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故事>
林雨桐見四爺黑著臉從前面回來,心裡就不由的咯噔了一下。今兒的事情不是辦的挺好嗎?這又是怎麼了?
&九,就是個渾球。」四爺坐下,灌了兩杯茶才道。
林雨桐上去給他把靴子退了,笑道:「知道是渾球,何必跟他計較。都說宰相的肚子裡能撐船……」她說著,就趴在四爺的耳邊小聲道,「爺又何止是宰相?您心裡什麼裝不下?何必跟渾人計較?」
四爺的手搭在林雨桐的腰上,不由的緊了一緊。良久,才看著林雨桐的眼睛,『嗯』了一聲。
林雨桐見這位的氣消了,就起身,問了四爺到底怎麼回事?
四爺此時心平氣和下來,倒不由的失笑,:「……就沒見過這麼不靠譜的。」
林雨桐都不由的想笑,「以九爺的心性,絕對是沒有不好的意思。只是人家到底想說什麼,咱們沒猜對罷了。」說著就笑道,「看來有話還是要往明白了說才好,要是都這麼猜來猜去的,那可就真的是不知道最後要偏到哪裡去了。爺生氣了,估計五爺也氣壞了。九爺還不定怎麼懊惱呢?」說著,就扭頭叫蘇培盛進來,「將那新炒出來的茶葉,給五爺送半斤去。我今兒剛做了滷煮,送一些給九爺下酒。就說是咱們爺的意思。」
蘇培盛看了四爺一眼,四爺點點頭,他才笑著趕緊下去了。
四爺轉頭看林雨桐,叫她這麼一處理。就算是將這事給揭過去了。
五爺正在府里訓老九,「你說你心裡能不能有點數啊?」
九爺也好委屈的好吧。他有些不安的道:「真是你們想偏了?」
&偏了?」五爺瞪眼,「是你自己辦的事不靠譜。」說著,就想起那一打開匣子,就看見裡面的橘子皮的情形。他馬上捂住胸口,不用看,都知道四哥當時的表情是什麼樣子。現在想想,他都覺得這半輩子的臉面叫老九給丟盡了。
&咋辦?」九爺也抓瞎了。他就說嘛,福晉一個老娘們的主意,永遠都不可能靠譜。
五爺心道,我哪知道呢?老四的脾氣向來都不好。
兄弟倆正一籌莫展,就聽下面的人來報,四爺府里來人了。五爺看著眼前的茶葉,還有順便給老九的食盒。心裡就一松。
這就是說,四哥沒往心裡去。也算是知道老九可能是好心辦了壞事了。
九爺捏了一塊滷好豬肝塞進嘴裡,對伺候的奴才道:「拿酒來。五哥,老四府里的吃的,那滋味真是不錯。」
五爺瞪眼,「什麼老四老四的,還有沒有規矩了?叫四哥。」
九爺點點頭,「成成成!四哥就四哥。以後就叫四哥。」說著,就嘆了一聲,「這四哥做事,是挺講究啊。」
東西送來了,就算是把台階給遞過來了。省的為了這點事彼此尷尬。
兄弟倆在一處喝了半晚上的酒。五爺說,「老九啊,你千萬好好的干啊。你有了差事,你哥我這一輩子就別想再沾事了。咱哥倆,總得有一個出息的,得叫宮裡的額娘日子好過點不是?」
九爺說,「哥啊!你就看我的吧。以後哥哥你,有弟弟我罩著呢。」
兩兄弟暢想了半晚上的未來,天色實在是不早了,九爺才被九福晉打發的人給接了回去。
看見醉的什麼都不知道了的人,九福晉恨不能一巴掌呼到他臉上。明兒還是自己親自去一趟四爺府里,見見四嫂,和緩和緩才好。
所以,九爺一大早,就沒看見九福晉。
&嫂,我都不好意思登門。」九福晉不好意思的一笑。就叫人拿出一盤子玉石榴來。盤子和石榴是同一塊玉雕刻而成,貴重倒也不一定貴重,難得的是精緻。
林雨桐就笑道:「這隻怕是九弟妹的心愛之物。我這不是奪人所愛嗎?」
九福晉就一笑,「四嫂喜歡就好。」說著就是一嘆,「我這不是……我們家的那位爺……」說到這裡,就一拍大腿,道:「四嫂,你也不是外人。我也不瞞著你。這事,是我們倆口子拌嘴,將事情給辦差了。」
說著,就一肚子委屈,「……四嫂,這事你評評理。皇上賞了一盤子桔子。咱也沒說跟爺們爭嘴吃。可他把吃完的皮叫人巴巴的送來是什麼意思?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林雨桐一聽,也被九爺這奇葩的做法給逗笑了。看著桌子上的石榴,就笑道,「那我可就賺了。你們爺昨晚吃了我的一頓好菜,你今兒就給我送飯菜銀子來了。這生意瞧著能做。」
九福晉心裡鬆了一口氣,這就是說,人家沒跟自家那不靠譜的一般見識。
這話一說開,妯娌間說話就都輕鬆了起來。
而十四此刻卻坐在四爺的對面,「……我也想討個差事。」
四爺挑眉,往後一靠,「想要什麼差事?」
&要什麼差事四哥都會給想辦法吧?」十四看著四爺不眨眼,好像要把四爺的神情看清楚一般。
四爺呵呵一笑,「你要是想要天下兵馬的大權,那你還是別開口的好。」
十四噎了一下,「四哥能叫九哥監管理藩院,怎麼就不能叫我監管兵部呢?」
好大的口氣!
四爺皺眉道:「你怎麼說話呢?老九那事,是皇上的意思。跟爺我可沒關係。監管兵部?呵呵……這個時候,你想監管兵部。長腦子沒有?」
十四不服氣的撇撇嘴,「怎麼就不長腦子了。四哥抽了卷宗往十三哥府里送,難道還沒有提拔十三監管刑部的意思?那我想要監管兵部怎麼了?」
這就是胡攪蠻纏了。
四爺不願意搭理他,「你要是有正事就說正事。要是沒正事呢。就回去吧,回去做夢,夢裡興許這事能成。」
十四蹭一下站起來,運了半天氣,才道:「那要是想去西北呢?」
&北?青海?」四爺抬頭問道。
十四坐下來,翻了翻白眼,除了青海對藏,哪裡還有什麼戰事可言。當然要去西北了。
四爺就開始沉吟了起來。半晌才道:「老八是什麼意思?」
十四尷尬了一瞬,卻沒有說話。
四爺等了半天,也沒見到十四再說話。就抬頭看了他一眼,心裡就有點明白了,「老八想推舉年羹堯?」
十四臉色又難看了兩分。老八確實想推舉年羹堯。
四爺就道:「你的事,想成,只怕也不是那般容易的。」
如果真是要用兵,自己手裡確實沒什麼領兵的人。老十四……
四爺有點沉吟。老十四或許能一用。在誰都知道老十四跟老八親近的背景下,推舉老十四,似乎也並沒有什麼壞處。
即便老十四心思不純,沒法掌控,但也比老八的人捏著兵權強。
十四見四爺沒說話。他本來沉下去的心,又燃起了希望,至少老四沒上來就拒絕。這個樣子,說明老四在認真的想這件事的可行性。
四爺用手敲打著桌面,衡量著得失。
這事要成,就不能將老八完全排除在外。如果非要用老十四領兵,那這糧草之事,就得交給年羹堯。可要年羹堯捏住老十四的命脈,老十四又如何會願意。這兩人之間有些不愉快,處理的好了,能相互牽制。可處理的不好了,就要生事了。
四爺抬起頭,對十四道:「你至少得叫老八願意在皇上面前保舉你。剩下的事情,爺才好操作。」
十四還真沒想到,四爺就這麼輕易的答應了。他站起身,「那這個你放心,老八做好人做慣了,面上當然是偏著我的。」
四爺點點頭,「爺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十四狐疑的看著四爺,然後才轉身告辭。這人究竟心裡又在算計什麼?他咋就覺得從來沒有看明白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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