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找到了。」
從出口往外探頭,看著面對籠罩而來的夜幕迷霧與突然現身的陌生的年輕男人,坐在司機位置的Mimic成員同樣一身灰色斗篷,神色驚恐——是人類對於超出想像之物的慣有面部表情。
「不、不對……」眼看下一秒Mimic成員將手伸出摸向一邊,白川泉心頭咯噔一跳,突然意識到對方可能要做什麼。
視線餘光瞥見這是輛小型大巴車,後邊是兩名Mimic成員與幾個被綁著的孩子——織田作之助收養的幾名孩子,全在這兒了。
「拷貝機——」
白川泉很快念出了自己早已準備好的道具——
來自未來世紀,能將所有事物拷貝完畢的特殊道具。
只有白川泉可見的虛浮屏障迅速撐漲開來,科幻感浮起,止步位於視覺邊緣。
場景選定,大巴車。
人物限定,活人。
拷貝方式,定點替換。
「激活!」
下一秒出現在索阿雷斯還沒抵消的夜色迷宮之中,耳邊依稀能聽到一陣猛烈的轟鳴,白川泉沉默了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
「草(一種植物)!」
「千鈞一髮!」
「把地下室入口設置在禱告室內,綁架小孩的成員隨身攜帶方便的遙控炸藥也是很正常的行為?」
「尋死的人所作所為一定有什麼大病……!」
感受著自己猛烈的心跳,再慢上半秒,就要被大巴車上不知安裝在哪兒的炸藥揚了的滋味可不好受,白川泉直呼晦氣。
「對了,定點轉移……轉移到了哪兒?」
「我記得剛剛下意識安排的,是之前給中原亞郎準備的實驗室。」
「不好,軍警那邊——!」
白川泉再次從索阿雷斯的夜色迷霧迷宮之中踏出,找到了剛剛的出口位置……原地,只剩下爆炸物燃燒著、全然翻了一個面的大巴車殘骸。
火焰流動的焰光順著汽油蔓延在地面。
所幸公路上此時並沒有其他人,只有灼熱的日光。
白川泉回過頭,重新踏上伯納多·索阿雷斯降下的夜色迷宮定位通道。
黑髮藍眼的年輕人沒有注意。
高處,沉默的日光下。
白川泉離去的背後,護欄板旁邊的公路上,一名酒紅髮色的青年踉蹌撲倒在地面上,喉嚨發出了後知後覺的大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所謂猛獸痛失幼子的悲聲,莫過於此。
「……」
那雙眼睛,已然盯著火焰崩壞的現場、大巴燃燒的殘骸……仿佛看到了扭曲的世界。
「完蛋。」
白川泉一手扶上額頭,「趕快走趕快走,被軍警知道我藏了危險人物在他們的地盤就真的危險了。」
「不管怎麼說,軍警才是日本真正的武裝部隊啊。」
腳步匆匆關閉迷宮通道,將張惶的Mimic成員打昏,拖回自己的實驗室。
再把孩子們在中原中也的安全屋安頓好——中原亞郎早已轉移,據白川泉近來的觀察,疑似已隨出差的中原中也離開日本。
白川泉趕回Mimic組織基地的時候,已經是午後。
太宰治沒有進一步聯繫他,白川泉有種常理之外意料之內的想法。
或許是太宰治覺得白川泉可以獨立處理完他拜託的事情。
又或許,太宰治自己也自顧不暇在安排新的計劃和方案。
誰知道呢?
白川泉臉上浮現稍縱即逝的微笑,很快重新收斂為更為平靜的表情。
他也一樣。
還需要應付「拉法爾」。
身份是超越者,有著過去的共同經歷,但對於現在的他而言並不熟悉的陌生人。
白川泉有無數種方法去應付他的期望,但不經意間,白川泉再次想起了Mimic成員的那個故事。
以及,斯普林格過去在戰爭時期所看見和觀測的事物。
戰爭不是好的東西。
結束戰爭的方法也是。
再溫柔的手術,也會傷害一些人。
戰爭沒有正義和非正義的區別。
但人類有。
在使用「鑰匙」離開世界大戰的時間時,薩利爾·斯普林格見了一個人。
「你好,我聽說你想見我。」
薩利爾·斯普林格露出笑容,「希望不是我會錯意了。」
「敢一個人過來,我以為你們這些人膽子不會太大。」
男人說。
「我知道你們在做什麼,但可能性不大。我們的歌德博士是個頑固的人。——但我可以給你推一個同樣不怕死的傢伙,波蘭人,見了就讓人火大。」
男人嘀咕著。
「所有的戰爭,都特麼見鬼去吧。」
「身為德國軍官,這可不該像是您說的話兒。」薩利爾·斯普林格笑眯眯提醒。
「哈,德國——」男人輕蔑地開口,「我天生愛國,但我們的時代要求的是生活中真正的人物,最不需要的就是鍾情於貴族騎士的水妖們。」
「你的意思是……?」
「不需要沒用的、沒完沒了的戰爭,越早結束越好,我簡直無法忍耐下去了。」男人壓著嗓子說,「醜惡的凶鳥盤旋在天際,天天發出悚人的鳴叫——我恨不得喚來萊因區的射鳥能手,來一番痛快的射擊!」
「歌德博士有他的深謀遠慮,但我不打算繼續陪他們玩這個可笑的遊戲。」
喜歡文野:開局懷疑異能力想弒主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5s 3.788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