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直愣愣地看著纏繞在自己手腕上的七彩小蛇,不禁呼出了一口濁氣,隨之輕嘆了一聲,說道。
要說不嚇人那都是騙人的,那可是一位斗宗強者,還是一位對自己明顯抱有敵意的斗宗強者!蕭炎說不害怕連他自己都不信。
可光是害怕的話一點用都沒有,害怕不會讓敵人憐憫你。
所以要化恐懼為力量。
蕭炎故作輕鬆的嘆息也的確是讓他放鬆了下來,對於他來說,他倒是差不多已經習慣了這樣緊張又刺激的生活了。
幸虧自己有個大心臟,否則還真不好說,這一天天的,嚇都要被嚇死了。
正在蕭炎在房間裡逐漸放鬆了神經,準備開始上床修煉之時,藥老卻道:「這美杜莎女王的要求,你還真打算去做嗎?」
「那融靈丹,你真打算給她?」
藥老的語氣之中帶著些許凝重,美杜莎女王和先前蕭炎其他的麻煩都不一樣,不光是目前蕭炎遇到的第一位斗宗強者,另外她本身就一直在蕭炎的身邊待著,就像是一條毒蛇,時不時說不準就要咬伱一口。
不過蕭炎的確不知道七彩吞天蟒到底是不是毒蛇就是了,想來都這麼力大磚飛了,估計也不是吧?
蕭炎靜靜坐上了床鋪,盤起了腿,開始準備修煉。
焚訣的能量自他體內循環周天,吐納著這裡的鬥氣。
沉默了片刻,蕭炎說道:「幹嘛不給呢,反正美杜莎女王也威脅不到我。」
「根據我的猜測,美杜莎女王很有可能是想要通過融靈丹徹底完成自己與七彩吞天蟒靈魂的融合,並且以此為基礎來破除丫頭施加在她身上無法對你出手的禁制雖然我也不能完全確定她這種做法是否可行,但是不出意外的話,她到時候恐怕就變身自如了,身體也會完全回歸她的掌控。」
「就算那個時候禁制尚在,一個終究和你不是一條心的斗宗這太危險了。」
藥老給出的假設也表明了他的觀點與立場。
蕭炎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說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說實話,我現在也有些拿不準如何對待這美杜莎女王,只是因為有禁制在身就對她為所欲為肯定不行的,日後我死都不夠死的。」
「可是,單純把她一直晾在一邊也不是事,菀姑娘沒有辦法時時刻刻保護我,這個問題多半還是要我自己來解決。」
蕭炎的話讓藥老微微點頭,看來自己的徒弟並沒有被丫頭一直以來的照顧給慣壞了,這是一件好事。
「我的想法時,融靈丹還是給她的好,至於接下來,或許我不可避免需要跟她有所接觸,老師你也說了,一個和我不齊心的美杜莎女王實在是太危險了,可要是她願意幫助我呢?並不是出于禁制的威脅,而是自己的意願,那這樣我就能得到一位斗宗強者的助力了。」
藥老點了點頭,他承認蕭炎說得不無道理,但是他還是無法認同。
「你認真的?美杜莎女王可是蛇人族的女王,蛇人族和人類究竟都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你看看院子裡那個叫做青鱗的小丫頭就知道了——你覺得她這樣高傲的一個人會選擇幫我們?」
「就是再高傲,那也得食人間煙火啊。」
蕭炎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老師你當初說過,蛇人屬陰性,本身火屬性的蛇人便已經是少之又少了,又談何火木屬性的蛇人?」
蕭炎此言一出,藥老不禁挑了挑眉毛:「你的意思是,蛇人族裡壓根沒有煉藥師?」
「一個將來可以成為六品煉藥師,甚至七品煉藥師的人,我覺得美杜莎女王應該也不會著急著第一顆丹藥到手就著急著殺人。」
說著,蕭炎笑意盈盈地伸手從自己的袖子裡把本來快要睡著的七彩小蛇給薅了出來,將它在自己的掌心之中盤成了一塊圓圓的蛇餅。
七彩小蛇原本朦朧充盈的睡眼漸漸恢復了靈動,而後有些懵懂地抬頭望著蕭炎,倒是也沒有因為蕭炎打擾到它的休息而生氣,反而主動從腦袋蹭了蹭蕭炎的指尖。
見七彩小蛇這麼乖巧,已經逐漸體會到養寶可夢樂趣的蕭炎自然也不可能吝嗇,便從納戒之中取出了一枚小玉瓶,滴出了兩滴伴生紫晶源,倒在自己的掌心,讓雀躍的小蛇很是高興。
「一頓飽和頓頓飽你是分得清的對吧?小傢伙?」
蕭炎笑著說道。
「你的意思是,將來美杜莎女王未必會想要殺你,而是想要你為她所用?」
藥老明白了蕭炎的意思,不禁問道。
「嗯,不過到底只是一個猜測,我只是覺得蛇人族能出一個煉藥師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誕生一位高階煉藥師更是比蛇人族族群里誕生下一代美杜莎女王還要困難,如今有一個機會擺在她面前,她未必真的說來就來。」
蕭炎解釋道:「畢竟就塔戈爾沙漠這窮山惡水的,蛇人族沒跟其他的勢力和種族打成一片都算是他們這段時間安分了,這個啊倒是還真未必呢。」
手上的伴生紫晶源吃得差不多了,蕭炎手中的七彩小蛇隨之打了個紫火翻湧的嗝,酒足飯飽,睡意也跟著上來了,也不挑地方,便直接在蕭炎手上垂下了腦袋,沉沉睡去。
蕭炎輕柔地摸了摸七彩小蛇的腦袋,同時說道:「所以,接下來的融靈丹,或許並不只是我和美杜莎女王單純的交易,還有可能會是我的投名狀,向她證明我的價值。」
「到時候,我們之間的交易也就不需要用所謂的禁制來強行約束她了。」
藥老看著此刻的蕭炎,不知為何,只覺得有些莫名,忽得笑了。
蕭炎聽到了藥老的笑聲,不禁抬起了頭:「怎麼了老師,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沒什麼」
藥老聞言,暫且收斂住了自己的笑聲,卻說道:「雖然你所說的假設在我看來未免有些冒險,但或許值得一試。」
「至於我為什麼笑知道你剛才的模樣跟誰很像嗎?」
「啊?誰?」
這下倒是輪到蕭炎一臉錯愕了。
「那當然是丫頭了。」
藥老大笑道,而蕭炎則眨了眨眼,他像菀姑娘不會吧?
帝都城中,一道黑影沉寂了許久,似乎是感覺時機或許已經成熟,隨之藏匿在周遭事物的陰影之中,朝著蕭炎他們所在的院子一點點靠近。
只是在快要靠近到那院子時,潛入者本以為或許是她這些日子修煉已經進入到了下一個瓶頸,靈魂感知都有所收斂,然而就在他準備更進一步之時,他一直所警惕的那個聲音忽得在他身後響起。
「我這兩天確實身體不大好,但不是死了——!」
悅耳的聲音之中不可避免地帶著幾分被觸動的慍怒,那聲音傳來,躲藏在影子裡的人身體劇震,全力抵擋著這突如其來的靈魂波動。
「我說了多少遍了,想要那就自己來搶,放一個眼線在這裡算什麼?控制?她是把我當死人嗎?!」
藥菀的聲音少有地帶上了憤怒,而伴隨著她的靈魂波動,躲藏在影子裡的人影再也扛不住了,只得悶哼了一聲。
「——說話。」
藥菀的聲音自四面八方傳來,那始終保持著沉默的潛入者無奈,終於開口道:「小姐的命令,凌影只得完成。」
「——哦,還沒死啊。」
藥菀的語氣漸漸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是那不知從何而來的目光審視著在她眼中和正大光明站在街上沒什麼區別的凌影,說道:「前段時間一直沒見到你冒頭,本來我還以為她差不多也該放棄了結果哼。」
「小姐擔心蕭炎少爺菀姑娘莫怪。」
凌影無奈,只得開口解釋,只是他口中那藥字都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他就感覺到周圍的空間仿佛都在收縮,他也只能暫且改口。
「擔心?你跟我說什麼擔心?」
藥菀被凌影這說辭給逗笑了:「她也好意思說什麼擔心?當初蕭炎九死一生的時候怎麼不見得她擔心?我給他找異火的時候,怎麼不見得她擔心?啊?」
凌影無奈,只得裝聾作啞地應付過去,畢竟這本來就是小姐不對,他不方便開口,左右都是理虧。
「——罷了,跟你這受氣包說了也是白說。」
很快,藥菀逐漸控制了自己的情緒。
「對了,她不是最喜歡知道蕭炎最近怎麼樣了麼?」
凌影抬頭,他心中一驚,而頭頂則再度落下了一顆療傷藥。
「那你就說——蕭炎差不多也快要把她給忘乾淨了——如何?」
藥菀的話讓凌影嘴角微微抽搐,縱使是以小姐的脾氣,在聽到這等挑釁之後只怕是也會怒不可遏吧。
話說回來,這藥族的大小姐從一開始就和小姐不對付,若是由她說這話,小姐只怕是
凌影忍不住搖了搖頭,這可不是他能夠解決的事情了,還是先撤退,把這邊的情況告知給小姐吧——
凌影知道藥菀壓根沒有打算留下他的意思,收下了那療傷藥之後便立刻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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