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的鏡面虛空。
一個白色的軀體出現在了這裡。
越來越多的白色能量開始匯聚,隨後重塑了他的存在。
這正是白色神。
他就這樣毫無形象的躺在這虛空之上。
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爬了起來。
「果然,我就知道。勝利的希望如此渺茫,不過,我不會放棄的。」
說著他重新站好,整了整自己的儀態。
看向在虛空之中那巨大的太陽,以及圍繞著那太陽周圍旋轉的幾十顆星球。
這些星球每一個都恰到好處。
裡面的每一個種族都是如此的契合,每一個種族都散發著正面的光輝。
看著這裡的情況。
白色神露出了笑容。
「等著吧,我還會回來的。」
「你沒有機會了。」
陌生的聲音從白色神的背後傳來。
聽到這一聲音,白色神猛的轉頭,用一種震驚的目光看著他背後的存在。
而站在他背後的不是別人,正是莊才。
莊才就這樣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白色神。
看著莊才,白色神久違的感覺到了一絲,他許久沒有感覺到的情緒。
忽然笑了一下。
「好久沒有感覺到了,這就是恐懼嗎?我都快忘了。」
說著白色神搖了搖頭,用陰沉的目光盯著莊才。
「我記得你,你是和正義在一起的那名探索者對嗎?」
莊才點了點頭:「沒想到100多年前的事情你還記得,還記得我這個無名小卒。」
「我還沒老到會忘記這麼短時間的存在。」
白色神陰沉著。
「所以,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你是怎麼到達這裡的?你到底是誰?」
聽到這話,莊才露出了笑容。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你可以把我當成是被時間選出來的清除者。」
聽到這話白色神皺著眉頭,隨後恍然大悟。
「原來是你,你才是那個被時間青睞的人,蜜莉雅是被你所救。」
莊才微笑著,慢慢的說道:「不止,你把紅塵仙完全封入河水之中之時,我就已經把他給拉出來了。
在我之後,你抹殺的所有人都被我救了下來,他們在默默的積攢實力,積攢著對你的仇恨。
你放入三色聯盟後方的那16頭正面的噬靈也是我給他們通報的位置。
我給聯盟供給了詳細的噬靈數據,給了許多能夠針對噬靈的意見。
能夠讓高等生命體使用的副本,我也參與了其中,而那些珍貴的數據也是由我提供。
你最後控制不住自己的邪神之軀,也是因為我在大量的噬靈體內散播了時間的元素,當他們被聚合時,就會化為一整個時間的力量之源。
這對你來說就像是致命的毒藥一般。」
聽著莊才一字一句的說著。
白色神久違的體會到了忿怒。
他一時之間甚至被氣笑了,極端的本質都浮於表面。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瘋狂的笑著,甚至笑得直不起腰。
直到他笑夠之後,才用手蓋住了自己的臉,壓抑著自己快要狂怒的情緒。
「原來是你,是你這個無名之卒,是你這懦弱如螻蟻一般的東西。
原來都是你啊!原來是你啊!」
極端的情緒甚至將白色神的軀體都吹得膨脹。
極端到周圍的空氣,都開始因為他的情緒而瘋狂的扭曲。
莊才沒有在意,而是揮了揮手。
久違的領域擴張而出。
「你在等,我也在等。」
莊才破壞了這裡許多的限制,隨著領域的擴張,周圍變換成了一個競技場。
空曠的競技場之中只有對面的白色神。
「說實話,其實我對你的仇恨基本上已經報了。
不過嘛身為人的仇恨,以及時間對你的仇恨還需要解決。」
莊才說著,手中出現了一把普通的長劍。
白色神也回過了神來看著這周圍。
「完全清除壓制一切超凡力量的區域嗎?」
「沒錯,為了能夠將你的力量完全清除,所以必須得無差別,所以我現在也沒有了。」
聽到這話白色神,忍不住冷笑了一下。
他已經搞懂了這片空間,伸手一握,手中出現了一把非常怪異的細劍。
看著這把細劍,他眼中露出了回憶的情緒,細細的撫摸了一下。
「單純的力量和技巧,你以為你是誰?在我面前,你只是個孩子。」
白色神忍不住嘲笑道。
哪怕失去了所有的超凡力量,但戰鬥的技巧也早已刻進他的骨子裡。
他已經活了幾萬年。
戰鬥的經驗能夠將莊才碾成粉碎。
不過即便這樣,莊才也完全不懼。
「來吧。」
說著莊才握劍直接沖了上去。
對著站在原地的白色神直接砍了下去。
白色繩不緊不慢的躲過,以一種不屑的目光看了莊才一眼,手中的細劍輕輕一揮。
直接將莊才的頭顱砍了下來。
看著莊才的屍體倒在了地上。
「如嬰兒一般,呵。」
白色神搖了搖頭,他覺得莊才就是在送死。
而且他能夠確定莊才確實死了。
他一時之間甚至認為這是莊才的某種手段。
就在這時,莊才的屍體消失了。
莊才又重新出現在了之前所在的位置。
看著這一幕,白色神皺著眉頭。
他就知道沒這麼簡單。
莊才沉默不語的繼續沖了上來。
這一次一個直刺被輕輕的撥擋,還沒反應過來,白色神的細劍,再一次穿透了他的頭顱。
隨後在白色神嚴肅的目光當中,莊才的屍體再一次消散,再一次出現在了之前所在的位置。
莊才再一次沖了過來。
這一次同樣被一劍解決。
莊才戰鬥的技巧相比起白色神,確實如嬰兒一般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1,2,3,4100,1021000
上百次上千次。
莊才不停的死亡,又復活不停的戰鬥著。
面對著再一次的攻擊。
白色人不得不挪開腳步閃避之後,趁此機會揮劍刺擊。
然而被莊才早就準備好的手給直接握住了。
趁此機會,手中長劍揮砍。
第1次在白色神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傷口,隨後再次被幹掉。
白色神看著自己肩膀上的傷口,面色變得極端的難看。
當一個對手能夠無限在他面前復活之時。
當兩者之間並沒有本質的差別之時。
當他唯一能夠碾壓對面的,只有他那幾萬年積攢下來的戰鬥技巧時。
失敗似乎早已註定。
白色神,也發狠了。
「那就來,看看是你先把我殺了,還是我先毀掉你的意志!」
說著第1次白色神主動沖了上去,揮著自己手上的武器發起了進攻。
多少次了。
當莊才再一次睜開眼睛看著,不遠處朝自己衝來的白色神的時候。
莊才本人的歪頭看著細微的劍刃插到自己的面前,隨後再一次下腰。
躲過了接下來的攻擊,順勢一個掃堂腿。
不過被早有準備的白色神,躲避他的攻擊,向下揮擊。
在莊才的背部留下一道傷痕之時,莊才手中的武器已經在白色神的腹部留下了一道傷口。
此時白色神身上已經布滿了傷口。
而莊才也快忘了自己到底活了多少次了。
雖然這領域非常的公平,大家都是以普通的力量,不過唯一不公平的一點就是莊才在這裡面灌入了時間長河的力量。
再加上他的本質就是不死的,所以他能夠無限的復活。
這可不是他給自己開特權,為了公平起見,為了能夠用領域,將白色神的超凡力量完全壓制清除掉。
他把時間的河水鋪滿了領域,所有人都應該能夠復活,唯獨白色神不可以。
因為時間的長河極度的厭棄他。
所以這就與莊才無關了。
兩人各給對方留下一道傷痕之後,戰鬥變得越來越激烈了。
而白色神也仿佛殺紅了眼,以一種狂怒的姿勢不停的攻擊著。
早已不知和他戰鬥了多久的莊才,也已經能夠輕鬆的抵擋他的攻擊,並時不時的發動自己的攻擊。
兩人的武器就這樣瘋狂的碰撞著,但武器卻依舊保持著嶄新的狀態。
「你,為什麼要阻止我!」
細劍狠狠的穿刺,被莊才的護手卡住。
兩人就這樣角著力。
「因為我是正常人。」
說著將細劍撇開,一劍砍了下去。
白色神用細劍阻擋,盡力的阻止莊才劍刃的下壓。
「那你應該體會過,那些讓你無法理解,讓你厭惡,甚至是讓你仇恨的人渣!」
說完他同樣撥開了莊才的劍,一腳踹在了莊才的身上,將莊才踹開。隨後毫不猶豫的撲了上去,將細劍刺進了莊才的肩膀當中,只不過竟然被莊才用手死死的捏住了。
「那你應該就知道,那就是人之惡!他能讓人墮落到比惡魔,比邪神比所有邪惡存在還要邪惡的狀態!
那才是世間最邪惡的東西!」
莊才握住刺進自己肩膀當中的劍刃,另一隻手的單手劍直接朝著邪神的腹部捅去。
準備來一個以傷換傷。
邪神被迫放棄繼續攻擊,抽出劍刃,灑下了鮮血,向後跳開。
莊才劍刃猛砍,窮追不捨。
這一次的力量居然直接砍得白色神手臂發麻,劍刃直接在他的脖頸處留下了深深的傷口,鮮血噴涌而出。
「我還沒有偏執到,因為極端的個例去傷害所有人!」
「愚蠢!」白色神大吼著。
用劍刃瘋狂的攻擊莊才,也開始不怎麼防禦,相互攻擊,以傷換傷。
血液肉塊飛濺。
「那是人之惡!必須被清除,只要清除乾淨,就能夠一勞永逸,讓人類變成完美的!」
白色神一邊攻擊一邊承受著傷害一邊瘋狂的說著。
「人之善是多麼的耀眼!那是世間最美好的一切,那是如太陽般耀眼的寶石!
可是這完美的寶石當中卻摻雜了人之惡,這種讓人無法忍受的巨大瑕疵。
它讓人類變得不完美,你應該和我一起,讓人類變得完美!
美好世界的未來就在面前,現在唾手可得。」
莊才一個正蹬踹,直接將邪神踹了出去,打斷了他的話。
「你說這些誰懂啊!」
毫不猶豫地握著劍砍了下去,直接在白色神的胸口上留下了一道深刻的傷痕,大量的血液噴灑而出。
莊才握著劍,再一次狠狠的劈了下去,這一次正對著白色神的腦袋。
只不過被他用最後的求生欲阻擋做了,他一手握著劍柄,一手握著劍刃,死死的擋下了這一次的攻擊。
用滿是血絲和血污的眼睛盯著莊才。
「你們為什麼就是不懂!為什麼就是不懂!為什麼要阻止我!」
「如果沒有人之惡?如何襯托人之善?
你覺得只有善,才是完美?
但恰恰相反,那才是殘疾。」
莊才說完,揮砍而下。
白色神的劍刃斷裂了,血痕出現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真正的倒在沙地上,任由自己的鮮血流淌,脖子被砍掉已經讓他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競技場如風沙般消散。
他們再一次出現在了虛空之中。
白色神,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樣子,一時之間有些發懵。
「你沒有活,你依舊死了。」
莊才說著揮了揮手。
河水顯現,奔涌的河水,如決堤的洪水一樣涌了過來,將逮住的白色神卷了進去。
競技場公平的決鬥,凡人的戰鬥只不過是幌子,那只是用來拖住白色神的計謀罷了。
真正的目的只不過是讓時間的力量浸透他的身體,要讓他這一次沒有任何的機會能夠出來。
永恆的泯滅,就猶如他曾經抹殺他人那樣,被抹殺的乾乾淨淨。
不過和他人不同的是。
他將被人記住,的時間唯獨他沒有曾經的過去。
「偏執的靈魂,隨著了河流消散吧。」
這片虛空的反面也開始隨著白色神的消散,而逐漸崩塌。
徹底的泯滅,抹去了那最後一絲的痕跡。
不知道多少年。
清晨。
地球。
某個布滿了樹木花草的公園當中。
一條綠道上。
一對年輕的夫妻正在上面慢慢的走著。
虹彩瞳走得慢悠悠的,挺著大大的肚子。
莊才在旁邊小心翼翼的扶著她。
「好啦好啦,你太小心翼翼了,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我覺得我現在甚至能夠獨戰一頭噬靈。」
「別亂說,好好的來,萬一呢。」莊才在旁邊小心又嚴肅的說道。
看著莊才這小心翼翼呵護自己的樣子,虹彩瞳又高興又無奈,只能隨他而去了。
不知道何時愛麗絲來到了兩人的旁邊。
「還有多久,弟弟妹妹才會出來陪我啊?」愛麗絲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虹彩瞳摸了摸愛麗絲的腦袋,笑著說道:「快了,快了。」
「可是媽媽,你10年前也是這麼說的。」
聽到這話虹彩瞳也有些尷尬,她確實沒想到高等生命體孕育生命需要花這麼久。
這對龍鳳胎在她的身體當中已經待了快100年了。
直到近10年,她才覺得孩子可能要出生了。
越是強大的存在,孕育生命越是困難。
「好了,等得越久弟弟妹妹越健康,不是嗎,你也希望他們健健康康的,對不對。」
聽到莊才的話,愛麗絲只能點了點頭。
他們一路慢悠悠的穿過綠道,來到了一片草坪,那裡正搭了一個帳篷,還有幾個野外的燒烤架。
田道長遠遠的揮了揮手,他正擼著袖子,手上拿著一串烤串。
莊才也笑著揮了揮手,扶著虹彩瞳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和尚吃肉啊。」田道長勸道。
旁邊的悟念大師手上拿著一串土豆,翻了翻白眼,懶得理會他。
莊才扶著虹彩瞳走了過來,楊蓉蓉立刻就將手中的孩子遞給了旁邊的南蘇北抱著。
自己起身去,扶著虹彩瞳。
「小心,你這個時候很危險的。」聽到楊蓉蓉也這麼說,虹彩瞳更無奈了,但也沒有反駁。
江淑玉也湊了過來:「這都多少年了呀,快了嗎?」
虹彩瞳點了點頭:「應該快了。」
掛在江淑玉背後的柳月柳,看著虹彩瞳:「龍鳳胎,真有福氣。」
南蘇北抱著手中的小嬰兒來到了莊才的旁邊。
笑嘻嘻的湊過來,晃了晃自己懷裡的嬰兒。
看著這一行為,莊才瞪了他一眼。
「弱者。」
聽到這話,南蘇北也不在意,得瑟的笑了兩下。
楊蓉蓉懷孕還是在虹彩瞳懷孕的二三十年之後。
結果楊蓉蓉的孩子,比虹彩瞳的孩子還要先一步出生。
「讓愛麗絲抱抱。」愛麗絲湊到了南蘇北的旁邊說道。
南蘇北笑著把懷裡的兒子遞了過去。
愛麗絲小心翼翼的抱著照看起來。
幾根烤串遞了過來。
南蘇北接過,將一些分給了莊才。
隨後才轉頭問著遞給他烤串的人:「阿音,你爸媽呢?」
被稱為阿音的少女,指了指草坪遠處的河邊。
那裡有一男一女,正在垂釣。
正是韓曲和巧雲。
莊才幾下將烤串吃完,來到了烤架旁邊。
「我來吧,你先去休息一下。」
一直在默默燒烤的陳劍平點了點頭。
來到了田道長那邊,三人不知道在聊著什麼。
就在這時。
能量的波動散發。
在場的所有人一瞬間看向了能量波動的地方。
那正是虹彩瞳的肚子。
虹彩瞳瞪大的眼睛,整個人非常慌。
「要,要出生了。」
整個營地瞬間雞飛狗跳起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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