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
白川泉稍微能理解太宰治在港口黑手黨里常年搭檔的中原中也感受了。
啊,為什麼鈷藍色的瞳孔中滿是怒火,那是因為中原中也的青鯖搭檔不干人事已成慣例!
白川泉忍不住腹誹。
遠離太宰治。——果然是人生箴言。
雖說是白川泉改變主意想先手占便宜,「太宰」轉眼垮著一張臉的表現的確深深痛擊了白川泉一顆誠摯的「兄長」心。
不存在的兄妹情岌岌可危。
「我還想說呢。」
「太宰」不滿地嘀咕,「知道另一個世界我如此不成器,真是丟臉啊。」
「啊對對對,跟我有關係就是很丟人是吧?」看著臉蛋依稀可見少年時期俊俏的「太宰」,白川泉搖搖頭,眼裡主要就寫了幾個字「沒救了」。
「雖然從前途上看,亂步先生工作的偵探社的確非常不錯,但是,至於武裝偵探社的其他偵探先生、偵探女士們究竟有幾分能力,我很懷疑。」
「不跟你閒聊了。」
白川泉從兜里取出手機看了一眼,好在並不是公海領域,「標準島」上也有自己的信號塔,信號不強但夠用。
十一時五十六分。即將正午時分。
「為了防止你妨礙我,我先跟你坦白一部分信息,更多的你可以慢慢思考,用織田先生的話兒來說,太宰一向是過分聰明的孩子……」
織田作之助的孩子濾鏡有時候確實蠻離譜。
下意識回想起上次被織田作之助稱呼「還是孩子」時自己的反應,白川泉語氣頓了頓,同樣注意到「太宰」這時的情緒忽然收斂了一些,「總而言之,不管武裝偵探社之前接到什麼委託,我們的目的應該不衝突。」
「『殼』嘛,有能者得。」
「要是有人下達了委託你們武裝偵探社要得到『殼』這樣一本萬利的委託,一定要告訴我,我出雙倍。」
白川泉彎起嘴角,好似無意補充說。
「要拿那玩意兒的,有一個算一個,都不可能是好人,也就不用擔心毀約風評問題,是吧?」
委託人沒了,自然就不用擔心有人會詆毀風評。
在橫濱最大非法組織港口黑手黨工作後,白川泉懂了一些非常規的操作流程。
沒有人比黑手黨更懂風評!
有著藍色眼瞳的黑髮年輕人慢悠悠地說完,落下一室寂靜,出門向走廊深處拐去。
半分鐘後,確認完「太宰」沒有成為自己身後的尾巴,白川泉吐了口氣。
別問他為什麼排查的動作那麼熟練。
問就是有人做過太多前例。
比如跳樓的時候不知為什麼不明人形物掛在財務辦公室外面的窗戶上面下不來。
白川泉知道為什麼。
「泉一臉想罵人但是忍住了的憂傷表情不管看幾次都很有趣啊~」
港口黑手黨財務負責人那異父異母沒有任何親戚關係的妹妹一臉笑眯眯,平日披在西裝外面的純黑色長外套被纏著繃帶的手取下,整個人懶洋洋地舉手發言。
港口黑手黨最年輕的五大幹部之一平日的確是惡魔,且屑到了骨子裡。
白川泉下意識嗤笑了一聲,摸了摸下巴。
風水輪流轉啊。
「拿『殼』?開玩笑,也就糊弄大佐那老傢伙。」
要是「太宰」也信了,那就一起糊弄——雖然,如果是那小子,這種可能性幾近於無,白川泉想起來又多少有些惋惜。
「就是因為在重疊世界,我才更惜命啊。」
「正常情況下都不可能泄露遺漏在外的國家重量級武器,出現在『標準島』,也許是費佳恩有本事,也許……中間有更多能讓人知道就喪命的隱情吧?」
「不管怎麼說,結果目前來看是好的。」
「不知道哈珀是不是還在上面的鐘塔頂層,有些情報可能從她那裡套一下……啊,不對,是關心哈珀的安全,生怕她不太聰明中了別人算計。順便看看太宰治手裡到底準備了幾個藏了催眠瓦斯的公文包。」
「太宰」能及時給「大佐」展示疑似放著被取走了的「殼」的公文包,白川泉在激活「投桃報李」前,又在「標準島」中心鐘塔頂層的觀測室見過同樣的款式。
白川泉已經有了太宰治總是「狡兔三窟」的結論,但一些事情還是需要他親自驗證是怎麼回事兒。
明顯知情不少、專門來取走「殼」的赫伯特·喬治·威爾斯,是一個不錯的切入口。
「雖然蘭波老師的確告訴過我激活『殼』的大致流程,但是,難不成學過化學就能製造核彈?——畢竟公式都在書里寫著呢。」
嘀咕了一句,白川泉垂下眼,並沒有在地下五層繼續逗留,而是向上走去。
地下四層里的士兵警衛聚集在會議室里,似乎聯絡上了主事人。
白川泉路過時,在電子屏幕上望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男人容貌更加成熟。
但是不會認錯。
「海涅……」
人們給促使世界大戰結束的一手推動者冠以「七個背叛者」的名號,想看見的應該不是這種「背叛者」身居高位瀟灑自在的情況。
至於德國軍官嘛……在至今公開的情報市場無人確定人選的背叛者名號被貼上之前,姓氏海涅的男人就已經是站在國家軍隊政權最頂端的幾個人之一了。
白川泉回想起在戰爭期間,薩利爾·斯普林格和亞當的初見。
不止日本橫濱的龍頭大抗爭時期……
那小子從那個時候起就有胡亂送花的手法。
唯一不變的,是花束中央作為背景的一枝松柏枝。
「亞當·密茨凱維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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