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軍制採用的其實是擴大的旅團制編成,比師小,比團大,其實以張華軒的本意,是想直接以旅為一級編制,旅部下直接管營,可以減少一重指揮機制,使得部隊行動時更加靈動方便。\www。qΒ5.c0m\不過考慮到這個時代的通信水平,還是只能割愛放棄了。這樣一來,淮軍大擴軍後初步能編成五鎮左右,在新兵繼續訓練後,在年前能完成八鎮到十鎮的編制。每鎮編有少量的騎兵和大量的輜重工程兵以及炮兵部隊,然後輔助步兵主力,每鎮八千人左右的規模來說,不論是單獨行動,還是聚集在一起展開大規模的戰役,都可以指揮如意,比目前淮軍幾萬上卻都是以營為單位,只有在出征時才任命臨時的指揮官要強上百倍。而至於綠營的那些督標、提標、鎮標的編制法,則完全可以拋棄,不需再加考慮了。
淮軍現在是兩萬人,受過嚴格軍事訓練的人數大約是三萬人左右,所以剛剛張華軒言說先徵兵三萬,而且顯然,現階段的軍事物資儲備可能也就能維持五萬人左右的數字。不過八鎮之說,顯然是淮軍的徵兵工作還不僅限於此。可以說,到了年底左右,淮軍就能由一支兩萬人左右的方面軍搖身一變,轉變為一支擁有十萬人的威武無敵之師。
到那時,淮軍已經不再是左右天下局勢,而是可以橫掃天下了!
眼前諸將當然都明白此點,哪怕是古板如王雲峰者,也是面露一絲喜色。封公拜侯,蔭及子孫,誰人不願,哪個不想?哪怕後世赤軍。子弟一樣富貴,其不是乃祖創基之功蔭及?這個時代,人的思想更加願意如此。淮軍若得天下。可保子孫數百年富貴,誰人不想!
而近在眼前的,就是一塊擴軍的大蛋糕,一鎮總兵肩帶金星總鎮一方,提兵近萬掃蕩天下,這也是武人之最大夢想,一想到擴軍之後的職位變動,諸將都是眼神熾熱。滿臉期盼。
張華軒也是看的暗笑,功名利碌地吸引,實在是沒有人能夠抵抗,眼前諸將如此模樣,倒也絲毫不讓他奇怪。
王雲峰資歷夠老,戰略戰術現在都是諸將之首,總兵一鎮幾乎是必然之事,他的位子自然也沒有人敢爭。至於其它即將立刻編成的五鎮鎮將地位置。就必須要好生琢磨一下,權衡再三,根據能力與山頭勢力,再加上忠心程度,多方種種來考慮衡量之後。才能確定最終人選了。
張華軒心中沉吟,知道今天地場合不大方便提起其餘鎮將的人選,當下只是先向著王雲峰道:「先編成一鎮,由王雲峰總兵,編成之後。我將先去檢閱。而第一鎮,也將擔負起攻擊江北大營的責任。如何?」
對王雲峰來說,這也是必然的事,他投效早,早前就讀過書,這幾年來更是不綴,而且善於學習揣摩,軍中現在有來自普魯士與法國的軍事教官,每周都有固定的講習,而王雲峰無疑也是其中的佼佼者,在此之前,也已經帶六千兵馬十幾營的兵力進攻淮北,趕走捻子立下大功,現在淮北也在實行土改,民心已經安定,張華軒靠著他領幾千兵馬就得了諾大地盤,就算以酬功地角度來說,讓此人先提一鎮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王雲峰對此當然也是心知肚明,他對功名富貴當然也是喜歡,不過更喜歡的還是提兵打仗,一鎮兵馬編制完全,論起戰鬥力來又比當日領的六千兵馬要強悍許多,不說別的,多出來的一營千多人的工程輜重一營就有幾百匹馬,過百輛大車,多有器械為助,搭橋修路建營挖掘工事,可以給做戰部隊很大的助力,而炮兵一營千多人,可以攜帶重炮二十多門,中輕型口徑地火炮六十門,多達八十門的火炮可以使一鎮的淮軍擁有覆蓋火力,對敵之時,哪怕敵方十倍兵力,僅憑這些火炮就能阻敵前行,進而破敵,一營兩百騎的騎兵部隊,又可以做戰略偵察與做戰,鎮兵之編,實在是淮軍積攢了幾年的做戰經驗所得,而支撐起鎮兵來地,還是這幾年辛苦隱忍然後積攢下來的財力所得,大是不易。
他並沒有躬身或是下跪,而是用一記漂亮的軍禮,向著張華軒謝道:「末將謝大帥信任,揚州之役,必以大捷而報。」
張華軒心中也極是歡喜,舒城的時候他要忍耐一時,肅清地方上的不穩定因素,然後擴兵備戰,等候時機。兩個月下去,再多拖一月,等石達開正式圍住曾國藩,然後清兵開始準備進擊鎮江地時候,給清兵在背後狠狠插上一刀,與此同時,清兵在河南還陷在與十幾萬捻子地攻戰之中,勝保此人論起忠心十足,而且也敢於打仗,不過論起指揮的技巧與水平來說,現在淮軍地一個管帶也比勝保強上十倍,這個人只會用優勢兵力打呆仗,死扛硬打,所以這人打出的仗不管勝負,清兵總會是死傷慘重,損耗極大,而張樂行等人被淮軍打破了膽,再也不敢回到淮北,所以在河南一定要落下腳來,所以不管是勝保勝還是捻軍勝,兩邊的實力都會遭受到極大的損害,如袁甲三之流雖然能打,不過並沒有受到信任,根本也無力回天。
僧格林沁護衛北方安全,不可輕動,而且淮軍並沒有主力全出,甚至主力就留在淮安,此人帶那點八旗滿蒙騎兵,又有何大作為可言?
江北團練徐州兵備吳棠,手裡連一個鎮標的兵也沒有,待死而已,根本不需考慮。
綜合來說,淮軍此時已經得天下大勢,有實力,有人和與天時,再有地處南北要衝的地利,已經是可以順天應人,奪取天下了。
想到這裡,張華軒臉色卻是一沉,近來肅反一事已經有走火入魔之勢,他要剷除的是異已,卻不是由人來攪亂他的根基。
這邊正在沉思,其餘淮軍諸將卻已經向著王雲峰而拜,總兵一職為大將,自明而清,總兵都不輕授,授總兵者,多能防備一省,或是雄關大城,淮軍之中有不少是記名的副將或參將,而實授總兵的,目前只有王雲峰一人,諸將不論真心或是假意,俱是上前而賀。
正喧鬧間,外頭卻也是一陣吵鬧,張華軒已經將臉一沉,喝問道:「外面是什麼人喧譁,快些去看看。」
把守軍機會場的當然是他的親兵戈什哈,不待他吩咐,早就有一個哨官由外入內,聽得張華軒吩咐,便立刻答道:「回稟大帥,外頭是胡慶余堂的大掌柜胡雪岩求見。」
張華軒一征道:「哦,是他,那怎麼吵吵嚷嚷的?」
胡雪岩當然得他信任,出入張府不忌,不過這人有著商人的精明與自覺,向來在張華軒面前都是恭謹無比,說話走道都是小心翼翼,不敢逾越尺度,今日卻怎麼敢於如此張揚。
那哨官面露遲疑之色,終是又答道:「胡掌柜似乎與內衛起了衝突,這會子帶著慶余堂的夥計,押著幾個內衛的人穿街過巷的進府來,剛剛的喧譁聲不是咱府里下人膽大,卻是聚集在府外的百姓們的吵鬧聲,標下已經擅自作主,派了人到街面上去彈壓,不可使他們繼續吵鬧。」
「好,你做的很好。」張華軒幾乎是下意識的先答了一聲,腦中卻是急速運轉,想著胡雪岩的用意。
現在誰都知道,內衛其實是張華軒的一把刀,這把刀不同於淮軍,淮軍對外,內衛卻專職對內,上至淮軍將領,下到平民百姓,內衛都有權捕拿,不要說是胡雪岩,就是剛剛拜總兵的王雲峰,在理論上來說,內衛都有權先行捕拿,然後再向張華軒稟報就可。
胡雪岩,不過是一個浙商,自己信任於他不假,家族生意都全部交給了此人去打理,不過此人一向小心謹慎,今天怎麼敢惹到內衛頭上?
幾乎就是在電光火石間,張華軒已經明白了胡雪岩的用意。這個該死的商人顯然是聞到了內衛已經需要整頓,而淮軍就要擴軍動兵顯然也瞞騙不了這個人,單從內衛鬧的過份這一點來說,胡雪岩還不敢下判定,不過最近淮軍開始大量的囤積軍事物資,來為擴軍和出兵做準備,很多事情都需要胡雪岩從中協助,畢竟這人還有一個糧台協辦的名份,這樣一來,外對就要用兵,對內當然要穩定,胡某人抓住這麼一點跡象,前來投資冒險了!
「這個浙江佬!」張華軒輕聲笑罵一句,扭頭看房中諸將,除了寥寥幾人外,大半將領都是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畢竟,淮軍這幾個月無事,內衛說是淮軍,其實自成系統,根本不受淮軍將領們的節制,現在內衛鬧的這麼風光,很多事情還要淮軍出手相助,內衛一個哨長就敢指揮淮軍一個營的兵力去拿人捕人,這樣的情形,若是不遭忌恨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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