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許停之感覺黃添的眼神像是要吃人的意思,仿佛自己的網名叫「正月十六」是件十惡不赦的事情。
好像這傢伙之前還說過《誅仙》死女主水文,正月十六不當人子來著。
當時許停之沒什麼感覺,反正在評論區里已經被人噴習慣了,好多讀者都是一邊噴一邊看的。黃添當面說他不當人子,他也只當是現實里遇到了小說噴子而已。
可現在一看黃老闆的眼神,他覺得自己想得有些簡單了。
黃老闆這樣子,似乎恨得有點深啊
「你好端端的叫這個網名幹什麼?怎麼你也喜歡看《誅仙》?」
黃添收回目光,建議道,「不過你要是發歌,最好別用這個網名。正月十六是人家《誅仙》作者的,你用這個網名,怕是會被噴蹭熱度;
「而且《誅仙》的作者名聲不好,你用了這個網名,只怕會挨噴。」
許停之沒給黃添解釋自己就是《誅仙》的作者,隨口敷衍了一句:「那我叫正月十七好了。」
黃添嘆道:「你郵箱名字就是叫正月十七來著吧?我還以為是巧合呢,現在看來,伱就是奔著《誅仙》作者正月十六去的啊。
「看來你是真喜歡《誅仙》這部小說。唉好端端的,喜歡這小說幹什麼?這不是找虐嗎?」
許停之:「」
沈夏茵把橙橙抱在懷裡,死死地壓著嘴角。她實在有些想笑,真不知道以後黃添知道了許停之就是正兒八經的正月十六,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這事就這麼確定了,戚騰當下就要買車票,許停之問:「你比賽初選什麼時候開始?」
戚騰道:「還要過幾天。怎麼,哥你想要去星城看一看嗎?」
黃添眼睛一亮,說:「那挺好。許老弟你是金陵逛完了,打算到星城去看看嗎?這樣的話你們可以一起走,路上還能有個照應。
「唉,我要不是還得看店,就跟你們一起去玩玩了。錢難掙」
話說到一半,瞧了眼沈夏茵懷裡的橙橙,後半句話就硬生生憋回去了。
他看到橙橙一雙眼睛正在盯著他看,仿佛在滿懷期待地等著他說後三個字。
這丫頭,什麼愛好!
許停之搖頭道:「這時候星城太熱。我們在金陵已經受夠了,可不想再往星城跑了。下一站我們還是要考慮往海邊走。」
黃添道:「行吧,也是,這天實在太熱了。你們來金陵這幾天還算好了,還能遇見陰天。」
戚騰看樣子有些遺憾,不過也沒有說什麼,而是問:「哥,你問我初選什麼時候,是有什麼事麼?」
許停之道:「我接了個單子,這兩天要做一首歌出來,想著看需不需你幫我做一下伴奏來著。」
黃添眼睛一亮:「什麼單子?那在我這裡做了,到時候能不能掛我錄音棚的名字?」
許停之道:「我只出了使用權。到時候我把歌放在自己的賬號,也掛你錄音棚的名字,感謝新街天台錄音棚大力支持。」
黃添拍手道:「好好好!那我再給你折上折,這首歌在原來價格的基礎上,再給你打八折。至於騰子,看他時間就行。
「他能來得及可以稍微等等幫幫忙,要是實在等不及,我找其他人做實錄也行。」
許停之正想說那好就不麻煩戚騰了,戚騰就搶著道:「哥你的歌什麼時候能準備好?我最遲能後天走,要是明天可以錄的話,我就留一天,訂後天的票。」
黃添道:「寫歌哪有那麼快?你管你走就是,去了星城也得好好調整調整,準備好了再去參賽。」
許停之道:「我倒是忽略了這一茬。黃老闆說得對,戚騰你先去忙自己的事吧,不用專門在這裡支候我。」
戚騰還想再爭取再爭取爭取,卻被許停之和黃添強硬地拒絕。在許停之明確表示不用他、黃添又說他再不走就把借他的錢收回之後,他只好訂了明天的車票。
之後許停之道:「那咱們就這麼說好了。我今天準備好歌,明天就過來錄。」
戚騰露出了無奈神色:「哥你真是我說我後天走也可以的。」
許停之道:「我只是先暫定了明天出歌,明天還不一定能寫出來呢。」
黃添也道:「行了行了,就這麼定了,別廢話了。騰子你好好準備你的事,許老弟你是在這裡弄你的歌還是回去弄?」
許停之說:「我回去做。」
黃添道:「那行,你回去慢慢琢磨,晚上再出來。咱們晚上聚個餐,當是散夥飯。」
許停之道:「那叫踐行飯。」
黃添打個「哈哈」:「都一樣,一個意思。」
許停之:「」
沈夏茵:「」
於是許停之三人就告辭離開了錄音棚。出來寫字樓以後,太陽已經變得很烈了,他們就踩著陰涼處、迎著撲面的熱浪匆匆往酒店裡趕。
不過雖然風打在臉上都是熱的,走路也走得很急,他們也還是能邊走邊說幾句話的。
「我還以為你剛剛要跟黃老闆坦白你就是正月十六呢。」
沈夏茵抱著橙橙說。
她身材雖然看起來略顯纖瘦,但體能卻似乎好得很,抱著丫頭健步如飛,比許停之強多了。
本來許停之還抗議說自己是男的,還是自己抱之類的,卻被沈夏茵堅決拒絕了。現在一看沈夏茵這樣子,卻忽然感覺自卑了。
他跟在沈夏茵旁邊回答:「還是算了,我怕我坦白了黃老闆要打我。」
沈夏茵莞爾一笑,瞥了許停之一眼,說:「那你之後發歌,《紅塵客棧》要跟《誅仙》聯動,不還是要暴露身份嗎?」
許停之說:「到時候咱們已經不在金陵了,隨便黃老闆發怒好了。」
「就知道你打的這個主意。」
沈夏茵沖許停之皺了皺白皙精巧的鼻子,笑說道。
那張精緻美麗的臉上染了一些細密的汗,被陽光一照,有些忽閃。可這汗珠在此刻卻不顯瑕疵,掛在沈夏茵的額頭上,鼻尖上,反而讓女人更加動人。
許停之驀然間就回想起了昨晚在秦淮河大橋下的河邊時,沈夏茵皺著鼻子那俏皮的一笑。
和她姐還真不一樣呢
他想。
前身烙印在他記憶里的身影似乎漸漸的遠去了,他竟然一時想不起來,這個女人到底具體哪裡跟她姐不一樣。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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