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當肯覺得封帝是把他放火上烤。
封臣覺得是理所當然——有那麼大的地盤,有那麼大的拳頭,就應該封帝。
別說他們覺得,連別家國王都這麼覺得。
大家都覺得,唯獨麥某人感覺自己跟這世界的觀念格格不入。
「唉!我跟這世界算是綁死了。」麥當肯在心中自己叨念著。
躲,是躲不過的。
他不封帝,其他封臣或許還能壓著,凱子絕對是最尷尬的那個。
血精靈人少,但強者多。凡是強者,當年身份就低不到哪裡去。
短時爵位被削他們忍得了,時間長了,那分裂苗頭就止不住了。
這邊巴羅夫伯爵也是,人家歷代就是公爵,就算投過來沒法封王,至少回到公爵之位。他一介降臣也混回公爵位置,那麼跟麥當肯一起打江山的老莫和阿比迪斯怎麼辦?
窗外的風雪漸漸變大,室內溫馨的燈光照著牆上的地圖,地圖上標註著麥當肯的地盤。
當時沒多想,現在看回來,西起卡利姆多,東至東部王國南北大陸,北到諾森德,如今全世界都有麥當肯的地盤。
不是自吹自擂,就這地盤分部和面積,斯坦索姆號稱日不落帝國也不會有誰出來扛。
麥某人的國家肯定不會拿這稱號,啥都不說,晦氣!
掃了一眼有點怯怯的眾女,麥當肯沒好氣:「我一日沒登基,對外只能叫我公爵閣下。對內永遠不變。」
這話讓她們長舒了一口氣。
權力對世上99.99%的男人都是甜美的毒藥。
能抵禦權力誘惑的,真可謂萬中無一。
有趣的是,在她們面前就有一個。
誰都能感到麥當肯情緒並不高,像極了忙活了一周,周末還要早起被迫營業的苦逼。
前路上還有個尤格薩隆在攔著,一天不搞定,就沒法輕鬆下來。
上古之神就沒哪個是省油的燈。
當然,跟『有個傻龍』死磕為時尚早。前方偵察兵發回報告,發現大量無面者。
沒有誰清楚無面者到底是怎麼誕生的,唯一的猜想就是:
無面者是由上古之神的觸鬚分裂生成的,通過他們的形象不難看出,他們的身體的確與軟體動物的腕足很相近,而眾所周知的一點,上古之神的身體就是由一個卵形軀幹和眾多的觸鬚組成,至於是上古之神脫落的觸鬚誕生了無面者還是主動生產則無從得知了。
那麼麻煩的敵人在前方,聯盟一時半刻又沒法發動總攻,那,就別怪麥當肯了。
「今晚的事就算了,現在嘛,首先要實行國策。」麥某人半眯著的眼睛,流出壞壞的神光。
眾妞感覺有點不妙,可又不好意思跑路。
「等等?什麼國策?」奧蕾莉亞豎起了好看的金色長眉。
「就算不考慮戰爭,為了構建良好的社會保障制度,為了保持適當的人口增長,國家要實行三胎政策,我們身居高位,更應該做好帶頭示範啊!」某人堂皇地說著大道理,可誰都看到了垂直握把在躁動。
這……眾女找誰說理去。
能混到英雄這一級的女子,除了溫蕾莎這種極端顧家的,大多有點念想。三胎搞不好不止三個娃,她們以後還用出來戰鬥嗎?
呃,也不是不可以,多了好多該要惦記的事吧?
「啊啊!我們姐妹已經完成任務了!」奧蕾莉亞罕有地弱氣。
「不!要三個!起碼」
「嗚嗚嗚!至少是她們優先啊!」沒辦法之下,只能先賣隊友了。
「你們都有份,一個都別想跑!」麥當肯果斷選擇開團。
好傢夥,現在演都不演了吧?
總覺得這傢伙願意登基就是為了妞?
可惜,風行者姐妹如同在狂風巨浪中顛簸的小舟,此時啥都想不到了。
於是,這個躁動的夜,註定雞飛狗跳,滿地碎布。
對於斯坦索姆聯邦高層,國家的變化絕對是大事。
對於沙雕玩家來說,除了討論如何將那些泡到艦娘的叛徒處以火刑之外,他們最關心的是平行位面里,冰冠堡壘副本的開放。
經歷過一整晚高強度的開荒,沙雕玩家沸騰了。
「噢噢噢噢!」
「老大威武!」
「我好【哀傷】啊!」
第二天早上,剛從自己臥室出來的烏瑟爾左右眼皮一起跳。
眼前一幕,就很辣眼睛。
三叉戟沙雕當中,死亡騎士比例大幅度上升都算了。
最離譜的是,在軍營各大顯眼位置都能看到部分將士穿著一件顏色騷包的鎧甲,然後扛著一把【霜之哀傷】!
聯盟英雄好不容易才砸了一把正貨,隔一天你們就山寨了幾十把出來?
有那麼一下子,老烏幾乎想抽出【灰燼使者】砍這些逗逼他丫的。
還是提里奧趕忙勸住自家的暴躁大主教:「仔細看清楚點,力量類型相似,但符文和鑄造風格跟正品相差遠了,也沒有俘獲靈魂的功能。」
拋開現實不說,光這拉風的造型,以及上面隱隱浮現出來的寒冰氣息,對於沙雕玩家來說就足以值票價。
咳!好吧,他們也承認,就算這事他們有99%是無辜的,這不代表他們連1%責任都沒。
不想觸老烏霉頭的沙雕們一鬨而散,騎著不知哪弄來的亡靈馬,一溜煙地殺入風暴峭壁,四處找無面者殺了。
無面者——它們龐大的身型,可怕的生命力,超遠的攻擊範圍,還有那防不勝防的精神攻擊手段,讓它們成為了凡人聞風色變的存在。
可就是有這麼一群奇葩,反過來成為了讓無面者聞風色變的存在。
風暴峭壁一個背風的山窩裡,飄蕩著奇異的香氣。
一個打光的四聯裝火箭發射器被切割開,一個個【田字格】組合起來,就成了一個章魚燒的容器。
軍用燃料桶上噴射出來的火舌,將這個架子燒得火紅。
【自由青鳥】在上面的半球形凹槽里,一邊倒著混合了蛋清和麵粉的漿液,一邊吆喝著道:「喂,那邊搞定沒?」
「好了好了!」【喝醉的飛鳥】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往容器里丟下一堆章魚觸鬚的玩意。
不多時,一大批新鮮美味的章魚燒做好了,一眾污神吃得津津有味。
呃,就是不知道,為毛第二天他們上戰場時,個個自帶奇妙的氣場,無面者看到他們之後,嚇得屁滾尿流調頭就跑,大喊著什麼「你麼不要過來呀!」之類的奇怪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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