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先生,根本就沒有相信尾崎紅葉小姐說的話吧?」
「哎呀哎呀,在矮個子面前偽裝的真好呢。」
「……」
「太宰君,你真該慶幸中原中也君不在,蘭堂君不在附近,我們可沒有人能拉的住他。」
森鷗外面色不變,看著不知何時又半道拐回來的太宰治,語氣低低。
「嗨嗨,知道了。森先生真是膽小~」太宰治漫不經心地說著,坐到了一旁的會客沙發上。
森鷗外對於他的評價不置一詞:「太宰君,你又是用什麼理由跑回來了呢……」
不久之前。
「據說爆炸的原因就是『荒霸吐』啊。『羊』內部有很多喜歡傳聞的傢伙。……根據傳說,六年前,被俘虜的海外士兵在租界附近的秘密軍事基地里接受拷問。因拷問官做了蠢事,讓那傢伙死掉了。但死去的士兵卻用憤怒與怨恨喚醒了『荒霸吐』,伴著黑色火焰復活了。」
「……順便一提,據說能在地獄喚醒『荒霸吐』的,只有在生前一味殺人,渾身纏繞無數死者靈魂,又在那基礎上抱有強大憤怒的已死之人才行。」
「……總之,復活的士兵將他憎惡的敵兵,也就是這個國家的軍人和基地一起吹飛了。那個爆炸形成的就是……」
「就是那個鐳缽街嗎?」
「對。但據說因為『荒霸吐』的力量對於人類的腦子而言太過強大。最終連那傢伙的理性和人格也都吹飛,變成了無法控制的怪物,將地面連同自身都燃燒殆盡之後蒸發了。」
「原來如此呢。暴怒之神的再臨嗎。太宰君,你怎麼想?」
「說什麼怎麼想。」黑色蓬髮的少年聳聳肩,「那種事不可能存在。怨恨、死者的靈魂什麼的,太假了。反正是某些人添油加醋的瞎話。」
森鷗外思考了有一會兒時間,才慎重而緩慢地開口:
「不過……前任首領在生前殺了很多人,還是抱著強烈的怨恨死去的。符合召喚的條件。並且先代在金庫說出了『荒霸吐』的名字,也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普通人是做不到入侵最高警備的金庫的。」
「那結論就很簡單了。是異能力者——使用我們都不清楚的異能力製作出了那段錄像,並且利用『荒霸吐』的傳言,偽裝先代的復活。」
太宰治撇撇嘴。
森鷗外說:「為了什麼?」
「還用說嗎。為了讓大家相信是森先生暗殺了先代——藉此來擊潰黑手黨。」
無精打采,這個問題對於太宰治來說沒有絲毫趣味,甚至不必思考。
「這可真是。」森鷗外當下也一臉疲倦地搖搖頭。
「……害人終害己,的意思嗎。太宰君,我向你下令——在類似剛剛的影像的事情在先代派面前上演之前,把犯人找出來。可以吧?」
「反正……假如這件事暴露給先代派的話,作為森先生共犯的我也會遭到拷問,所以會做的啦。」太宰治有些不滿地說道,「不過好像沒多少時間了,我一個人來得及嗎?」
「一個人?你不是一個人哦。」太宰治的疑問森鷗外似乎早有意料,他微笑著說道,「那邊的中也君也請來幫忙。」
至於之後兩名少年對此決議的抗爭自不必多說,黑手黨的首領輕而易舉地用言語鎮壓了兩人的反抗。
——「讓兩人組合的理由有好幾個。首先,這是與黑手黨為敵的傳聞,不是黑手黨的人比較容易探聽情報。而且為了防止中也君在調查過程中背叛,必須要有人監視,擁有『異能力無效化』的太宰君最為合適。以及最後,這最重要的理由……」
森鷗外輕微地停頓了一會兒,吊足了兩人胃口後才輕輕說到:
「保密。」
有一必有二。
距離中原中也加入港口黑手黨,還有三十又五天。
……
阿蒂爾·蘭波快速回憶了一遍這個名字,無論是「泉」還是「斯普林」,他的印象中都無法檢索半點線索。
前一個是地地道道的日本名字,發音也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諧音,至於第二個……
斯普林,春天、泉水……這個字詞觸動了他的記憶,讓他依稀想起了八年之前,世界大戰末期,他從老師那兒有所耳聞的名字。
詞源於中世紀英語,地貌名稱,姓氏——斯普林格。
含義為「泉」。
他定了定神,不太確定之間是否有什麼聯繫。
「不要叫我老師,我不記得之前有接過家庭教師的工作。」
阿蒂爾·蘭波含蓄而意有所指地說道,深邃俊美的五官眉目冷淡。
身為法國異能力者中的「超越者」,年少便在政府高層中成名的頂級諜報專家,阿蒂爾·蘭波自然不會「自甘墮落」,主動與不相干的人增強聯繫。
即便是父母與過去的戀人,都早早以為他已經死了。
「有的,也許只是老師你不記得了。」白川泉並不意外蘭波的拒絕關係,甚至還因為他沒有直接動手逼問而感到了些許慶幸。
繼承了蘭波刑訊手段的白川泉,自然知道眼前神情還算平靜的法國青年有多少手段!
白川泉沒有繼續沿著這件事胡扯,反而主動提起了另一個話題。
「老師,我不太明白,為什麼……你那麼執著要完成任務回到法國呢。」
「我想,以你的本事,既然已經在原來的國家銷聲匿跡這麼多年,也不缺其他回到歐洲舞台的方式吧?」
白川泉第一時間提出了此前在查看任務報告時,洶湧的疑惑之情。
——趁著阿蒂爾·蘭波此時心情尚可,並沒有一定要殺了這個當初欺騙他的學生的決心!
以阿蒂爾·蘭波的本領,隱姓埋名也好、大放光彩也好,既然任務已經失敗,即便直接回到法國,也不可能有人捨得這麼強大的異能力者脫離國家……
何必多此一舉,反而要在橫濱多花周折才打算回國,甚至在此期間失去了自己性命……而不是在回想起記憶的第一時間,就乘飛機或者聯繫法國方面的人員,把他帶回祖國?
「我不想被當成背叛者。」蘭波神情複雜,猶豫了一瞬,還是吐露了心情。
也許是七年前幾個月的相處經歷仍在感染他,即便回想起過去的記憶,阿蒂爾·蘭波也不太願意主動展現自己的敵意。
目的暫且不論。
當時的白川泉,的的確確是把最開始失憶的他帶回了家,精心照料了很長一段時間。
在失去記憶迷茫彷徨的最開始,這個學生反而是他過去記憶的證明。
——雖然他現在全部想起來了。
——也知道這學生根本就是個騙子。
一個,在阿蒂爾·蘭波原先記憶里,根本沒有交集,卻對阿蒂爾·蘭波,頗為了解的……小騙子。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7s 3.751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