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羅大陸之咫尺天涯 第二十九章 阿飛的身世（２）

    地點：空間漩渦。

    儘管在楚惔飛的記憶之中，也多次聽聞母親說過，越是微小的事物，越是不可小覷，真正強大而凝實的事物，往往外表都並不見得有多龐大，而真正強勁的實力，往往內蘊其中。因此，在發覺地下陡然成型，不過足球般大小的微型漩渦時，楚惔飛也並不敢有分毫怠慢，非但沒有輕蔑這漩渦的微小，反而為了穩妥起見，額外增大了自己的魂力輸出，以確保萬無一失。只是很遺憾，縱使他的預判相當正確，但這微型漩渦中，蘊含的卻都是空間魂力的凝結，儘管其魂力也只是由大魂師修為的獨孤絕提供，然而面對這輪漩渦，縱使是魂宗級別的對手，怕也是難得討得了好。

    「四周，儘是瀰漫著一股…充滿壓迫的氣息…咳，咳…這是哪兒？」楚惔飛方一踏入這陌生而神秘的空間之中，一股股極其強盛的壓力，便是俯仰之間，從四面八方，向著自己的身體侵襲而來。雙手竭力護著略顯暈眩的額頭，楚惔飛催動全身上下剩餘的全部魂力，竭力抵禦著四周壓力的威勢，微微抬首，旋即，驚恐的神色，便是充斥在了兩隻棕紅色的眼眸當中：前方，先前自己一直認為是強弩之末的獨孤絕，周遭那些讓自己舉步維艱的威壓仿佛對他完全沒有影響一般，此刻正威風凜凜地站在自己身前，饒有興趣地注視著不堪重負的自己。

    「你放棄吧。」望著豆大的汗珠已是布滿了面頰，緊緊咬著牙關強忍痛楚的楚惔飛，獨孤絕悄然開口道，「這裡是空間漩渦之中，其中蘊含的空間魂力的威勢強弱，取決於締造者注入的魂力大小。儘管我的魂力也不過是兩環大魂師的能量，但卻已完全被轉化為了空間之力，當今，莫說是修為與我相當的你，縱使是一名魂宗級的對手與我對峙，怕也是討不到什麼便宜了。當然，前提是，他能夠被那空間漩渦吸扯到這裡。」

    「你…你已掌握了…空間的力量？」此時的楚惔飛，身體已是近乎完全不堪重負，就算是說話，都已是有些艱難了，棕紅色的雙眸之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可…這力量…唯有封號斗羅…級別的…強者…才能擁有…」

    「這些事情，等賽完之後再告訴你吧。」獨孤絕凜然道，「楚惔飛，你實力確實不錯，倘若不是我取巧，只怕勝敗者的位置也要互換，也是未嘗不知。不過如今，你已是沒有絲毫勝算，再繼續強撐下去，只會讓你體力透支。認輸吧，我可以立即收了神通，遣你回去。」

    獨孤絕說出這一席話語時，神色也確是真誠的：上天再一次眷顧了自己，在一天前，讓自己拍到了萬千魂師夢寐以求的空間魂骨，而在今天，便是即刻發揮了效用。這樣，在天宇和雨萱那兩個怪物面前，自己終於也可以難得地賣弄一下啦。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自己認為他投降已是板上釘釘之事的楚惔飛，目光之中，先前流露的驚恐已是完全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無比堅毅而決絕的神情。並且，楚惔飛原本紅棕色的雙眸，此刻竟已是完全成了一片血紅之色。

    這，這分明只是一場切磋性的比賽呀，他這又是何苦？真的對勝負如此看重嗎？可是，再愚鈍的人，在感受到先前如同神威一般的威壓後，也應該在頃刻之間恍然，自己與對手的差距，簡直是不啻天淵了呀。他這樣，豈不是拿生命在做賭注嗎？

    沒錯，就是拿生命在做賭注。

    「獨孤絕，你的確很厲害，待你的魂力全然變成了空間力量之後，與我相比，確實是有了幾乎碾壓的優勢可言。」出乎意料，先前說話磕磕絆絆的楚惔飛，此時話語卻是前所未有的連貫與流暢起來，並且，其先前一直垂下的腦袋，此刻也是昂然挺起，眸光之中，滿是堅毅決絕之色，「倘若是在之前，抑或是在今後，在這種切磋性的比賽中，我只怕都會即刻認輸。但很遺憾，今天，不行。」

    旋即，便是斬釘截鐵，慷慨激昂的四個大字，衝口而出：「我，必須贏。」

    「你…你瘋了嗎！？」根據獨孤絕的計算，以楚惔飛方才釋放第二魂技的巨大消耗，再加之先前對話時逝去的時間，此時的他，分明應該是幾乎精疲力盡，體力完全透支，沒有一點氣力了才對。然而，此刻的他，卻又的確是脫胎換骨了一般，擁有了前所未有的力量，甚至在那如山的威壓之中，都能昂首挺胸，情緒激昂的發言了。這又怎麼可能呢？

    正常情況下，這的確是不可能之事。然而，獨孤絕斷定，此時楚惔飛的狀態，必定是極其不正常。

    他正在，燃燒自己的武魂。——這能在電光火石之際，賦予最精疲力竭的燃燒者，煥然一新的力量。全身的魂力將在遽然之間恢復到巔峰狀態，甚至獲得爆發性的增幅，甚至能足以發揮出相較原先250%的戰鬥力。然而，自古以來，即便是被逼至絕處的魂師，輕易也是不肯動用這股力量。

    因為，燃燒一旦開始，便是自行不可逆，並且將迅速地燃燒。即便是外力強加干涉，想中斷其燃燒，也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可以說，選擇燃燒武魂的人，為了這在短暫時間內對身體的極致增幅，其所要付出的，將定然是生命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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