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人和法國人的國際外交事件暫且不談。
喬治·西默農來到日本/橫濱,自然是有事情要做的。不過,在此途中,聽聞了本地勢力小打小鬧的異能力大國公民發現了一顆蒙塵的珠寶。
讓西默農也心動的強大重力異能力擁有者——
正是年輕甚至稱得上年幼的中原中也先生。
隨便派了一個傢伙去試探了一次中原中也,喬治·西默農很滿意他得到的答案。
中原中也極適合進入國家部門等有組織規劃的集團之中工作。
有底線,不會因為有著強大異能力就無差別對任何人趕盡殺絕,甚至……還有一些微尊敬女士的紳士風度?
看看,這氣質,這性格,這強大,不正和西默農的母國渾然一體、不分你我嗎?
中原中也雖然身子還沒長開,體型嬌小,臉龐卻十分精緻,混血兒的面容特徵十分顯眼。
西默農在想,用中原中也父母的說辭能不能把重力異能力者拐到自己家鄉去。
浪漫的巴黎女士絕不會拒絕這麼可愛的一位小紳士!
篤定這麼想著的法國人,完全沒把「拒絕」這個可能性放在自己的選項里。
作為里世界的異能力者,沒人不知道,在東方,除了少數幾個國家有著媲美歐洲的能力——日本也是其中之一、以及一個龐然大物——比起世界一流異能力強國也絲毫不虛的幾千年國度,全世界加起來只有不超過一隻手數目的國家能完完全全勝過法國!
身為法國人,西默農和任何一名同胞一樣,具有極強的民族優越感。
這種心情,身為異能力世界大戰戰敗國的日本,它所擁有的國民是完全體會不到的。
西默農甚至在酒吧里聽說過一些誇張的傳聞,在日本,里世界的很多人都以能和異能力戰勝國的國民——即便是普通人……春風一度。甚至會偷偷生下孩子獨自撫養。
馬格雷探長無動於衷——他素來沉著冷靜,西默農的思維卻更加活潑活躍,下意識為這個國家的國民感到可悲起來。
身為戰敗國,便自暴自棄打斷脊梁骨嚮往更好的國家、民族——
也不知道說是識時務還是可笑為好。
來到日本後,西默農才發現,很可能那些同胞說的內容,全是真的。
橫濱是個國際港口城市,外國人眾多,這方面跡象反而不明顯。
在名古屋,在京都那種傳統風氣更為盛行的地方,人們反而更容易下跪。
西默農可以大言不慚說一句:雖然法國人向來白旗打得最快,但白旗從來都是法國戰爭的開始,而不是結束!
高盧雄雞包容萬象。不論是外國人、矮子、女人,他們都能接受在對方的帶領下獲取法國的自由!
liberté!
這一點,隔壁不列顛那群假正經,是不會理解的!
明明吃相比誰都難看,還維持著冠冕堂皇的表面形象。
嘖。英國政府,虛偽!
唾棄完海峽對面的國家行事風格,西默農吐出嘴裡的吸管,站起身。
閒話時間結束。他得去抓捕一名漂洋過海跑到遠東躲避抓捕的犯人。
務必得讓對方知道,犯我高盧法典者,劃掉——被馬格雷探長盯上者,雖遠必誅!
在街角的不遠處,喬治·西默農沒有發現,麵包店裡正推門而出一名穿著不合時宜的烏髮柔順的瘦高男人。
正是他們方才話題所提到的那個名字的主人。
男人攏了攏圍巾,垂下灰綠的眼眸,抱著法棍走入櫻花灑滿的街道。
……第八年了。
當初來到橫濱的日子,也就是這個日期。
在蘭波從散發著麵包香氣的店鋪走出之時,在橫濱這座城市的另一邊,血腥與恐慌正在蔓延。
「抗爭,喲,小子們,這不是老夫最擅長的嗎?」
伴隨著黑色的火焰一同出現的,是火焰中搖曳看不清身影的老年嗓音。狂亂的爆炸中他人唯一可以窺見的唯有那雙赤紅的眼睛,像是猛獸慾擇人而噬。
不知該說幸運還是不幸,在場有很多人都認識「他」。……即便沒能看見那個泰然自若的衰老面龐。
「夜帝——!」
「夜帝復活了?!」
「放過我們吧,夜帝!」
「嗯,讓老夫看看,小子們,這不是高瀨會的小傢伙嗎?」
黑色火焰包裹著、戲謔狂氣的老人音調。
「老夫可聽說了,你們這群傢伙,最近很囂張啊!老夫不在的港口黑手黨,真是沒用!」
「哭泣吧,奔逃吧,老夫從地獄裡被神明帶出來了!」
「開什麼玩笑,你這種人、你這種也會受到神明眷顧,從死……亡……」
被黑色火焰爆炸波及,血肉模糊倒在地上的傢伙睜著眼,不甘地斷絕了氣息。
如果有神明,怎麼會眷顧這樣惡貫滿盈的惡人,殘酷的暴君呢?
無法。理解。
無論是死而復生的奇蹟也好。所謂因神明獲救也好。
神明從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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