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的某天,大小姐忙裡偷閒,結束了「碼字」業務,走出房間,到廚房裡找點吃的,從客廳里路過的時候,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雙手捧著一本雜誌看的正認真的曾小賢,她打了聲招呼:「曾老師,你好啊。」
曾小賢抬起了頭,看著從他身邊走過的大小姐,笑著說道:「你也好啊,最近不忙了,竟然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蘇夢已經走到廚房,打開冰箱門,拿出一盒1l的牛奶,然後又拿了個杯子,給自己倒滿了一杯,便把那盒牛奶放回冰箱,隨即她拿著倒滿了牛奶的杯子,走到曾小賢旁邊的沙發坐下,面帶微笑的說道:「忙,還是要忙的,不過,我決定給自己放個假,休息幾天,勞逸結合才是王道嘛!」
「呵呵,說的有道理,我給你點三十六個贊。」曾小賢笑了笑,然後豎起了大拇指,隨後看到大小姐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他便挪了挪屁股,湊近到大小姐身邊,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我一直很好奇,你都待在房間裡幹什麼?竟然比美嘉那個宅女還要宅,如果不介意的話,能跟我說說嗎?」
蘇夢衝著曾小賢一笑,正當曾小賢以為自己穩了的時候,她突然說道:「不行,這是一個秘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曾小賢頓時泄了口氣,重新坐會原來的位置,繼續看起了他的雜誌。
蘇夢說道:「曾老師,我能問你個事嗎?」
曾小賢一臉傲嬌的表情,樣子別提有多麼猥瑣了。
蘇夢繼續說道:「曾老師,別小氣嘛,只是剛才拒絕回答你的問題,你就給我來這齣,用不用這麼打擊報復啊?」
曾小賢放下手中的雜誌,然後看著大小姐說道:「好了,有什麼要問的你就問吧,當然啦,我也不保證自己能回答的上來,你知道的,有些東西是秘密嘛!」
大小姐:「……」
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不就是她剛才拿來搪塞曾小賢的話嗎?怎麼被他給說出來了?真是報應不爽吶!
蘇夢笑著說道:「曾老師,你是電台主持人吧?」
曾小賢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你有什麼問題嗎?」
「哦,是這樣的,我想……」蘇夢看了曾小賢一眼,然後笑著說道:「我想了解一些跟電台有關的東西,曾老師,你能跟我說說你的主持人生涯嗎?」
曾小賢看著蘇夢笑了笑,然後說道:「這是……」
話未說完,只聽到「哐當」一聲,門被人推開了,然後胡一菲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當她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曾小賢的時候,眼前頓時一亮,飛快的走到曾小賢身邊坐下,表情極為嚴肅的說道:「曾小賢,大事不好了,你來看看這張紙上寫的是什麼。」
說著,把手裡的那張紙遞了過去。
曾小賢接過那張紙,便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然後看著胡一菲說道:「什麼味?」
胡一菲說道:「這是我從子喬套間垃圾桶里找到的。」
曾小賢聞言,立馬嚇得把手裡的紙給丟了。
蘇夢瞅了曾小賢一眼,然後又看了胡一菲一眼,臉上露出怪異的笑容,說道:「一菲姐,你這愛好真獨特啊。」
「什麼啊,我才沒有這種愛好呢。」
胡一菲站起來,撿起曾小賢丟掉的那張紙,然後走到曾小賢的對面坐下,同時說道:「我只是覺得子喬最近的行為比較反常,白天不醒,晚上不睡,買了頂綠帽子還整天念念有詞,你說,他是不是因為感情破裂而心理變態了?」
「他至少沒有變態到沒事就去翻別人的垃圾桶,虧你想得出來,你惡不噁心吶?而且你剛才形容子喬行為的那些話,這裡還有一個人也是這樣啊,白天不醒,晚上不睡,整天待在房間裡……」曾小賢眼睛一眨不眨,就這麼直愣愣的看著胡一菲,問道:「你說呢?」
大小姐覺得自己又躺槍了,她那是有正事,忙著當文抄公呢,怎麼能跟呂子喬相提並論?
蘇夢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一下,但想到「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有其事」這句話,她便放棄了解釋的想法,只是沖曾小賢和胡一菲兩人笑了笑。
胡一菲說道:「這是兩碼事!」
曾小賢朝她翻了個白眼,說道:「好好好,兩碼事就兩碼事,那我們來說說你翻垃圾桶這事好了,你至少戴個手套再去翻嘛,對不對?」
說完這話,曾小賢繼續看雜誌,然後他突然想起了什麼,驚聲道:「你有沒有翻過我的垃圾桶?」
胡一菲愣了片刻,然後說道:「最近沒有。」
曾小賢聽到「沒有」兩個字,便鬆了口氣,但想到「最近」那兩個字,當場驚叫起來。
「哎呀。」胡一菲把手裡拿著的那張紙放到桌子上,然後看著曾小賢說道:「我本來只是想看看,關谷和美嘉有沒有留下出軌的新證據。」
曾小賢吐槽道:「真是八卦!」
胡一菲面無表情的看著曾小賢,然後過了幾秒種,曾小賢突然問道:「那麼你找到了沒有?」
事實證明,八卦面前,人人平等,不管是男還是女,都對八卦喜聞樂見。
胡一菲拿起那張紙,然後又遞給了曾小賢,同時說道:「少囉嗦,幫我看看都寫了什麼,這麼潦草,我怎麼一個字都看不出來?是不是火星文啊?你看出來什麼了嗎?」
曾小賢心裡吐槽道:「那我就能認出來了?」
當然啦,他不會把心裡話說出來的,看了一會兒那張紙條,他笑著說道:「你拿反了!」
胡一菲看了看,確實是拿反了,於是趕緊正過來。
曾小賢眯著眼睛,仔細的分辨那張紙上的字跡:「我已經把我的傷口化作玫瑰,我的淚水已經變成雨水,早已輪迴,為了夢中的橄欖樹,橄欖樹……」
胡一菲說道:「這麼傷感!」
「文采斐然!」曾小賢看了胡一菲一眼,說道:「誒,你確定這不是在我的垃圾桶里找到的?」
「去!別添亂!」胡一菲想了想,說道:「橄欖樹也是綠的,他不會已經察覺到自己被戴了綠帽子吧?不然的話,這也沒法說清啊!」
就在這時,門又被打開了,呂子喬走了進來。
他頭上戴了一頂綠帽子,耳朵里塞著耳機,好像完全沒有看坐在客廳里的三人似的,徑直走向廚房,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那盒1l牛奶,轉身就走,同時嘴裡唱著:「說一聲listen to me,有一道綠光,幸福在哪裡?幸福在哪裡?」
呂子喬很快就關門走人了,輕輕地來,輕輕地走,揮一揮衣袖,只帶走一盒牛奶。
坐在客廳沙發上的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呂子喬來了又走。
胡一菲攤了攤雙手,驚聲道:「他又買了頂綠帽子!而且,你聽他的歌詞,有一道綠光,幸福在哪裡?子喬肯定已經知道了!」
曾小賢沉思了半晌,開口說道:「他拿的好像是我的牛奶!」
胡一菲瞪了他一眼,說道:「這是重點嗎?這是重點嗎?曾小賢!你到底字啊關注什麼啊?不就是拿了你一盒牛奶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曾小賢張了張嘴,說道:「我……」
胡一菲說道:「你什麼你,立馬給我忘了這事,牛奶事小,子喬事大,你得分清楚輕重緩急,別這么小氣,夢夢,我說的對不對?」
蘇夢點了點頭,說道:「一菲姐說的最有道理了,曾老師,你確實很小氣,再這樣下去,你可追不到女孩子的哦!」
曾小賢有苦說不出,只能雙手扶額,縮到沙發邊上反省去了。
過了一會兒,胡一菲站了起來,在客廳里來回走動,嘴裡說道:「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表面上還要裝作若無其事,這是精神分裂的前兆啊!」
曾小賢翹著二郎腿,說道:「就這兩句話,不至於吧?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
胡一菲怒氣沖沖的說道:「說起來這事都怪你!」
曾小賢很無辜的說道:「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他心理不正常也不是我害的啊!」
胡一菲雙手抱胸,看了曾小賢一眼,說道:「當初就是你攔著我,不讓我去把窗戶紙捅破,可是你想呀,他們三個痴男怨女共住一間,遲到要知道的,現在好了,東窗事發了,他又無處傾訴,憂鬱症是必然的了!」
說完,胡一菲順勢坐在了沙發上,靠在了大小姐的肩上。
曾小賢說道:「那我現在就讓他傾訴一下。」
「廢話!」胡一菲就說道:「人家現在傷口已經化作玫瑰了,淚水也已經輪迴了,你現在去刺激他,不是把他往西天路上再送一程嗎?」
曾小賢沉默了半晌,然後說道:「他拿的牛奶肯定是我的!」
胡一菲聞言,都快要被氣死了,把手裡拿著的紙捏成紙球,然後便丟到曾小賢臉上去:「不可理喻!曾小賢!我看錯你了,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你還在計較那盒牛奶,你到底有沒有同情心?」
曾小賢說道:「我不是在心痛那盒牛奶,我是想說,那盒牛奶是空的,我已經喝完了。」
胡一菲:「……」
大小姐哈哈笑了起來。
胡一菲想了想,立馬說道:「不對啊,如果那盒牛奶是空的,子喬怎麼可能會拿走?」
曾小賢弱弱的說道:「那啥,我往裡面灌了自來水。」
胡一菲伸手指著曾小賢,哭笑不得的說道:「曾小賢,你童心未泯啊!」
「呵呵……」曾小賢臉上有些尷尬,他笑著說道:「多謝誇獎!多謝誇獎!我受之有愧啊!」
胡一菲翻了個白眼,說道:「你還真以為我是在誇你啊?快點幫我想辦法,我們該如何寬慰子喬,讓他知道這世上還是充滿了愛的。」
曾小賢笑著說道:「我這就想,這就想,哦,對了,我想起來了,我房間裡還有幾本心理學的書,我這就去拿過來當參考。」
說罷,轉身就跑回自己的房間,完全不給胡一菲說話的機會。
胡一菲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胸,一個人生著悶氣。
蘇夢偷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一菲姐,你還是覺得子喬被美嘉戴了綠帽子,哎,不對,他們倆都不是情侶,談不上誰綠了誰吧?」
胡一菲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的表情,說道:「夢夢,姐姐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還要多,在此,我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姐姐是不會判斷錯的,你看,美嘉和子喬親密無間,這是朋友能做出來的嗎?事情的真相只有一個,他們是情侶關係。」
蘇夢嘆了口氣,跟這種鑽牛角尖的人,真是沒辦法溝通啊,她想了想,然後說道:「可是一菲姐,那句『我已經把我的傷口化作玫瑰,我的淚水已經變成雨水』,這絕對不是呂子喬寫出來的,那是……」
「嘿,我說夢夢啊,你怎麼能看不起子喬呢?」胡一菲說道:「子喬也是有文采的,寫出這種哲理性的句子,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是……」
胡一菲打斷道:「沒有可是,我說……」
「可是這些都是歌詞啊!」蘇夢看了胡一菲一眼,然後大聲的說道。
胡一菲秀眉微蹙,她眨了眨眼睛,說道:「歌詞?什麼歌詞?我怎麼沒聽過呢?」
蘇夢說道:「一菲姐,這是孫燕姿的歌,好像叫做《眼淚成詩》,不信的話,你可以到網上查查,絕對能查到這首歌。」
看著胡一菲呆滯的面龐,蘇夢忍不住問道:「一菲姐,你不會沒有聽過孫燕姿的歌吧?」
「怎麼可能?」胡一菲笑了笑,她死鴨子嘴硬,明顯能看出來,她臉稍微一僵,然後看了大小姐一眼,說道:「我怎麼會不知道孫燕姿呢?只是她唱了那麼多首歌,我不可能每首歌都聽過,沒想起來很正常。」
蘇夢說道:「哦,是嗎?」
胡一菲點了點頭,說道:「就是這樣,子喬他借用孫燕姿的歌詞來表示自己憂傷的心情,他肯定是知道了美嘉和關谷的事,然後傷心極了……」
大小姐:「……」
鑽了牛角尖的人,八匹馬都拉不回來。我不跟你說了,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你裝逼,然後靜靜地看著你倒霉……
呂子喬傷心的要死了,開什麼玩笑呢?這不是他為了追女孩,於是謊稱自己是孫燕姿歌迷後援會的會長,現在臨陣磨槍的背歌詞嗎?
至於胡一菲說的……憂鬱症?
不存在的!
大小姐就坐等老司機翻車,然後好好地嘲笑他們一番就是了,現在不跟他們一般見識,咱躲到角落裡畫小圈圈就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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