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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滄海樓嗎?」
沈亦澤問。
滄海樓觀光車沒法直達,得沿樓梯一路爬上山。拾級而上需要不少體力,他不是很感興趣,一來擔心安安過於勞累,二來也想節約點時間。
「我們幾點走?來得及嗎?」
「五點半的機票,三點就要從這裡出發,現在九點半,不去滄海樓的話,下午能在沙灘上多走會兒。」
「那就不去。」
楊九安顯然更願意在海邊吹吹風。
「好。」沈亦澤欣然應允,「那我們去玻璃棧橋。」
大佛石全海景玻璃棧橋。
此橋位於天堂森林公園之巔,依山而建,棧橋路面全部使用單體透明玻璃鋪設,海拔最高處超過450米,在上面行走,可仰觀天高雲淡,可俯瞰山谷峭壁,可前瞻亞龍灣波瀾壯闊的海景,可後望蘭花谷青蔥蒼翠的雨林。
非常壯觀,非常……刺激。
「安安,扶著我點!」
沈亦澤可以對天發誓,他絕不僅僅是為了牽安安的手,他是真的有點虛,被安安牽著,他能安心點。
見他如履薄冰,楊九安忍俊不禁,拿出手機說:「來,笑一個!」
「別拍啊!」
沈亦澤心裡是拒絕的,可還是配合安安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又有素材了呢!
楊九安翻看照片,滿意地笑笑,隨後牽起他手,問:「你明明恐高,幹嘛還選這些高空項目?」
「我一向是個勇於嘗試敢於挑戰的人。」
他大言不慚。
「這麼勇敢,為什麼走起路來跟個企鵝似的?你看你看,小朋友都比你走得快!」
一個小胖娃從兩人身旁歡笑著跑過,跑過的瞬間,沈亦澤仿佛感覺到玻璃地面抖動了下,臉色瞬間煞白,忍不住喊道:「小朋友你不要跑!知不知道亂跑很危險?」
小胖娃回頭沖他做個鬼臉,大聲嘲笑:「膽小鬼!」
「我……」
沈亦澤被狠狠噎了下。
楊九安莞爾一笑,用力捏捏他的手說:「好啦,別跟小孩子計較,咱們慢慢走,不著急。」
沈亦澤自然不著急,他巴不得慢慢走,走得越慢越好。
玻璃棧橋全長不過400米,兩人走走停停,愣是走了一刻鐘。
下了橋,他主動鬆開安安的手,凡事過猶不及,再牽下去,他感覺自己掌心快要出汗了,本來很美妙的一件事,就讓它在美妙的時候結束,他可不想弄巧成拙,被安安嫌棄。
「我們先去吃飯吧。」
其實時間還早,還不到十一點,不過這附近正好是景區內的用餐地點,有各種中餐廳和熱帶雨林餐廳,乾脆就早點吃。
「好啊好啊!」
一聽說要吃東西,楊九安立刻雙眼放光,本來早上就沒吃多少,又走了一上午,她確實有點餓了。
在瓊島,自然不能不吃海鮮和雞飯。
雞飯的雞是正宗的文昌雞,白切吃法,色澤光亮、皮爽脆、肉嫩滑、味清鮮;米飯則是以雞油、雞湯精煮而成,顆粒分明,香氣撲鼻,再配上三亞特產的梅花參和鮑魚,簡直一絕。
沈亦澤和楊九安都是乾飯人,而且彼此已經熟識,也不必故作矜持,就悶頭吃飯,吃一半抬起頭,看見彼此滿嘴的油光,便相視而笑。
他抽幾張紙巾遞給她,問:「好吃嗎?」
楊九安接過紙巾擦擦嘴,由衷地說:「好吃!」
沈亦澤笑道:「我也覺得好吃,雖然比你做的菜差一點。」
她立即說:「比我做的菜差一點,那比你做的就差很多!」
這話甜到他了,他頓時樂不可支。
「唉!」
吃著吃著,楊九安忽然幽幽地嘆口氣。
「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時間好快,現在想想第一天入住的情景,就跟昨天才發生似的,真不敢相信還有兩天就要結束了。」
「捨不得?」
「對呀,有點難受。這麼多不同職業不同生活圈的人能夠聚在一起,真的是緣分,難得的是,大家人都好好,離開小屋後,不知道還有沒有再見的機會。」
沈亦澤寬慰她說:「只要在江南,隨時都能見。」
說是這麼說,但他知道,有些人肯定是不能見的了,比如馮樂,比如顏芷兮。
他岔開話題:「第一天你拉開門,看見屋裡坐著四個陌生人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回憶起初遇的場景,她不禁展顏一笑:「說實話,是鬆口氣的感覺。」
見他神情困惑,她解釋:「第一天我不是來得挺晚嘛,進小屋之前我滿以為我是最後一個,就很不好意思,進去後發現屋裡只有四個人,頓時鬆口氣。那天好像笛笛是最後到的吧?」
「是,她六點半才到。你是不知道,我和蔡蔡差不多兩點就到了,我倆坐那兒賊尷尬,沒話聊只能不停喝水,你來之前我倆就已經憋得不行了,特想上洗手間,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最後兩個人趕緊來,趕緊來……」
楊九安恍然:「怪不得,我說怎麼笛笛一到,你倆就急急忙忙招呼大家上樓參觀。」
「並非我們不待見她,實在是身不由己。」
沈亦澤喝口海參湯,問:「我們三個男生,你的第一印象怎麼樣?」
「唔……」她回憶片刻,「蔡蔡不用說,就一個字:帥!你知道林准嗎?我覺得蔡蔡的側臉很像剛出道時的林准,很有魅力。」
雖然知道她對蔡蔡沒那方面的意思,只是就事論事,但聽她夸另一個男生很有魅力,他仍有點不是滋味。
他故作瀟灑地說:「蔡蔡的確很帥,但他跟林准……林準是我們公司的簽約藝人,他本人我見過幾次,我覺得跟蔡蔡是完全不一樣的風格。」
「林準是你們公司的簽約藝人?」
她有些驚訝。
他就知道安安的關注點會是這個,淡定地說:「一看你就不常聽歌,他最近出了好幾首由莊逸作詞作曲的歌,不是自家人,豈會有這個待遇?」
楊九安「哦」一聲。
她想起來了,在得知沈亦澤就是莊逸之後,她便新建了個專屬於他的歌單列表,裡面的確有幾首的演唱者是林准。
只不過,莊逸這一年來屬實創作了不少歌曲,而且每首都很好聽,以至於她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沈亦澤將話題拉回正軌:「蔡蔡說了,另外兩個人呢?」
「馮樂的話,就酷酷的,感覺比較高冷。」
怕他吃醋,提及馮樂,她就輕飄飄的一句帶過。
「你的話——」
她停下來,一眨不眨看著他,淺笑盈盈。
「我怎麼樣?是不是有眼前一亮的驚艷之感?」
他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地問。
「呸!不要臉!」
她頓了頓,敷衍道:「你的話,就那樣吧。」
沈亦澤頓時不樂意了:「什麼叫就那樣吧?難道我不帥,我沒有魅力嗎?」
楊九安將手放到桌面下,掌心朝下左右晃了晃,做了個「justsoso」的手勢,怕他看不懂,還特意翻譯成中文:「一般般啦!」
「……」
她眉眼彎彎,繼續打擊他:「不是說你不帥,只是帥得不明顯,不突出,沒有太令人印象深刻的地方,而且你穿得西裝革履的,看著不像會和我有什麼交集的樣子,就沒怎麼留意。不過——」
她話鋒一轉:「第一天晚上你不是教我切檸檬和泡檸檬水嘛,我當時天真地以為你是個熱情又耐心的人,對你印象還挺不錯的。」
沈亦澤立即抗議:「什麼叫天真地以為,說得跟我對你有非分之想似的!」
「難道沒有?」
楊九安反問一句。
「呃……還沒到告白日呢,不說這個。」
「不說這個,那就說說你對三個女生的第一印象,先說我吧,有沒有讓你眼前一亮的驚艷之感?」
她故意用他的話來問他,本來只是調侃,沒想到他很認真地點點頭說:「有!」
「那天溫度不低,我記得你穿著海藍色的印花T恤和白色的闊腿短褲,非常夏天,也非常可愛。你拉開門的瞬間,真的很驚艷,我是第一個走過去幫你拎箱子的,並非刻意如此,完全是情不自禁。」
楊九安有點意外,沒想到他還記得她第一天的著裝,才見第一面,就對她這麼上心了嗎?
「那另外兩個女生呢?」
沈亦澤沒有直言,而是委婉地說:「晚笛和沛沛都是蔡蔡幫忙拎的箱子。」
她笑笑,隨即板起臉問:「那芷兮呢?沒有很驚艷嗎?」
他不假思索:「沒有。」
「真的嗎?連我一個女生都覺得驚艷,你們男生會無動於衷?」
楊九安擺明了不信。
沈亦澤只好掐著小拇指的指尖坦白:「沒有『很』驚艷,只有這麼一點點。」
她哼哼道:「那還是有一點點。」
「……」
女人吶女人!
他無聲感慨一句,連忙轉換話題:「你第一天是不是特緊張?」
「你怎麼知道?」
「我看出來了呀!」
「這麼明顯嗎?」
「也不是很明顯,主要是我發現你一緊張,手上小動作就很多。」
「我是有這個毛病。」楊九安略顯驚訝,「你觀察得倒很仔細。」
沈亦澤毫不謙虛地說:「那是,我這人沒別的優點,就是細心,經過這二十幾天的觀察,我發現你格外的活潑開朗。」
「怎麼說?」
「你看啊,你從小就坐不住,一緊張小動作就多,睡覺又不安分——」
楊九安急了,打斷道:「誰說我睡覺不安分了?」
沈亦澤哈哈一笑,也不拆穿她,只是說:「總而言之,種種跡象都表明,你是個精力充沛、元氣滿滿的女生。」
她賞他一個白眼,沒好氣道:「你乾脆直接說我多動好了。」
他不以為然地搖搖頭:「不是多動,多動是無法集中注意力,你這麼學霸,顯然不存在這個問題。與其說是多動,不如說是好動,就是閒不住,總想找點事請做。」
「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他正色說:「當然是好的啊,活潑的女生最可愛了。」
「謝謝,不過下次你要誇我,不用鋪墊這麼長,說最後這句就夠了。」
「安安——」
他突然喊。
「嗯?」
「你最可愛了。」
他立即活學活用,說得無比真誠。
楊九安一下沒繃住,捂臉笑個不停。
好不容易止住笑,抬頭看他,故作嫌棄地抱怨:「沈亦澤,你好煩吶!」
不過,請一直這麼煩下去。
她在心裡默默補完後半句。
邊聊天邊消食,等休息得差不多,兩人前往余香坊乘坐滑索。
這裡的高空滑索全長600餘米,從山頂的制高點急速滑下,終點即是本次觀光的最後一站:蘭花谷的雨林奇觀攬勝區。
站在滑索的始發點憑欄遠眺,腳下是無垠的蒼翠,遠處是遼闊的蔚藍,楊九安極興奮,沈亦澤只覺得腿軟,反覆跟工作人員確認:「這玩意兒安不安全?不會滑到一半掉鏈子吧?」
他感覺來這兒就跟闖關似的,從起初只是略微晃動的索道,到完全透明的玻璃棧橋,再到僅有一個小小座位和幾根繩子的滑索,難度還帶層層升級的。
關鍵是,索道之間相隔太遠,這次是沒法牽安安的手了。
工作人員一邊幫兩人繫繩扣一邊囑咐:「出去後抓緊上面的繩子,腿儘量伸平。」
沈亦澤緊張兮兮地問:「腿不伸平會怎樣?會掉下去嗎?」
這滑索足有70米高,掉下去豈不完蛋?
工作人員失笑道:「不會,腿伸平拍出來好看些,你見過冷凍庫里那些被吊起來的死豬嗎?腿不伸平拍出來大概就那個效果……」
這比喻,沈亦澤聽了想打人。
楊九安知道他害怕,安撫他說:「這個其實沒有玻璃棧橋恐怖,跟坐滑梯差不多,很輕鬆的。」
系好繩扣,隨著「三二一」的倒計時歸零,兩人同時「飛」離始發台。
沈亦澤緊緊抓住纜繩,風從耳旁呼嘯而過。
他本以為會很驚悚,但確如安安所說,論恐怖程度,遠不如玻璃棧橋,尤其是搭乘另一索道的安安時不時發出「嗚——」的長呼,聽著十分解壓。
他知道安安是故意「嗚」給他聽的,提示他她就在身邊。
扭頭看她,卻見她身體後仰,雙腳平伸,雙臂張開,儼然一副自由翱翔的姿態。
這丫頭,膽子真大!
她察覺到他的目光,對他甜甜一笑,大聲說:「你也試試!」
他沒有吭聲,只是使勁搖頭。
600多米的滑索,看似很長,實則很短,兩三分鐘便即滑至地面。
「怎麼樣,是不是還好?」
解開繩扣後,楊九安問。
滑行時不發一言,回到地面的沈亦澤立刻嘚瑟起來,以不屑一顧的口吻說:「不過如此!」
楊九安「嘖」一聲:「那我們再坐一次?」
「今天就算了,下次一定!」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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