,關注度就更不高了。

    在他的印象里,好像就是工作組來了,然後人家調查了,自家老子在家歇了幾天等待調查結果。最後就是調查結束了老爹上班去了,管他管的沒那麼嚴了。

    如今再一找人打聽,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哥啊」一個平頭的小子湊過來:「就是上次你把云云想辦法弄到醫院財務室的事,被人抓住了把柄了。」

    許強之前追了個姑娘,這姑娘是從城裡下放到農村的。被安排到農場養養雞收收蛋,幹這樣的活。長的好看嘛,許強就纏人家姑娘。這姑娘也有心眼,跟你處對象行,但你得想辦法,反正我不想餵雞,每天踩著雞糞,臭烘烘的。

    於是許強就找了關係,把這姑娘弄到醫院的財務室,前台收收錢這樣的活,輕鬆體面。

    可許強這見異思遷的,又在醫院看上了更漂亮的小護士,跟之前的對象這不是就鬧掰了嘛。

    可就算是鬧掰了,當初調動的時候,是不是存在一些違規的操作呢?

    肯定有!

    平頭小子就說:「這次查的可嚴格了,不知道是誰寫了檢舉材料,結果你爸不是就被調查了嗎?幸好領導們齊心,這次才躲過去了。這要是有個下次,可真不好說了。那林端陽也不全是騙你的。我估計他們那一夥子也憋著氣呢,想找那些打小報告的人的晦氣。聽說林處長跟人家都拍桌子了。林端陽鐵定不肯罷休。要不,咱再等等叫他們替咱出了這口氣」

    「放屁!」許強冷笑,「我就那麼慫?他們敢幹,咱們怎麼就不敢幹?」

    可這怎麼幹呢?

    「查出一個,噁心一個!」許強嘿嘿冷笑,「你打聽了沒?他們查出幾個整黑材料的?」

    「別的暫時還不知道」這人就說:「不過,有一個之前被技校開除的女生,肯定有她!聽說有一封是為被開除的女生鳴不平的,這信除了她寫出來給她自己鳴不平,誰會寫這樣的信。聽說,人家信上還寫了,說是職工醫院安置的都是有關係的比如領導家孩子的對象啥的。有你沒你我不知道,反正說林端陽的對象在醫院,這事肯定有!但人家林端陽不認!」

    那這就對上了!

    之前林端陽還去醫院呢,說是有正事。怕是真在打聽寫檢舉材料的事吧。

    許強就撮牙花子:「那姑娘叫什麼,家在哪?」

    「叫韓什麼菊來著好像叫韓秋菊」


    韓秋菊嗎?

    就是她了!

    韓秋菊下地回來,兩間破草房下躺著大的小的一排排。她喜歡宿舍的味道,不喜歡家裡的這種叫人窒息又壓抑的味道。

    她就喊:「都起來洗腳!」

    誰理她?

    「累了一天了,折騰了一天,窮講究個啥?」他爹悶在炕上說了一句,然後踹邊上的女人:「說給找對象,有合適的沒?」

    被開除了是多光彩的事?

    誰願意結親?

    人家老光棍都挑呢,說要找個人品端正的。

    兩人絮絮叨叨的,韓秋菊是越聽越心涼。

    一身的汗,破舊的衣,渾身上下狼狽不堪。

    差一點,只差一點,她就吃上商品糧了。可為啥倒霉事都叫自己趕上了呢?

    她一步一步從家裡出來,突然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就這樣下去,被父母嫁給一個老光棍,不!這絕不是自己想要的。

    檢舉信已經出去那麼長時間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呢?大哥也不說回家來,好歹還能打聽點他們廠子的情況。看來,得抽個時間,去廠里找大哥問問了。

    她半夜就起來,天不亮就出,趕在上班之前到了廠門口。

    可如今的門禁特別嚴,想進去,可不那麼容易。找了幾個急匆匆進去上班的人,叫給自家大哥捎句話,人家一聽名字,多看了她兩眼之後,就避而遠之了。這叫她的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掉。

    怎麼辦?

    事情好像跟想的不一樣。

    許強跟幾個人一起往廠里晃悠,遠遠的,就有人說:「那個就是之前說的那個韓秋菊」

    她就是韓秋菊!

    身材倒是高挑,長的也不醜。衣服破舊,但卻儘量的收拾利落。大辮子垂著,手裡挎著個籃子,牙齒咬著嘴唇,要真是不知道這姑娘都幹了些什麼的人,只這麼看著還真叫人覺得有那麼幾分楚楚可憐。

    許強冷笑:「都別跟著,看我的!」

    他並沒有主動靠過去搭訕,進去的時候甚至都沒多看一眼。中午下班出來的時候,在廠外的柳樹背後,果然看見她還在那裡躲著呢。

    許強這才過去:「幹什麼呢?鬼鬼祟祟的!我早上就現你在,你現在還在?不會是敵|特吧。走!跟我去保衛處!」

    說著,就伸手拉扯韓秋菊。可韓秋菊身上的衣服,都是補丁。有些補丁看著是新補的,可實際上呢,還是舊布。洗的多了,一用力,這就撕開了。

    韓秋菊幾乎要驚叫出聲。她外面除了一個外套之外,就是個小小背心了。背心還是撿了別人不要的,邊子都開線的那種。

    這種狼狽與羞恥,頓時叫人無措起來。

    許強一副嚇了一跳的樣子,趕緊把半舊的軍裝外套脫下來遞過去:「我可沒看見啊!你趕緊把衣裳穿上。」

    韓秋菊是摸索著過去接了衣服,然後趕緊穿上。扭臉卻對許強多了三分好感,沒有趁人之危,還算不錯的人。

    許強追過的姑娘多了。半年內換了倆,這還是大家知道的。

    情場老手,對付這種小姑娘,那是手到擒來。

    有了這點意外,兩人之間就有那麼點小曖昧了。

    許強先是道歉:「真不是故意的。」又說:「有啥事啊?你要這麼躲躲藏藏的。有啥事要我辦,我去幫你辦不就完了嘛。就當是賠禮道歉了。」

    這可是瞌睡遞了枕頭了。

    韓秋菊就側面打聽呢:「我聽說你們廠的工作組走了。」呆著這半天也不是白呆的。還是聽到一些消息的,「沒出啥事吧?」

    許強就左右看看,才小聲道:「明處的走了。暗處的還沒走呢!」

    啥叫明處的?

    啥叫暗處的?

    「你連這常識都不知道?」許強一臉的不可思議:「哪有隻調查一輪,就直接叫過關的。如今那調查組,還不定在哪裡貓著」

    韓秋菊眼睛一亮:「真的?」

    許強搖頭:「我不確定,光是聽別人說的。聽說這次查的嚴,好像是哪位領導家孩子的對象調動工作,調動到醫院啥的,人家都管。」

    韓秋菊的眼睛更亮了:「這種事當然得管!」自己扔了孩子被開除了,那邊撿了孩子得了工作了。聽起來是公平,可實際上呢,還不是林端陽跟那個姑娘一塊撿了孩子。那個林處長想把她兒子給摘出來。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許強卻『呵呵』了兩聲,心說:看來真不算是冤枉你了。

    他也不多留,蹬著車子就走,「撕了你一件衣服,賠你一件衣服,不用還了。趕緊回去吧!」

    回去的當天下去,韓秋菊就收到一封信。

    是村裡的一個孩子轉交給她的,說是郵遞員就不專程往村里跑了。

    韓秋菊迫不及待的打開信,心一下子就熱起來了。信上的內容是:韓秋菊同志,你來信反映的情況我們非常重視。但因為特殊原因,請你做好保密工作。請於今晚十二點到中原重工一號倉庫,見面詳談。

    沒有具體的落款,只有日期。

    這封信,瞬間讓韓秋菊渾身都充滿了鬥志。

    老天再一次眷顧與她,命運的十字路口,通向光明的大門即將為她再次開啟。

    她沒有停留,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拿了兩塊野菜窩窩,就又趕路。

    一邊趕路,還一邊尋思:這一號倉庫,是我知道的一號倉庫嗎?

    被稱為一號倉庫的地方,其實就是個巨大的地窩子。當初才剛剛建廠的時候,帳篷不夠用,物資不得不往地下放。後來這地方被廢棄了。

    她摸到地方的時候,看見裡面有燈光閃爍。於是走了過去,問了一聲:「有人在嗎?」

    裡面沒有人應答。

    她躡手躡腳的進去,誰知道腳下一下子踩空,順手一拉扯,把臉盆架子給撞倒了。水嘩啦啦的倒了一身。整個人才跌進掛著門帘的內室。

    裡面點著篝火,火很旺。

    有一張破舊的桌子,一把椅子,桌子上還放著一張紙,紙上寫著:因有急事,臨時外出。可在裡面暫歇,咱們隨後詳談。

    韓秋菊鬆了一口氣,這狼狽的樣子也不想叫誰看見。

    看這留下的字條,就知道,這人未必今晚能回來了。

    她稍微安心,把門從裡面關上,然後把濕衣服脫下來晾在火邊烤著,等幹了就能穿了。她怕猛的進來人尷尬,只敢晾著外套,褲子濕了也不敢脫的。

    她卻不知道,外面正有一群小子躲在一邊笑呢。

    有個壞小子就說:「怎麼?辦了?」

    許強拍了這小子一下:「那是犯法的知道不?惡作劇是惡作劇,別整那噁心人的玩意。男人嘛,喜歡姑娘可以去追,用這法子,他|媽|的也不嫌下作」

    「那咱們怎麼辦?」一群人就問他。

    許強呵呵的笑:「你們闖進去,別傷人,也別他|媽|的想占便宜把人弄到保衛處就完事。」

    就這樣?

    就這樣!

    可這樣就不得了了。一個大姑娘,外衣的扣子沒來得及扣,就這麼被帶到了保衛處。然後更要命的事,她所謂的外套,壓根就不是她的,是一男人的外套。

    這是什麼問題?

    男女作風問題,是個很嚴重的問題。保衛科當然要問了:叫什麼名字?家是哪裡的?半夜三更的在一號倉庫幹啥呢?

    這種情況下,韓秋菊當然得說真話了。就是我收到信,工作組要找我了解情況,桌上還有字條

    可等她翻包里的信和字條的時候,卻什麼也沒有了。

    保衛處這幾個人就哭笑不得:「什麼工作組啊?早走了!再說了,人家找你談什麼工作?」

    「不對!」韓秋菊急了:「我說的是真的!一定是他們帶我來的時候,把東西弄丟了」

    丟了?

    許強在外面就笑,然後推門進去:「我們這麼多人呢又不知道你是誰?拿你的東西幹啥?」

    韓秋菊盯著許強看:「是你?」

    電石火光之間,她想明白了:「你害我?」

    「我們素不相識,我為什麼要害你?」許強恥笑一聲,「我們就是夜裡要去值班,看到倉庫有火光,就衝進去了就看到」他聳聳肩膀,「她到底是幹嘛的,我們也不知道。為了保險期間,還是交個保衛處,看是通知派出所還是通知誰,我們就管不著了」

    韓秋菊一把抓起桌上的那件外套:「這衣服是你的,你別不承認!」

    許強皺眉:「胡說!我的衣服是什麼時候到你手裡的?」

    「中午的時候,你敢說沒有。」韓秋菊咬牙道:「你撕爛了我的衣服賠給我的,你敢不承認?」

    許強看看外面的那一群:「我中午在哪裡?告訴她!」

    「許哥中午跟我們一直在一塊,從來沒有離開過。」就有人喊,「這位女同志,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怎麼會?

    韓秋菊想不明白,只得看著一群人走了,然後被關在一間辦公室里。第二天,被大隊的幹部和爹娘領走。

    她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爹娘是怎麼打罵的都不知道。只是出去的時候,恍惚聽到有人說:「許強這是替他爸出氣,替他對象撐腰呢」

    她在心裡就想:許強是誰?他爸是誰?他對象又是誰?我什麼時候得罪過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到了家了,腦子都是亂的。耳邊是爹媽商量著要把她遠嫁的事,她搖頭,絕不能這樣。

    她不甘心!

    當天晚上,偷了乾糧,悄悄的走了。

    她帶著草帽,在廠子附近轉悠。遇到孩子就打聽:「聽過許強沒有?」

    這一打聽,就什麼都知道了。

    關於許強的那些事,又不是秘密。

    很快的,她就將事件給串起來了。許強以為自己檢舉了他,所以,他這是在蓄謀報復自己。

    鐵蛋和林端陽遠遠的看著韓秋菊,鐵蛋就問:「這有啥意思?繞了這麼一大圈子!」

    林端陽就笑:「這才是個引子。現在,你就能把搜集到的打小報告的人員名單,慢慢的散播給許強知道。」說完,就用下巴點了點韓秋菊:「這個姑娘,可不是一般人。暫時不用管她還缺一個好時機」

    鐵蛋不知道所謂的時機是什麼時機,不過叫自己把那些打小報告的人員名單散播到許強耳朵里,卻也不難。

    所以,這幾天,廠里特別熱鬧。

    不是這個被打了悶棍,就是那個上澡堂洗澡的時候被人藏了衣服。在食堂里做菜的一位嬸子,竟然掉到了旱廁的糞坑裡,因著很多人喊著腌臢,她在食堂的活也沒法幹了。

    朝陽每天把聽來的這些事,拿回家當飯後談資。

    四爺和林雨桐一聽,心裡就啥都明白了。

    兩人若有若無的看向端陽,把端陽看的渾身都不自在。他三口兩口把飯解決了,然後就要撤:「師傅還布置了任務。」

    「哦!」四爺就說:「那你抓緊吧。後天上面下來一個考察團!」

    端陽先是眼睛一亮,緊跟著就愕然,然後懨懨的說了一聲:「知道了。」

    正需要一個機會呢,自家爸就把機會塞到自己手裡了。也就是說,其實自己一舉一動,都沒能瞞過爹媽的眼睛。

    好吧!

    都這樣了,可該走下去的還是得走下去。

    他找鐵蛋:「差不多了,該給保衛處透消息了。」

    於是,保衛處就把繼續準備『作案』的許強等人給摁住了。

    自己廠里的子弟,對自己廠的職工下手,這是什麼性質?

    群情激憤啊!

    許文東能被自己的兒子給氣死,過去掄了兩巴掌,那邊還犟嘴呢:「他們就是該往死的收拾!廠里領導哪裡對不起他們了?竟然寫黑材料舉報。幹這種生兒子沒屁眼的事!」

    包括趙平和計寒梅在內的廠領導的愣住了。

    大家對許文東的一些做法,那都是心知肚明的。不過就是不願意捅破了彼此難堪罷了。卻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充當正義使者的小伙子,偏偏是他許文東的兒子!

    何其可笑!

    許文東手腳都顫抖,嘴幾張幾合都找不到合適的說辭。好半天才道:「你還不允許別人監督了你以為你是誰?別人檢舉,那是別人的權利!你還敢報復」

    「我報復怎麼了?」許強硬氣的很,「我做的事至少問心無愧!這種只敢背後下手的窩囊廢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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