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之再造山河 第146章，戰場轉移

    「明天，把所有能打的弟兄都給我集中起來，炮兵給我轟滿一個小時，老子就不信一個小小的廉江縣我都拿不下！」回到甚江城內的鄧仲元怒摔軍帽，繼續調度明天的戰事用兵。

    「鄧兄！不能再怎麼打下去啦，再這麼打下去咱們二師和三師還沒登上海南島怕是就得損失殆盡了。」梁漢民還保持著清醒，他知道這種打法繼續推進戰事，兩個粵軍師註定還得損兵折將。

    「梁師長，這仗打到這個份上，咱們損失固然非常大，但我相信廉江縣裡的海南軍損失也不會小。這個時候誰先鬆勁，誰滿盤皆輸。」

    「鄧兄，這廉江與甚江城之間一片開闊地，無任何遮蔽物，我炮兵對陣海南軍炮兵又占不到優勢。本來就是防守方占盡優勢，我三師不會再參加這種沒把握的戰鬥。」梁漢民知道這鄧仲元已經失去了理智，這時候還組織進攻純粹是意氣用事。他梁漢民好歹也是一師之長，不可能讓自己的部下白白送死。

    「梁師長，我可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甚江城的城防司令，職級上高你半級，整個甚江城的防務都由我一個人說了算。」

    「你……」

    鄧仲元見梁漢民打起了退堂鼓，於是直接以大欺小，仗著自己的軍銜和任命都比梁漢民高半級，打算明天繼續發動攻勢。梁漢民雖然有心阻止，但也是無能為力。

    「梁師長的級別不夠，那麼我的級別夠不夠。」就在鄧仲元和梁漢民在甚江城總督府能商量著明天的作戰計劃時，

    一把令他倆都很熟悉的聲音響起。此時會議室木門被推開，四個軍人在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的帶領下，走進了會議室。從他們的制服看，應該是南洋水師的人。

    「張……張帥……你怎麼來了……」鄧仲元立刻認出了為首的那名中年男子。

    那為首的中年男子雖然體態微胖，留著八字鬍，但氣質極為英武，只看鄧仲元的恭敬樣子就知道他的資歷遠在鄧仲元之上。他並未直接回話，而是徑直走到了整個會議室的主座，二話不說直接坐了下來。

    來的這位不是別人，正是南洋水師艦隊總指揮，何健的海軍型大軍事家，張佩綸。

    「哼，你們第二師和第三師打成這樣，我不親來坐鎮，你們是不是打算把整個甚江城都丟了？粵軍的臉都被你們給丟盡了。」張佩綸話腔間帶著痛心疾首的味道，顯然這兩天甚江城內粵軍二師和三師與海南軍的交戰情況他已經大致都了解了。

    甚江城的港口正南朝向對岸海口城。在控制瓊州海峽水道之前，水路也是完全閉塞。張佩綸此時出現在甚江城，第一說明南洋水師距離甚江城已經不遠了，第二，幾乎可以肯定是張佩綸一定是找了甚江城東岸情況相對叫好的淺灘，由戰艦放下小汽輪登岸而來。第三，張佩綸親自登岸來了解情況，那上面一定是對戰事相當不滿意了。

    數落完鄧仲元和梁漢民，張佩綸隨即宣布道：「現在整個甚江整個海陸軍由我接管，沒有我的命令不准妄動。」

    「張帥這幾日就會從海上發起進攻，拿下瓊州海峽水道嗎？」鄧仲元聽著張佩綸的語氣，略帶興奮道。因為一旦水道打通，港口通航，那第二師和第三師的補給將不再成問題。援軍將可以源源不斷的抵達，到那時候再與廉江縣的海南軍決戰將更為保險。

    「我今天來是代粵王視察城內的實際情況，今晚就回船上，預計明天就發起進攻！」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二師和三師總算是有救了！」在得到張佩綸肯定的回答後，鄧仲元十分高興道。

    「切記，在我南洋水師取得海峽控制權之前，不要再發起任何軍事行動。」

    「遵命！」

    ……

    開戰第四天，海南軍及粵軍的主要戰鬥斗發生在廉江縣周邊。獨立師一團憑藉著出色的行軍能力，快速拿下甚江城連接外部的交通重鎮廉江縣並做了周密布防，占得了先機。在連續扛過粵軍第二師與第三師連續兩天的進攻後，儘管廉江縣仍在一團手中，但一團此時已經減員嚴重，再往下打怕是要把底子都打光……

    因此李雲龍未做猶豫，他迅速調集獨立師第二團前插至廉江縣，換下了一團，讓吳滿桂的一團撤至七里嶺一帶休整。

    「大彪！七里嶺那邊地形太過複雜，他們不敢打。這廉江縣城便是甚江城通往外界的陸路唯一通道。占住這裡，關在甚江城裡的第二師和第三師走不了。我可是耗了我一團一半的弟兄才守下來的，你可得給我守好嘍！」兩個團長正在交接換防，吳滿桂仍是有些放心不下，最後叮囑道。

    熊彪向來喜歡跟吳滿桂開玩笑，但是這次卻是一臉嚴肅。他見到廉江縣這整座縣城被轟擊的殘破樣，一團的戰友們幾乎每兩人就一個都掛著彩……

    熊彪拍了拍吳滿桂的肩膀道：「滿桂，你們一團辛苦了。放心吧，不管是甚江城內的粵軍還是甚江城外的粵軍。除非從我和全體二團弟兄們的屍體上跨過去，否則誰都別想從此過。」

    李雲龍做出這一換防，不僅僅是因為一團減員嚴重，還因為整個甚江城周邊的戰況發正在發生變化，所以做此決定。

    根據他的觀察，被關在甚江城內的粵軍第二和第三步兵師損失不小，短時間內不會再單獨發起突圍進攻，至少不會在沒有外援配合的情況下單獨發起進攻。

    而隨著雙方宣戰進入第五天，廉江縣連續兩天的攻防戰信息應該也是流轉到了何健那裡。粵軍開始做整體的重新調整部署。甚江城外圍除了第四師再朝廉江縣靠攏之外，粵軍的王牌主力師，也就是劉銘傳的粵軍第一師也在加速向甚江城開赴。

    撇開馬上要抵達的粵軍第四師不談，那劉銘傳帶出來的粵軍第一師是出了名的能打。在何健擴張的數次戰役中，每每粵軍戰事不利，何健就會把劉銘傳和粵軍第一師拉出來，作為攻堅主力。

    面對這樣強勁的一個對手，李雲龍的想法是讓二團和三團交替換防，讓跟擅長短兵相接的二團來擔當主防，更為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