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之再造山河 第138章，又遇老何頭

    「我靠！這麼多暗礁，這要是一不小心，輕的刮壞船底，重的得直接擱淺啊。平時怎麼沒發現的。」當胡萊看清楚那些個探出海面的礁石，頓時睡意全無。

    「大人，那是因為平時您事多，未在意這些小事。這瓊州海峽水道，半夜便開始落潮，使得海峽水道愈發狹窄，大噸位航船只能沿水道中間深水區航行。上午開始漲潮，海峽水道內水位大漲，大船可以隨意航行，下午之後又開始逐漸落潮，這些暗礁又會露出海面。」鄧世昌趕忙介紹起瓊州海峽水道內漲落潮的規律。

    胡萊聽罷，腦海里頓時有了些思路道：「這有意思，這是不是說何健南洋水師的那些大型艦船也只有中午之前可以在海峽水道內任意馳騁。一旦到了下午，它們在海峽水道內的活動範圍將大打折扣。」

    鄧世昌對胡萊能快速反應過來十分高興道：「大人所說不錯，只要能將南洋水師在海峽水道內拖至中午，那咱們就有機會贏得勝利。」

    「嗯，只是瓊州海峽水道的這個水紋規律，南洋水師應該也很清楚吧。他們該不會跟傻子一樣在海峽內待到下午，使自己處於不利地位。咱們仍是沒法做到出其不意啊。」胡萊再提疑問道。

    「大人，我的想法是這樣。南洋水師對瓊州海峽水道的水紋條件一定也有所了解，如果我是艦隊總指揮，那我會挑早上時間進入海峽水道，那時正是漲潮期，南洋艦隊可以展開對我艦隊和炮台的攻勢。此時我們的龍驤級炮艇可偽裝成民用輪船隱蔽與海口沿岸，等待南洋水師完全進入瓊州海峽水道暫且先按兵不動。」針對胡萊的疑問，鄧世昌趕忙做出了解釋。

    畢竟也是半瓶子水的軍迷，經由鄧世昌這麼一提醒，胡萊有些恍然大悟道：「鄧公，你是想讓這些龍驤級炮艇在落潮的時候再投入戰鬥，對嗎？」

    「大人所言極是，卑職正是如此想法。待雙方炮戰持續至中午，南洋水師指揮見無法分出勝負便會指揮艦隊，開始順著原路，退出瓊州海峽水道。這時，落潮已開始，大船活動範圍受限。但龍驤級炮艇因為噸位小，吃水淺，完全可以繼續隨意馳騁。這時候，龍驤級炮艇全部出擊，在瓊州海峽東出口處阻住南洋水師的退路。如此，戰場形勢將發生根本性逆轉。」

    胡萊聽罷，兩眼放光道：「鄧公，這方案妙啊。這潮水一落，暗礁叢生，南洋水師的大船的活動範圍受到了限制，南洋水師的這些大船就是再厲害也只能擠在深水區當靶子。這時候，龍驤級炮艇反而能在複雜水域中航行自如。此時，龍驤級炮艇，萬寧號等大船，再加上海口炮台，三面一起發炮夾擊，南洋水師的這些船怕是基本都要報廢。」

    「大人謬讚，如此戰法雖然合理，但仍是十分冒險，如若龍驤級炮艇無法及時堵住南洋水師退路，那我們仍是無法重創粵軍的南洋水師，還請大人多提意見。」鄧世昌十分謙虛道。

    「嗯，我就一個擔心哈，這落潮後海峽水道內海況這麼複雜，即使是龍驤級炮艇船身小巧，能避開暗礁，但也得找有經驗的老船長吧，否則是不是也有可能自己觸礁。」

    「這個大人儘管放心，因為龍驤級炮艇接艦回歸海南較早，所以龍驤級炮艇的官兵訓練至今，都是有經驗的老海員了。」鄧世昌進一步介紹道。

    「胡大人，您就放心吧，這一帶的水域的情況，我老何頭已是爛熟於心。就是閉著眼睛開船也不會觸礁。」就在胡萊與鄧世昌交流時，一把響亮，有些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聲音響起。

    「你是……」胡萊趕忙轉頭望去，只見一個熟悉的面龐正在操舵，可胡萊就是一時想不起這個熟面孔是誰……

    「大人，我是從廣桂省第一批移民來海南的漁民老何頭啊。你該不會把我給忘了吧，您曾經還托我回廣桂省漁村，儘量多拉街坊領居來海南呢。」那操舵手趕忙又進一步介紹道。

    「啊，我想起來了，原來是老何頭你啊。你不是開漁船的嘛，怎麼跑軍艦上來開軍艦了呀。」胡萊想起了老何頭。

    「小胡大人，這加入南海艦隊開船的收入也不少。最重要的是小胡大人能收留我還有我們廣大廣桂省漁民，我實在無以回報，我老何頭與海打了半輩子交道，別的也不會，就會操船，所以就相應號召，加入了南海艦隊。」老何頭實實在在的介紹了自己的情況。

    一個漁船頭兒轉進了海軍，還成了操舵手，胡萊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望向鄧世昌道：「鄧公，這……」

    鄧世昌當然知道胡萊的擔憂，趕忙拱手道：「大人，目前文昌職業技術學院輸送的實習海員仍是不夠。因此卑職自創了考核辦法，從民間增補經驗海員。南洋水師各艦所有重要崗位都是經過同等科目篩選上崗，卑職親自監督。老何雖然不是科班出身，年紀也稍大，但各個成績確實名列前茅，擔任海1炮艇副艇長，並無問題。」

    胡萊深知鄧世昌在選人用人方面極其嚴格，既然老何頭能通過鄧世昌監督的苛刻科目，那自然應該就沒有問題，於是轉變口風道：「哈哈，當下咱們海南正是用人之際，各式學堂輸送人才又有限，鄧公根據考核科目破格任用人才，也是一條不錯的途徑。」

    「謝大人鼎力支持。」見胡萊全力支持自己的做法，鄧世昌自然是拱手道謝。

    「只要真有才能，咱們就用嘛。遠的不說，咱們就說海口炮台的營長龍翔宇，這就是個學機械的大學堂學生。根本不是什么正規軍事學堂或者軍校出身，但對炮械確實有獨到的研究，做個炮台營長，鎮守一方也無妨嘛。」胡萊與鄧世昌閒聊起了人才選用。

    「大人所言極是。不過這從民間選用也只是臨時的辦法。我聽說大人計劃還要繼續買艦造艦。這文昌職業技術學院目前雖有海員班，但人數仍是不足，還望大人增加學堂方面的投入。」

    胡萊聽罷抬頭望了下遠處海平面升起的朝陽緩緩道：「也是，老子馬上一百萬人口了，是該辦個大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