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情死(為紫紫薇薇加更)
繼續談那些個名人軼事,便不能不到徐志摩之死了。¢£¢£¢£¢£
清除內里一些事的,估計都不會將它看作一場單純的意外,而是仰視這一番牡丹花下死濃烈逼情。
用命炸出來的**與不朽,簡直我輩楷模。
一九三一年十一月上旬,徐志摩與他的交際花夫人陸曼大吵一架,新月派領袖當時在媳婦兒身上,再也見不著一束月光,心情基本被黑暗籠罩,於是衣袖一拂,負氣出走。
一九三一年十一月十八日,徐大才子到南京,晚上在張歌海家遇上了楊杏佛,幾個老友,加上張歆海夫人韓湘眉,高談論闊,懷疑人生。
隔壁老王徐志摩,再次發揮其當年與陸曼結成姻緣的挖牆腳功力,在當天深夜離別時分,當著人老公的面,徐老王以兄長般溫醇寬厚的姿態,親吻了一下韓湘眉清冷的左腮。
然後,他便坐上飛機赴另外一個女人的約——林徽因要在北平禮堂舉辦一次藝術節,他當然必須得到場力挺。
結果天妒英才,陸曼當日「你若坐飛機遇難了,我就做****去。」還迴蕩在大才子的耳邊,一語成讖!
一九三一年十一月十九日,京平線「濟南號」載著三個人,在迷霧中一頭撞向白馬山,中國現代文學的新月從此暗淡,所有性**士一片心碎。
白安在翻到差不多頁尾時,看到人了徐志摩的一首詩,名《情死》。
感覺……嗯,特別的應景……
「麗質是命運的命運,我已經將你擒獲在手內……一片狼藉的猩紅,兩手模糊的鮮血……」
《情死》,特麼還真是情死!
正本書排版的很精細,前面幾頁是徐志摩的代表詩作,而後便從徐志摩寫過的第一首詩開始,注釋在書頁的左邊,明確的標註著徐志摩的當時經歷和創作背景,還帶印著徐志摩的原稿彩圖……簡直不能再給力。
白安看書,一向是很快的,書的末尾,寫了徐志摩的生平「簡介」,是簡介,其實不能再詳細了。
在學到這位大才子在三十五歲的花樣年齡凋謝時,還配上了胡適這超強祭文,寫的真是深入遺骸:
「是在天空之中,大雨淋著,大霧籠罩著,大火焚燒著,那撞不倒的山頭在旁邊冷眼瞧著,我們新時代的詩人,就是要自己挑一種死法,也挑不出更合適,更悲壯的了!」
大師不愧是大師,這等強行裝逼洗白的功力,高出我等兩座山頭。
侃完該談正事。
系統日常任務有這麼一條,仿寫。
無論怎麼看,都有那麼鍛煉宿主能力的試煉意味,而把「仿寫」這個詞分開來看,一個「仿」一個「寫」,仿在先寫在後,主要意義便是臨摹名家形體風骨,進一步吸取精華提煉自身,便如幼兒學步的拐杖或扶手,先支撐著他站起來,邁出人生中的第一步。
同理,仿寫與學習,亦是所有文人所必須邁出的第一步。
白安想要仿寫,第一步便是了解。
人物背景、性格、當時的遭遇與心境,社會背景、文化、大環境。
都是必須考證的仿寫因素。
若不然,仿的只是形,沒有骨,就全然失去了那一段精髓與風範,畫虎不成反類犬。
在「寫」一字上,卻又要明確自己的斤兩,發揮自己的長處與特,寫出自己的特色。
這才是最高明的「仿寫」。
白安合起書來,撇嘴,雖然這個還算不上名著,但日常任務每日閱讀,剛剛卻顯示完成了。
他拿起筆,練習著寫了起來,這回倒是學乖了,詩都寫在系統給的筆記本上,不用擔心被人收起來去做詩集了。
回想了一下之前早上記下的那些事,他也是有慶幸,多虧因為讀給月月聽,沒啥要節操的色情詩,反倒多帶了童趣的意味。
也不算太過驚世駭俗。
除了北島的那幾首陰晦的色彩明顯,海子的「陽光打在地上」帶疼痛的抑鬱,其他都還是蠻光偉正的。
要是念出一兩首:「肌膚、苔蘚、貪婪而堅實之奶汁的身體。啊,之杯!啊,迷離的……」之類的東西……
他就可以先去死一死了。
幸而沒有,至於其他,這世間總是會有些天才,是能以不尋常的姿態驚艷世人的。
張愛玲的《寫什麼》裡,曾有這麼一段——有個朋友問我:「無產階級的故事你會寫嗎?」我想了一想,:「不會。要麼只有阿媽他們的事,我稍微知道一。」後來從別處打聽到,原來阿媽不能算無產階級。幸而我並沒有改變作風的計劃,否則要大為失望了。
作為男女文青的女神,這位對著自己的方向,總是明確的,她寫的總是閨閣之事,卻絕不是期期艾艾、溫婉怯弱的怨婦腔,她的文字是一股著一股飄然殺氣的,筆走輕靈,猶如級的鶴紅,見血封喉。
社會在發展,人類在進步,時代在召喚。
可文學上的事,總是共通的。
白安發現,比起徐志摩的詩,他更喜歡郁達夫的散文,都有傷春悲秋,後者卻懷著一股豪放的慘烈。
有一股北風蕭瑟的塵土氣,真正承載著那個時代的重量。
此番,白安順手仿寫的卻是徐志摩最為有名的《再別康橋》。
當年初中現在老師布置的作業下幹過這事兒,現今再提筆,確實有一股懷舊的趣味。
他笑了一笑,從當初的抓耳撓腮到如今的習以為常,也是世事變幻。
卻不知道,如今的網絡上,已經因為他詩集發布消息的那條微博,炸了鍋。
這件事並沒有受到多少褒獎和期待。
大多數人,這次都是在罵的。
倒沒有人為難白安,他的微博下仍然是一片純淨的鼓勵和讚揚,真正有麻煩的,卻是青雨文化。
無人會懷疑年紀尚、且正在重病之中的白安會是這件事的發起者,詩集沒有發布之前,乃至這個時候,大家反而都對他的才情表示讚揚,對人生惋惜安慰。
畢竟微博上的那首詩的質量,大夥是有目共睹的。
不少人看了,都會嘆一句虎父無犬子。
這些網民所憤滿的,大該是青雨代理人在這個時候有如圈錢的發布行為。
在一個十四歲的孩子面臨多重打擊的時候,發布他病痛中寫下的作品,無論怎麼看,都帶了種類似於發「死人財」的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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