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泉檢討。
白川泉自證。
白川泉對於自己的想法和身體狀態有著清晰認知。
畢竟,正常人誰會看見首領對小女孩言聽計從的模樣第一時間想到富婆啊!
「啊,太墮落了。」
發出如此感慨不久,被單向遮光材料貼滿的黑車已經悄無聲息停下,司機率先下車,為後座拉開車門。
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踏出車門,手邊牽著金髮洋裙的異國風情小女孩。
白川泉不動聲色看了眼周圍的環境,眼下似乎到了一個私人庭院。
密集的綠蔭遮住了頭頂的天空,白色柱子上攀緣著植物,日式風格的住宅出現在植物廊道的盡頭。
「哈哈,好久不見啊,鷗外。」
豪爽的老人聲音從屋子門口傳來——是之前見過的種田山頭火,白川泉第一時間判斷出聲音的主人。
哪怕不是白川泉有意記錄,頭腦中的記憶宮殿,或者說……潛意識也會收錄個人經歷的所有事件與人物特徵。
聽語氣,政府部門的高官和橫濱黑手黨龍頭的首領有些交情?
白川泉敏銳地捕捉了這句話背後傳達的含義。
「種田長官認識我這麼一個小人物,真是讓我誠惶誠恐,」森鷗外語氣仿佛無奈,面上卻是掛著微笑,「收到您的邀約,我可是害怕地想了好久要不要來呢,真是出乎意料的邀請。」
「不過嘛……」森鷗外低頭看了眼牽著的愛麗絲,小女孩無所事事地張望著庭院,「種田長官大概不會介意我帶孩子來吧,畢竟種田長官這麼有誠意的邀約,我也想讓孩子們見見世面呢!」
「哈哈,怎麼會,」光頭的中老年人穿著清涼的素色和服,「雖然之前沒見過,我以前也聽說過鷗外你做的事情,當初療養院的孩子還好嗎?」
「唉,那孩子……」森鷗外露出苦笑,「對我芥蒂還是很深啊。她很早就跟別人走了……還好有小愛麗絲一直不離不棄陪著我。」
「是嗎……」種田山頭火笑了笑,看不出嘲笑還是同情,只是很平淡的長者表情,目光落在紅裙小女孩身上,隨後一眼掠過落後森鷗外半步的白川泉,「這孩子,是叫愛麗絲吧……」
森鷗外笑著點點頭。
白川泉眨眨眼。
眼前兩人連寒暄都算不上的對話,白川泉莫名就是有種兩人已經達成一致協議的感覺。
面前兩個人在說什麼?
明明是四個人的場面,白川泉卻覺得自己不該有姓名?
金髮小女孩見怪不怪地自顧自張望著,似乎對於頭頂大人們的對話絲毫不感興趣——神態自若的模樣,白川泉甚至懷疑她知道的比自己還多。
「……」
「對不起,組織普通成員不配知道頂頭上司的謀劃。」
白川泉無聲感慨。
「是我打擾了。」
「對了,這位是?」
明明見過白川泉不止一面,種田山頭火像是第一次遇見白川泉,笑吟吟地問。
「哎呀,是別人托我在工作上照顧的後輩,於私心也是我很喜愛的後輩,種田長官不會責怪我一起把他帶上吧?」
森鷗外神色自若,自然地接話。
白川泉頭頂冒出了一個問號。
什麼玩意兒?
請問是軍警拜託你森鷗外照顧還是薩利爾·斯普林格先生拜託你照顧?
有些話張口就來。
白川泉哪怕再不確定自己的身份來歷,也能確定和森鷗外口中的說辭沒有半分關係。
如果是自己「哥哥」,頂多拜託江戶川亂步那種有信譽的人——頂多添加一些單純好影響的因素。
至於軍警?
……別開玩笑了!
森鷗外要是真的有軍警方面的影響力與黏黏糊糊不乾淨的人脈,怎麼可能有泉清次,有他白川泉?
軍警也盯著港口黑手黨這塊肥肉呢!
白川泉對於解密自己黑手黨身份背後的關係並沒有特別急迫的興趣,現狀對他而言還算挺好的,在找到新的人生方向前,白川泉並沒有切換社會身份的想法。
「呵呵……這樣麼,我還以為鷗外你最喜歡的會是你那兩位雙黑呢。」
種田山頭火說。
「哎呀,若是我帶上中也君過來,怕是連種田長官的大門都進不了吧?」森鷗外彎起唇角,微笑著應話,回復毫無破綻。
種田山頭火哈哈笑了兩聲,「今天鷗外你踏足拜訪,就不要聊那些煩惱的事務了,我就是想見見一些出色的後輩,鷗外你選擇現在的道路也很讓我意外啊。」
「人生的境遇不一而足……誰能想到呢。」
森鷗外頷首感嘆,牽著愛麗絲,沒有回頭,「白川君,不必拘謹,種田長官是不會計較這麼多的人,放鬆些找個地方坐吧。」
「好的,首領。」
森鷗外神色浮現苦惱,「唉,都說了不談工作,就不要喊這個稱呼了啊。」
「那……」正當森鷗外以為自己年輕的財務負責人會徵詢自己意見的時候,白川泉已經給出了答案,「……社長?」
白川泉目光有些游移,眉眼猶豫,語氣卻很流暢地脫口。
不知道的人,恐怕還以為白川泉在傳統會社工作了很長時間,一些職位稱呼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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