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要不留下來,在、在我這裡修煉一晚?」
藥菀扭捏了一陣,隨後終於非常艱難地從自己的口中擠出了這樣對於她來說有些難以啟齒的羞恥發言。
蕭炎:「?」
這下他是真覺得自己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
不,不對,這都不是耳朵出毛病了,怕不是他整個人都要跟著出問題了。
「…」
「哦」
藥菀自己把自己氣得兩眼翻白,但是卻又不能無視蕭炎的問題。
這好像也沒什麼大事啊
蕭炎停止運行靈魂功法的同時,緩緩睜開了那雙暗紅色的眼睛。
逐漸眼熟起來的房間裡,一頭銀髮的美人抱住了自己的足膝,靜靜地坐在床上,那雙明媚的淡金色眸子直勾勾地望著推門而入的蕭炎。
哦不對,這壓根就不是像,就是。
「今晚你就在我這兒修煉我躺著,你坐著。」
「不能和菀兒一起睡嗎?」
「知道沒什麼問題,我我的意思其實就是預言。」
美人坐在床上,很沒有安全感地將自己屈膝抱成一團,唯有那散開的銀髮好似一層朦朧的銀紗,蒙在她的身上,在那本該齊腳脖子的素色羅裙之下,一雙白裡透紅的細嫩蓮足非常乖巧地並在一起,那被薄若無物的雪色冰紗所覆蓋的蓮足之下,顆顆豆蔻一般圓潤飽滿的足趾在她看見蕭炎那一瞬時輕輕蜷縮了一下,像是要將主人那不便表露出來的心思一口氣抖露個乾淨一般。
果不其然,蕭炎問的第一個聞言就讓藥菀忍不住兩眼發白,但是卻又不得不面對這個問題,因為是她自己選擇引狼入室的,壓根沒地方說理去!
然而蕭炎此刻的扭捏卻讓藥菀更加煩躁了,她不禁打破了兩人之間默契的沉默,隨後怒道:「行不行給個準話,別在這裡磨磨蹭蹭的!」
藥菀的語氣顯得猶猶豫豫,底氣並不是那麼足,畢竟她到底也不是個喜歡頤氣指使的性子,像是這種明顯是有些蠻不講理的要求,說出來自然是會有些不好意思的。
嘶——好疼!
就好像是切了辣椒不洗手直接往臉上抹的感覺一樣,火辣辣的疼痛於臉上緩緩蔓延開來的同時,蕭炎心中卻滿是狂喜,太好了,不是夢!
「我來了。」
「哦」
不過在入睡之前,此刻睡意尚且不是那麼明顯的藥菀不禁說道:「對了,關於今天雲破天說的那些事情,你是怎麼看的?」
「說實話,我不信那個什麼預言,命中注定這種事情太玄了,我不信。」
「預言?預言怎麼了?」
蕭炎輕輕關上了房門,心中卻突突的,竟有些不知所措。
蕭炎輕笑一聲,藥菀先是表情一僵,心底里卻已經在後悔了,剛剛就該說不管是修煉還是睡覺都必須離自己一丈開外的。
另外,蕭炎當然也是在疑惑,畢竟藥菀這開口未免顯得有些過於驚世駭俗了,哪怕是蕭炎進了門之後也覺得又離譜又邪門。
但是沒辦法,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藥菀默默給蕭炎騰出了個位置來。
藥菀聽蕭炎這麼說卻難免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不禁道:「我也就是自己的感覺你不必當真的,好歹也有點自己的主見啊,可別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蕭炎反倒是在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若是菀兒一直這樣毫無邊際感的話,那他都不知道自己能頂住多久。
藥菀的眉目之中透露出一絲認真,全無玩笑之意。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菀兒讓讓?」
「沒啊,我一直都有自己的主見啊。」
但是現在很明顯,真的不是蕭炎他聽岔了,而是藥菀確有此意。
房門沒鎖,只是關上了,畢竟鎖了也沒用。
蕭炎語氣沮喪,心頭卻又添上了幾分小小的算計。
怎麼看?還能怎麼看?
蕭炎的心中忍不住腹誹了一聲,而後緩緩開口道:「沒什麼問題啊,我看。」
「行!好!沒問題!」
蕭炎笑著坐上了藥菀的床,這是第二次了,一如既往的香風撲鼻,還有美人那不自覺緊張起來的呼吸聲。
蕭炎的沉默讓藥菀等得有些心焦了,她一直沒聽到蕭炎離開的腳步聲,那自然是沒走,而既然沒走,不說話又是什麼意思?藥菀心中微微有些惱了。
剛來就這麼刺激,這誰頂得住啊——
藥菀躺在床上,不禁側過了身子,反正她身上穿得嚴實,也不怕在蕭炎面前走光。
「你怎麼不說話啊」
蕭炎大概明白了藥菀的意思,不禁輕輕點了點頭,說道:「菀兒不信,那我也不信。」
要菀兒與一個男人共處一室,只怕是什麼難於登天的事情。
藥菀的詢問聲徹底打斷了蕭炎的修煉進度,話音剛落,藥菀便感覺到了蕭炎身上隱隱翻湧的靈魂之力漸漸平息、歸於沉寂了,這讓藥菀忽得有些後悔,早知道她就不在這個時候說這件事了。
「那個」
不是還有這種好事?
蕭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受著自己的臉頰正因為剛才的自殘行為而逐漸升溫,卻不禁陷入了片刻的沉思,厚著臉皮與藥菀共處一室,這種事情說實話他也就是偶爾想一想,真要他幹這種下流事情他反而干不出來,至於上一次灰滅之炎爆發那是真的火燒眉毛(物理)了,蕭炎哪裡顧得上那麼多?
只是到底是突發情況,藥菀雖然與他最親近,但即便如此,男女之防也一樣重得離譜,別的也就不說了,蕭炎至今都沒有見過藥菀的裙子短過小腿,能夠瞧見腳脖子,那都是今天菀兒穿得少了。
而蕭炎在坐上藥菀那不大的床,與她擠在一起,盤腿坐下之時,倒是很快進入到了修煉狀態,也讓原本對自己的冒失感到了一絲擔心的藥菀漸漸放下心來。
藥菀看著蕭炎,倒是忽得想起來自己如今的坐姿似乎是有些不太得體了,便忍不住換了個姿勢坐在床上。
更別說菀兒哪裡捨得
一想到這,蕭炎的嘴角便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揚,而後又收斂起了笑意,躡手躡腳地推開了房門。
蕭炎看著藥菀,兩個人擠在不大的床上,卻道:「沒事,我修煉我的,你睡伱的,我保證不打擾你。」
只是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藥菀所幸將自己的視線從蕭炎的身上挪開了,嘴裡不禁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呢喃自語著,量他也不敢真的對自己怎麼樣
藥菀語氣堅決,雖然多少有些心虛,可是這貨的為人她還是相信的,只要自己咬緊了死活不肯鬆口,蕭炎便不可能真的對自己做些什麼。
蕭炎身子都跟著直了半截,就沖藥菀這話,就算是進去以後給他敲骨吸髓蕭炎都心甘情願啊。
蕭炎的反應讓藥菀心中多少湧現出了一絲不詳與不安,雲破天這人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了,可那個什麼預言,卻始終讓藥菀覺得有些不對勁。
哦,甚至都不需要重來什麼的。
蕭炎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卻一下子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藥菀的話頓時讓蕭炎一激靈。
藥菀卻明顯不像是想要解釋的架勢,便自顧自地說道。
「當然,你要是不修煉也行,我被子給你,你墊地上將就一晚上吧。」
回應蕭炎的唯有此刻死寂一般的沉默,而蕭炎則趁著一門之隔,藥菀什麼也看不見的空擋,狠狠地扭了一下自己的臉頰。
藥菀又一次在後悔自己居然會蠢到干出引狼入室這種事情來,可卻又沒有察覺到原本自己所忌諱、甚至隱隱恐懼的東西正在遠離她。
蕭炎心中不住地吐槽,完全忘了就在前幾天的大清早,他趁著表白的後勁甚至還大著膽子把玩,啊不是,按摩了一下,現在想想,前幾天的他怎麼敢的。
更別說是人家主動開口了,也難怪蕭炎居然會如此一驚一乍,像是遇到了什麼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當然,要是重來一次的話,興許他又知道了。
藥菀微微一怔,說得,好像也是啊。
蕭炎不著痕跡地默默將自己的視線從藥菀的身上,準確來說是從那雙蓮足之上強制性地挪開了。
蕭炎聳了聳肩膀,看著躺在自己面前的藥菀,解釋道:「預言這種東西反正信不信都無所謂,我又不是因為一句輕飄飄的預言才選擇待在天劍山的,預言裡說命定之人會結束一切,我不過只是單純看吞靈族不爽而已,保護同族,迎戰吞靈族,那不是每一個人都應該做到的義務嗎?跟那個什麼預言又有什麼關係?」
「——不行。」
蕭炎就怕自己是一不小心耳朵聽岔了,結果一進門,人一躺,過一會兒應該就可以拉藥司後邊的風水寶地那兒埋了,死對於蕭炎來說並不是特別可怕,但是死於這種誤會那還是大可不必了。
「倒是菀兒,怎麼會突然會問這種事情?是發現什麼不對的事情了嗎?」
蕭炎覺得這樣坐著和藥菀說話實在是太累了,乾脆身子一仰,與藥菀躺在了一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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