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在身後的馬紅俊,一直不緊不慢的跟著飛在前面的白沉香。跟了一會之後,他看到原本飛的好好的人,開始晃晃悠悠的,像是喝醉了一樣。
「喲,美女,你看起來很不妙啊!」
飛近了一些,他看到飛著的這個小姑娘臉色蒼白,雙眼迷離,半閉半睜。
身上魂力光芒時隱時現,眼看就要消失。
「這是魂力消耗過度了?」
或許是感受到了靠近的馬紅俊,苦苦堅持的白沉香再次打起了精神,加速向著巨浪城飛去。
「嘖嘖!真是能撐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如此消耗魂力,即便是魂師的身體也承受不住。」
看著再次飛到前面的人,馬紅俊撇撇嘴,再次跟上。
原本只是好奇追出來的他,看著這個堅強的小姑娘,心中像是有種莫名的感覺升起。
讓他沒有下殺手,解決這個人。
作為此次任務的指揮者,卻在這裡追逐著個小姑娘,這並不是他的本意。
他在追出來之前,將指揮權交給了奧斯卡,為的就是能夠讓他指揮這場戰鬥,讓他獲得更多的軍功,早日封爵,迎娶寧榮榮。
而且還能讓奧斯卡嘗到獲得軍功之後得到封賞的甜頭,才能讓他心甘情願的為武魂帝國效命。
對於戰功,他一個親王,又有什麼可在乎的?所以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還能幫李耀解決一下存在的問題。
何樂而不為呢!
馬紅俊跟著白沉香飛回了巨浪城,一路來到了破之一族的駐地。
白沉香艱難的飛了進去,落在了白鶴和楊無敵身邊。
「香香,你怎麼回來了?」
當白沉香出現時,白鶴臉色一黑,心中感覺一凸,有種不妙的預感。他相信他的孫女不會違背他的交代,出現這樣的事,很可能是她根本沒有找到機會逃走,只好再次返回。
「爺爺,整個巨浪城都被圍了,即便我早早跑了出去,可背後還是有人在跟著,我打不過他,也甩不脫。所以退回了城裡,對不起爺爺,香香有負你的囑託。」
抹了一把淚,擦擦臉上的汗珠,白沉香已經泣不成聲。她指著出現在空中的馬紅俊,向白鶴解釋著。
「哎!既然走不了,那就一起面對吧!是爺爺無能不能保護你,不能讓你有個安心的生活,是爺爺連累了你。」
白鶴撫著白沉香的雙馬尾,亦是老淚縱橫,此刻他對昊天宗的恨意,猶如山洪爆發,勢不可擋。
他心中詛咒著「昊天宗,即便今日我們兩族族滅,我等今日之果,就是你們的來日。我等著你們被武魂帝國毀滅,遺憾的是我看不到了。
香香!爺爺最對不起的就是你了,本想著讓你逃開,沒想到武魂帝國連這個機會都不給。如此,我如何對得起你的父母,對的起他們的囑託。」
「爺爺,香香不怕。」
那堅強的姑娘,抓住白鶴的手臂,嬌憨的安慰著一臉痛心的白鶴。
而在天空中飛翔的馬紅俊,看著那被他攔回來的女子,掛著微笑安慰親人,坦然面對即將到來的殺戮。
那一抹動人的微笑,那陽光樂觀的笑臉啊,就像是在他已經沉寂的心湖中,滴下了一滴水,盪起了波瀾。
他的目光一直都在盯著那個人,一刻也沒有離開。
「哈哈!香香,爺爺今日就是拼命也要為你爭到一線生機,只是……」
白鶴低頭笑著對懂事的白沉香說道,只是他的話沒有敢說完。在他的對面是大陸聞名的劍斗羅塵心。
在場的所有人一起上,都不是他一劍之敵。即便敏之一族速度無雙,可在這樣的強者手中,根本找不到逃走的機會。
「破之一族楊無敵,來讓我試試你的斤兩,是不是如同傳聞中的一樣,是封號斗羅之下的第一人。」
劍斗羅鋒銳之聲穿透場中,聽到他說話的人,感覺耳朵像是被劍戳了一下。兩族本就低迷的士氣,再次受到打擊。
楊無敵看著劍斗羅,心中戰意沸騰,握緊手中的破魂槍,就要上場一戰。能和劍斗羅這樣的強者一戰,來為自己的魂師一生畫上句號,是他的榮幸。
只是剛要踏出去的他被白鶴攔了下來。
「劍斗羅前輩,今日之事便沒有商量的餘地?」
攔下楊無敵的白鶴,走上前,站在劍斗羅塵心的對面,躬身行禮之後,才問道。
「今日之事不是我做主,我來此地只是想試試破之一族的破魂槍,有多強。主事的人是那個飛在空中的小子,他是武魂帝國的鳳凰親王。」
劍斗羅罕見的多嘴了一句,回答了白鶴的問題。之所以如此,是看著白鶴和白沉香,想到了當初,李耀打上七寶琉璃宗時的場景。
若是當初他們選擇錯誤,今日敏之一族面對的情況,就是他們七寶琉璃宗面對的情況。而白鶴和白沉香,就像是他和寧榮榮一樣,生死難料。
「多謝前輩!」
白鶴再次對劍斗羅躬身行禮,他只是嘗試下和劍斗羅交流,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好說話,隱隱還幫了他一下。
「親王大人,可否下來商量一下?」
看著一直飛在空中,沒有說話的馬紅俊,白鶴邀請道。
聽到白鶴叫自己的聲音,馬紅俊才回過神來,收起翅膀,落在了劍斗羅身側。
「噢!不知道你想商量什麼?讓我放了你們?那是不可能的。」
馬紅俊雙手抱胸,看著白鶴說道。
即便他面對的是兩個強大的魂斗羅,但他一點也不虛,在他身側站著的可是劍斗羅,安全有保障。
該囂張的時候,他絕不會低調。
「不知可否給敏之一族和破之一族一條活路?我們早已脫離昊天宗,而且曾經武魂殿已經放過了我們。帝國如今重拾舊日的仇恨,是不是有些為難人了?」
姿態很低!白鶴一個魂斗羅面對馬紅俊,在儘量的放低自己,甚至有些卑微。一旁的楊無敵,亦是在堅硬的臉上掛上了絲絲微笑。
形勢比人強,他們此刻毫無勝算,只能低頭做人,以此來保全全族人的性命。區區尊嚴,丟了,那便不要就是。
「帝國從未想著重拾舊日之仇恨,而是你們兩族在抗拒帝國的收編,躲到這偏遠的城市,難道不是別有用心?」
此刻的馬紅俊有一種淡淡的威嚴,與他往日跳脫的形象大為不同,像是一下子成長了,長大了一樣。
「我們兩族聽聞了力之一族被全滅的消息,驚懼之下,逃離到了這偏遠之地,並不是有心要對抗帝國,而是……」
白鶴向馬紅俊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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