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之所以能夠突破十級大匠師的瓶頸,是因為那個一年級……林立給了你指點?」托馬斯看著沃爾什點頭,頓時有些傻眼,失聲道:「不可能的,能夠指點你突破瓶頸,起碼也得有鍛造大師的實力才行,他才只有十八九歲而已,他怎麼可能是鍛造大師。要知道,我這些年一直在努力提升也才只是五級鍛造大師呀!」
「在我老師那裡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沃爾什一字一句的說著,語氣之堅定宛如說的不是一句話而是一個真理,看著托馬斯滿臉難以置信的樣子,沃爾什此時忽然有了種很爽的感覺。
你成為了會長又怎樣,你現在是五級鍛造大師又怎樣,比的上我的老師嗎?只要我抱緊老師這條粗腿,寸步不離的跟隨他,總有一天我將走到你的前頭。
想到這,沃爾什更加的激動,他覺得該讓托馬斯對自己老師的實力有個更清醒的認識,於是他道:「我老師不僅指點我突破了瓶頸,讓我有了三級鍛造大師的實力,前不久他還說要傳授我修復術,要不是該死的藥劑師公會出來搗亂,我現在說不定已經掌握了這麼失傳的技術。」
「你說什麼?!」托馬斯像是被蠍子蟄了一下,猛的跳了起來,瞪視著沃爾什道:「你剛才說他要傳授你修復術,難道是咱們總公會裡那些鍛造宗師們嘗試恢復的那個已經失傳很久的修復術嗎?」
「當然。」沃爾什滿臉驕傲的點了點頭。
「哈哈……」托馬斯忽然笑了起來,笑的前仰後合。
「你笑什麼?」沃爾什有些生氣地道。
「我笑你幼稚,居然會聽信一個小毛孩子的大話。」托馬斯好不容易停住了笑聲,可是臉上卻布滿了嘲諷之色,道:「剛才你說林立給了你指點,讓你突破瓶頸,儘管我不怎麼相信,但事實擺在面前,我也沒什麼話可說,但是現在你說他居然會修復術,還說要傳授給你,這就太可笑了,連總公會裡那些技藝卓越的鍛造宗師們多年嘗試都沒有掌握的失傳技藝,一個十八九歲的毛頭小子怎麼可能會懂?就算是吹牛皮也沒有這麼個吹法吧。」
說到這,托馬斯看向沃爾什道:「更可笑的是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沃爾什,你也活了一把年紀了,你難道就沒有分辨是非對錯的能力嗎?」
「我有。」沃爾什激動地道:「正是因為我有,所以我才深信不疑,我老師是不會騙我的。」
「那好,既然你這麼說,那就讓你的老師來這裡吧,在我的面前當眾施展一下失傳已久的修復術,只要他做得到,你隨便怎樣都行。」托馬斯看向沃爾什道:「可要是他做不到,那他就是騙子,你就該好好想想這樣的老師值不值得你追隨,還有,除非我親眼所見,我是不會允許公會把材料賣給你的。」
「好。」沃爾什猛的站了起來,大聲地道:「你等著吧。」說著將手裡的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轉身走人。
「哼,一年級學生,十八九歲的毛頭小子就敢說掌握了修復術,開什麼玩笑。」托馬斯將自己杯中的殘酒一口氣喝完,冷笑一聲,看來沃爾什這個傢伙真的是在拉卡鎮軍營憋屈的時間太久了,都有點瘋癲了,一個毛頭小子會修復術,這樣一眼就能看穿的謊言他都相信。
等到沃爾什急匆匆的回到雨後薔薇旅店才知道鮑比已經先他一步回來,正在林立的房間裡稟報呢。
該死的,到底還是晚了他一步,更要命的老師吩咐我買的鍛造材料都沒買來,還為了和托馬斯爭論而牽扯上了老師,不知道他知道了會不會生氣。沃爾什站在門外憂心忡忡的想著。
房間之內,格羅特和林立坐著,而鮑比則畢恭畢敬的站在林立的面前道:「老師,我已經打聽清楚了,此次的考核定在十天之後,只要擁有藥劑師公會核發的等級評定準考證就能參加考核,由於老師您之前並沒有在藥劑師公會登記註冊,因此在考核之前五天,還得先去進行一下登記註冊才行。」
「可打聽清楚今年各個級別的藥劑師考核的內容和標準了嗎?」林立問道。
「內容和標準跟往年相比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鮑比怕林立不清楚,仔細地解釋道:「學生先從登記註冊開始說吧,想要在藥劑師公會登記註冊,首先必須得有推薦信。」
「推薦信?」林立一愣。
「是。」鮑比點點頭道:「這推薦信就是由老師您的老師或者師父寫給藥劑師公會的信函,以此來表明您的藥劑學有正統的師承。」
「要是沒有怎麼辦?」林立苦笑著問道。他煉藥的本事都是得自於那些傳說強者的記憶,雖說是有傳承,可問題是沒法說更加不可能證明,要不然的話他要真說自己的藥劑學是跟安吉拉伊莉莎白等大變亂之前就已經赫赫有名的人物學的,說不定會被藥劑師公會當成瘋子給扔出來。
鮑比聞言也是一愣,他本以為林立在藥劑學上實力如此超群,必然有個相當了不起的師父,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年紀輕輕的在藥劑學上就有如此深厚的造詣。
可是聽到林立問自己沒有怎麼辦,鮑比頓時就有些傻眼。
作為鐵了心要跟著林立混的鮑比,當然不會懷疑老師在騙自己。畢竟在安瑞爾大陸之上對於師徒和師生關係是相當在意的。如果有師父的話,你可以不告訴別人他的姓名,但是絕對不能撒謊說沒有,否則的話這就是欺師滅祖,輕點的會被逐出師門,斷絕關係,嚴重的就算是因此被殺也沒人會說什麼。
不承認自己的師承遠比不承認自己的父母更加讓人唾棄。這就是安瑞爾大陸上通用的規則。
林立現在說沒有,鮑比自然毫不懷疑,可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他震驚的目瞪口呆。沒有師承,那老師這一身煉藥的本事是從哪來的?
鮑比有些發懵。跟隨林立學習的時間算起來並不長,但是鮑比卻已經被林立的在藥劑學上淵博的學識所深深折服,想想當初在拉卡鎮軍營時,許多困擾自己多年的難題每每被老師隨口解答,並且還能深入淺出的講出許多其他的知識。
他自己也有徒弟,當然知道教導徒弟的難度,想要給學生一桶水,首先老師就得有一缸水。要不然一個問題就被學生給問住了,還怎麼給人家當老師或者師父。
當初老師給自己的感覺不是只有一缸水,而是擁有一個湖的水,用高深莫測來形容絕對不過分,這才讓鮑比一直以為林立的師承相當不凡
現在聽他說沒有師承,鮑比一時之間還真的有些無法接受。
林立見他目光有些呆滯,也猜到了他為什麼會這樣,只得拿出當初糊弄格羅特的話來道:「其實我這藥劑學知識都是從書本上學來的,要是非說傳承的,那我的老師就是安吉拉伊莉莎白大師了。」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鮑比更是有些發懵。知識可以從書本上學來,可煉藥的手法呢,總不會也是從書本上學來的吧。更何況有些煉藥的手法別說是書本中了,就連現實中鮑比都沒見過,他就想不明白老師又是怎麼學來的,難道真有所謂的生來就會這種事情?
別說是他弄不清楚,就是一旁的格羅特也是一樣,最初跟林立一起煉藥時,他同樣也問過相同的問題,那時候林立也是這樣回答過,原本格羅特以為林立只是不想說而已,因此並沒有深究,現在聽林立說是自學的,格羅特同樣是震驚的目瞪口呆。他可是親眼見過林立用過許多失傳的煉藥手法,甚至還親眼見過他煉製失傳已久的智慧藥劑。
要是這些東西都能從書本上學到的話,那還叫失傳嗎?再說了,我看書也不少,我怎麼就沒見過哪本書上有過這樣的記載呢?
格羅特看了林立一眼,只覺得他全身上下到處都是謎團。只不過林立既然不說,他作為兄弟當然也不會多問。
「咳。」林立可不想倆人在這事上多想,要不然的話真的掰扯起來自己還真的解釋不清,輕咳一聲後道:「鮑比,回答我的問題,如果我沒推薦信怎麼辦?」
鮑比此時也醒過神來,看向林立的目光中更多了幾分狂熱的崇拜和深深的敬畏。相傳能夠生來就會的人都是得到了神明庇佑的人,能夠拜在這樣的人門下當學生自己真是太幸運了。
心中狂喜,鮑比卻並沒表露出來,沉思片刻後道:「老師,其實也不是沒辦法,只不過就要困難許多了,按照規矩,有了推薦信的話,登記註冊時就會容易許多,只要能夠辨別出五十樣常用的煉藥材料就算過關,然後就擁有了一級藥劑師的資格。」
說到這,鮑比停頓一下後道:「要是沒有推薦信的話,這個考核的標準就會被提高,需要認識起碼一百五十種常用的煉藥材料。」
「嗯。」林立點點頭。辨認材料對他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別說一百五十種,就是一千五百種他也沒什麼問題。「你繼續說。」
鮑比道:「登記註冊後,就可以參加藥劑師的等級評定了,藥劑師的晉升標準主要是煉製一些常見的藥劑,只要您煉製的藥劑達到標準自然而然就可以得到晉升,這裡考的主要還是您掌握了多少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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