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財人生[綜]. 65.紅樓(65)

    紅樓>

    碧痕和麝月當即就被周瑞家的帶走了,肯定是先關上一晚上,等著明天天一亮,稟明了太太再做懲處。襲人皺著眉,滿臉的擔憂。又拿了銀子塞給周瑞家的和王善保家的,「不求別的,只求著別叫她們遭了罪。」

    周瑞家的對襲人倒是忌憚了起來。一面下絆子,一面做賢良。這樣的人,日子久了,難保不成了禍患。

    倒是晴雯十分看不上襲人的手段,不由的瞥了一眼,冷哼了一聲。這一聲恰在王善保家的接銀子的時候,一時之間,王善保家的十分的尷尬,不由的暗暗的恨上了晴雯。她心裡琢磨,周瑞家的拿銀子的時候,你怎麼不吭聲,偏偏我拿銀子的時候,你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平兒心裡有些畏懼了襲人,只做看不見,先一步出了院子。心裡多少還有些難受。她跟襲人因為身份相似的原因,關係一向是要好的,再也想不到襲人動起手來,一點也不含糊啊。

    一行人從怡紅院出來,路過瀟湘館的時候,裡面傳來也不知道是風聲還是哭聲的嗚咽聲,聽得人怪瘮得慌的。

    &緊走,這地方邪性。」王善保家的提著燈籠,腳下一點也不敢停。再加上草木繁茂,枝影搖曳,時不時的傳來夜貓的叫春之聲,端是陰森。

    平兒心裡傷感,這園子裡曾經何等的喧鬧,如今倒是愈發的淒涼起來。

    這第二站就去了探春住的秋爽齋。

    探春一見,來的也就是幾個下人。頓時火氣就上涌。如今倒輪到下人來查抄主子了。可不是天大的笑話。

    因著探春管家,跟平兒接觸的最多。平兒也深知探春的性子。只乖巧的行了禮,就坐在探春腳下的腳踏上,輕輕的給探春捶腿。這姿態一擺,倒叫探春一肚子火氣,只發作不到她的身上。

    &倒是乖覺,要查賊贓,橫豎該叫你主子來。這一院子丫頭,都是那小賊,那賊贓自是都在我這裡。也別去翻他們的東西,你們只查了我的便罷了。」探春斜了平兒一眼,就道。

    &娘真是愛說笑。」平兒一笑,道:「不過是過來看看,這上夜的婆子盡不盡心罷了。姑娘幾時見過我主子管這些事。」

    周瑞家的自是不願意在探春這裡查,到底是二房的姑娘,又一向是太太教養的,真要查出個差錯來,也是太太沒臉。就道:「原想著姑娘睡了,不想還是打攪了姑娘。我們四處看看,這就走了。」

    只王善保家的是個沒成算又沒眼色,想著到底只是個姑娘家,臉皮子嫩,又是姨娘肚子裡。而自己又是大太太的人,如何就怕了她。就道:「姑娘家年輕,原是不知道深淺的。這些個丫頭,最是沒有王法的人。欺負這姑娘們臉皮子嫩……」

    話來沒說話,探春就冷笑一聲,「你當我是二姐姐,由著你們欺負不成。那你可就打錯了算盤。既然要查,那就好好的查。」說著,只叫丫頭把她的衣櫃箱籠全都打開,「今兒要查,就查我的。我的人,我能擔保。但凡有賊贓的,都上繳到我這裡了。我原就比人狠毒些,待下人也苛刻。那些個一針一線,就沒有我不知道的。東西都在這裡呢,搜吧。只今兒搜完了,再回頭想來搜第二遭,就萬萬不能了。」

    &娘這說的哪裡的話。」周瑞家的趕緊道,「給我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翻看姑娘的東西。」又朝屋裡的丫頭道:「趕緊將東西歸置好。」

    探春冷笑一聲,問道:「當真看好了。別明兒又說我藏了賊贓。」

    周瑞家的連稱不敢。王善保家的就笑著上前,將探春梳妝匣里的首飾隨意的扒拉了一下,笑道:「查了查了,再是沒有的。」說著,又輕輕的扯了探春的袖子道:「真是查的再仔細不過了。」

    平兒的臉色當即就變了。果不其然,探春噌的一下站起來,上手就給了王善保家的一個嘴巴子。

    &是個什麼東西,敢跟我這裡拉拉扯扯。」探春指著王善保家的,滿臉的寒霜,「你以為我是你們家姑娘,一貫的好性子,由著你們欺負。不過是看你年長几歲,不跟你計較罷了。如今越發的在我跟前張狂。」

    平兒趕緊給探春順氣,道:「那就是個糊塗的,姑娘跟她計較個什麼。平白的生氣。」

    &真生氣,就該一頭碰死了算了。難不成叫一個奴才來跟我拉拉扯扯,就是有臉面的事。只明兒去問問老太太,太太,我再去給大太太請罪。」探春被平兒扶著坐下,又道:「甄家是被朝廷給抄了家,你們倒好,自己抄起了自己家。這家非得叫你們鬧得,從裡面給敗了不可。」

    平兒見她說起了這個,就更不敢答話。趕緊請了罪,幾個人退了出來。

    &這張老臉都丟盡了。明兒只求了大太太,放我家去吧。」王善保家的捂著臉,臉漲得通紅。一輩子的老臉叫人給打了,心裡多殺少是有些懼怕的。不過是面上下不來,絮叨幾句就罷了。

    平兒就道:「您還是歇歇吧。那是姑娘,真要是性子上來了,在老太太跟前撒個嬌,老太太,太太都都得讓三分。你倒是敢湊上去。如今卻住嘴吧。真叫人聽見了,這事只怕不能善了。到時候別說媽媽想回去的話,就是不想回去,也只得被打發回去了。」

    周瑞家的就道:「如今,橫豎是不能再搜寶姑娘的屋子了。」

    &是,哪裡能搜親戚家呢。」平兒點頭應和了一聲。

    王善保家的也跟著點點頭,只跟在二人身後。薛家要跟邢家聯姻,算不上是外人,自是不該此時過去,再壞了兩家的情分。

    一行人去了迎春的院子,倒是半點阻攔都沒遇上。周瑞家的倒是誠心想找點什麼出來,果然就翻出了司棋的東西。那箱子裡赫然是一雙男人的鞋,和一張大紅的帖子。平兒一見司棋煞白的臉,就知道事情不對了。她先一步將帖子拿了,看了上面的東西,面色微微一變,嘴上卻笑道:「難為你把帳記得這麼明白,也叫我學學。」

    說著,竟是將帖子攏在袖筒里。司棋詫異的看了一眼平兒,就抿了嘴不說話了。

    周瑞家的道:「那也倒罷了。只這鞋,是怎麼個由頭。」

    不待司棋說話,平兒就道:「能怎麼回事,不過是二姑娘想給我們二爺做雙鞋罷了。只怕這鞋底厚,姑娘哪裡做的了,可不是都是丫頭們做的。這不正是我們二爺的尺寸嗎。妹子給哥哥做雙鞋,還成了罪過不成。」


    司棋猛地就鬆了一口氣,今兒這事,叫平兒這麼給揭過去,是最好不過了。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了。

    平兒話風一轉,就對周瑞家的道:「也被放過了別人,將那些媳婦子,婆子的箱籠都查檢一遍,看看可有什麼不妥當。」

    周瑞家的笑了,這平兒是救了二姑娘,可卻把過錯推了大太太,誰不知道這二姑娘身邊的人,都跟吸血鬼似得,要真查,哪裡會查不出來。給大太太難堪,她何樂而不為呢。索性帶著人,將這裡里外外的查了個遍,光是二姑娘的衣衫首飾,就搜出不少。更有趣的是,搜出幾張當票來。典當的全是二姑娘的東西。

    平兒就笑道:「說是查賊贓,可不就搜出了大賊。將姑娘的東西都搬空了,這些人也不說吱一聲。明兒只稟明了老太太,太太,都打發了才幹淨。」

    司棋將人送出了門,拉著平兒的手,哆哆嗦嗦的只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平兒嘆了一聲,低聲道:「放心。」然後沒壓著聲音道:「二爺是姑娘的親哥哥,我們奶奶是姑娘的親嫂子。不做鞋,不拿針線,難道就真的不管姑娘了不成。放心,我一準挑了老實本分的來伺候姑娘。」

    司棋的眼淚就下來了,趁著夜色,趕緊擦了,才轉身回了院子。

    惜春年紀小,見了這陣仗先就是嚇了一跳。又見入畫拿出那些東西。不由的臉漲得通紅。她想起了東府里的傳言,都說哥哥身邊的小廝,都跟哥哥有幾分不清不楚。如今,入畫能拿出這些銀子,說是她哥哥叫保管的。可主子做什麼要賞給奴才這麼些銀子。不用想都知道乾的什麼勾當。想起這些腌臢事,不由的對入畫也生了幾分厭惡。「你們只帶著她走便罷了。我清清白白的一個人,可別帶累了我。」

    平兒再是想不到她會這般的絕情,看著入畫跪在地上求情,她的心都軟了。可這四姑娘,愣是臉上連一點變化都不曾有。

    等回了院子,平兒就先去跟王熙鳳說了今兒這事。

    王熙鳳點頭道:「這事你辦得好。二姑娘身邊也就司棋這一個當用的了。留下她,將那幾個蛀蟲給清理了,也算是功德了。至於四姑娘,你只道她冷心冷情,卻不想,東府里出了那些髒事,只怕她也是心知肚明的。這一輩子,她最在乎的也就是『清白』二字了。她怕世人將她跟她哥哥嫂子侄兒說成是一樣的人。她年紀又小,沒人教導,能知道保全自己,已是不錯了。再說了,那入畫哥哥的銀子,未必就乾淨。」

    平兒這才瞭然,不過是嘆了一聲罷了。

    第二日,薛寶釵才知道了晚上的事,當天就搬出了園子,跟薛姨媽住在了一起。

    王夫人看著來辭行的薛寶釵,雖然只是搬出園子,但到底叫王夫人覺得面子上有些不好看,就道:「你這孩子也是多心,不過是看看園子裡的下人盡不盡心罷了,哪裡就能叫你搬出去住。」

    &里就是為了這個,只是趕巧了。我媽正打發人給哥哥說親事呢,這家裡的事也是一大堆。我正是想著趕緊回去幫襯一二呢。」薛寶釵就笑道。

    &是看上了誰家的姑娘。」王夫人就問道。

    &是桂花夏家的姑娘長得極好,人也利索能幹。又是獨女,我媽覺得好,正叫人說著呢。」薛寶釵就笑道,「想來哪怕不像人家贊的那般好,到底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家,教養該是差不到哪裡去的。」

    正說著話,周瑞家的就來了。薛寶釵正要告辭,王夫人卻道:「原也不是什麼大事,正該叫你知道。寶玉屋裡的丫頭大了,我正想著打發出去。你看著哪個好,就留著哪個。看著不好的,只管打發出去。」

    王夫人的話,可謂說的是十分的明白。這還是這麼長時間以來,王夫人首次說出暗示性這般強的話。薛寶釵的臉頓時就紅了,哪裡還能再說什麼。

    王夫人微微一笑道:「你常在園子裡,對這些丫頭熟悉。這些人,在我面前,慣是喜歡弄巧的。只在私下裡,才真實些。」

    薛寶釵收了臉上的赧然,就道:「寶兄弟最是個長情的人。只看待襲人就知道了。可不是念著這些年伺候的情分。這麝月看著倒是老實的,過一兩年,可不是又是一個襲人。寶兄弟能有這樣的貼心人伺候,咱們也跟著省心。」

    周瑞家的看了薛寶釵一眼,心裡就有些明白了。這姑娘只提了麝月,還說麝月就是另一個襲人。這其實是想說,要不了多久,也是被寶玉冷落的下場,到時候再處置不遲。再則,這麝月原本和襲人交好,如今,只怕兩人也好不了了。自是不怕留下有一個對襲人極為了解的敵人。

    王夫人接話道:「我兒這話說的在理。最怕那輕狂的丫頭,不知道自己的斤兩。寶玉就是被她們給攛掇壞了的。我記得上次去園子裡,瞧見一個水蛇腰的姑娘,掐尖要強的。這個丫頭,可留不得,跟那個碧痕,一塊打發出去。」

    薛寶釵自然知道這說的是晴雯。晴雯跟襲人是不一樣的。不說她長得比別人都強些,就只她長得像林黛玉這一條,被寶玉冷落的可能性就不大。性子又是刻薄潑辣的,留著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好挾制。

    她只低了頭,也不說話。

    平兒得了周瑞家傳來的太太吩咐的話,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到底是照著辦了。

    寶玉出了門,根本不在府里。晴雯咬著嘴唇,感受到周圍戲謔和幸災樂禍的目光,到底倔強的沒掉一滴淚。只雙手絞著帕子,牙齒咬著嘴唇不吭一聲。

    小紅趕來的時候,就見她正犯倔要等寶玉呢。就忙過去,小聲勸道:「你如今是何苦,還指望寶玉不成。」

    &豎是個死。死在這裡,省的出去被磋磨。」晴雯恨聲道。

    &說出去就是一個死了。我們奶奶叫我跟你說,林家姑娘有家繡坊,專門繡喜被,喜帳,蓋頭等物。還有朝廷的官服,都是內務府專門指定的店鋪。如今就差一個女掌柜的,問你去不去。就算你記掛寶玉,只要活著,總還有見面的時候。再說了,有林家護著,也不怕你那混賬的哥嫂磋磨你。林家的兩位姑娘,在咱們家待了那麼長的時間,都是相熟的,人品你還信不過不成。」小紅小聲勸解道。

    晴雯不由的楞了一下:「當真。」

    &沒事騙你做什麼。」

    晴雯咬牙,點頭應下了。當天,就跟著小紅出了府,去了林雨桐的繡坊。繡坊里來往的都是女眷,前頭是門臉,後頭是繡房。再往裡面才是人住的院子。收拾的齊齊整整。一個月有五兩的銀子工錢,管吃管住的,也不怕被人打擾。雖說日子可能不像是賈家清閒,但應該也難過不到哪裡去。

    晚些的時候,小紅打發了人來給她送鋪蓋,她這才知道,碧痕不想出來,一頭撞在牆上,當場就不成了。

    晴雯憋了一天的眼淚,這才落了下來……



65.紅樓(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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