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精走了。
白川泉鬆了口氣。
還沒高興太久,想到坑貨系統那幾句提示,又是一陣頭疼。
「你殺了我吧。」
……自然,這句哀嚎沒得到任何回應。
論起冷酷無情無動於衷,系統總是非常有經驗。
抬起頭,白川泉抹了把自己的臉,重新看了一遍面上的偽裝。
黑髮,黑瞳。
眼眸的光芒被成功收斂在隱形鏡片之下,顯得有些遲鈍,卻也更加溫和。
日本男生常見的及脖短髮,劉海較長。
稍淡的唇色微微抿起,隨著唇角弧度的上揚,融合成了一個微笑。
「三花貓都看不出破綻。」
鏡像中的男生眨眨眼,表情活潑,充滿著屬於年輕一代的朝氣。
雖然沒正正經經地見過同齡人的生活,但模仿這種事,和白川泉的表面工夫一樣,都是與生俱來的天賦。
此前參照物——田中太郎,龍之峰帝人的性格與日常,與白川泉相性不高。
將記錄著部分記憶內容的記事本收起。說到這兒,白川泉就很想吐槽系統的垃圾設置:
和已擁有技能直接相關的事物能存放系統空間,其他一律不可。
白川泉能存放什麼呢?不過幾支槍,一堆偽裝用化妝用具,幾件可便攜的刑具拷問器,一根鐵絲,一副棋盤,假幣,幾束臨時去花店買的花……罷了。
物品一欄的東西一直由系統單獨存放。沒錯,說的就是那一大包貓貓專用魚乾,無限繃帶和一次性隱身衣!
至於手帕,那大概算是系統的新人福利吧——只有一個格子的自由空間位。
一時白川泉也不知道該說系統大方好還是摳門好。
最後想了想,只能說:這系統精打細算,一看就是會過日子的模樣……
收起面無表情的神態,白川泉取下自己的風衣外套,打開公寓大門,向下走去。
這樣下去不行。
他快得花吐症了。
誰能想到睜眼不到半年的自己已經經歷了三個春天呢?
生活太難。
在半年之內,他可不想再見到任何春天了。
四季濃度嚴重失衡!
卑微的穿越者在甦醒半年後這麼祈求著……至於,是否有神明會聽見他的願望呢?
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
——它四季都開花,所以喜歡薔薇的人就會春天裡死,夏天裡死,秋天裡死,冬天裡死,得反反覆覆死四次。
——《斜陽》
……
三花貓的身份有問題,這樣顯而易見的事,早有知覺的白川泉自然不可能把太宰治和它放在一起。
要是因為自己導致未來的准幹部被官方高層盯上吃上美好的牢飯,白川泉也是會愧疚的。
不過這天,白川泉倒是遇上了一個熟人。
「啪!」
在一家商務酒店的門口,大馬路上,響亮的巴掌聲吸引了路人的目光。
同樣投去目光的白川泉驚訝地發現那是一男兩女的故事,而其中酒紅色短髮的高個男人,正低著頭,一副低聲下氣茫然的模樣。
在他的臉上,一個鮮紅的巴掌印正後知後覺緩緩浮現。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來,恐怕會覺得他是辜負兩個女孩子的渣男,亦或是腳踏兩條船被發現的人渣……
然而,酒紅髮男人身旁兩個看著年紀就比他大上不少的女人告訴了他人這個猜測沒必要。
無他。
兩個女人年紀都比他大出不少,即便織田作之助相貌早熟,也比不上兩個國中生都可以叫阿姨的女士。
雖然年紀略有不同,兩位女士的品味倒是十分相像,a女士的耳環與b女士只是顏色略有不同,項鍊更是一模一樣,而她們的手提包上,更是印著同樣的logo……
事實已經很明顯了。
的確有男人翻車了。
但那個男人不是織田作之助。
偷吃的男人可不一定會漲智商。
在心底為不知名的男人和夾在兩個女人之間似乎很想哭的織田作之助劃了一個十字,白川泉十分沒有同情心地拋下了織田作之助。
他們這時候還沒認識呢!
這樣的難題……還是交給港口黑手黨萬能的底層工具人,織田作之助先生吧。
真慘啊,底層員工。白川泉今日為織田一哭。
腳步愉快地去偵探社接回了三花貓,白川泉腳步一拐,又去了趟鐳缽街。
許久未見,撿回來的失憶少年「泉」的失蹤,已成定局,白川泉也不再害怕被某個重力異能力使打成肉醬了。
果然,時間是萬物中解決問題的最好秘訣。
橫濱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規模上自然不過東京、京都那種首都建制的都市,可如果說小,日本百分之九十八的地區與城市都會表示不服。
「貓咪小姐,你覺得我們接下來去哪個方向更有可能遇見我想發生的事呢?」
黑髮少年低頭看了眼貓咪的緩慢搖動的尾巴,眯了眯眼,笑了:「好吧,就按照貓咪小姐的指示吧……我們出發!」
三花貓一臉沒反應過來的懵逼,茫然地看著少年抱著自己沖向一個方向,腳步歡快。
等、等等……
吾輩還什麼都沒做啊……你究竟領悟了什麼?
哪來的方向啊!!
那不是去貧民窟的路嗎?!
混蛋小子你要做什麼!
於此同時,橫濱的貧民窟。
在資本沒有受到管控流通的國家,似乎每個城市都有這樣一個地方,貧窮、混亂、即便是剛剛出生的孩子,在學會走路前已經學會了從別人手中奪走東西——
那正是因為,他們正無時無刻不被掠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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