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天斗城跟星羅城是兩個生活作風截然相反的王城。讀爸爸 m.dubaba.cc
星羅規矩森嚴,百姓生活在條條框框之中,給人一種整座城的人,都是絲線下的提線木偶。
不能說不好,也不能說好,只是那裡的人適應了那樣的生活方式。
不適應的,也都逃出來了,正如此時跟在玉鱗之身後東瞅瞅,西看看的戴沐白。
朱竹清是小姑娘,不好意思像他那樣明目張胆地看,默默跟著,只用餘光去瞥一兩眼。
天斗城,是一個極度富有生活氣息的大城。
街邊酒樓連成片,喧鬧聲從日落後就沒停下來過。
江邊停靠過來的花船,亮著氣氛氤氳的暖燈。
街上行人穿著很有意思,各種風格特色服飾都有,有人裹著厚厚大衣只露出一雙眼睛,也有小姐姐穿著僅能遮住必要器官的暴露服飾。
玉鱗之此行目的是小時候親近的姐姐——千仞雪。
找她是有理由的。
他被邪魂師抓走的消息,玉鱗之相信他娘親應該知道的,雖然娘親不靠譜,但應該可能大概是會著急自己安危才對。
那場與帝天的大戰,在橫穿半個帝國的星斗大森林內發生,沒想到一場大戰下來,最後居然來到了天斗城這邊。
天斗城離諾丁城不知幾千里,他現在還有傷在身,趕回去肯定是不現實的。
通過雪姐的人,先跟娘親報個平安,順帶捎個信去給唐三他們吧。
雖然,理由其實並不只這個,他也很久沒見到雪姐了……
天斗城內知道千仞雪這個名諱的人不多,皇城內也要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才能接觸到這個名字。
當代武魂殿教皇之女,六翼天使武魂傳承者,先天二十級魂力的天之驕女!
皇室內有小道消息,太子雪清河正在追求當代教皇之女,至於過程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一年多沒見了,都說女大十八變,也不知道雪姐是不是已經變得認不出來了。
「鱗之,你停下來幹嘛?要不咱先去吃點東西吧,我有些餓了。」
天斗城街頭四個六歲到九歲的小鬼,不值得矚目。
但是這四個小傢伙都長得俊俏,這就不禁引來不少目光了,特別是那個一頭銀白髮色的翩翩少年少年,玉質金相,神明爽俊,氣質好似謫仙。
戴沐白和朱竹清也暫時沒地方去,玉鱗之對二人觀感也不錯,就帶上了。
「等等,找人呢。」
「你要找誰啊?就站在街頭這怎麼找啊?」
街邊,一股籠罩整座天斗城的精神力蔓延而出。
這個時候,金紋冰蠶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
龐大的信息處理都是祂來實行,玉鱗之只是將自己要找的人成像給祂。
精神之海內,金紋冰蠶輕咦一聲,有些不確定道:
「咦,你要找的人……不就在你後邊嗎?」
玉鱗之一愣,轉身看去,見到身後不遠處一個姿色略遜色於自己的女子,正皺著眉看向自己。
看到轉過身來的玉鱗之,那女子終於確定眼前之人是誰,本來淡然的臉上驚喜:
「鱗兒!你怎麼在這!」
得了,天斗城還真是小呢。
「雪姐!」
……
酒樓包廂內,千仞雪點了一桌子菜,一臉寵溺地揉著玉鱗之的銀髮,臉上笑容就沒停下來過。
幾個小鬼也餓壞了,絲毫沒有客氣什麼,特別是戴沐白和戀紅塵,吃的那叫一個豪放。
「雪姐,你怎麼認出我的?」
「全天下長得比我的鱗兒還好看的人可不多呢。」
千仞雪比玉鱗之大十歲,聲音溫溫柔柔的。
「而且銀髮金瞳……不對,你眼睛怎麼回事!」
本來還語氣溫柔的千仞雪,音調都變了,此時聲音有些顫抖,伸手在玉鱗之眼前拂過,對方反應卻不像能視目的樣子!
她身上有寒氣滲出,令一旁的戴沐白三人打了個冷戰,感覺氣溫變低了幾分。
「沒事的,能恢復,而且我現在也能用其他法子觀察。」
玉鱗之不知道自己跟她是什麼時候認識的,記憶最早能回溯到一歲多點的畫面,就有這個大姐姐的身影。
小時候她娘親經常帶玉鱗之外出置辦事情,沒空管他的時候就扔到比比東那兒。
比比東阿姨是當代教皇,忙起來更是一天也見不到人,就將他又扔到自己女兒千仞雪這邊。
兩三歲時候不懂事,玉鱗之每次被娘親帶走的時候,還死死抱著千仞雪哭賴著不走。
一直到快五歲時,霍靈兒就沒怎麼帶他出去了,之後一直沒機會見他的雪姐,五歲之後懂事的快,就變成他照顧娘親了。
真的很難說玉鱗之不是被千仞雪拉扯大的。
回憶中:
「小雪啊,要不霍姨將他扔給你養算了。」
「可以嗎,娘親!我能養他嗎?」
「鱗之是人!你們兩個夠了!」
真是糟糕的回憶!
回過頭來,發現他的雪姐還一臉憤怒地揉著自己腦袋,還在琢磨著自己眼睛的事,臉上心疼能將人融了。
對方面容肌膚勝雪,挺直的鼻樑,略顯纖細的鳳目,帶著幾分威稜的絕色容顏。
也十七歲了,雪姐也已經是大姑娘了,跟以前那個他一哭鬧就急得團團轉的小姑娘不一樣了。
「雪姐這裡太忙了,一直抽不開身去找鱗兒玩,一年多不見,鱗兒都長那麼大了。」
聽到她的這句話,不知為何,玉鱗之莫名感覺有些委屈。
這種委屈的心情,就是這個年齡該有的情緒,但是玉鱗之為自己感到委屈的想法而覺得荒謬,卻又為自己因為荒謬自己覺得委屈而感到更委屈了。
自己才七歲!
面對千仞雪,玉鱗之一直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態。
這是自己親近的家人,又如慈母般照料過小時候的自己,稍大一點後,甚至可能還憧憬過的漂亮溫柔的大姐姐。
一向善於跟人打交道的他,在這位甚至可能還給他把過尿的姐姐面前,完全不知如何偽裝自己。
是了,自己一直以來,好像都是在偽裝自己。
「呀,怎麼還撒嬌了!」
猝不及防的,玉鱗之一把抱住對方的腰肢,什麼話也不想說了。
他有些埋怨為什麼千仞雪一直沒來找他。
就像埋怨說好帶禮物回來最後卻空手而歸的父母一樣,那種帶著孩子氣的埋怨。
戴沐白有些羨慕地看了眼埋入這位絕美少女懷中的玉鱗之一眼。
千仞雪也沒想到對方突如其來的舉動,一愣之後一隻手穿過對方的銀白色長髮抱住他的背,像哄孩子一樣輕輕揉著玉鱗之的腦袋。
「都大男孩了怎麼還哭鼻子了,是吃了很多苦頭嗎,今晚跟雪姐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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