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津津嘴裡的四季豆被她咔嚓咬斷,她狠狠地看了邊上的靳寓廷一眼。
陸菀惠聞言,樂得將大塊的肉往靳寓廷碗裡夾,「是可以準備起來了,越早生越好,恢復得快。」
顧東升見狀,準備將碗拿回去,「那好,等津津懷上了我們再痛痛快快的喝。我平時在家,也就一個人自斟自飲,你看我高興糊塗了,真是忘了你們才結婚……」
靳寓廷聽到這,手指按在碗沿處,「爸,我陪您喝吧。」
「你不生孩子了?」顧津津語帶嘲諷。
靳寓廷抿成一道線的薄唇微勾,笑意挑染在男人原本應該鋒利的眉角處,「不差這一天。」
「太好了!」顧東升忙坐回原位,他這會酒勁已經有些上頭,「津津,爸其實一直放心不下你,畢竟你結婚結得太突然,不過現在見你們準備要孩子了,我和你媽也就放心了……」
顧津津不由難受起來,事已至此,她能做的也就是不讓爸媽看出端倪,至少不能讓他們替她擔心。
她跟前擺了盤媽媽親手做的肉丸,顧津津夾了個放到靳寓廷碗裡。
男人看了眼,拿起筷子夾住後放到嘴裡。
一頓晚飯吃了將近兩個小時,顧東升的話變得很多,靳寓廷倒是面色如常,酒量深不見底的樣子。
陸菀惠將他們送到樓底下,「寓廷,你沒事吧?」
「您放心,我沒事。」
司機將車子開過來,孔誠也在,顧津津跟陸菀惠在旁邊說著話。「媽,您快上樓吧,下面冷。」
「津津,你們既然已經走到了一起,就好好過日子,知道嗎?」
顧津津勉強點頭,「我知道的。」
靳寓廷修身長立,黑色的呢大衣掩至筆直的大腿處,精緻五官在路燈的照耀下鐫刻而深邃,陸菀惠真是越看越喜歡啊。
兩人坐進車內,孔誠將車門合上,陸菀惠目送他們離開後,這才上樓。
靳寓廷迫不及待地開始扯松領帶,顧津津的視線還落在外面,肩頭冷不丁一重,纖細的腰身也被人伸手摟住了。
她扭頭看了眼,靳寓廷俊目緊閉,腦袋在她頸間蹭來蹭去,滿身的酒氣,熏得她微皺起眉頭。
孔誠擔憂地轉過上半身來,「九爺,您沒事吧?」
靳寓廷揮下左手,「轉回去!」
孔誠乖乖照做,顧津津手掌摸到他的腦袋,想要將他推開,無奈靳寓廷兩手抱她抱得太緊,幾乎要將她勒得喘不上氣。顧津津意識到他開始動手動腳,他這會難道是酒精上頭了?
「靳寓廷!」
他灼熱的呼吸噴灼在顧津津頸間,他黏住她不放,薄唇咬住她的耳垂,又在她脖子上咬了口,力道還挺重。
顧津津痛得蜷起上半身,「孔誠,你快管管你家九爺。」
孔誠這會端坐在副駕駛座上,頭也不敢回,「太太,我哪能管得住他。」
顧津津往窗邊擠,靳寓廷見狀,順勢將她推過去,只不過他也跟著貼了過去,手掌更是肆無忌憚要往她衣服裡頭鑽。她嚇得攥緊下擺,「靳寓廷!」
坐在前頭的兩個人目不斜視望向前方,顧津津哪裡掙扎得過他,「孔誠……孔誠……」
她話語急迫,似在呼救。
孔誠摸了下鼻子,「太太,一會到家就好了。」
「好什麼啊?他之前喝醉酒也是這樣的嗎?」
孔誠依舊沒有回頭,「在綠城,跟九爺喝酒的人都會說一句『您隨意』,九爺一直以來,也都是很隨意的。」
顧津津窘迫萬分。「他方才站那的樣子你也看到了,分明是好好的,怎麼這會就……」
「太太,我也沒見過九爺喝多的樣子,實在給不了您什麼有用的建議。」
靳寓廷腦袋靠著顧津津的胸前,他把她這兒當做什麼了?靠靠也就算了,還一個勁要往裡鑽。顧津津惱了,「靳寓廷,你是老鼠嗎?喜歡打洞!」
孔誠朝司機看眼,示意他放下車內的隔屏,畫面太污不忍直視啊。
「把他拉走……」
車子前後空間被隔開,孔誠這分明是見死不救。
回到西樓,待車停穩後,司機率先下車,替靳寓廷拉開了車門。
他這會似乎又清醒很多,修長的腿從車內邁出去,挺拔的身影絲毫沒有站不住的樣子。
顧津津從另一邊出來,頭髮有些亂,衣服有些亂,孔誠見兩人走進了屋內,這才坐上車離開。
顧津津時刻提防著,生怕靳寓廷對她做出什麼事來。回了房間,他竟還知道睡前要洗澡,顧津津看他走路的樣子,怎麼都不像喝多了的。
趁著他進浴室的時間,顧津津思忖著她一會該怎麼辦。
要不溜去客房睡,再把房間反鎖?或者倒頭裝睡?
不行不行,萬一他不管不顧撲上來怎麼辦?
腳步聲從浴室內傳出,靳寓廷手臂垂在身側,手裡還拎了塊毛巾,「喝了嗎?」
「什麼?」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回去之前,給你的那瓶東西。」
顧津津看向床頭柜上的懷姜膏,「沒呢。」
「明天喝,下午三點之前喝。」
顧津津不由抬起視線端詳著靳寓廷的臉,「注意事項記得這麼清楚,你沒喝醉吧?」
寬大的浴袍貼在男人緊實的肌肉線條上,他繞過大床,走到另一側後彎腰將被子掀起。「我跟你說過我喝醉了嗎?」
「那你方才在車上……」
「我在車上怎麼了?」
顧津津拉了下自己的領口,「我的扣子是不是被你扯掉的?」
「人還有得間歇性失憶症的時候,說不定,我這是間歇性醉酒症。」
顧津津才不信這鬼話,「你是裝出來的吧?」
靳寓廷坐在床上,頭髮半干,這會細碎地趴在前額處,平添出一抹慵懶的性感,「沒有。」
「不可能,你能這麼快就醒酒了?而且醒的這麼徹底?」
靳寓廷面色波瀾不驚,「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顧津津攥著兩個小拳頭上前。「靳寓廷,你當我傻呢?」
「你是不是特別懷念我在車上是怎麼對你的?」靳寓廷身子往後靠,腦袋枕著左手臂,他今晚是喝得有點多,但神志一直都是清醒的。腦子裡也不知怎麼就想到了顧津津很久以前說過的一句話,「我記得你說你是有男朋友的,分了嗎?」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4s 3.671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