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考核區,不是菜市場,麻煩你們都給我保持肅靜一點。」正當這對冤家爭得面紅耳赤之際,考官威嚴的聲音在耳畔赫然傳來。聽得這話,二人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紛紛閉上了嘴,然而投向對方的目光,依舊沒有半分友善。
「抱歉,考官,方才我這位朋友的言辭有些偏激,給你帶來的不便,還請諒解。」獨孤絕身旁,一名身著白衣的少年悄然上前,不卑不亢地道,「只是考官,這位凌翼城考生是我們的夥伴,只是跟我們並非同一考場,因此我們意外得知他參與紅考並通過後,特地前來探視。只是現在,他似乎出於昏厥狀態,我們還須帶他回去靜養一段時日,因此——」
「嗯,如果果真如此的話,就勞駕你們帶他回去調養了。」早在他聽聞這前來的三名少年都出自唐門之時,本身便沒有向他們管制太多的意思,現在聽聞那少年彬彬有禮的一番話,考官的態度也自然趁勢緩和下來,緩緩閃至一旁,示意他們背回自己的夥伴了。
「住手。」正當獨孤絕他們正欲將伏地的凌翼城帶回之際,一陣清朗的大喝驟然從身旁傳來,那聲線顯然是注入了魂力貫徹,似乎還裹挾著一股冰寒之氣,於眾人耳畔之中,聽得分外透徹、分明。眾人幾乎都是同時一怔,手中的動作也即刻停了下來,向四處望去,尋這聲線的來源。
而映入眼帘的,卻是一名身著紫衣的少女,精緻的五官雖然美麗,但此刻卻也因沒有絲毫表情而顯得冷酷。一絲絲寒意,不經意間便伴隨著女孩的出場,在她周遭蔓延開來。
「欣兒姐姐!」看清來者後,先前不發一言的寧雅雙目驟然亮起,即刻間,便撲至她的身邊,上來就是一個大大的熊抱,「路上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了嗎?怎麼耽擱了這麼久?」
望見寧雅,紫衣女孩原本冷酷的神情也頃刻緩和了幾分,輕描淡寫地道:「沒什麼,路上有幾個自不量力的傢伙找我麻煩,硬拉著一幫小弟要跟我切磋。我一時抽不開身,只能迅速把他搞定之後,再來幫你了。方才聽聞廣播,聽說你通過紅考,特來祝賀。正要問你,那個凌翼城是個什麼來頭,沒想到就遇到了這麼多唐門的小傢伙。呵呵,上次欺負你的,就是那個穿黑衣服和白衣服的兩個傢伙吧?正巧今天沒事,我就幫你了了上次那膝下之仇。」
「欣兒姐姐,算了吧……」寧雅微微搖頭,道,「上次也確實是哥哥過於衝動,甚至要殺他們滅口,他們才如此惱怒的。況且,我那時也純屬是自願為哥哥求情,他們也並沒有屈辱我的意思——」
「好了好了。你呀,就是性子太軟。」紫衣女孩擺了擺手,又將目光轉向身旁的考官,淡然道,「考官先生,我們也不是來找事,故意破壞學院規矩,只是身前的幾人,先前對我妹妹欺侮過分,況且我對唐門本來也沒什麼好印象,今日正好先把他們收拾了,然後再來參與我的紅考考核。放心,耽擱不了幾分鐘的。」
「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獨孤絕先前聽那紫衣女孩對自己指手畫腳之時,本就十分不爽,現在又聽得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參加個紅考就了不起呀?這至少也得看你有沒有能力考過才行。來,今天本少就免費陪你練練手,單挑敢不敢來啊?」
「單挑?這就免了吧。」紫衣女孩冷哼一聲,隨即,便伸出三根手指頭,對著獨孤絕,做了一個挑釁的姿勢,「單方面的虐殺,實在是沒什麼意味。這樣吧,你們仨一起上,我一個人來。要是我贏了,要求也不算過分,當初寧雅妹妹是怎麼跪在地上向他哥哥求情的,就煩請你們倆一黑一白的兩個小傢伙跪加倍的時間;要是我輸了,條件隨你開,怎麼樣啊?」
「你,你這傢伙,著實也太狂了點吧!」獨孤絕雙目瞪得滾圓,盯著眼前的這名女孩,充滿了不可置信之色,「你一個人,挑我們仨?確定不需要你寧雅妹妹的輔助嗎?」
「什麼輔助都不需要。來句爽快話,比不比?」紫衣女孩淡然道。
「這還用問嗎,當然——」
「阿絕,不得胡來。」獨孤絕的話語,卻又在下一瞬被驟然打斷——然而,這次,他卻再沒有了脾氣:這次打斷他話的卻不是別人,正是身旁身著湖藍色長裙的女孩:唐雨萱。出乎意料的,一貫霸道的她,在面對這等盛氣凌人的挑釁之時,竟出言制止獨孤絕的行為,著實讓他震驚不小。
「雪欣,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們唐門心有芥蒂。」唐雨萱默默地注視著眼前的女孩,緩緩說道,「但無論如何,八年半前的那場突襲,都絕對與唐門無關。這一點,我可以拿唐門的聲譽擔保。」
「哼,唐雨萱,你說的倒輕巧。」紫衣女孩聽得此語,依舊只是冷哼一聲,道,「唐門的聲譽,哈,好一個唐門的聲譽!正是因為你們所謂的什麼狗屁聲譽,才讓這麼多年來,世人對你們的說辭不置可否,也正因此八年半前,師母洛雲以及本體宗眾多精英弟子的死,至今也沒有得到昭雪!」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7s 3.1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