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月>
雨生推開門進來,跳到床上,「媽,你快去看看。我爸摔瓶子了!」
啊?
林雨桐一愣,她還以為是別人呢。怎麼四爺也變球迷了?
我的爺噯!您這可真是好樣的。連足球您都迷上了。
好像在哪您都能找到樂子。
林雨桐不僅沒生氣,還覺得四爺咋能這麼可愛呢。
&比一,香港隊勝了。」雨生搖頭,「又無緣世界盃。」
林雨桐心裡笑,很多年以後也就去世界盃溜了一圈,再也沒進過世界盃。不提也罷。
因為這個,她一點都不想培養自己最足球的愛好。
直到躺到床上,四爺還憤憤的,「踢的都是什麼玩意?」
林雨桐就給他順氣,「成了,當不得真的。」
第二天還聽說,球迷不滿意,鬧事了。
林雨桐心說,這還真是一個叫人瘋狂的遊戲。
胖嬸就道:「我們家兩小子砸了家裡的暖水瓶,心疼死了我的。你說說,二十多個小伙子追著一個球玩,到底有個什麼趣?氣死我了。」
等林雨桐忙完考研,孩子們也放了暑假了。
印辰打電話來,叫自家這三個去羊城過暑假。
林雨桐還有些捨不得,老爺子也捨不得。但是三個孩子樂意啊。
去了那邊就不用沒完沒了的學這個學那個了。
&聽說那邊發展可快了。我想去看看。」震生拿著半根黃瓜邊啃邊跟林雨桐念叨,「江淮哥說那邊到處都是高樓大廈。北京雖然也有,但是跟羊城比,感覺應該還是不一樣的。」
四爺將報紙往茶几上一放,「要不就叫去吧?大哥在那邊,出不了岔子。見識一下也行。」
&們倆誰能請假去送?」林雨桐皺眉道,「就他們這皮實勁,我就怕大嫂管不住他們。大哥大嫂也忙。」
&我看著弟弟。」雨生擠過來,「真沒事。」
林雨桐看見她的樣子就先皺眉,「你最嬌氣,還照看別人?」
夜生嘻嘻笑著從門外進來,「我爺爺說我們可以去。」
又去給老爺子打電話了。
四爺和林雨桐再擔心,還是將孩子交給印辰和林雨亭,由著他們送去了羊城。
兩人乾脆給小芳放了假,叫她給她對象幫忙去。過一段時間二人世界。
今年夏天有空調,一點也不熱。
林雨桐考完試了,沒事了,兩人也輕鬆了一點。電視台正好放四世同堂。
她也有時間陪著四爺看了。
四爺看的著迷,「這電視劇就這點不好,每天晚上就這一點。真是急死個人。」
兩人下了班,偶爾還會去附近的山裡轉轉。四爺竟然用石子能打中野雞了。還真是意外的驚喜。雖然力道小,但是傷了的野雞,好捉著呢。
等暑假過了,空間裡存下不少野雞野兔。
孩子們八月底才回來的。回來不光沒瘦,一個個的還胖了一大圈。
&邊跟京城完全不一樣。」雨生將一條裙子給林雨桐,「媽,你試試,這是給你買的。」
四爺把玩著孩子給的電動剃鬚刀,就笑道:「怎麼不一樣?」
夜生哈哈的笑:「就是花錢的地方太多了。身上的五百塊錢,我們暑假過了一半就花光了。不過,舅舅和二伯都給了一千,大伯也給了我們不少。要不然真的不敢出門了。」
四爺和林雨桐都不是身在乎錢的,但這會子聽到她們花了這麼多還是嚇了一跳,「怎麼花的?」
&邊有很多好吃的。」震生掰著手指頭,「早上從喝早茶開始算起,一直到晚上的海鮮燒烤。叫人管不住嘴,我們什麼都沒買,吃飯就花了可多了。」
&邊的好酒店,還帶著游泳池。我們想游泳,就去酒店開房間,然後就能游泳,可舒服了。那泳池跟大院的俱樂部里的泳池可不一樣。乾淨!」夜生的表情很陶醉,好似還在回味一樣。
&家都穿的可時髦了。像是媽這樣的職業女性,都是穿著套裝,化著妝,美著呢。」雨生又遞給林雨桐一套化妝品,「光是這一套就花了六百多。說是法國進口的。」
林雨桐心道,自己的半年的工資,都不夠這一套化妝品的。怪不得人的心理慢慢的不平衡了。很多政府機關的人寧願下海。她拿著手裡的裙子,「這裙子多少錢?」
夜生拉了林雨桐去試,「花了三百多。媽,你也該捯飭捯飭了。」
加起來一千,怪不得錢不夠花。都是名牌呢。
&跟你爸一年的工資加起來也就兩千多一點,你們是真能敗家。」林雨桐順勢進了臥室換衣服。這夏天都過去了,能穿幾天?
就聽雨生在外面笑道:「小舅舅的生意有咱們的股份,你當我們不知道?二姨在香港的藥品公司就是咱們家的。聽說,二姨請了個洋人經理,如今生意都做起來了。我們都知道。」
四爺也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雨生就不吱聲了。
林雨桐穿了一套粉色的套裙出來,雨生趕緊拿了一雙白色的高跟鞋出來,放到林雨桐的腳邊,「媽,快換上。您換上,肯定比那些模特還好看。」
模特?喲!如今都有模特了。
四爺扶了林雨桐換鞋。
兩人都是哄著孩子玩呢,到底是孩子的一番心意。
&看!」雨生圍著林雨桐看,「我就說,我挑的衣服媽穿上肯定好看。」
夜生點點頭,「不過我還是覺得那件黑色的一步裙好看。你們非不買。」
&看什麼啊。」震生不贊成,「那就是舞廳的三、陪小、姐才穿的。」
雨生就跟林雨桐比劃,「……那裙子緊繃繃的,剛遮住屁股。我說那裙子媽肯定不會穿……」
夜生就插話,「在家裡穿就行了。給爸爸看又沒關係……」
林雨桐哭笑不得,「都滾蛋吧。你媽我整天坐在辦工桌後面,穿給誰看?」
四爺就招手,叫三哥孩子到跟前,「聽這意思,你們去的地方不少。連三、陪小、姐都知道了。」
三人馬上縮脖子。
四爺也不惱,「看來我得跟你們大伯打個電話了。」
&雨生趕緊湊過去,「大伯接到命令,下部隊了。大伯母那邊要進口什麼國外的醫療設備,忙得恨不能住到醫院。家裡一個警衛員,一個保姆在。」
所以,沒人顧得上管,你們就野去了。
&著我們的哥哥也不是外人,好像是徐爺爺的孫子。說是自己人。」震生小聲道,「那位徐伯伯說兩家是故交。」
何止故交。
四爺點點頭,這簡直都快成世交了。
&去舞廳這些地方了?」林雨桐坐過去,問道。
夜生趕緊搖頭,「沒有。我們吃夜宵回來,路邊攤上坐了很多穿的少的……才知道那是三、陪小著,就又問四爺,「三.陪,都是陪什麼?京城有嗎?」
林雨桐:「……」光鮮與污穢共存。這就是代價啊。
&了,錢也花了,世面也見了。該幹什麼就得幹什麼了。」林雨桐打岔,她起身收拾凌亂的東西,「趕緊收拾書包,過兩天就開學了。」
三個人的作業都沒寫。
就聽見三人『嗷』的一嗓子,撒丫子就往屋裡跑。這兩天可算是消停了,瘋狂補作業中。
&爺爺姑姑他們的禮物,我們都給了。給姥姥家的禮物,還沒送呢。你看看那個紅色的包,裡面有一件藍裙子,是給小芳姐的。」雨生在屋裡喊了一聲。
小芳從廚房,冒出頭,「還有我的呢?」
林雨桐就笑著翻出來,遞過去,「是連衣裙,今年怕是穿不了幾天的,明年再穿。」
小芳美的不得了,「這得多少錢吶?」
聽了孩子們說了南邊的情況,四爺又熬了幾晚上,寫文章。
之前斷斷續續的,有四五篇文章都發表了。甚至有兩篇上了內、參。也算是小有名氣了。現在即便沒有張教授的推薦,也都能順利發表。
而林雨桐進入了研究生階段。每周上一次課,林雨桐安排在了周五的下午四點到六點。周末反正要回城裡的。乾脆周五就往回走。
周五上午,四爺就把一周的事情做完。孩子的時間也得配合著來,請周五下午的假。然後一家人趕緊吃飯,一點準時往城裡趕。
一般能在三點半將林雨桐送進教室。然後四爺帶著三個孩子去學校的圖書館百~萬\小!說。等林雨桐下課。
晚上帶著孩子在外面吃完晚飯回家。
&說,咱們的工資又少了二十塊錢吧。」林雨桐問道。
四爺就笑,「橫豎咱們不指望工資過日子。」
震生就不明白,「請假扣工資?爸爸不是把活都幹完了嗎?」
林雨桐回頭看了三個孩子,扭身趴在椅子的靠背上,「以前你爸讀研究生,按規定工資降一級,就是少了十八塊錢。也就去年,我跟你爸是滿額的工資。今年媽媽又上研究生,又得少十八塊錢。你爸請假,就算是有雲師傅在,也得扣個幾塊錢。這還不算獎金。這兩年估計是領不到獎金了。」
&工資也太低了。」夜生撇嘴,「人家羊城酒店前台的服務員,一個月都不止這一點錢。你們這怎麼也屬於科研單位吧。差距也太大了。」
雨生一嘆,「要真靠著工資,我們就得跟我們班的同學一樣了,能有兩身換洗的衣服就不錯了。很多都是衣服髒了一洗,趕緊晾乾了再穿,連換洗的都沒有。」
&不是買不起,那是習慣了節省。」震生反駁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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