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羅大陸之咫尺天涯 第二十五章 整頓（４）

    地點：史萊克城·星辰拍賣場。

    「……以上，就是我的全部計劃。」歐陽楓在雪瑟身邊耳語了幾句，旋即又信誓旦旦地道，「只要雪城主肯配合，這次不愁不能讓那徐兆麟小兒的狐狸尾巴露出來。」

    「唔，歐陽先生，如果進展順利的話，這個計劃聽起來似乎是天衣無縫，不過——」雪瑟眼神微眯，思索了一陣後，方指著身旁，已被凍成冰雕的ｚ，略帶著些擔憂的神色說道，「相信歐陽先生應該也能猜到，徐兆麟給我的身上裝了探測魂導器，一旦我離開這干擾魂導器的範圍之外，他便又將重新對我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而到時候，他發覺我身邊的ｚ離奇失蹤，這又怎麼解釋？」

    「這很好辦嘛。」歐陽楓狡黠地一笑，從懷中掏出了微型智能魂導器，但見他手指在其中輕觸幾下，伴隨著一道道彩色光環向著那化作冰雕的ｚ漫來，原本匍匐在地的機械巨龍低吼了幾聲，旋即，一股股濃郁的彩色霧氣便在機械龍身邊氤氳開來。不過是幾次呼吸之間的功夫，雪瑟便是已瞪大了瞳孔：在不到一分鐘前還發出陣陣低吼的機械巨龍，此刻竟是完全變成了ｚ的模樣，甚至連神色，都是模擬的完全足以以假亂真了。

    但很快，雪瑟便是發現了問題，有些擔憂地道：「歐陽先生，這個戲法變得倒確實是不錯，只是這個『ｚ』並沒有魂力波動，而徐兆麟對我安裝的探測魂導器卻又與一般的監視魂導器不同，此乃柯迪創造的最新高科技產品，它不但能無時不刻地監視被安裝者的一舉一動與聲信號等信息，甚至連其周圍的魂力波動也能檢測出來——」

    「那個ｚ平時『保護』你時，難道每時每刻都是釋放出極強的魂力波動嗎？」歐陽楓微笑著反問一句。

    「噢，噢！歐陽先生果然料事如神，哈哈，那ｚ為了掩人耳目，又自恃強大，平日裡都是完全不釋放武魂的，就連魂力波動，也是刻意壓制到零，確保不引起他人的注意。沒想到，這個原本是他出於自己特務身份而保持的習慣，現在反倒可以為我們利用了。」雪瑟恍然道。

    「好了，其他的地方，原計劃都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吧？」歐陽楓總結似的道出最後一語，繼而又想起了什麼，道，「唔，對了，先前你拍下的那個《本體之密》，能給我留個紀念嗎？我帶回去複印一本，馬上就再還你。你若是還不放心的話，我可以將千萬金魂幣的押金先扣在你這兒。」

    「不必了，不必了。」雪瑟擺了擺手，隨即，便是沒有經過任何猶豫地，拿出了先前被其奉若珍寶的一卷書來，鄭重其事地把他遞交給了早已雙手來接的歐陽楓，以嚴肅的口吻，鄭重地道，「那麼，我就放心地交給你了。」

    歐陽楓何等頭腦，當即就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面色微微一怔，旋即便也鄭重地接過了那捲書，與雪瑟充溢著熱切，卻又難以掩飾一抹淡淡的憂傷的目光緩緩對視，微微頷首。

    倏忽間，雪瑟的神色驟然一變，似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似的，原本洋溢著熱切的雙眸也是當即黯淡下來，不再閃爍著光芒。見聞此景，歐陽楓眼神微眯，試探著問道：「雪城主，莫非——」

    「嗯。」儘管歐陽楓沒有說明，但雪瑟已猜到了他猜到自己擔憂的是什麼，肯定地答道，「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確實算不上什麼好人，至多，只能算一個心中還有良心的人——」

    「在這個時代下，心中還有良心的人，就已經稱得上是當之無愧的好人了。」歐陽楓驀然打斷他，金色的眼眸中，滿是堅定之色。

    「唔，或許如此吧。」雪瑟的語氣中，夾雜著些許無奈，「八年半前的那場浩劫中，我對於侵襲者出自何處，其實早就心知肚明。」

    「嗯！？」聽得此語，先前神色泰然的歐陽楓也不禁面色微變，「我記得，雪城主是因為看到了所謂佛怒唐蓮的威能，這才斷定了入侵者出自唐門這一結論——」

    「不不不，你們誤入歧途了。」雪瑟擺了擺手，露出了懺悔的神色，「八年半前的那一天，我帶著兩個女兒到本體宗做客，商討一些事務。哪知當晚，就遇上了大難。雲兒為了救我們父女三人，寧可延緩一下自己濟助宗門的時間，冒著宗門覆滅的風險，將我們陸續送入地下秘密通道之中。然而，『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在那地下通道之中，我們遇到了柯迪。」

    「你是說——」歐陽楓眼神微動，「既然遇上柯迪你們還能至今安然無恙，想必他在你或者女兒身上下了什麼禁制？這也就是讓你斬釘截鐵地道出彌天大謊的籌碼？」

    「歐陽先生果是智慧過人。」雪瑟耷拉著腦袋，語氣之中，滿是懊悔之色，「柯迪他當時告訴我，如果想讓自己和女兒們都活下來，就讓我們三個人每人服下一粒藥丸，他當時還以其封號斗羅的身份莊嚴宣誓，一旦我照做，我們三人只要遵其指示，就永遠不會受到迫害。當時，我已完全走投無路，只得應允。後來，他告訴我，他提供的那粒藥丸中乃一個微型遙控魂導器與一種致命劇毒，但其毒性都被由特殊材料製作的藥丸所裹挾著，只要不按動遙控器，毒性就永遠不會發作。並且，那藥丸一旦進入人體內之後，就會牢牢地粘在胃壁之上，永遠不可能自行從體內排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