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血腥襲擊
破碎飛艇所掉落的地方。
不知道是否是運氣較好,飛艇掉落的地方是一處深凹的山地。
這裡堆積著厚厚的積雪,再加上周圍零零散散高大的枯木,起到了很好的緩衝作用。
斜著掉落下來的飛艇雖然破碎,但似乎沒有因為墜落而完全解體。
即便是被切成兩截的船艙,也順著頭頂掛在飛艇上的結構,牢牢地綁著,並沒有脫落。
當然這是在最後撞擊之前的樣子。
「咳咳。」
隨著咳嗽聲,南蘇北從廢墟當中爬了出來。
呼吸著外面的空氣。
整個人身上布滿了菸灰構成的髒污。
看了看周圍的情況。
各種各樣的殘骸物品散落在各處,整個船艙看上去已經從空艇處脫落,但那也是在最後撞擊下脫落的。
接受撞擊的那一節,就在飛艇的下方被壓著。
後方也就是甲板的那一部分。
散落在十幾米的遠處。
而大部分的人都在迎接撞擊的那一節上,所有人都在裡面。
這一節破碎扭曲,但沒有完全變成碎片。
說明衝擊力不算非常的嚴重。
耳邊除了火焰燃燒的噼啪聲,還有著各種的哀嚎。
從這些哀嚎聲當中就能夠辨別出墜落的空艇當中活下來的人不少。
許多人都從廢墟當中爬了出來。
其中就有著安赫爾,他幾乎是半跪著從廢墟當中爬了出來。
就在旁邊不遠處的南蘇北,連忙跨步走過去,拉住他,將他扶了起來。
被扶起來的安赫爾咳嗽了兩下,緩了好一會兒,才對著南蘇北點了點頭。
「謝謝。」
說完之後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看向周圍,隨即大聲的呼喊:「還活著的,能動的快點出來。我們需要把其他人救出來,不然沒機會了。」
隨著他的呼喊,他又進入到了廢墟當中。
一些人自主的爬了出來。
南蘇北也加入到了救援的途中。
他一直在找著楊蓉蓉的身影。
自己的哥哥肯定是不在這裡了,他親眼看見莊才從破口處一瞬間被沖了出去,消失在了空中。
完全不知道莊才到底活下來沒有,在那樣的情況下,掉下來不知道能不能活著。
「砰!」
忽然一下震響。
一些殘骸直接朝周圍散開爆破。
似乎有什麼力量炸開了,隨著炸開的地方,楊蓉蓉從裡面爬了出來。
她的臉上還有著一些鮮血,看那樣子似乎砸在了腦袋上。
她揉著腦袋站了出來。
「倒霉,哪有一上來就出這種事的啊。」她忍不住說著看著周圍的情況。
南蘇北連忙走上去:「現在感覺怎麼樣?哪裡有傷口?」
看著南蘇北,還在恍惚之中的蓉蓉忍不住鬆了口氣,撐著他的肩膀在旁邊喘息著。
「我頭痛。」楊蓉蓉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摸了兩下後下來一看手上都是鮮血。
「別動。」
南蘇北說著開始撥弄著楊蓉蓉的頭髮,隨後就看見了頭頂上的一個傷口。
讓南蘇北查看傷勢的楊蓉蓉還在說著:「剛剛直接被撞暈過去了。」
沒有多說,南蘇北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符咒,比劃著像繃帶一樣貼在傷口處,隨後體內的能量灌輸進去。
整張符咒上的黑色字體莫名的染上了一絲生命的綠意,符咒上像是長出了翠綠的葉子一樣。
然後就貼在了傷口上,順便將周圍的頭髮都撥弄開來。
隨著頭頂傳來的一股涼意,疼痛感減緩隨後消失,但她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傷口還沒有完全的癒合。
但比起剛才的疼痛實在是好太多了,隨著這一股涼意,恍惚的精神都不由得恢復了過來。
「這就是莊哥的新符咒嗎?」楊蓉蓉摸了摸,緊貼在自己腦袋上的【春葉符】問道。
南蘇北點了點頭:「沒錯,專門用來治療傷勢的怎麼樣感覺?我還沒用過呢。說不定你是第1個用的。」
他還忍不住調侃了一下。
聽到這話,楊蓉蓉翻了翻白眼:「第1個用治療符的,我覺得可不算好事。唉,我好倒霉呀。」
不過摸著頭上的符咒,她還是笑著說道:「不過這東西還真是好用。」
隨後看了看滿臉菸灰污垢,身上都有些破破爛爛的南蘇北。
又看了看自己,幾乎比南蘇北還要悽慘。
說道:「趁著現在混亂,我們兩個最好用一下潔淨符。」
聽到這話,南蘇北點了點頭兩人同一時間從懷裡拿出了潔淨符貼在了身上。
菸灰灰塵污垢血跡一瞬間被清理,打包成團落在了兩人的腳下。
「呼,輕鬆多了。」
乾淨的身體會讓人覺得非常輕鬆自在。
「莊哥的符咒真是太好用了。」楊蓉蓉忍不住再一次讚嘆道。
這是只有進了副本才能夠知道,莊才這些符咒是有多麼的好用。
「誰說不是呢。」
兩人說著,然後就加入到了救人的隊伍當中。
一些人開始用積雪撲滅火焰。
一些人開始在廢墟當中將人救出來。
「我需要有人去清點一下剩餘的物資,你還有你伱們兩個,你也去。」
身為什麼隊長的安赫爾開始規划起來。
整個隊伍開始有條不紊的做著各種的事情。
各種各樣還能夠使用的物資被清理出來堆放著。
清理殘骸,救援傷者。
很明顯這艘船上還有著一個小小的醫療隊伍,由三個人組成。
值得高興的是僅有的三個醫療人員幾乎都沒怎麼受傷。
許多的藥品也沒有損壞。
或者說隨著這個廢墟有條不紊的被清理乾淨之後,才發現至少有80%的補給以及各種物資,幾乎都沒有受到什麼損傷。
這都得歸功於他們快速的處理的火勢,沒有讓火勢完全的蔓延開來。
還得感謝這飛艇的構造,很明顯和現實是不同的,即便在空中遭受了那樣的破壞,還能保留著氣體緩慢從天空中墜落。
現在這種情況,只能稱之為不太完好的迫降而已。
這樣混亂的情況下,這一支隊伍依舊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各自的任務。
「看來這一次我們這邊的隊友npc看上去還不錯。」忙碌了好一會兒的南蘇北,看著已經完全有序行動的這些人說道。
旁邊的楊蓉蓉點了點頭,不過還是說道:「雖然經歷了這種事,但我還是得說,我們的任務似乎還沒有開始。誰知道後面會不會和他們對上。」
聽到這話,南蘇北看著她:「你可別烏鴉嘴啊。」
說著又忽然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我哥怎麼樣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活下來沒有。」
聽到這話,楊蓉蓉也會有的有些低沉,但還是說道:「應該沒事,我看了剛剛有人使用過救生衣,如果莊哥使用那種氣球救生衣的話,從那高度掉下來也能活著。」
聽到這話,南蘇北更低沉了。
「那你想想那時候你會用救生衣嗎?」
「唉。」嘆了口氣楊蓉蓉不由的搖了搖頭。
雖然這麼說不好,但卻非常現實,他們也不過是已經在墜落之後,才知曉了救生衣的用法。
莊才肯定是不知道的。
那種情況下誰會告訴他呀,誰能告訴他呀。
在他們的經歷中,一切來得太快,莊才一瞬間就被沖了出去。
那樣混亂的環境下他們甚至沒看見,衝出去的時候莊才還抱著個人。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看神龍游法能不能救我哥一命了。」想到在訓練場中看見過莊才使用過的身法,南蘇北說道。
那種身法,也不知道在那樣墜落的情況下,有沒有用。
但萬一呢。
「就算死了也沒事,讓莊哥在外面等著看我們把這副本通關了。」楊蓉蓉打起精神來笑著說道。
就是不知道莊才忍不忍受得了,從天空中掉下來的痛苦。
很快圍繞著廢墟,一個簡易的營地就搭建了出來。
破碎的船艙也被利用起來,成為了醫務室,各種骨折以及重傷的人被抬進醫務室當中修養。
不過依舊還是有人死亡。
墜落之中,正在指揮室的那些人幾乎是筆直的承受了最初的撞擊。
身為這艘空艇的船長几乎是第1個死亡。
身旁還有三具屍體。
總共4個人,成為了最初的犧牲者。
這些屍體被清理出來,只能進行簡單的包裹,被放在了旁邊。
而在南蘇北幾人眼中最重要的那幾個考古學家,好在沒有一個人身受重傷,都是一些皮外傷。
安赫爾這時候說道:「我們還有一些兄弟飛出去了,他們都穿著救生衣,應該可以活下來。
我需要有一支隊伍,看能不能找到他們,順便偵查一下周圍的環境。」
聽到這話,南蘇北和楊蓉蓉兩個人看了一眼,連忙舉手參加。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和失蹤之人關係較好的,也加入到了搜查的隊伍當中。
看著兩個陌生的人,安赫爾皺了皺眉頭,思考了一會兒後點了點頭。
因為他發現身為這三人隊伍當中的主心骨莊才失蹤了。
能夠理解剩下這兩人的心情。
很快人數為7人的搜查隊開始離開簡易的營地,在周圍搜查起來。
「說起來我想知道,如果我哥真死了的話,屍體還會存在嗎?」南蘇北問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楊蓉蓉點了點頭:「會存在的,會有一個將他死狀複製下來的虛假屍體。」
「阿彌陀佛,希望死狀不要太悽慘。」南蘇北雙手合十祈禱著。
畢竟從幾乎千米的高空掉下來,會成什麼樣子,簡直不敢去想。
另一邊。
正向著墜落地點趕來的莊才。
隨著那道寒光飛過。
「啊!」
一聲慘叫,隱藏在雪地當中的人隨著疼痛扭動著身軀。
顯然這已經暴露了他們。
讓莊才遠遠的看見了他。
這人身上蓋著似乎是某種白色皮毛的獸皮,身上做著隱蔽的裝飾,在這皚皚的白雪,在這太陽的照射下,完美的融入了其中。
離他們只有二三十米遠。
「上,抓住他們。」
被莊才飛刀擊中的人忍著疼痛大喊著。
在他的身旁又有兩人沖了出來。
好傢夥,原來還不止一個。
這兩人手中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毫不猶豫的就向著莊才兩人沖了過來。
手中的武器似乎是一些有些破舊的金屬刀刃。
這時候莊才才看見他們的全貌。
除了蓋在背上用作斗篷也用於遮擋的白色皮毛之外,這些人身體上也穿著厚厚的皮草。
但身上的裝飾可就讓人高興不起來了。
掛著各種各樣的骨頭用作裝飾品,能夠明顯的看見有著明顯的人形頭骨。
一副野人的打扮。
一瞬間就讓莊才認為是這座島上的原住民。
而讓莊才在意的是,這群人除了頭頂的牛耳朵之外,還有著牛角從頭頂伸出來。
看著這幅外貌就知道,應該屬於力氣較大的類型。
看到這種情況,站在莊才背後的米蘭拉了一下莊才的手,似乎想要提醒他逃跑。
因為這三人明顯看上去不太像是什麼好人。
感覺到後方的慌張和拉扯莊才轉了一下頭,對著她點了點。
「放心吧。」
聽到這話,米蘭安靜下來,雖然依舊慌張,但還是稍微躲在了莊才的背後。
看著衝來的兩個牛角野人,莊才探手,手指上就夾著兩枚飛刀,隨後用力的被他丟了出去。
兩道寒光。
隨後便是兩聲慘叫。
「我的腿。」
「好痛,該死!」
伴隨著痛呼聲,那兩人已經倒在了雪地上,捂著各自的左腿。
兩枚飛刀穩穩的插在了兩人的膝蓋上,幾乎完全廢掉了兩人的一條腿。
現在他的腿稍微彎曲一下,都是鑽心的疼痛,更別說移動。
流下的血液染紅了周圍的皚皚白雪。
好弱啊,這也沒比普通人強多少啊。
而他們後方,被莊才首先用飛刀抓住的人,幾乎踉蹌著,朝後逃跑。
莊才的飛刀扎在了他的肩膀上,並沒有扎在致命的地方。
看著這樣的情況。
莊才伸手一摸,手中出現了一把帶有刻字的飛刀。
上面刻的並非是「疾」,而是「鎮」。
現在正是最好的實驗時候。
用力甩過去,這一次閃爍著仿佛青銅一樣的金屬光澤一瞬間扎在了那逃跑人的背上。
扎在他背上的瞬間,這人立刻就撲倒在地,一動不動就像死了一樣。
莊才直接來到就離他們不到幾米遠的那兩人身旁,這兩人還在痛苦的哀嚎著。
其中一人面色猙獰,對著莊才惡狠狠地叫喊著:「祭品,你們這些闖入聖島的祭品將會遭受神罰!」
看這樣子還帶有很濃的邪教意味嘛。
莊才懶得和這兩人說,重重的一腳踢在了受傷的膝蓋上。
此時的飛刀可還插在膝蓋當中,這重重的一腳幾乎讓鑽心的疼痛立刻布滿了全身。
「啊啊啊」
又是撕心裂肺的慘叫。
而莊才只是開口問道:「你們是誰?這島上的原住民嗎?為什麼在這裡埋伏我們?」
即便如此疼痛,這牛角土著依舊咬牙切齒面目扭曲的對著莊才嘶吼。
「你們將被神罰,戰士和祭司會砍下你們的腦袋,痛飲你們的鮮血,會把你們的皮扒下」
他話還沒說完,莊才又是重重的一腳。
隨之而來的幾乎就是慘叫聲。
而一直在後面緊緊捏著莊才衣服的米蘭,不忍的閉上了眼睛。
但並沒有出聲阻止。
她看得出來,如果沒有莊才的話,如果不是莊才強的話。他們的下場只會更慘。
這人一邊痛哭,一邊嘶吼。莊才看向了他旁邊的另一個。
另一個痛苦的幾乎閉上了眼睛,但似乎察覺到了莊才的視線,睜開眼睛惡狠狠的瞪著他。
「這麼硬氣嗎?」
莊才有些不理解。
這未免有些太硬氣了,看這樣子只是兩個小嘍囉而已呀。
繼續用腳,重重的踢過去,只不過這一次換成了另外一個人。
慘叫聲後便是他的咒罵。
「你們的飛艇被神罰,你們也將接受神罰」
聽著這兩人一直神神叨叨的,不過這人似乎要更蠢笨一些。
「也就是說,飛艇被摧毀是你們幹的嘍。」
莊才說著。
不由得就想到了那將整個船艙劈成兩半的衝擊波。
會不會太誇張了?
這兩人的哀嚎嘶啞聲漸漸減弱,周圍的積雪被他們的鮮血都染紅了。
莊才思考著,他們忽然又開始了更大的叫喊,聲音當中夾雜著仿佛瘋狂的喜悅。
「哈哈,神罰來了,神啊,我感覺到了,神啊!」
兩人瘋狂的叫喊著。
面對這樣的情況,莊才背推著米蘭緩緩的拉開距離。
手上夾著一張符咒,毫不猶豫的甩了出去。
甩出去的符咒隨著動作快速的摺疊,瞬間就變化成了一把,像是用符紙折成的飛刀。
變成飛刀的一瞬間,仿佛有無形的動力在推動,如子彈一般發射出去。
眨眼之間就擊中了其中一個土著的腦袋,穿透進去。
嘶啞的聲音瞬間微弱,然後停止。
另一個莊才故伎重施。
確定這兩個土著都死了之後,他才靠近。
怎麼突然變異了?
剛剛在這兩人瘋狂的嘶吼當中,莊才看著這兩人的皮膚開始泛紅,手指上的指甲都已經生長變化成鉤爪。
面部猙獰,布滿了紅色的紋路。
整個人的臉都變得扭曲,牙齒都變得異常的尖銳。
只不過這樣的變化,似乎才進行到一半就被莊才突如其來的攻擊打斷了。
他可沒有眼睜睜看著敵人變身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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