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堀合節子小姐和她的下屬不在這裡面嗎?」
石川啄木後知後覺的念頭暫且不提。樂筆趣 m.lebiqu.com
白川泉又隨意問了幾句話,知道眼前的女子雖然早已成年,依舊是純粹如同孩子一般的心性,也不企圖問出什麼更深層的情報。
不同於尾崎紅葉麾下的刑訊小隊獨占的地下刑訊層,此地一排監禁房不知所屬於何,似乎是專用的。除去石川啄木,白川泉並未看見其他人的身影。
一層層的大門在前面合攏。
監禁室所處於深處。
「我不知道。」
受過嚴峻訓練的守衛很明白如何閉口不言,對於同為黑手黨的同事也不會吐露情況。
白川泉也不失望。
他走過大門,無視身後厚重感應大門的合攏。
「謝謝你的告知,我明白了。」
他笑眯眯地說道。
在明確自己在港口黑手黨的身份地位,面對不知屬於何派什麼職階的同事,白川泉也不會貿貿然喊人前輩。
要是佐佐木一類的人認為他是在丟自己大姐頭的面子就不太妙了。
在港口黑手黨,這種從小細節決定鬥爭的派系問題也不是沒有。
白川泉剛剛走回更衣室,打算寫完報告下班。
正是此時,一個敲門聲響起。
白川泉腕上搭著準備的長風衣,拉開門:「鈴木前輩,更衣室就不必敲門了吧……」
鈴木大雄按了按額角,低聲道:「你又在搞什麼……!」
「嗯?」
「你自己看!」
白川泉的目光越過鈴木大雄,看向對門文書報告處理專用辦公室,在辦公室的正中央——
一束尚帶著露珠的花,細小的花簇圍繞著最中央的松柏枝葉,青翠欲滴。
耳邊傳來了鈴木大雄的聲音。
「我剛剛從上面下來,就發現門口放著這束東西。」
「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受歡迎嘛……」
白川泉走上前,拿起辦公桌上松柏枝間夾著的淡藍色卡片。
「methinks,isee……where–inmymind『seyes.」
「我想,我看見了……在哪?在我心靈的眼眸中。」
白川泉撓了撓臉,拿起卡片若有所思,「前輩,這不是你故意來作弄我的吧?」
鈴木大雄冷笑:「我像是這種無聊的人嗎?」
對不起,你不像。
想到鈴木大雄不知什麼時候起看到自己都小心翼翼的穩健態度,白川泉毫不猶豫地贊同了他的話。
所以?
「我在港口黑手黨接觸的人也不多啊,見到的百分之九十都是男性,阿這?」
「誰會沒事把花送到刑訊層門口呢?」
除了港口黑手黨的內部人員,白川泉不作他想。
想到自己接觸過的同事,白川泉一下子不知作何表情:「這下子……問題應該……不大?」
「不,換句話說,問題很大才對吧……」
白川泉被某個可怕的可能性擊中了。
以松柏為主體的花束,怎麼看都不像是審美正常的女孩子們會送的玩意兒啊!
鈴木大雄一臉同情的表情,上下打量著一瞬間露出沉默表情的白川泉,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開點,雖然我們是黑手黨,但不排斥真愛。下次介紹一下?」
鈴木大雄一臉壞笑。
白川泉瞥了眼鈴木大雄:「放棄吧,前輩。先不要說我不清楚送花的是誰,這花的用意還不確定呢……沒有人會用松柏示愛的吧?」
想看熱鬧,門都沒有。
「對了,前輩那麼熱心我的事情,想必也有時間幫我調查一下是誰送的花吧?」
藍眸的少年似笑非笑。
「太不謹慎了。這次是花束,下次要是被放上炸彈,前輩是不是也毫無防備地帶進來呢?」
本想插科打諢地開玩笑回應,聽到後面,鈴木大雄不得不承認白川泉說的沒錯。
他面色沉靜下來,笑意的眼底多了幾分凝重:「是我沒預先想到。」
到底在港口黑手黨工作了數年,身為前輩、老人,在這件事上,鈴木大雄並沒有如白川泉所想周到。
若是炸彈犯溜進港口黑手黨本部,將爆炸物放入花束,一心想看白川泉笑話的鈴木大雄也想不到這一點,恐怕正應了對方的計劃。
【收到了意料之外的花束,你非常奇怪。】
【你並不是廣受好評的類型,深交的同僚朋友也並不多。】
「等等,系統,我覺得大可不……」
看著不知想到什麼離開的鈴木大雄背影,以及眼前開始浮現眼前的預備字句,白川泉忙輕聲道。
自從知道系統有自己意識後,白川泉就常常會做一些無用功。
——比如現在。
雖然商量著,系統依舊錶現出冷酷的態度,將剩下的句子呈現。
【a.這束花,你認為這是一個暗號。】
【b.這束花,你認為這是一段密碼。】
【你的想法是:——】
白川泉看了看松柏枝,看了看眼前的句子,又看了看淺藍色的卡片。
花哨的斜體英文寫著的話語依舊坦然在他面前露出真貌。
白川泉咧了咧嘴,有些無奈:「暗號。」
【你已獲得——「花束魔術」(技能)。】
「花束……魔術?」
系統,你最近的新花樣不少啊……
魔術,拿來街頭賣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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