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作為日後港口黑手黨的准幹部,確認自己暫時不是森鷗外的對手後,白川泉自然不介意做個順手人情——何況系統的任務本就是「螳螂捕蟬」!
而與中原中也加入港口黑手黨相關的兩個人物,一個是太宰治,另一個是森鷗外。
為此,白川泉幽幽嘆氣。
只能違背自己的良心,將善心而兇殘的「重力使」賣兩遍了。
只是,要讓白川泉自己在整個過程中起到更加重要的作用,增強他在中原中也心中的權重的步驟也是必不可少。
心懷鬼胎的未來來客不敢接近中原中也,最優方案自然是從「羊」入手。
阿蒂爾·蘭波沒有特意避開亞空間其他人。
烏色長髮微卷自耳邊散落,凌亂披散,他用手理了理鬢角,說出的話語冷冰:「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不勞費心。」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頗為無奈地笑了聲,「無論您信不信,我都是為您而來……」
阿蒂爾·蘭波不置可否,只想冷笑。
一名超越者能帶來多少利益,他再清楚不過。
諜報員,對於歐洲異能力者的形勢自然明了。
雖然尚不知白川泉的用意,但阿蒂爾·蘭波自認為能猜到一二。
對於超越者級別的異能力者,除了圍殺,就只剩下威逼利誘和討好。
灰綠的漂亮眸子微斂,阿蒂爾·蘭波垂首,看在白川泉當初救下安頓自己的份上,他可以對算計視而不見,無論如何!
阿蒂爾·蘭波都算不上心慈手軟的人!
便宜學生看上去不傻,有時又像是極端的頑固執著,怎麼連他這份好意都看不出來!
阿蒂爾·蘭波有種對牛彈琴的無力,目光軟下柔和,話語依舊冷硬:「在離開日本前,我會聯繫你,別亂跑。」
……他和便宜學生的事情,也需要解決。
在此之前,阿蒂爾·蘭波看向眼前,眸色晦暗——事有輕重緩急!
阿蒂爾·蘭波漂浮在半空,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兩名少年。
他隨手鬆開了手機,任由它不知浮在空中。
「我的真名字是阿蒂爾·蘭波。」阿蒂爾·蘭波繼續著方才被打斷的話語,言語神態自若。
周圍的空間搖晃著,出現了黑色的火焰。像是花瓣一樣將異國的青年包圍起來,悄無聲息地燃燒著,舔舐著烏色的長髮。
「蘭堂這個名字,是同伴在看了我手頭持有的物品的拼法後給我起的。……然後,記起真名後,我決定實施這個計劃。」
阿蒂爾·蘭波躬身緩緩說:「……欺騙神明,指使惡魔。全部都是為了中也君……為了將你引出來,而後殺掉!」
他的話語內容明明那麼冷酷,面容卻沒有波動。
舉手投足奪人性命的從容,是沉浸在黑暗中的強大人類才有的特權。
方才突然出現的電話並沒有打斷阿蒂爾·蘭波的思緒——相反,他現在精神極為集中。
由空間內部爆發的爆炸形成了劇烈的衝擊波,被控制在確定的範圍,全數沖向同一個方向!
亞空間的中心突然爆炸,隨之響起的是肉體與實物撞擊的聲音,骨頭破裂折斷的聲音在這樣龐大的動靜下不值一提!
中原中也被衝擊波水平打飛出去,撞上生鏽的鐵柱又撞上混凝土牆壁!
「喀……哈……」
落至地面的中原中也甚至連起身都做不到,一口鮮血從嘴角溢出。
「哼……剛才這一擊還沒死嗎。雖說距離完全形態的『荒霸吐』還差得很遠,也算是強韌的肉體了。」
阿蒂爾·蘭波說道,在場的兩名少年都不懂他這時想到了什麼。
他們自然不懂。
——阿蒂爾·蘭波曾是神明的教養者。
在失去記憶前,阿蒂爾·蘭波尚未來到日本前,他的好友。
親人、以及朋友。
中原中也有著一雙鈷藍色的眼眸,像極了愛琴海平靜無波時的模樣。
那個男人,他也有這樣的雙眸。
同樣——以「神明」的身份而存在。
……牧神。
……與眼前的荒霸吐!
「……」
思及此,阿蒂爾·蘭波心中那抹自記憶恢復起的憂慮愈發深刻。
他想不起八年前任務途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親友……
阿蒂爾·蘭波內心一想到那個人的身影,就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瀾。
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件事,在日本失蹤八年的阿蒂爾·蘭波無法向他開口詢問。
而且。
阿蒂爾·蘭波沒有忘記——
八年前,在所謂的便宜學生的住宅度過失去記憶的過渡期時,從來、從來……沒有人來尋找他。
這不符常理的一事,只能說明:
有人確切帶回了他的消息,重視超越者的法國——甚至是老師波德萊爾……
才沒有派人來到日本。
阿蒂爾·蘭波一如既往把思緒停到這裡,不願繼續思考。
回到故土,他會詢問保羅——不是現在!
從喬治·西默農口中得知保羅·魏爾倫近況的阿蒂爾·蘭波按捺住自己魯莽回國的打算,甚至壓制著喬治·西默農不讓他多話,靜心繼續自己在日本的計劃。
他的目光不自覺閃過一絲陰翳,只希望,當初的爆炸,並不是多方謀劃的「意外」!
那些歐洲的異能力大國,不就喜歡做這種事嗎?
異能力世界的骯髒,身為諜報員經手隱秘的阿蒂爾·蘭波怎麼會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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