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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皮輕垂,木然回應:「沒看我都知道是天官賜福。文師閣 m.wenshige.com這說明什麼?」
小奶狗一臉茫然,吶吶盯著我:「說明怎麼?」
「說明這枚虎錢是假的唄。」
「這你都不知道?」
頃刻間那小奶狗就杵在原地,俊臉一下子就白了。
跟著,那俊臉又漲成了豬肝色,嘴裡不停叫嚷:「不可能是假的。不可能的是假的。」
「爺爺傳給我的時候說過」
突然,小奶狗直直看著我,眼睛飆火,聲音一反常態變得尖厲又激憤:「不對。你想騙我。你就是想騙我!」
「這枚壓勝錢在我們朱家傳了六百年,絕不可能是假的。」
「我們襄樊朱家,絕不可能玩假錢!」
這小奶狗其他的都還不錯,就是不經打。
就這麼輕易把自己的老底曝光出來。
心理素質不過關!
我神色冷清,毫不留手繼續痛打襄樊小奶狗:「我這裡也有一枚北宋本命星官花錢。要不要見識下?」
小奶狗眼神一動,刷的下目光直刺我的右手。
不慌不忙的,我將一枚壓勝錢平放桌上:「自己看。」
小奶狗眼睛直勾勾盯著我,激憤不平的臉起初還帶著幾許桀驁。
等到小奶狗的眼睛轉移到桌面花錢的那一霎,立馬的身子一震,驚愕交錯。
一下子,小奶狗抬手就將花錢拿到手中,定睛細看頓時如遭雷亟尖叫出聲:「這怎麼可能?」
「看清楚沒有?這才是真正的北宋本命星官壓勝錢。」
小奶狗似乎完全沒聽到我這話,兩隻手各自逮著兩枚花錢,呆呆杵著,雙腿打顫,站立不穩。
很明顯,小奶狗自己已經把這兩枚花錢認了出來。
我的這枚花錢,的的確確是北宋的壓勝錢。
那座北宋八角墓里的戰利品。
整個北宋,也就宋微宗那個生育狂魔的瘦金體錢幣屬於珍稀幣種,其他皇帝的錢最高的也不過一千塊。
但,壓勝錢就完全不同。
北宋時候的壓勝錢,現在閉著眼睛都是兩萬起步。
像這種道教本命星官又有九疊篆的,個頭這麼大的,屬於壓勝錢中的極品!
「怎麼樣?看出來什麼不同沒有?」
小奶狗怔怔定定看著我,眼睛裡儘是血線掉到最底的死灰。
壓勝錢這種東西,北宋本朝和民國仿品的,非常好辨認。
看著襄樊小奶狗眼睛裡還有些不服氣,我毫不留情再次出劍,一劍封喉。
「如果沒意見的話,那我就出證書了。」
說著,我就在鑑定書上開始書寫。
「等下!」
小奶狗一把摁住我,極不情願又無可奈何:「我不做了。你也不用寫鑑定書。」
我反口相機:「怎麼?現在不懷疑我的鑑定了?」
這話對小奶狗的暴擊傷害超過十萬擊。小奶狗的臉騰的下又紅了。
一張俊臉紅得快滴血,咬緊的嘴唇抽得厲害。
輕飄飄瞥了小奶狗兩眼,我默默攤開手。
「幹嘛?」
「我的錢。」
小奶狗哼了聲,極不情願將壓勝錢推到我跟前,又在最後一秒緊緊摁住:「打個商量。這枚錢,我請了。」 「你不是說,我們方州有不起錢幣標本嗎?」
這話又讓小奶狗遭受連擊暴擊,鼻息粗重,臉色又紅又青,卻又強行辯解:「我又沒說你們方州沒壓勝錢,我只說你們方州沒收集古錢幣」
「你這人莫嫩個摳撒」
聽著小奶狗自爆的楚省方言,我沉著臉說:「你確定我們方州沒有收集古錢幣標本?」
小奶狗噝了聲,臉上多了幾分畏懼,唯唯諾諾不敢吱聲。
眼看著我要收了壓勝錢,小奶狗突然開口:「這枚壓勝錢我請了。你說個價格。」
「不賣。」
「為什麼?我多給你錢就是。」
「我留著做標本。免得有人說我們方州無寶。」
小奶狗直接愣在原地,哭笑不得,聲音變得無比的低賤:「我,真心請行不行?你多訛我點錢,我願意被你訛。成了不?」
我心頭冷笑卻又板著臉:「這裡不歡迎你。你可以走了。」
「為什麼?」
「因為你說我訛你錢。」
我板著臉沉聲說:「我最恨有人拿錢侮辱我!」
小奶狗眼睛頓時紅了,氣得兩根好看的眉毛都快要飛起來。
這當口,莊騁夏驚喜意外的聲音突然響起:「朱先生,您終於來了。太好了。」
莊騁夏疾步上前,面露盛夏荷蓮綻放的笑,溫柔輕語:「我去襄樊接您,您沒在,沒想到您自己過來了。」
「歡迎您,朱先生。」
朱奶狗回頭隨意瞥了莊騁夏一眼,懶得跟莊騁夏握手,輕輕一擺手,語氣非常冷漠,完全不把莊騁夏放在眼裡:「我自己過來的。」
說完,朱奶狗即刻轉頭對我說:「五萬行不行?就當」
「朱先生,這就是我侄子,周桉熠。桉熠,快叫朱叔叔。朱叔叔能治好你的病。」
小桉熠看了眼朱奶狗,又看了看我,卻是沒開口叫人。
「朱先生」
莊騁夏笑著要和朱奶狗搭話,但朱奶狗卻是沒興趣多看莊騁夏一眼,不耐煩擺手,大刺刺說:「一會再看病。我現在沒空!」
莊騁夏有些愕然,卻又笑著應承。
「我說。你到底多少才願意出?八萬行不行?十萬。十萬差不多了撒。」
我壓根不帶多看朱奶狗一眼,攤在桌上的手輕輕勾勾手指。
朱奶狗頓時撇嘴,臉色痛楚極不願將壓勝錢送到我手上。
就在下一秒,朱奶狗卻是摸出一張名片笑著對我說:「老闆。我是襄攀朱家第十九代傳人。我叫朱天賜。」
「你以後有什麼事,我第一個給你看病。診金分文不收。」
「你要是到了襄攀,只要報我朱家的字號,天塌下來,我們朱家給你頂著。」
聽到這話,莊馳夏吃了一驚,輕輕杵杵朱奶狗肩膀低低細語:「朱神醫,其實」
朱奶狗憤然呵斥莊騁夏:「我都說了,一會再看病人。你沒聽見?」
朱奶狗臉色很是憤慨,語氣相當嚴肅:「我現在,沒心情看病。」
莊馳夏眨動丹鳳眼,垂著螓首怯怯幽幽說:「這位,就是您要找的童師。」
朱奶狗臉色唰變,驀然回頭,失聲尖叫:「是你!?」
「你怎麼知道我們朱家的龍虎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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