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詭異的身法鬥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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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炎三人小心地行走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筆?趣?閣.fo
經過與丹冰艷、丹鼎一戰以及魂影絕的埋伏,蕭炎三人向內圍進發的速度已經落後於一起進來的眾多斗帝,一路走下來,見到的人已經不多。
而偶爾遇到的個別斗帝見蕭炎三人額頭上的彎月印記殷紅如血,避之尚唯恐不及,哪裡還興得起阻攔殺戮之心?
三人一路無事地走過好幾段山路,在經歷過連番血戰之後,反倒有些不適應這種令人壓抑的安靜。
「如果不是總覺得那個該死的魂影絕在背後窺伺著,我倒是想好好放鬆一下。」越是看似沒事,淨無塵的心就提得越高,「難得這段山路這麼清靜,卻還要提心弔膽,真是太鬱悶了!」
「防不勝防,但還是要防,的確很讓人鬧心!」
自己頗以為傲的靈魂之力遇見了克星,這讓蕭炎原本應該輕快的步伐帶上了揮不去的煩躁。
龍懿沒有說話,他提著雷電之槍走在蕭炎和淨無塵後面,雷電之力全部內蘊進槍身,隨時都可以刺出致命一擊。
三人繼續前行,只是相互間的話少了許多,沉默地踏過一路的殘屍斷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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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路一凹處,三人停歇下來,點起篝火略作休整。
淨無塵緊繃的神經有些受不了了,向蕭炎埋怨起來:「已經一個多月了,廝殺時要分心,無事時要提防,連休息時都不敢好好睡上一覺,小爺我腦子裡的弦都快繃斷了。」
蕭炎半蹲靠著山路的崖壁,撥弄著面前的篝火,看著火星飛濺,緩緩說道:「有我和龍懿在,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怎麼睡得著?」淨無塵小聲嚷嚷起來,「一閉上眼睛,總感覺背脊涼颼颼的,好像那黑箭隨時都有可能呼嘯而至。」
「放心休息你的,魂影絕不會對你們動手。」蕭炎微眯著眼環視四周,「如果他要刺殺你們,不會過了這麼久還沒有出手。」
「我不是擔心我自己,我是在擔心你。」淨無塵嘆了口氣,接著道,「你可以讓我安心休息,但我卻不能讓你好好歇息哪怕片刻,小爺我有些過意不去。」
「魂影絕本來就是沖我而來的,你有什麼過意不去的?」蕭炎感受著淨無塵話中的關心,半開起玩笑來。
「小爺我也是有良心的好不好!」淨無塵有些氣惱地看著蕭炎,「說真的,你這樣一直警惕著,累不累?」
「我累不累?」蕭炎笑了笑,「魂影絕等的也是這個答案,只可惜,我現在還不累,要想殺我的話,他就只能繼續等下去!」
「你真的不累?」淨無塵輕敲自己的膝蓋,哀怨地望向神情淡然的蕭炎,心中忍不住哀嘆:同樣都是四星巔峰斗帝,但自己已經疲累不堪,人家卻仍精神抖擻,差別咋就那麼大呢?絕世天才果然不能用常理度之。
蕭炎仿佛看透了淨無塵心中所想,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
淨無塵想了想,繼續說道:「但這樣下去會耽誤行程的啊。雖說這裡的日夜反差不大,可晚上總會暗一些,對視力有不小的影響,我們一到晚上總不得不放慢腳步,這樣下去,何時才能進得了內圍?」
「慢一些也有慢一些的好處,我們可以分出更多精力去提防魂影絕的偷襲。」蕭炎取出卷葉點了一根,美美地抽上一口,「而且,還可以暫時避開那些瘋子一樣的斗帝們,也不錯哦。」
「你不是說戰鬥可以磨礪自身的能力嗎?為什麼要避開?」
淨無塵疑惑地瞄了一眼蕭炎,也點了一根卷葉,連抽了幾口才感覺緊張的神經稍微舒緩了一些。
「我發現,與那些絕世天才對戰可以更大地激發我的潛能。」蕭炎吐出幾個煙圈後突然壓低了聲音,「與丹冰艷一戰後,我對靈魂之力又有了新的感悟,離我想要到達的境界又近了不少,我估摸著啊,突破指日可待了。」
「在被強敵窺伺時,我可不想分散注意力。這或許就是為什麼有西瓜撿就對芝麻興趣不大的緣故吧。」蕭炎又補充了一句,堵住了淨無塵想要追問的張口。
淨無塵不得不悻悻然壓下想問蕭炎的靈魂之力到底到了什麼境界的好奇心。
可才過了一會兒,他又忍不住與蕭炎閒聊起來:「那你點篝火幹嗎?難道你還怕冷?」
「我這是要告訴魂影絕我在這裡。」蕭炎臉色依然淡然,「他不讓我歇著,我也不讓他歇著。我相信,他絕對不會錯過這個對我們進行觀察的機會,他一定會集中注意力盯住我們的。」
「你的意思是,讓他好好看著我們?」淨無塵額頭上沁出了冷汗,「你這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冒險啊!」
「我相信,對我們白天的戰鬥他已經看得夠多了。」蕭炎緊抿著嘴,臉龐森然,「那我就給他能在晚上仔細觀察我們的機會,我希望能讓他覺得更有把握了,他會早點出來。」
「兄弟,你這可算得上藝高人膽大?」
淨無塵的眼睛瞪得像牛眼那麼大。
「我也是被逼的好不好。」
蕭炎苦笑,望著迷茫的夜色眉頭越蹙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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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繼續趕路,天空中的血月依然詭異,山路上的廝殺也漸漸增多,可魂影絕卻似乎銷聲匿跡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過。
「蕭兄,你說那魂影絕有沒有可能見無計可施早已離開了?」
飛刀在空中一閃,穿過幾名剛剛遇上的斗帝的咽喉,淨無塵轉頭問蕭炎。
「一個輕言放棄的人,絕對成不了絕世天才。」
蕭炎目光落在被飛刀穿過喉嚨、一時還未死透的幾個斗帝身上,望著那一張張扭曲著的面孔,心中的煩躁又濃了幾分,眼中時不時閃過一絲血紅的光芒。
蕭炎連忙用靈魂之力壓下血月對心性的影響,在乾爽的山風中深呼吸了幾口,才漸漸冷靜下來。
「或許,魂影絕就是要等到我心煩意亂,等到我心境受損,等到我筋疲力盡,才以逸待勞一擊必殺,就算刺殺不了,也會對我以後的修煉留下心障,此人果然好心計。」
蕭炎何等聰明,心性一受到血月影響便推測出了魂影絕的打算。
「其實,我們三人同行,憑我的實力,又有龍懿的防禦,並不需要將全部心神放在魂影絕身上,只需小心提防即可。」
想通了這一切,蕭炎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了不少,一直壓在心中的煩躁也隨風褪去大半,步伐變得輕快起來。
隨著三人步伐的加快,離內圍越來越近。
又繞過幾段山路,遙遙眺望,下面的綠意越發濃郁,在綠暗相間處,籠罩著淡淡的迷濛霧氣。
只是,越是距內圍近了,廝殺也越來越多,似乎有不少人就專等在內圍入口附近,想在進入內圍前多殺些人獲得更多的功勳。
「媽的,你們找錯對象了!」
蕭炎望著從下方衝上來的斗帝,劍眉斜斜挑起,一直提防著魂影絕而有些憋悶的心情在此刻終於爆發了出來。
蕭炎一馬當先迎了上去,天火亘古尺在空中揮出一聲尖嘯。沖在前面的斗帝連反應都來不及做出,刀兵才舉過頭頂,重尺已經劈在了他們的頭上,在空中帶出一條長長的紅色血線。
蕭炎腳步不停,手腕一轉,天火亘古尺順勢再一揮,後面的那些斗帝又在「砰砰」聲中被揮飛不少,身軀在強勁的力道帶動下滾動了好幾圈才停下,鮮血從他們口中溢出,不甘的眼中神采與生機迅速流逝……
僅僅一個回合,衝上來的斗帝就大部分倒在蕭炎尺下,鮮血順著泛著青灰色火焰的尺身滴落在山路上,襯著蕭炎額頭上近乎深紅的彎月印記,讓人見了忍不住要打一個冷顫。
以暴制暴,永遠是最震懾人的手段,喧鬧的山路上頓時安靜下來,那些殘存下來的斗帝望著蕭炎,再也沒有了鬥志,原本漲紅的臉頰變得煞白無比,眼中綻放的不再是凶光,而是被驚恐所取代,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急忙撤退,很快就跑得沒了影。
這一幕幕,在靠近內圍的山路上不斷上演著,漸漸地,三人所經之處已經看不到其他斗帝。
或許是被屠殺一空,或許是懾於蕭炎的戰力早就避開,總之,蕭炎三人再也沒有遇到任何阻攔,一路暢通無阻讓淨無塵的笑容異常燦爛。
「蕭兄,你發起狠來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淨無塵誇獎著蕭炎。
「一直摸不著魂影絕的蹤影,總得發泄下胸中的火氣,否則還真他媽的不好受。」蕭炎咽了口唾沫,有些憤憤地回答。
一提及魂影絕,淨無塵氣就不打一處來:「你說那王八蛋到底在幹嗎?這都好幾個月過去了,他就再沒出現過!他妹的,怎麼說也是個爺們,就不能豪爽一點,出來面對面幹上一場?」
「你讓一個玩偷襲的和我們面對面幹上一場?」
龍懿聽著淨無塵的埋怨,直翻白眼。
「我這不是氣急了嘛。」淨無塵也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有些傻了點,連忙岔開話題,「蕭兄,你這一路上可曾感應到過魂影絕的蹤跡?」
「要是感應到了我還會無動於衷?」蕭炎掃了一眼淨無塵,「不過,我的預感一直在告訴我,魂影絕就在我們附近,從未遠離過。」
「他他媽也太有耐心了!」淨無塵一腳將身邊的屍體踢下懸崖,「就這樣若即若離地跟著,可就是不露面,他丫的就不累嗎?」
「你覺得是我們累一點還是他更累一些?」蕭炎對魂影絕的耐心也頗為無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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