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星劍,就是朱竹清最後的底牌。
暗影之鋒,極致的穿透和鋒銳熟悉技能,隱蔽性極高的同時,還帶有暗影屬性的傷害。
哪怕現在的朱竹清,只能初步解鎖運用暗星劍的力量,也有把握憑藉這個技能,完成對朱懷霖的一擊必殺。
唯一的缺點就是,朱竹清現在還無法完全掌控暗星劍,所以使用這個技能需要一段準備時間,這期間必然會使對手產生一種濃烈的危機感。
尤其是對於朱懷霖這種,神經敏銳的敏攻系魂斗羅來說,更是如此。
所以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機使用。
畢竟朱懷霖也不是傻子,當然能夠猜得到,朱竹清會站出來挑戰他,必然會擁有能夠對他產生威脅的技能。
而暗星劍的存在也左證了這一點——這個世界上,能夠破防魂斗羅的凡兵實在是太少。
所以先前的戰鬥中,朱懷霖一直在有意防備著
所以,朱竹清就策劃了這一場以傷換傷的戲碼。
解封暗星劍的同時,故意露出破綻,硬吃朱懷霖的一道第八魂技。
然後,在朱懷霖最放鬆的時候,全力觸發暗影之鋒,一舉完成絕殺。
只不過,最後那一刻,鬼使神差的,原本瞄準了朱懷霖腦袋的暗星劍,被朱竹清下壓了一點,只是穿胸而過。
朱竹清昏迷的時間並不長。
在丹藥的作用下,她的傷勢很快就得到了控制,被林心遠喚醒了過來。
微微睜開眼睛,天空上依舊圓月高懸,朱竹清連忙掃視了一眼周圍。
自己一方的所有人基本上都還在,倒是星羅帝國的人都已經不見了蹤影。
就連那兩具屍體,都被帶走了。
「他們都走了,我們沒有強留。」林心遠扶著她坐起身來。
奧斯卡連忙遞上香腸:「先吃跟香腸吧,能讓你的傷恢復的更快一些。」
「謝謝。」朱竹清接過,直接放入了口中。
比起丹藥,這種完全,由魂力構築而成的食物,其實更容易吸收,見效也更快。
當然,保質期也短得多。
算是各有優勢吧,但是好在兩者並不衝突,可以一同食用。
隨著一道暖流在胸腹間盤桓,朱竹清頓時看見胸口的陣痛感好了許多,蒼白的臉蛋也終於有了一絲紅暈。
目光看向了林心遠:「我昏迷了多久?」
「不到一刻鐘。」林心遠語氣略有些放鬆道:「奧斯卡說你受傷不輕,但好在都不是要害之處。只要處理的處理得當,修養三兩個月就能恢復。」
朱竹清默默點頭,自己的事自己知道,她最後一刻,其實是做了規避的,沒有被擊中心口,並沒有受到致命傷。
目光又看向了不遠處的空地上,那裡還有一灘未乾的血跡。
「你的·······,幽冥靈貓公爵傷的的比你還重。」林心遠沒等她發問,便解釋道:「他的胸口上,被你穿出來了一個嬰兒拳頭大的洞,流了很多血,最後被星羅的人帶走的時候,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了。」
朱竹清默默點頭,知道那是直接被暗影之鋒消去了一大片血肉,才會造成了這種情況。
如此看來的話,幽冥靈貓公爵這才就算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了!
朱竹清心中有些說不出的複雜,甩了甩腦袋,將這些東西甩出了腦袋。
這時候,林心遠又拿出了一柄短劍,遞給了朱竹清:「喏,你的劍。」
朱竹清連忙接過,暗星劍又恢復了原本那平平無奇的模樣。
在林心遠的攙扶下站起身來,朱竹清這才發現,在
場的眾人,幾乎人人帶傷。
馬紅俊更是廢了一隻右手,此時已經處理過了,綁了個繃帶,吊在了脖子上。
見朱竹清看了過來,馬紅俊咧嘴一笑,道:「嫂子放心,沒大礙,養個個把月就好了。」
他說的很輕鬆,似乎完全沒有把這點傷勢放在心上。
朱竹清微笑道:「謝謝,回去之後給你加雞腿!」
「哈哈哈。」
馬紅俊一下笑了出來:「好啊,就等著你這句話呢!」
「竹清,你現在能夠活動了嗎?」這時,不遠處警戒的林宴陽走了過來,對著朱竹清沉聲問道。
「沒問題,已經穩住了。」朱竹清道,她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是已經緩過勁來了。
神考就這點好處,她的體質並不比同級別的強攻系魂師弱多少。
再加上常年修煉武學,對於力的把控極其精妙,這為她規避了大量的傷害,所以她受的傷其實並沒有想像中高。
林宴陽道:「那就走吧,我們先去和阿哲會合。趙老師已經先一步過去了。」
「也不知道他們那邊的戰鬥打完了沒有。」
林宴陽對於陳哲倒沒有過多的擔心,畢竟陳哲的實力擺在那裡,現在的陳哲,單挑的話,獨孤博都已經完全打不過了。
有這種實力,就是打不過對面,跑還是沒問題的,所以並不需要擔心他的安全。
朱竹清神情一肅,連忙答應下來,
一行人馬上往陳哲那邊戰場感,為了提高速度,林宴陽甚至還讓林心遠背著朱竹清走。
「竹清,我發現你現在好像都不用你的貓爪子了?一直都是拿著那柄劍再戰鬥。」悶頭趕了幾分鐘路,朱竹清突然聽到了林心遠的問話。
愣了一下後,朱竹清點頭道:「是啊。對比其他的,老虎獅子豹之類的獸武魂,我的幽冥靈貓的爪子其實並沒有優勢。雖然鋒利,但是太過脆弱了,我很難依靠它們越級作戰。」
「所以***脆就把重心放在暗星劍上了。」
哪怕是她變異後的幽冥靈貓,強項也不在於身體之上,而是在於,對氣息的控制和隱匿這種特殊能力上。
再加上暗星劍足夠強大,對於這類能力還有著巨大加成······
只可惜,暗星劍只有一柄,不能滿足她雙手的使用,所以有的時候,還是會靠爪子去對敵。
林心遠偏過頭看了她一眼,興致勃勃道:「那竹清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開發劍術?」
「就像我家林宴陽那樣,自己創造一門屬於我們的劍術!」
「劍術?」朱竹清聞言一愣,這還是她沒有考量過的方向,但旋即便笑了起來,答應道:「好啊,等這件事之後,心遠姐我們就一起好好研討一下。」
這個念頭一起,她就已經有些思路了,覺得這件事好像有些搞頭。
一旁的馬紅俊聽到了她們的對話,也是眼睛一亮,湊了上來:「那加我一個怎麼樣?我也想開發自己的武功!」
林心遠白眼一翻,揮手道:「去去去,這是我們女孩子的事情,死胖子你湊什麼熱鬧。你找林宴陽去!」
馬紅俊目光看向最前方的林宴陽,正好對上了他那不懷好意的目光。
馬紅俊:「······」
我現在收回那句話還來得及嗎?
···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
陳哲隨手將手中掐著的一具屍體扔下,這是一個武魂為獵鷹的魂斗羅。
陳哲至今不知道他的姓名,不過那都已經不重要了,他已經成為了第一個死在自己手中的魂斗羅。
之前幽冥靈貓的那個老傢伙不算,那老傢伙現在還沒死,只是被關在了玄冥宗的地牢。
踏過滿是積水,一片濕漉漉的地面,陳哲緩步朝對面的戴天山走去:「好像,是我贏了呢,天山斗羅冕下。」
戴天山神色難看無比,他感覺到了陳哲笑容下所蘊藏的殺意:「你想殺我?你敢殺我?」
此時,再度經歷了一場死戰之後,他帶來的四個手下,三死一重傷。
重傷的那個還是因為武魂是赤龍槍,對陳哲威脅不小,被優先清理出場,而後在他和獵鷹魂斗羅的拼死阻攔下,陳哲沒有補刀成功,這才活了下來。
但也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躺在不遠處一動不動,要不是他的胸膛還在起伏,戴天山都以為他已經死了。
而他自己,也已經是半殘之軀!
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在流血,將他整的人都染成了血人。這甚至都不是因外部打擊而受的傷,而是因為陳哲的第二魂技,玄武震盾,往他體內打入了一股恐怖的震盪之力。
使他五臟六腑位移出血,受了極重內傷的同時,身上大量毛細血管破裂,所造成的。
他也是因為這一招,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現在怕是連跑路的資格,都已經失去了!
此時看著陳哲朝著自己緩步走來,身邊水流居然再度開始了匯聚,漸漸成為了龍形······
戴天山終於有些繃不住了,他一邊後退,一邊朝著陳哲怒道:
「我是星羅皇室,是星羅帝國最強的人之一,是這個世界上最尊貴的人!」
某種意義上來說,除了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之外,這也是他敢來截殺陳哲的一大倚仗。他自信自己作為星羅唯二的封號斗羅,沒有人敢明著對自己下手,幹掉自己。
就連武魂殿都不敢!
沒有人能夠承受殺死自己的後果!
這是戴天山認定的事實。
也是他在過去幾十年裡,橫行霸道,作威作福的重要底氣。
要知道,當初面對比他高了三級的劍道塵心,他都沒會怕過哪怕一絲一毫!
就是因為他知道,塵心無論如何都不會殺他,不敢殺他,七寶琉璃宗承受不住這樣做的後果。
但是現在······
看著不為所動,已經一步一步緩步逼近,臉上似笑非笑,像是看小丑一樣看著他的陳哲,他終於有些慌了,戴天山歇斯底里的吼道:
「你知道殺了我的影響。」
「我發誓,如果你真的殺了我,星羅帝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你的國家,你的領地,你的宗門,還有你所珍視的那個女人,朱竹清·······」
「別過來,站住!給我停下,我命令你!
」
陳哲不為所動,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靜,身上第四、第三魂技閃爍,兩條水龍盤旋著從他的腳下升起。
一身氣機,牢牢的鎖定戴天山,凌冽的殺意,終於刺破了他心中最後的幻想。
「我,我······」戴天山退後的腳步一頓,眼中瘋狂之色閃過,他終於認清了現實,這讓他更加的憤怒,無能狂怒:「我怎麼會······」
第九魂技:勐虎下天山!
在死亡的威脅下,戴天山居然重新展開了武魂真身,化作了一頭巨大的插翅勐虎,腳步一錯,雙翅一展,朝著陳哲瘋狂襲去。
狂暴的狂風激盪,戴天山爆發了他最後的力量。可是下一刻,就被兩條形似活物的水龍團團圍繞,動彈不得。
任他再如何掙扎,都是徒勞無功,只能在團團水流之中,睜著赤紅
的雙眸,死死的瞪著陳哲。
眼中滿是不甘與悔恨。
「雙龍匯!爆!」
陳哲冷漠的話語傳出,兩條水龍高高昂起腦袋,隨後勐然紮下。
轟!
陳哲立於大地之上,恐怖的衝擊波朝四面八方席捲,卻在臨近他時,悄然停止,似乎有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下了一切衝擊。
「不殺你,難道星羅帝國就會放過我了嗎?」
陳哲輕輕一笑,對於戴天山的臨終遺言並不放在心上。
他已經等了四年了。
可惜,星羅帝國從來都沒有想過和他好好交涉,通過和平的辦法解決這件事情。
哪怕在如此緊張的大陸局勢之下,他們還是寧願選擇強殺他,也不願意為雙方建立一個交流溝通的渠道。
陳哲不知道星羅皇室是怎麼想的,但那都已經不重要了。
自今夜看到星羅帝國派來的人起,陳哲就沒打算讓這件事,就這麼平平靜靜的過去。
如果人家都對你下死手了,你還想著為了所謂大局,將事情輕輕揭過。
不談什麼委屈不委屈的,這樣做,將來也不會再有人看的起你。
【強者】,都是有脾氣的。
反過來說,沒有脾氣,不敢發聲的人,哪怕實力再強,也不可能是一個【強者】!
而戴天山的死,就是陳哲在向星羅帝國,或者說這個世界的所有勢力,展現自己的脾氣。
什麼狗屁星羅皇室的頂樑柱,敢來找死,那我就殺給你看!
陳哲等著星羅再做出反應,等著他們的報復。
如果他們不來,等他把手頭上的事情都處理完,也會帶著朱竹清回一趟娘家的。
瞥了一眼流水盡去,顯露而出的那具殘破屍體,陳哲的目光朝一旁看去,那個正緩緩從地上掙扎爬起,想就此開熘的魂斗羅身體一僵,臉色瞬間慘白。
「你很害怕?」陳哲笑問。
那魂斗羅顫顫巍巍的站著,看了一眼戴天山的屍體,只覺得此時滿臉笑容的陳哲,比傳說中的魔鬼還要可怕。
「不用害怕,我沒打算殺你。」
陳哲笑容和煦:「你要是死了誰去告訴戴天心,是誰殺的戴天山?」
那魂斗羅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陳哲,心中一陣狂喜。必死的局中,居然出現了一線生機?!
「怎麼稱呼?」陳哲笑問道。
「柳,柳銓。我的名字是柳銓。」那魂斗羅連忙答道,顯然已經對陳哲產生了心理陰影。
「好的,柳銓兄,很高興認識你。你會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戴天心的,對嗎?」
柳銓咽了一口唾沫,重重點頭道:「您放心,絕對不會遺漏任何一個字!」
陳哲滿意點頭,揮了揮手道:「那麼你走吧,希望我們再也不會見面。」
再見面,你就死定了!
柳銓讀懂了,陳哲那笑眯眯的眼神中,透露出來的信息,再次重重點頭道:「再也不見!」
下一刻,不等陳哲回話,他就忍著全身的劇痛,催動魂力,朝著遠處奔逃。走遠了,還回頭看了一眼,見陳哲真的沒有追來,這才鬆了一口氣,稍稍放慢了速度。
「你剛才的樣子,真像一個十惡不赦的反派!」
「是嗎?像就好。」陳哲回頭,看見了從樹林之中走出的趙無極,笑道:「我還怕不像壞蛋,對那群傢伙起不到震懾作用呢!」
又見趙無極臉色雖然擔憂,但卻沒有什麼沉痛之色,微微鬆了一口氣:「看來你們那邊也很順利。」
趙無極苦笑:「
差點就搞砸了,還好沒有出現傷亡。不過你得做好心裡準備,竹清受了不輕的傷。」
陳哲眼神一變,連忙追問:「什麼情況?傷的重嗎?」
趙無極搖頭道:「傷的挺重,但是已經沒有大礙了,有奧斯卡在那邊呢。至於具體情況,等和他們匯合之後,你自己問她吧。」
陳哲也不再裝逼了,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沉聲道:「那我先去找他們。趙老師你看著這裡,別讓其他人過來。晚點我們再派人來收拾。」
話落,人影就躥了出去。
臨走前,陳哲的目光朝遠處的黑暗之中看了一眼,冷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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